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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后此时着急,摆手说:“都起来吧,喊你们来,是帮哀家看看,无上长公主到底是怎么了,突然神智不清起来,可不是被什么上身了?”
436 清明
自景元帝起,就讨厌江湖道人,还有游四方的和尚。梁太后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喊钦天监的人来,给无上长公主占卜一下吉凶。
梁太后一面让钦天监的人占卜,一面冷着脸,打发人去请许行书来。
虽然说外人面前,许行书对无上长公主十分的体贴,但梁太后那是老人精。若说好好手无上长公主,变成现如今的模样,与许行书没有关系,梁太后是半分也不信的。
让人去请许行书的同时,梁太后也让人,将无上长公主府上,平时近身侍候无上长公主的丫头、嬷嬷全数的带进了永慈宫里。
无上长公主已经被带到避室里,占卜请神诸事,可都是要洁净的。
许行书到了永慈宫,梁太后却没有直接见他,而是让人将他引到了避室里,去看无上长公主。
永慈宫的堂上,跪着一溜地丫头婆子。
无上长公主在长公主会府,就已经发了疯了。她们平日里仗着无上长公主,在外面狐假虎威。到真出了事,早就吓得话都说不清。
更何况许行书一早就防着梁太后这一手,早就让人将这些人的家人拘了起来,明着告诉她们,若是乱说话的下场。
许行书自己倒不怕死,但他不能不为许飞着想。
因此上,任着梁太后如何的问,这些人只答说无上长公主与驸马,在府上时挺好的。只是前一阵子沈五住进来,无上长公主折磨万宝公主,两口子吵过几回,其它时候,驸马对长公主都是好的。
要是一味的说好,梁太后倒是不信了。就是这么真假参半,梁太后则就越发的糊涂起来。
什么毛病没有,无上长公不可能突然变成这样?
梁太后只一想就觉得头疼,可现在又由不得她不想。实在是弄不清原由,梁太后想到了问逸亲王。
无上长公主现在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可逸亲王除了吓一跳,受了些皮外伤之外,倒是活蹦乱跳的的。
梁太后想着,最起码,逸亲王应该能知道,无上长公主为何非要找他拼命。
其实若是梁太后想,按理说,应该是逸梁王妃找无上长公主拼命才对。若不是无上长公主将万宝和沈五逼走,万宝和沈五就碰不上这种事,也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丧了命。
这可是真是不想还好,越想,梁太后就越发的闹不明白。
很快的,永慈宫的太监回来回话说:“太后娘娘,逸王爷出宫去了。”
梁太后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拍着桌子手都拍疼了,说:“你说什么?”
在梁太后认为,无上长公主与逸亲王闹成这样,再怎么说,逸亲王也应该主动来永慈宫,与她解释一下。一直没来,梁太后还以为逸亲王一直在平准阁里。
竟然就这么直接走了?
太监久侍候梁太后,自然了解梁太后的脾气。若不是出宫要用梁太后的对牌,他真不想来回话,而是直接出宫,将逸亲王给追回来,也比对着梁太后的怒火要好得多。
梁太后随手,看也没看桌上的东西,便就砸到了地上,骂说:“他皇姐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来瞧一瞧,狼心狗肺的东西。”
太监缩了缩脖子,没敢出声。
一屋子的宫女嬷嬷,也没一个敢上前的。只桂嬷嬷在边上,低声劝说:
“太后娘娘息怒,依着老奴说,逸王爷大概是吓着了,再说长公主殿下仪容就那样,想来逸王爷也不会很整齐,定然是回王府上洗漱换衣服去了。既然娘娘着急有事要问,何不打发个人去请了来。”
也难为桂嬷嬷最得梁太后的心,瞧这话说得,便就十分的有技巧。
梁太后面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许多,淡淡地吩咐说:“拿了令牌出去,将逸亲王给哀家喊来,就说哀家有话要问他。”
逸亲王府上本来正在准备婚事,现在闹成这样,逸梁王妃从无上长公主那不成话的胡乱念叨里,拼凑出个大概,就是万宝出事了。
从宫里出来的逸亲王本来还算计着,回府洗个澡,寻了他的那帮子谋臣过来,再商议商议,如何能让乾武帝同意出兵,攻打北域。
结果才一进府,便就迎上了一直等着他的逸梁王妃。
逸亲王愣了下,这才缓过神来,想起万宝公主可是逸梁王妃生的。不过他可是半分都没有心虚,反而主动说:
“本王当初就说,让万宝去沈家,非要去住皇姐家,结果呢?若是早听本王的,何苦落到现在这般下场?真是的,就没一个让本王省心的。”
逸梁王妃心肝都跟着颤,问:“所以……万宝她……万宝她……真的出事了?”
逸亲王沉着脸,说:“本王进宫,就是求皇上出兵北域,为万宝报仇。你放心,她也是本王的女儿,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逸梁王妃并没有听了逸亲王的话,便就真的放心。眼泪立时如断了弦的珍珠似的,可心却是明镜一般,清明得很。
并没有因为逸亲王的几句话,便就这么算了,可是捂着脸一边哭去。
逸梁王妃听了逸亲王的话,反倒是不解地问:
“皇姐却是为何,无缘无故地来寻王爷?若说为了万宝,咱们才是万宝的父母不说,前一阵子,她对万宝可是十分不好。”
逸亲王嗤笑,说:“谁可知道?哪个都问本王,本王又去问谁?大概是疯了,当年非要嫁什么许行书,非逼得人妻离子散,这回好了,高兴了。大概是过得太舒心,所以疯了。”
逸梁王妃与逸亲王也过了半辈子了,如何不了解逸亲王?
虽然想不明白无上长公主,为何来寻逸亲王,逸梁王妃却突然问:“万宝的事,是不是王爷做的?”
因着长子的事,逸梁王妃不单对逸亲王,就是施璋也都心冷了。
此时的逸梁王妃,也只当万宝眼珠子一般。人有时候,越是伤心,心却越是清明。逸梁王妃此时,便就是这种情况。
437 为何
逸亲王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随手将手里的茶碗子砸到地上,怒骂:“你在胡吣什么?”
见逸亲王如此,逸梁王妃心上却是越发的笃定了。
满京城,但凡有些脑子的主,都想到了这关口,也就逸亲王自己,和着施璋还觉得,这是条不错的计策呢。
逸亲王砸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现在的逸梁王妃都已经看习惯,并不害怕,也不惊慌,只是冷冷地笑着。
一次两次,逸梁王妃的心,此时已经如三九天的冰面一样,只怕是这辈子都化不开了的寒凉。
对着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狠毒,还能指望着逸亲王对谁上心?
两口子这边还没说完话,永慈宫的太监便就来了,传话说是梁太后请逸亲王入宫。
逸亲王此时头发散乱,衣服也都破了,脸上手上都挂了彩,打发宫监等着,没好气地吩咐逸梁王妃说:
“还不快去给本王准备衣服,服侍本王更衣。”
逸梁王妃对着逸亲王冷笑了声,转身边往外面走,边说:
“王府上姬妾无数,王爷爱使唤谁就使唤谁吧。我这当娘的,要去为万宝祈个福,来生千万别托生帝王家。”
说完,也不管逸亲王的脸色,吩咐跟前的婆子说:“将小佛堂清理出来,我从今儿起,住小佛堂。”
逸亲王倒也不能将逸梁王妃如何,见逸梁王妃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只是冷哼了声,呵斥屋内侍候的人说:“都是死人?还不快与本王打水收拾。”
说完,瞅也不瞅离开的逸梁王妃一眼,便就往内室去了。
但心里,却是愤愤不平地想着,等他明儿登上大位的,定不会让逸梁王妃做皇后,以嫡为妾的时候,就有得她哭了。
其实逸亲王并不怎么想进宫去见梁太后,梁太后找他,大概什么事,他也能猜着。
但转念一想,梁太后于他还有用处,真伤了梁太后的心也不好。
再说他也想求着梁太后,因着万宝公主的事,去找乾武帝闹,逼着乾武帝给万宝报仇,或许就能使得安沈两家出兵北域也说不定。
因此上,才会急急的沐浴一番,重梳了头,换了衣服,往永慈宫去了。
本来在桂嬷嬷的劝说下,梁太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可见了逸亲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梁太后的气压也压不住地往头顶上冲。
梁太后气得拍着桌子喊:“那是你的皇姐,你就这种态度?”
逸亲王也很委屈,对着梁太后一样地喊:
“母后就是偏心,母后说我态度不好,怎么不说说她,好好的,干嘛突然发疯要找我拼命?”
说起这个来,梁太后按下怒气,瞥着眼睛看逸亲王,问:
“哀家喊你来,也正是要问你这件事。无上无原无故的,怎么会与你拼命?你做了什么事,让她伤心?”
逸亲王听了梁太后的话,不由得跳起脚来,说:“母后就会污蔑儿臣,这怎么可能?”
看了眼左右,此时在边上侍候的宫女、嬷嬷太监都是心腹,一个个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
逸亲王虽然傻了些,但最基本的却还是知道的。安心了才继续往下说:
“儿臣最近都在忙着大事,哪儿有空去理会皇姐?再说,她有什么可让儿臣理会的?女儿也和亲了。说起来,万宝的事,儿臣没去找她算帐,已经是让着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梁太后细细地瞅着逸亲王,见他说得话也不似做假,就越发糊涂起来。
但听得逸亲王说大事,不由得沉声问:“万宝的事真是你做的?”
梁太后再怎么对万宝不若许染衣,也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孙女儿,比上别人来,还是喜欢的。嫁给沈五时,她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说这桩婚事算计的成份多,但沈五是将门虎子,年纪相当,一举两得的事,怎么看着怎么满意。
正因如此,后来无上长公主折腾万宝,梁太后才会生气。此时猜着逸亲王的所做所为,不由得就有些龄冷。对等女儿如此绝情,还能对谁好?
逸亲王哼了声,说:“其实儿臣与那边的人说,只要沈五郎的命。谁知道怎么弄的,现在信也不准,还要再等等。”
梁太后听了,心下稍好了些。好在逸亲王没混账到底,真的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
这样想着,梁太后忍不住问:“无上那样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逸亲王今天被无数个人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无上长公主进逸亲王府本身,就是硬闯进去的。
底下人报与逸亲王听,逸亲王到现在也悔恨,他没事干嘛去迎她。
姐弟两个在南院上碰见,无上长公主二话不说,拿起一直藏在怀里的匕首,就往他身上刺。若不是逸亲王闪得快,此时已经没命了。
然后逸亲王府上的亲上就来护驾,可无上长公主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无上长公主这是铁了心的想要他命,居然将府上的婆子什么的,也带过来不少。
本来还指望着府上的仆人,结果沈四又到了,竟然让他的人,还有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