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逸亲王倒也聪明,知道这事不能明着抢,便就让自己的亲卫兵全都蒙上面,做江湖大盗一般。
只是江湖大盗都要说两句开场白,这伙子人却是也不出声,与太子等人打个照面,直扑向了装着尸体的小马车。
太子与沈四一早也想到了,并不怎么惊慌。
哥俩个相视一眼,就听沈四喊:“别管别的,快来护驾,太子殿下的安危最为要紧。”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帮蒙面黑衣人,将唯一的马车给劫走了。
然而等到那些人将马车赶到逸亲王府上时,却发现里面是有一具尸体,可不是人的,是一头猪的。
那头死猪被穿着女人的衣服,头被东西覆盖着,所以他们抢过马车时,匆忙之间只撩帘子瞅那么一眼,就当是假冒轻风的那个女人的。
瞪着那头死猪,好似在无声的嘲笑着逸亲王。
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逸亲王指着他派出去的人怒骂:“你们这帮子猪。”
众人也想争辩几句,可一抬头,对上逸亲王那喷火的眼睛,一个个的就全都蔫了,再不敢吭声。
他们不敢吭声,也挡不住逸亲王骂他们。
骂了半天,于是无补。
因为知道逸亲王听不得劝,之前有人劝他,不单不听,还会被责罚。
427 入宫
所以即使是心腹,也都垂着头不出声。竟没一个提醒逸亲王,要不要再派人去追一追太子。
或是告知梁太后一声,他们抢劫过太子,并且失败了。
对于太子进宫,即使逸亲王不告诉,梁太后也应该已经知道了。
其实也不用逸亲王派人去送信,梁太后已然全都知道,正在她的永慈宫里,大发雷霆之怒。
可是再生气,事情已经这样,梁太后到底比逸亲王镇定,快速地下令,撤下了守在东宫的人,还有东宫与内宫门口的太监也都撤了。
太子与沈四等人从沈家出来,到皇宫这段路上,除去碰见劫持,巡逻兵丁突然少了不少。
骑在马四,沈四笑问:“殿下早上入府时,可说今天京城巡城兵突然变多。怎么我没见着呢?”
太子瞥了沈四一眼,没有理他。
心知沈四现在也是寂寞,之前与沈五形影不离,兄弟两个感情十分的好。现在沈五走了,沈三也永不会再回大周,沈四的心情可想而知。
太子一身宝蓝色四爪蟒龙箭袖袍服,腰扎八宝玉带,头上带着嵌蓝宝石的束发金冠,干净利落。
沈四由于没有官职在身,但驸马都位之职,衣着与平日也有不同。
哥俩个骑着高头骏马,前后护卫,风采超然。
引得路上之人,约约侧目。
到得宫门口,太子将腰牌拿了出来,并没有受到阻拦。只是跟随被拦在了宫外。
乾武帝是个勤政的皇帝,此时正与大臣们处理政务,对于宫外的事,并没有察觉到一分。
听闻说沈四与太子一起进宫,心下也觉得奇怪,说:“传。”
太子进来,沈四后太子半步。众大臣们纷纷与太子见礼,太子道了声“免礼”之后,给乾武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沈四跟在后面,自然也是要先拜见皇帝,然后再与他爹见礼。
沈建宾的眼睛才扫过来,沈四就对着他爹挤眉弄眼,弄得他爹一阵摸不着头脑。
往日里,太子去沈家,少有中途跑宫里来的。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元盛还好吧?”
太子拱手,说:“太子妃陪着,元盛挺好。儿臣进宫来,是有样东西,让父皇看看。”
说完,太子将手里的信,递给了陈忠。
乾武帝有些不明就里,可将信打开看过之后,脸色凝重起来,问:“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笑了,说:“父皇误会了,这信虽然是太子妃的笔迹,口气也颇像太子妃,但儿臣敢担保,这不是她让人给儿臣的。而且送儿臣信的,是个假冒太子妃身边一个丫头。”
乾武帝不解,说:“这封信的目的呢?”
太子问:“如果是父皇当太子时,收到这样一封信,并相信皇祖父正遭遇着危险,父皇会如何办?”
乾武帝说:“自然是带兵入宫,解救先皇,以尽儿臣之孝心。”
说到这儿,乾武帝猛然懂了,这是在骗太子引兵入宫。兵戎入宫,那是造反。本来乾武帝对太子就不似之前放心,若再出这事……
乾武帝心下暗暗心惊,这是摸准了此时父子之间的嫌隙,才会对症下药。
不是上朝日,平准阁里都是乾武帝的心腹。
乾武帝摆手,让他们出去。扶额想了片刻时候,才又问:“那送信之人呢?”
太子说:“儿臣的亲卫怕是刺客,已经杀死。但她的尸体儿臣让人藏了起来,儿臣进宫的路上,还碰见了一伙人来抢尸体。”
但凡皇帝,疑心都重。尤其像乾武帝这种,权力受限制的,就更加的一天一天怀疑谁都可能害他。
此时听太子说之后,便就又开始怀疑太子是不是查觉他对太子不信任,所以跟他演了这一出双簧出来,骗取他的信任。
毕竟元盛的身份,太子十分清楚。
乾武帝将元盛放到东宫,其实也是有敲打太子的意思。
可是此时想想,其实也是父子离心的表现。太子会怎么想?当了三十二年太子的乾武帝,回想起了他当年当太子时的心思。
但人的天性就是推卸责任。就是当年乾武帝对景元帝有什么想法,此时想起来也不会承认。
好似怕被别人窥探进内心似的,只会认为自己那时候忠孝两全,只怕全天下,都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了。
太子如何猜不出乾武帝的想法,心下冷笑,面上不显,说:
“如果儿臣猜得没错的话,皇上此时派人去逸王叔府上的话,大概还能将那头死猪抢回来。”
“猪?”乾武帝突然糊涂了。
太子微微地笑了,不紧不慢地将事情详细地学了一遍。
乾武帝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略微思忖了下,乾武帝说:“陈忠,你让任成、任重两兄弟带人去逸亲王府上搜,嗯……就假意追贼吧。”
陈忠出去,点了皇帝的禁卫军,直奔逸亲王府上。
有小太监进来报说:“陛下,宫外有人说太子殿下的东西送来了,不知可否送进宫来。”
太子知道,这是假轻风被送了过来,对乾武帝说:“皇上,是那个冒充轻风的丫头的尸体。”
从来都是从宫里往外拉尸体,少有往宫里拉的,因为晦气。
乾武帝沉吟了下,说:“让沈大人、安大人带人过去看看,能不能瞧出是谁来。”
说完,又让人将许行书、梁礼请进宫来。
巡城兵归南衙管,既然太子说京城巡城兵突然变多,最直拉的办法就是问这两个人。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走形式罢了,真真是谁,大家伙心知肚明。
任谁都没想到,最先来的,竟然是梁礼,许行书比梁礼晚了足足多半个时辰。
许行书来的时候,乾武帝已经问过梁礼,梁礼自然是一问三不知,非说京城巡逻都有定员,与平日无异。
在梁礼这儿问不出个结果了,又不能用刑,乾武帝也只得干瞪眼。
紧接着,陈忠回来,面上带着说不明的尴尬,说:“陛下,老奴幸不辱命,那猪倒是找着了,只是模样有些怪。”
428 无视
乾武帝抚额,他是没想到他这个弟弟笨到这种地步,与这种脑子的人周旋了这么多年,乾武帝自己都感觉丢脸。
转而想,逸亲王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倒,不是因为他有脑子,而是因为梁家与梁太后。
也只有这么想,乾武帝心下才稍微平复一些,但仍是奇怪地问:“逸亲王没处理?”
陈忠极简短地将事情说清:“回陛下话,奴婢带着人进到逸亲王府的时候,逸王爷十分生气,正没头没脑地骂着底下的人。”
这不是重点,而重点是既然猪是在逸亲王府找着的,那么几乎就可以证明,这件事的策划者,不是逸亲王就是梁太后了。
太子瞅了乾武帝一眼,虽未说话,但父子两个的意思,却都已经了然。
随后安云响,沈建宾两个进来,面色微沉。
乾武帝问:“可看出是谁来?”
沈建宾、安云响两个对视了一眼,由着沈建宾说:“回陛下话,依着微臣看,应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叫秀心的宫女,不若再让陈公公或潘公公看看?”
乾武帝对陈忠说:“你去永慈宫,对太后娘娘说,朕有事召秀心宫女过来一趟。”
待到陈忠出去,许行书过来,多了话没说,递上一份折子。
乾武帝看完,直接将东西扔到梁礼面前,冷冷地说:“梁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许行书迟迟不进宫来,梁礼哪有不知道许行书在干什么?自许行书进到南衙之后,南衙铁板一块,就像被人嵌开一道缝之后,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缝则是越来越大了。
乾武帝是正统皇帝,又有正经的太子,所以梁家为逸亲王做的,等同于谋反。
梁礼不敢去拣奏折,也没办法解释,只是跪在了地上,默然无声。
乾武帝冷笑,折子里夹着梁礼的传令笺纸,还详细列了梁礼是写给谁,谁又下的令增加京成巡城兵,增加几次。
虽然南衙在梁家手里,乾武帝一早就知道个中的厉害,但梁家真有胆这样做,却也无异于这是梁太后向乾武帝在示威。
乾武帝能怎么样?如果真的怎么样,逼急了,京畿的几万军队,大概就真的战旗一挥,直指皇宫。
看着跪在地中,不出一声的梁礼,乾武帝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地说着,嘴里发着狠地说:“你怎么敢……怎么敢……”
太子垂手立在一边,心下一片冷然。深觉得乾武帝这话,应该问梁太后才是。
其实也不对,这话哪还用问?什么叫怎么敢?有兵有底气,才会肆无忌惮。
乾武帝在平准阁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却也无可奈何,去找梁太后质问,好了梁太后敷衍一通,弄是弄不好,梁太后很可能端着太后的身份,骂乾武帝不孝。
逸亲王哪,乾武帝就更不能将他如何了。
不过出了这件事,倒也不是一点儿好处没有。最起码,乾武帝对太子的防备之心,去了不少。
这件事如雁过如痕,花落如声,京城老百姓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没有查觉。
太子从宫里回到东宫,就见安平殿里,魏芳凝正带着元盛看书。东宫里一片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见太子进来,魏芳凝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了出去,笑问:“怎么看殿下气色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元盛上前给太子见礼,然后很有眼色的,随着宫人,带着他的书退了出去。
夫妻两个进了内室里,太子不急着换衣服,反倒将魏芳凝搂在怀里,笑着说:“你越发的淘气了,故意弄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魏芳凝咯咯地笑,说:“怎么样,我聪明吧?”
太子亲了亲魏芳凝,由衷地说:“今天吓着你了吧,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魏芳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