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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太夫人有个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吝啬地送与她。
43 安宁
韦太夫人有个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吝啬地送与她。
伍老太太倒也不怕韦太夫人给她下药。
因为她知道,韦太夫人不敢。
她死了的话,也决不会让韦太夫人好过了。
伍老太太先打破沉默,说:
“你就不能安生些?以前我觉得你厉害,以咱们家的出身,能嫁进文昌侯家里,也是咱们韦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现在还作什么?承平伯世子的嫡长女,你还不满意,还想娶个什么样的?”
韦太夫人气得不行,但仍是忍着说:
“已经这样了,你再来说有什么用?”
伍老太太冷笑,说:
“长年打雁,被雁啄瞎眼。那许家姑娘,可不就是当年的你?光被眼前的好处迷昏了头,就不想想,你当年是怎么骗到文昌侯的?”
被人当面将陈年旧事给翻出来,韦太太太真恨不得拿药将伍老太太给毒死了。
瞅着愤愤不平的韦太夫人,伍老太太全不在意地说: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人要知道惜福。你年青的时候,福气大,一直托你到现在。你做了多少事,自己心里最清楚了。我看着,你这福气也是用没了,还是安生些吧。”
韦太夫人就想一巴掌拍死伍老太太。
到底忍着。
韦太夫人说:
“我也不想他们有事,我对他们不会比你差。我的将来,还不就指着世子他们?你也别跟我说这些个没用的,东扯西扯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咱们两个了,还整这些个有什么用?”
平日里,伍老太太没少来侯府上打秋风。
韦太夫人也是知道的。
就不知道这次又想要什么。
韦太夫人心下正乱着,又担心沈太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上来。
想着破财免灾,快些将伍老太太打发了。
伍老太太也就不再跟韦太夫人绕圈子了,直接说:
“我来,是为了伯玉的婚事……”
韦太夫人一听这个,不待伍老太太说完,便就厉声说:
“你胡说什么呢?伯玉的婚事,也是你能觊觎的?你……你……”
即使屋内没有别人,韦太夫人也不敢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伍老太太大概也是怕将韦太夫人吓死,说:
“你才在胡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伯玉娶我娘家的一个侄孙女儿,长得也是天次国色,性子又好。也省得你再在伯玉的婚事的,动什么歪脑筋。”
韦太夫人听了,才稍稍放下心。
但又说:
“你就死了心吧,不是我不帮你。侯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这么一个孙子,他的婚事,咱们谁也做不得主的。”
伍老太太却不满意,冷冷一笑,说:
“你这话哄别人还成,拿来哄我?将我当三岁孩子呢?只要你肯动脑子,哪有不成的事?”
韦太夫人气了个倒仰:
“你别总是这样,这么些年,好处你也拿了不少了。若真将事情折腾出来,我不得好,你就能得着好了?我今年六十六,不死掉块肉。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这么些年,韦太夫人没说过这样的重话。
也是今天事情多,她心里正烦躁着呢。
根本就没有心情,再与伍老太太对付了。
伍老太太面上有些讪讪的。
她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于是缓和了口气说:
“我也不是非让你现在就成,你慢慢谋划,拿出当年你算计文昌侯的头脑出来,总会成的。你也不想想,伯玉闹成这样,还想娶个什么样的?”
韦太夫人想,伍家一个破落户,再怎么如花似的,疯了不成?
竟然敢肖想嫁进文昌侯府?
韦太夫人闭了闭眼,深悔当年心慈手软。
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而跟着沈太夫人睡了个午觉的魏芳凝,起床之后,由着丫头们侍候着洗手净面。
坐在沈太夫人的妆台前,魏芳凝直到此时,才仔细地瞅自己。
镜中人虽然不美,但细致的皮肤,保养得就像能掐得出水的,新剥开的荔枝。
只是一双眼睛,到底是经过了风霜。
再不似十六岁的小姑娘了。
魏芳凝微叹。
对着镜子,想着自己十六岁时的样子,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可惜,还是有失天真。
试了两次,魏芳凝便就放弃了。
原来,即使人回到了过去。
心境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沈太夫人见魏芳凝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笑说:
“睡癔症了?”
魏芳凝挨着沈太夫人坐下,说:
“祖母先别忙着去文昌侯府,咱们先要谋划一下,我娘的事,还有外祖母的事怎么办。”
说完,魏芳凝自己先是愣了下。
然后不由得就笑了。
她记得,上辈子从褚家回来之后,她也是依着沈太夫人。
但那时候,她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将来。
是不是嫁不到好人家了。
全家上下,都哄着她,逗她开心。
可现在,就是刚睡觉的时候,心思都在飞转着。
就连祖母,都被她算计到里面了。
她祖母可以直接杀进褚家。
魏芳凝觉得这个可以利用一下。
毕竟打砸了褚家,气是解了。
但于实际上,却是一点儿帮助没有。
魏芳凝想着韦太夫人,还有文昌侯或是谁,都不是个好人。
总有些小辫子。
若是抓住了,拿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放了张姨奶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芳凝委婉地将自己的打算,与沈太夫人说了。
沈太夫人也觉得可行。
便就并没有急着去文昌侯家里。
反正他们又不会搬家。
也跑不了。
哪天去不行?
反正,心里这口鸟气不出,沈太夫人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太夫人拨弄着手上的沉香木佛珠,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魏芳凝抬眼瞅着沈太夫人,虽然沈太夫人什么也没说。
但魏芳凝的心,便就没由来的,特别的安宁。
无论你作成什么样,都有人,无限的宠着你,给你收拾烂摊子。
上辈子,魏芳凝已经感受过一回。
魏芳凝想,这一回,她一定不再让她的祖母,为她操一点的心。
她要让她祖母有生之年,看着她生活得幸幸福福的。
也要让她的母亲,不再受别人的控制拿捏。
44 心境
至于那些不知悔改,仍是想算计她的人,就让他们都去死吧!
魏芳凝的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沈太夫人也没管褚瑜的事,放手让魏芳凝去处理。
魏芳凝本来打算着,先与她父亲说了。
但思来想去,她祖母都没有说,那顾虑也是对的。
她们对她爹说,与她娘对她爹说,从魏远志的角度上,却是不一样的。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男人心,却也最是难以琢磨了。
魏芳凝想她上辈子,和太子将近十年的婚姻。
到最后,也没能弄明白太子的想法。
她不想本是要帮她娘,最终弄得她爹与娘离心,适得其反,可就不好了。
魏芳凝狠了狠心,决定还是从她娘这边下手。
她娘是个肉性子,等着让她娘自己觉悟了,主动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
沈太夫人等了这么些年,也暗示过几次,都没有成功。
魏芳凝决定来个单刀直入。
吴妈几个见魏芳凝回来,面上显出几分惊讶来。
依着沈太夫人的脾气,下午自是要去文昌侯府上的。
而魏芳凝身为苦主,自然也要跟着去。
却没想到回来了。
吴妈倒是松了口气。
当年,她们四个丫头,是被当成魏远志的小妾,随着褚瑜嫁到承平伯府上的。
可是魏远志没有那个意思,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其中倒是有个丫头胆子大,竟然去勾引魏远志,结果被打包送回文昌侯府。
沈太夫人派去送丫头的婆子,那张嘴。
后来吴妈听起文昌侯府上,旧时的姐妹学。
那婆子简直没将韦太夫人给说哭了。
臊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再经过沈太夫人将褚瑜的奶娘给打死。
她们这些个丫头,一个个的全都老实下来。
就像所有没能爬上主子床的丫头一样,配给府上的小厮。
结婚生子,她们再不是当初初入府时,客居的感觉。
她们在承平伯府上,也安下根来。
虽然父母兄弟还在文昌侯府上,但到底自己也有了丈夫、子女,与原来的家,也就疏远了。
其实并非女生外向。
而是任何人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家之后。
自然便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听话了。
他们也要为自己的家,自己的子女着想。
男人也是一样的。
吴妈并不希望沈太夫人去文昌侯府上闹,主要是考虑到魏芳凝的名声。
虽然已经不好了,但也不能更不好。
此时首要做的,不是出气。
而是想着怎么挽回名声才对。
在吴妈的认识里,女人嫁个如意郎,才是人生最为重要的。
受得一时的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吴妈很开心地使唤小丫头,侍候魏芳凝进屋,端茶倒水。
拿出博山炉,燃的是清远香。
香气清幽淡然。
魏芳凝让吴妈将她的香盒子拿来,梅花格子式的红漆香格里,每格一味香。
除了清远,便就是出尘、意合,总之以香气清幽为主的香。
可惜,魏芳凝现在喜欢恒春香。
吴妈笑说:
“姑娘前儿说要制桂花香。东西老奴已经准备了,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制香是要工夫。
魏芳凝几乎都忘了,原来她上辈子,喜欢这样安静的东西。
慢慢的将香料子一样一样的研成末,每一样都有严格的等份,哪样多了一点儿,都能影响最终香的效果。
制完并不知道香是否成功。
窨香,也十分的重要。
魏芳凝笑说:
“等改日有空的吧,我现在哪儿有这个心情?心正乱着,就是制也制不出好的来,没得浪费东西。”
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找回,当姑娘时的那种感觉。
魏芳凝轻叹,将她的大丫头绿竹喊了过来。
她将手里的香盒子,递还给吴妈。
吴妈拿走,放回原处。
屋内香气清幽,若有似无。
绿竹性子机灵,爱与人闲聊天,由其喜欢八卦。
不像紫菊、红芍,自矜身份。
不大爱与小丫头说话。
所以,府上有个什么小道消息,也都是绿竹最先听说。
绿竹一听自家姑娘喊她,哪还有不知道魏芳凝目的?
也不用问,进来就要说话。
魏芳凝却没让。
绿竹爱打听,并没有什么目的性。
只是出于好玩和探究心。
还是小姑娘时,她爱听绿竹说这些。
两个人凑到一起,能一说说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