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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却不知,魏芳凝既然敢提出来,便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能撬开魏云微的嘴。
魏远安语气颇有些无奈地说:
“也是伯父考虑不周,其实要依着伯父想,她们也是小,没经过事,大概是不放心那个恶徒,才会从王府上偷偷出去,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可能?芳凝若不信,自己问便是了。”
瞅了眼魏云馨,魏远安的语气变得有些伤感:
“只是云馨如今天成了这般模样,芳凝若问,就只问云微吧。云馨……”
魏远安一副慈父的神情,又说:
“伯父在这儿求芳凝了,不要再刺激你那二妹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说得魏芳凝,好似那十恶不赦的恶人,正在欺凌幼妹一般。
魏芳凝心下又是一阵的冷笑。
魏云馨可怜?
她就不可怜吗?
魏芳凝眼前,又显现出,当初她被褚伯玉寻回来时的情景。
隔了上辈子十数年的时间。
此时想起来,依然清晰得如昨日发生的一般。
魏远安竟然敢在她面前,说魏云馨可怜。
他也好意思。
长长地叹了口气,魏芳凝一副兔死狐悲,物伤一类的神情,说道:
“若不是为了家里的妹妹们,芳凝又何必如此?”
魏远安毕竟要自矜身份。
若是许氏,或是大儿媳妇,就是魏云娇在这儿,也可以与魏芳凝说上几句。
再或拿出女人不讲理的劲,撒泼使赖,只是不让魏芳凝如愿。
偏魏芳凝先前不声不响,却是等着大房女眷全走了,她才提。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魏远安也是恨得牙根直。
魏芳凝若是将魏云微喊到偏房去,单独与魏云微说话,魏远安定是不许的。
再说,说出来的话,也会被魏远安攻讦。
说她威胁了魏云微。
魏芳凝瞅着魏云馨和魏云微两个,就好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魏云馨仍是呆愣愣的,许氏吐血,她也不为所动。
魏云微就有些瑟缩了。
缩着脖子,恨不得她也晕过去算了。
魏芳凝走过去。
101 利诱
她面上带着胜利者才会有的笃定。
害人者终害己。
现在,可不正是她清算的时候?
魏云微是坐在小凳子上的,见魏芳凝靠近,身子又往后缩了缩。
魏芳凝长身而立地瞅了魏云微一会儿,蹲下身子,刚好仰着头,语气温和地问魏云微说:
“四妹妹应该知道,二妹妹和着四妹妹,到底是因为什么从王府出去的。可别说是不放心许踪,这话,你信,别人也是不信的。”
魏云微张了张嘴,却又抿上,不肯出声。
她是死也不能说的。
若是说了,她也有参与。
魏芳凝会如何发落她?
魏云微几乎不敢想。
这种情形,魏芳凝是一早就想到了的。
见魏云微不吭声,魏芳凝也不急。
倒是魏远安远远瞧着,悬着的心又落回了胸腔里。
魏芳凝伸了伸头,将嘴送到了魏云微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你说你是大伯母的话,现如今,会将你和二妹妹,哪一个嫁给许踪?”
魏云微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身子一僵。
许踪是不够好。
承平伯府再不济,也是世袭的勋贵人家。
平日里,别说魏云馨,就是庶出的魏云微,也不会瞧上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之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
若她是许夫人,定是会将魏云馨嫁与许踪。
先前承平伯也说过,要将她与魏云馨两个嫁过去的。
可是魏云微是了解许氏的。
许氏绝不可能让魏云微跟过去做妾。
承平伯府的庶女做妾,也是贵妾。
许氏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许家,给许踪当贵妾,来扎自己女儿的心?
魏云微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嫡母弄死个把庶女,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她还不得父亲的喜欢,姨娘也因色衰而爱施。
若她真个死了,只怕也是无声无息,无人过问的。
魏云微的面上,有所松动。
只是……
魏云微对魏芳凝还是不在大相信。
沈太夫人再将魏芳凝宠上天,子女的婚事,有父母在,还是要听父母的安排。
此时许氏和魏远安两个,肯定是想要将魏云馨嫁给许踪的。
魏芳凝笑了,又在魏云微耳边说:
“我是管不到大房,不能拦着不让大伯母将二妹妹嫁与许家,但四妹妹瞅着,文昌侯的褚表哥好呢,还是六品主事家的许表哥好呢?”
魏云微几乎是不敢置信,面带错愕地瞅着魏芳凝。
魏芳凝将她俩个的距离重又拉开,语气仍是淡淡地说:
“四妹妹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褚伯玉再丢人现眼,也是侯府的公子。
还是文昌侯的长子嫡孙。
别说魏云微现在这样,便就是没出事,她还是好好的承平伯长房的庶女,也是配不上褚伯玉的。
明知配不上。
但魏云微的心,还是带上了几分雀跃。
若是魏芳凝真能让事成了,那她可不就是飞上枝头成凤凰?
魏芳凝又压低了声音说:
“只要二妹妹说实话,我的承诺便就一定会兑现。”
魏云微也低低地声音问:
“大姐姐不恨我?”
魏芳凝笑说:
“罪有主从,从犯固然可恨,可主谋却是该死。”
既然魏云馨那样想将她与许踪凑在一起,那她就让魏云馨以无族的身份,嫁给许踪,跟着她的好表哥,好好的过日子。
一次或许说是一时头脑发热。
可两次三番的害她,那就别怪她心狠。
她是非要让魏云馨出族的。
魏芳凝瞅着魏云微,像是鼓励。
魏云微却仍是有些迟疑。
魏芳凝重又低声在魏云微耳边说:
“即使四妹妹不争扎,还能有活路不成?那兔子临近危险,明知定死,还知道咬人呢。难不成四妹妹连那兔都不如?”
魏云微立时便就清醒过来。
今天即使她老实的,护住了魏云馨。
她也是活不了的。
承平伯不会留个破了身的孙女儿在府上,而许氏不会让她随魏云馨嫁进许家。
所以,无论她怎么走,都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跟着魏芳凝的话,或许自己还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她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就要死去?
魏云微不甘心。
她从小便就在魏云馨的手下讨生活,受着魏云馨的欺凌,忍气吞声。
若不是魏云馨,她害魏芳凝做什么?
与她又有什么好处?
一这样想,对于能不能嫁给褚伯玉,魏云微反倒不那么强求了。
瞅着魏云微的心路历程,魏芳凝满意地笑了。
人总要自己想明白了,行动起来,才会更有动劲。
才不容易被击垮。
若魏芳凝一味威胁,强压着魏云微,魏云微也能按着魏芳凝期望的那样,说出真相来。
但边上的魏远安不会任着魏云微乱说的。
若让魏云微顶住魏远安的威胁,总要她自己乐意才行。
魏云微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先前还颓败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个在水里垂死挣扎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希望光芒。
魏远安暗叫了声“不好”。
也不等魏云馨开口,魏远安却先厉声说:
“四丫头,你可要好好回答芳凝的话。”
明晃晃的威胁,反倒让魏云微更加的坚定了信心。
对于自己这个爹,是半分也指望不上的。
此时当着承平伯,沈太夫人的面,尚且如此。
若是离了这里,回到大房去,别说她,只怕她的姨娘也是活不得的了。
魏云微突然冲到了沈太夫人的脚下,跪着哭说:
“太夫人救孙女儿一命吧,孙女儿的眼睛被狗屎糊住了,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求太夫人救命。太夫人答应救孙女儿,孙女儿才敢说实话。”
放着亲爹、亲祖父不求,去求那没有血缘的祖母。
屋内的众人不敢看承平伯,却是将眼睛都瞅向了魏远安。
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
魏远安又要说话,却被魏远志给拦住了。
魏远志说:
“大哥何必心急?倒显得大哥是怕四丫头说出什么来似的。”
魏远安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极好说话的三弟,关键时候,竟然说出这样噎死人的话来。
噎得魏远安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远安就觉得一肚子的话,堵在了心口处。
102 说出
沈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瞅了眼,一直想说话,却被魏远志拦着的魏远安。
魏远安立时垂手不动了。
沈太夫人吩咐身边的丫头:
“乐金,快将四姑娘扶起来,瞧瞧,怪可怜的。”
乐金上前,将魏云微扶了起来。
魏云微凑到沈太夫人跟前,喊了声:
“太夫人。”
沈太夫人拉着魏云微的手,很是慈善地说:
“乖孩子,照实说就行了,万事有祖母呢。”
魏远安眼神凌厉地瞪了魏云微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魏云微有些害怕地,往沈太夫人跟前,又近了近。
沈太夫人不乐意了,颇有些轻蔑地斜了眼魏远安。
转过头,沈太夫人柔声说:
“我现在也老了,一个人生活也孤单。只芳凝一个在我身边,也无什么趣事。一早儿,我就想着在孙女儿里,选个来给我做伴,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沈太夫人就差没直接告诉魏云微,大胆的说,只要说了让她满意的话,便就不用再回大房去了。
魏远安此时恨不得回大房,将许氏从病床上拉过来,将此时的境况给搅和了。
有了沈太夫人的话,魏云微再没了后顾之忧。
只要她没事,那她姨娘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咬了咬牙,魏云微朗声说:
“二姐姐从王府出来,是想要借着许家表哥的事,来引大姐姐也从王府出来,好诬陷大姐姐与许家表哥有私……”
魏远安再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你这该死的丫头,胡说些什么?你二姐姐已经这样了,你还要……”
结果不等魏远安将话说完,沈太夫人已经怒喝:
“父母面前,竟敢咆哮,谁给你的胆子?”
魏远安吓得连忙跪下,直说:
“儿子不敢。是儿子的错,没教好四丫头,让她信口开河地胡说,污了太夫人的耳朵。儿子……”
沈太夫人喝道:
“好了,是真是假,让四丫头说完了再做定夺。你这样急吼吼地挡着不让她说话,还出言威胁,我看着倒像是欲盖弥彰。”
魏远安不敢再说,拿眼睛去瞅承平伯。
魏远志和着褚瑜,还有魏昭却也跪到了承平伯的跟前,齐声说:
“这事一定要弄清楚,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是败家之源。”
魏芳凝却是义正言辞地说魏云微:
“胡说,这怎么可能?我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