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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许梁衣让褚伯玉、许踪到她家为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意。
魏芳凝有些担心。
毕竟许染衣可是个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主儿。
由于对许染衣太过了解,所以,魏芳凝可不会被许染衣那,出尘一样的样貌、笑容给迷惑了。
魏芳凝感觉头疼。
虽然有着沈太夫人,许染衣不能将她弄死。
但找她别扭,总是免不了的。
香炉里燃的是深静香,此香为崖香,香气清远幽深,恬淡落落。
给人一种淡泊名利,寄情深谷的幽旷之感。
本来晚上要么燃安神香,要么燃帐中香。
终都是安神助眠的功效。
但魏芳凝因着想要想事情,特意让丫头燃的这个。
魏芳凝不自觉的,就将太子、许染衣等人放下了。
抬眼望向帐顶,就好像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
了无睡意。
这是她回来的第一个晚上。
就像离家数年的游子,突然回到故里。
面上虽然平静。
到底心下还是兴奋的。
有几个人的人生,可以重来?
既然睡不着,魏芳凝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到地上,走到了窗下的榻上,将窗子打开,看那满天星斗的夜空。
高空中,渐消的半月微凸。
将手肘顶着窗台,用手支着头的魏芳凝,正看得入神,
一阵微风,院中窗前不远处,有两株西府海棠,叶子飒飒。
魏芳凝都没有过脑子,随嘴就说:
“轻风,你又调皮了。”
声音虽然还显稚嫩。
但那话的节奏,却像一个看尽沧桑的人,在说一个调皮的孩子。
然后就听“嘭”地一声,从一株海棠树上,掉下一个夜行打扮的女人来。
由于并没有蒙着脸,所以可以看出,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黑衣女人,则一脸不敢相信地瞅着魏芳凝。
而魏芳凝自己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魏芳凝可以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只是上辈带过来的后遗症而已。
可她真没想到,这样一阵微风,轻风就真的来了。
掉地上那个女人,虽然与她在青云庵时变得年轻了。
但那的的确确是太子派给她,并一直跟着她的女护卫,轻风。
轻风片刻诧异之后,立时站了起来,在窗外冲着魏芳凝一抱拳,小声说:
“奴婢轻风参见魏姑娘,奴婢是受太子之命,过来告诉魏姑娘一声,花嬷嬷一家已经解决了。至于许娘子,魏姑娘也不用担心,太子爷不会让她来打扰姑娘的。”
能够再见着轻风,魏芳凝还是挺激动的。
她在褚家见着太子的时候,就曾想过,怎么样能将轻风弄到自己身边。
此时见轻风来寻她,便就也顾不得别的,很是开心地顺着窗子拉轻风道:
“进来进来,我屋里今儿晚上没人,快进来。要不一会儿再让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轻风抽了抽嘴角。
觉得魏芳凝十分奇怪。
一般人此时不说吓得尖叫,也早就将窗户关上了。
她一身夜行人打扮,就差将“我是坏人”帖到脸上了,眼前这位魏姑娘这么热情,到底几个意思?
魏芳凝却不管那些,只是一个点儿的小声催促轻风。
话说魏芳凝能不激动吗?
上辈子,她的丫头没有陪她走到最后。
而一直跟着她的,只有这个轻风。
无论是她在太子府上,还是回到了承平伯府,还是最后去了青云庵。
一直照顾她,保护她,陪伴她的,只有轻风。
她俩个也从最初的主仆,变成了共过患难的朋友。
只是轻风也是命运坎坷。
她爱上了逸亲王的死士欧阳询。
轻风轻轻地将魏芳凝往边上拨了拨,然后一个跃起,便就轻轻地落到了屋里。
半点声响没有。
轻风功夫不是顶好的。
她名字叫轻风。
可以想见,她的长项,便就是轻功了。
魏芳凝像是夜晚偷会情人似的,还探出窗外,四下看了眼,然后快速地将窗子关好。
轻风……
魏芳凝转过身来,拉着轻风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在轻风理智还在,知道这是太子的心上人。
太子派她过来,一是给魏芳凝送信,二是让她想个法子,留在魏芳凝的身边,便于保护。
轻风自小没有爹娘。
她是被沈建宾收留,做为保护太子的死士培养的。
听命于太子。
过份热情,对于她们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依着警觉性,就是不要了魏芳凝的命。
轻风也会一个手刀,先将魏芳凝劈晕了再说。
唉,可是动不得手。
那是太子喜欢的女人。
只能供着、哄着。
却决不能出言说一句重话。
不过轻风感觉,依着魏芳凝这份热情,应该不用她寻什么借口。
魏芳凝自己就会主动留下她。
果然魏芳凝没让轻风失望。
待上下打量完轻风之后,魏芳凝也从刚见轻风的激动中,慢慢回过神来。
也想这一世,此时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魏芳凝“呵呵”笑了,说:
“哎呀,原来你叫轻风啊?刚我是见起风了,所以自言自语地说那微风呢。谁可知道,你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我就猜,你一准叫轻风了。”
虽然听起来颇为牵强。
54 原因
但也总算是解释了,她为何会说出“轻风”两个字来。
轻风干笑了声,说:
“还真是巧了,当时真是吓了奴婢一跳。奴婢的轻功不说天下无敌,却也少见敌手。却没想到魏姑娘竟是慧眼如炬,竟就看见奴婢了呢。”
魏芳凝也知道,留下轻风,等于留下一个奸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将轻风留在自己身边。
魏芳凝试着问:
“要是我留你在我身边侍候,太子会不会答应?”
然后,魏芳凝还想呢,太子派了轻风来,跟自己说这些个干什么?
难不成脑子锈逗了?
总不会,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魏芳凝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要锈逗了。
外间上夜的绿竹、蓝草终是被吵醒了。
两人急忙忙的起床。
在外间,绿竹就问:
“姑娘做梦了?”
她俩个还以为魏芳凝在说梦话呢。
魏芳凝将轻风拉到床边坐下,对外间说:
“没事,你俩个继续睡吧。”
绿竹和蓝草虽然狐疑,但魏芳凝这样说了,她俩个也不敢进去。
但也没睡,坐在外间的小榻上,愁眉不展。
实在是觉得她们家姑娘,去了一趟文昌侯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窗子关上,屋内黑黢黢的。
魏芳凝拉着轻风的手,示意她上床上去。
弄得轻风反倒是有些提心吊胆。
不知道魏芳凝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想要拿她怎么样了。
这又不能打,又不能跑的。
待到轻风被魏芳凝半拉半拽到床上,汗都下来了。
摸着黑,魏芳凝将被子盖好了,又将床帐子合上,她自己也钻进被窝里。
床上只一床被子。
两个人自是进了一个被窝。
轻风……
躺好之后,魏芳凝才喊道:
“绿竹、蓝草,你们两谁给我倒杯水。”
早就等着的两个人,立时便就进来。
好像一直等在门口似的。
绿竹举着灯。
蓝草从外面的小炉子上,倒了热水进来。
魏芳凝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探出床帐外,接了水,喝了口。
床帐子却是半点儿缝也不露。
真似里面藏了个男人似的。
绿竹爱说话,笑问道:
“姑娘做什么梦了?奴婢们在外面,听着里面有说话声,又不似太清楚。”
魏芳凝将水杯还给蓝草,笑说:
“可能是白天累着了,竟梦与人吵架了。一会儿我再说梦话,你们也别管,回外面睡你们的觉吧。明儿早上,还有事情要做呢。白天,我可不准你们偷懒。”
绿竹蓝草见魏芳凝果然也没什么事,也就没多想。
再怎么的,她俩个也不可能想到,魏芳凝床上藏了一个大活人。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魏芳凝有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转个身,就想去搂轻风,表示她的喜悦之情。
轻风反射性地一躲。
心想:
太子这心上人难不成,有啥与众不同的爱好?
这也忒吓人了。
轻风整个汗毛都被魏芳凝给吓得,竖了起来。
真真是吓坏了。
第一,轻风很正常。
她喜欢帅哥。
不喜欢美女。
再说魏芳凝也算不得美女。
第二,就是她有啥不良嗜好,也不敢跟太子抢人。
不要命了?
魏芳凝是看她太过拘谨,有意逗她。
也许是成长的关系,轻风一惯的少年老成。
以前陪着她的时候也是,有个风吹草动,轻风从不当成小事来看。
总是如临大敌。
所以魏芳凝以前,也总逗她。
轻风躲开。
魏芳凝“咯咯”小声低笑,然后又低低地声音,带着撒娇地味道问:
“我刚与你说的,到底行不行啊?我一见你就喜欢,想将你留在身边呢。你是太子的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下属或奴婢?”
轻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摩挲了下胳膊,轻风小声说:
“回魏姑娘话,奴婢是太子的下属,其实也算是太子爷的私奴。苦姑娘成心相留,倒也可以留在姑娘身边,只怕姑娘烦奴婢。”
魏芳凝却是愣住了。
虽然她提出要留轻风。
但轻风是太子死士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上辈子轻风之所以会一直跟着她,是因为太子将轻风送给她了。
此时此刻,轻风既然能这样说,足以说明,这是得了太子的口喻了。
如果太子对她不是一见钟情的话,那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太子值得下功夫的?
这事,上辈子魏芳凝就曾经想过。
承平伯无权无势,不过是世袭的伯爵。
直到她嫁给太子,对皇家辛秘有所了解之后,才算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但魏芳凝就是现在想来,那也颇有些牵强。
当今天子乾武帝与梁皇后成亲于景元三十一年。
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有数名侍妾、孺人。
这么些个女人,竟然不能生出一男半女。
到了景元四十三年,十二年里,光还是太子妃的梁皇后,就怀孕不下十次。
可每次都以流产告终。
时间长了,谁都会怀疑。
谁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到东宫?
背后的凶手不言而喻。
当时的梁皇后,正是现如今的梁太后。
她自生下逸亲王之后,便就一心想要让景元帝废长立幼。
面对自己的亲姑姑,还是太子妃的梁皇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