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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提也不提丽娘与那杂役宫人的事,也不提太子生母的事情。
乾武帝打开御史台补上来的折子,里面是柳阁老收入与支出不符,卖官鬻爵,为法乱纪等等的事。竟列了有数十条之多。
看着这一条一条,再想着这些天,柳阁老以文官之首,以太子生母的事为攻击点,对乾武帝的大加逼迫,乾武帝简直是气乐了。
乾武帝将折子次给陈忠说:“给沈大人送过去,这事交由刑部、大理、吏部三司会审,沈大人负责在边监察。事情未查清前,柳阁老停职在家,柳府由北衙领一队人看着,不准有人进出,一切供几,由官家提供。”
说完,乾武帝笑了,阴森森地对着柳阁老说:“若阁老的事查证了,那么柳府便就由朕做主,赏给完颜正居住吧。”
柳阁老直到此时,才明白刚刚太子话里的意思,急忙争辩:“陛下,老臣……”
然而不等他说完,早有御前侍卫上来,将柳阁老反剪绑缚着,拉将出去。
逸亲王是想要出声帮衬的,却被梁礼死死的挡住。
等散朝之后,乾武帝在群臣恭送下离开大殿。逸亲王跳脚说:“刚才你干嘛不让本王说话,堂堂首辅,哪儿能说下狱就下狱?”
梁礼看着不远处,不紧不慢迈着稳步的太子,心下凛然。再看自己跟前的逸亲王,那股失望之情,再次油然生起。
将整个梁家,压在这个人身上,真的能行吗?
可是梁太后积威已久,梁家与梁太后、逸亲王的牵扯,对乾武帝之前种种的打压,却是难于撤身!
梁礼只得给逸亲王解释说:
“王爷也知道那是内阁首辅,皇上既然动了,足以说明,柳阁老这是让皇上抓着实罪。殿下此时上去,难不成让皇上当众数落出柳阁老的罪状?皇上动动嘴,若是联系到王爷身上,王爷意欲何为?”
逸亲王有些嘴硬的说:“孤还怕查?就是查了,他敢能将孤如何?”
看着那一脸我无德,但我很光荣的逸亲王,梁礼微微叹息,只得细细给他解释说:
“王爷现今虽然握着京畿兵权,可王爷想过没有,王爷与那底下的将军们,可有多少感情?若王爷镇臂一呼,有几个能抛了身家性命,响应王爷的?”
逸亲王不以为意地说:“将令如山,他们不需要响应认可,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梁礼只觉得一股子火,压也压不住的从胸腔里往头上顶,指着皇宫说:
“若是抵御外族侵略,他们听命行事,王爷命他们指向皇宫,他们是傻还是怎么的,会乖乖听命?难道他们不知,若成了还行,若是不成,他们便就是乱臣贼子?”
自逸亲王拿了兵符在手,简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梁礼告诉他多少回,让他对京畿上那帮子将军们,来个恩威并施,可逸亲王却没听进几句。
见此时逸亲王倒是听进去些,梁礼少不得就多说几句:
“殿下安心,京畿统领们平日里就归南衙管,既然太子一系盯住南衙不放,老臣想个法子,让他们连些个不关紧要的事,然后殿下再出面帮他们平了。再好言劝慰,想来这人心,也不是难收的。”
逸亲王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梁大人费心了。”
梁礼少不得再次提点他,说:
“皇上现在重用太子,往日上老臣看着,陛下还有意防着些,但现在却是一心一意的为太子竖立威信。天下士子,虽然无什么实权,但却最是能把握言论的,殿下无事,可多与他们结交结交。”
逸亲王不由得有些嫌弃的说:“一帮子的腐儒,除了那张嘴,能有什么大做为?”
梁礼劝说:“殿下小看他们了。难道殿下没见,历朝历代,但凡出师,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却都要弄个说得出去的理由?”
455 做假
逸亲王不解,说:“与那有什么关系?”
梁礼耐着心解释说:
“太后娘娘整日往东宫送人,又经常派人去引逗太子,不过太子心性坚忍,一直不能成行。太后娘娘如此,也不过是想让世人看着太子昏聩不能承嗣。若是太子实在不堪,而殿下又展现得有人君之风,还怕没人同行?”
可惜逸亲王四十多岁,却仍是一派的天真,不是天真善良。而是天真痴傻。被梁太后养得骄奢而头脑简单,坏心生得不小,却没那个本事驾驭。
一心只想着以势压人,却不知即使是皇上,都还要动那帝王之术驭人。更何况他这种亲王,正谋划着皇位。
逸亲王与乾武帝只差了一岁,都得景元帝教育。但看乾武帝虽也不甚有才,却是比着逸亲王强了百倍。
梁礼此时,不得不怀疑,只怕这是景元帝故意为之吧。
任着梁家如何强大,跟逸亲王绑在一条船上,却也是件极危险的事。只一这样想,梁礼就觉得如芒在背,出得一身的冷汗。
梁礼作别了逸亲王,回到梁家,便就直接进到书房里,让看门的小厮别放进人,他有事要想。
坐在书房那圈型太师椅上,回想着景元帝是如何教育乾武帝和逸亲王的。
因为梁太后的关系,梁礼那时进宫也是时常的事。
逸亲王多数都是梁太后带着,而景元帝带在身边的,却是乾武帝。然而偶尔的,景元帝也会将逸亲王叫到身边带上一会儿。
当时没有注意,此时回想起来,景元帝教逸亲王最多的,便就是说:“我儿凤子龙孙,想要什么自然就有什么,哪还用管得着别人?若处处看别人脸色,哪显出我儿的与从不同来。”
逸亲王那一惯的,自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拿使唤人不当一回事,不懂得收买人心,不正是景元帝一手教出来的?
这样想来,梁礼越发担心,心神不宁。从书房里出来,想着发散下心情,小厮报说,梁老太爷打了人来,让他有空的时候过去一趟。
此时的梁礼并不想见自己的父亲,他多少觉得,梁家与逸亲王现在牵扯得分不开,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他的父亲哪儿。
他想不明白,逸亲王哪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他爹不计所有的依附于他?
梁府上现在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鼎盛时候,家里人口众多,仆人奴婢见了梁礼在院中走动,纷纷垂手站到一边。
但那稚子小儿却是照样跑着,笑着,看起来无忧无虑。
梁礼上秋着,反倒生出一股子心痛来。
柳阁老被下狱,三司会审。而太子生母外家之事,再无人提起。
太子微微地笑了,梁太后不是捏着丽娘、杂役宫人,想着或许有用,拿来要挟于他?太子却也不怕,竟买通了宫人,意欲弄死那两个人。
梁太后才猛然想到,这若是换了她,也是想那两个人死了的。又如何会被她要挟?借着她的手,死了才干净。再没人会想起,太子生母出身低微的事来。
既然害不了太子,梁太后也不想她白忙,也要恶心恶心太子。
梁太后领着那两个人,直接去找乾武帝,说:“不管太子认与不认,生恩总是一种恩情,皇上还是给这两人个封位吧。也让他俩个享一享福,也是借着太子外甥的光了。”
乾武帝瞅着梁太后,半晌无语。人都是以己度人,却不想着人人都不相同。太子虽然算不得敦厚,但这些日子乾武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却是放心了许多。
可以说,沈家将太子教育得很好。太子看起来诡计多端,但却不失人性本善的一面。
就看对完颜正,就足以说明,太子对自己的生母,并非表现的那样淡薄无情。
而且太子也算准了,他若是出手,那么梁太后肯定会以己度人,反倒会放了那两个人。并为了让太子难看,而主动求给那两个人封赐。
其实这东西也是一把双刃剑,于上层人看重出身的人来说,或许觉得那是太子的污点。
但托起一朝的,却是最大众的一波人。在那些个腐儒、士子清士眼里,却会觉得太子重情义,德行优俊,有人君之风。
因为乾武帝久久不语,梁太后更加以为,会让乾武帝为难,定然是对太子不利,于是又拿出一翻大道理,劝说乾武帝。
乾武帝冷笑,说:“既是母后殷殷叮嘱,儿臣哪有不依之理?儿臣这就给京城令发喻旨,让京城令给他们户籍,并赐宅邸。只是既然母后认为这也算姻亲,那就上皇家姻亲谱吧。”
梁太后总觉得乾武帝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可细想之下,却又没寻出什么毛病来。便也就答应了。
乾武帝将丽娘还有她兄长留下,没隔几天,与北域接壤的小国云漠来了使臣。
说是四十年前,他们皇族的一位公主、一位侍候的宫女,还有一个内侍,被北域抓去,辗转着,被大周给掳了去,现在两国交好,想用定物,将三位换回去。
云漠来人,先去四夷馆,然后拿着画像来寻的。
层层报给乾武帝,然后又是大朝日,将那云漠使者引到大殿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求乾武帝将他们的公主还给他们,他们愿意用宝物换。
乾武帝为了表示泱泱大国,自然是不要的。又表示四十多年前的事,实不好查,于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开始让陈忠开禁内密阁,将四十多年前的旧时文档,全数拿了出来,按着提供的时候来找。
结果查到太子的生母绿珠原名完颜珠,入宫之后改名为绿珠的。正是云漠当年被掳走的公主。
由于大周文档采取的是副本收存双档制度,乾武帝怕弄错了,保险起见,还让人去寻了副本。结果一查,放在了南衙内秘阁内。
乾武帝微微地笑着,点了梁礼与沈建宾、许行书三人,由着北衙禁军带着,去南衙拿那副本。
逸亲王完全不信这是真的,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456 好处
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那入宫的记录,偏偏副本是从南衙拿出来的。而且还是梁礼亲手取过来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太子生母一下子从宫里的宫女,摇身一变,成了外国的公主。
逸亲王就是有一千句话,当着朝臣的面,却也是说不出来。梁礼也是如此,苦着脸,明知道这是被太子给算计了,却又找不出破绽来。
只是在一边上咬牙切齿的,干生气瞪眼而已。
既然太子生母是公主,那么就不能像之前那般,只认皇后做母亲,而绿珠连个封号都没有。
乾武帝直接交由礼部看着,拟个封号、谥号来,钦天监那边看日子,将绿珠的尸骨移到陪陵,牌位也入到皇家侧庙里,吃些香火。
而丽娘与那内侍也算得是陪主受苦,又在大周生活多年,当朝表示说,愿意留在大周。乾武帝给丽娘封了个武乡君,内侍没有封,却也赏了许多的东西,与武乡君相伴生活。
完颜正算是他们两个的儿子,赐下的府宅,便就是柳阁老府上。
柳阁老一家,先迁到阁老府院的一个独立小院里,由着北衙的人看管。先前的仆从,让丽娘等人选,剩下的,便就直接发卖了,或是充入官役里做苦工。
乾武帝倒也没将事做绝,见逸亲王一脸颓败,说:“逸王弟与新州刺史家的婚事,着钦天监看日子,趁着秋天天气正好,就办了吧。”
逸亲王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