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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群帮手,瞬间就变成了满地的血肉,九黎之主的手段让人胆寒,他虽也经历了些事情却也没料到他这般可怕,放下拘魂箭腾出手就要去掏那锦囊中的薛珺,那里还有装薛珺那瓶子的影子。
而血雾之后,灵瑞手里拿着瓶子靠在雁回的怀里挣看着他,整个芙蓉池半池花都被天兵天将血雾染红,而后,那些血雾开始变淡,慢慢的,所有尸块开始羽化,可芙蓉池的花颜色却被定格了。
“找这个??”灵瑞摇了摇那瓶子,嫣然一笑,随手对着他扔还了回来。
窃魂哪里还想去接那个瓶子,知道那里面肯定是没了薛珺的,咬着牙看着方丈外的两人,输阵不输人:“别以为拿到了他你们就能离开这天界,既然天君已经派了我来围堵,你们就该知道后面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你们。”
“哦?”雁回收敛了杀意,扬唇一笑,紫眸幽幽,理了理衣袍袖角,拂去了沾身的埃尘,淡淡笑了:“是么?”
窃魂握着拘魂箭的手微微的发汗,赭发被汗浸湿,细长的眼扫看着四周嘴上虽然强硬却也已经开始谋划撤退。
雁回来之前不是没估量过天界的人数,如今算时辰,昆仑应该同天兵天将激战正酣,天界防备所用人数不会太多,而且天后既然放了灵瑞就不会对天君说他要来就灵瑞之事,想必也是天君猜度的,若是出动太多人,天后必然知晓天君意图,有天后在,想必天君也是难以留住他的,所以他并不惧怕窃魂这番话。
灵瑞并没有将那薛珺从木瓶中拿出来,只是往那瓶中加了些东西。窃魂没接那瓶子,那瓶子落在了他的脚边,灵瑞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瓶子那,窃魂疑惑,低头看了眼边上的瓶子,又看了看灵瑞,灵瑞伸出手,空荡荡的,又转了个圈,示意她周身什么都没有。
窃魂还没明白过来,就见那瓶口的塞子掉落,刚刚灵瑞放进去的是一颗之前辛夷留给他的还原丹,薛珺的尸体从瓶口搭了出来,慢慢就变大了,变大了的薛珺慢慢的发生了变化,那般模样慢慢就已经不是薛珺的样子了。
“这……”
窃魂似乎也没料到这薛珺会是假的,很显然天君也没跟他说这个。
灵瑞有些力乏,有挂靠在了雁回的怀里,看着窃魂那般吃惊表情笑的明媚:“感觉好么?”
窃魂唇微微颤着,目光从他脚边的尸体上挪到了灵瑞的脸上,心中有些发寒:“你。”
灵瑞道:“我在初次见到这人的时候虽未察觉他不是我生身父亲。但第二次他私自离开了竹林伪作被人劫走时残留的仙气露出了破绽。辛夷上神倒是煞费苦心,数十年前就已经筹划上了,可生身父母同孩子之间的联系是不会因为相同的相貌和话语就被迷惑的。我虽在昆仑时日不长,位分上神,可我的仙气也被昆仑邪气影响了。而这人周身仙气虽然做了些隐藏,可全然不似一直在昆仑呆了些年月的。”说着,她停下歇了歇,杏眼中有些黯然,握着雁回的手的手紧了紧,咬了咬唇:“想必,我的生身父亲早就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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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月沉西 (33)
窃魂越听越觉得心里发麻,这天君哪是要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明知道天后要放了灵瑞他也不好拧着却又不想真的放手这才让他过来,生死都随他。
“那你为何还要装作这般的紧张着假薛珺?”
她淡笑,提醒了一句:“你看看你的弓。”
窃魂再看时,他的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插上了一枝极小的袖箭,而他目光刚落上,灵瑞伸手一催动,那袖箭动了一下,闻得咔嚓一声,拘魂弓瞬间断了。
看着窃魂的惊诧,雁回云淡风轻的抚了抚后面石桌边的凳子让灵瑞坐下,随后缓步向他走去:“当初若非你临阵叛逃,害本座父君战败身亡,这天下,怕还轮不到天君来做,如今你送上门来,本座怎能不亲自报仇?”说着,他侧目看了看后面的灵瑞:“倒是多谢夫人体贴了。”
其实刚看见窃魂的时候灵瑞就已经猜到可能会有祭出这假薛珺的,同雁回也极小声的交谈了两句,雁回虽不知道薛珺是假,但灵瑞每行动一步她都会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也信任她。也就在刚刚他也才知道灵瑞的全部所做为何。
灵瑞刚刚勉强支撑,如今天后法术快要失效了,原本轻盈的身子开始慢慢觉得笨重起来,精神也差了些,歪靠这石桌边上淡笑回应:“这不是师父教的好么。”
窃魂看够了两人秀恩爱,看着手中拘魂箭已断,而周围的天兵天将血肉已经消散满地血污羽化,重新露出了汉白玉石的地面,前是宿敌,后继无援,他也算是到了绝境了,扔掉了手里的残弓,引颈就戮。
雁回紫眸眼底生出暗红,俊脸沉下,随手起掌,袖袍被微微吹扬,一阵风到了窃魂面前,一掌临头……
解决了窃魂之事,天边金乌渐升已近天明,昆仑他们鏖战了一夜估计也已经暂时息兵了,雁回赶紧将灵瑞抱起一路风尘回了风华殿。
倚在雁回的怀里坐在云头上,路过了寒山的战场,入目朝霞灿烂,橘色的光还带着夜晚的凉,战场已然偃旗息鼓,没有尸横遍野,只有血流成河,因为不管妖还是仙,除了云娘那种道行不够的,其他的,死了就会羽化,不会留下尸体。想想啊,场面应该是很唯美的,尸体幻化成了带着血的灰,然后一阵清风,消失在天地之间,唯一留下的就是他们曾经握过的沾了血的兵器,告诉着后人,这兵器的主人曾拿着他战斗过,虽然不知道是有几任主人。
雁回见她有事昏昏欲睡的样,将她外衫裹了裹,说话同她分心,免得她受风:“灵儿,那真的不是真的岳父?”
灵瑞没立刻回话,双手将他的腰揽紧,将头蒙在他怀里,闻着那熟悉却又同上官彧不一样的松苓香,长长的喘息了一下:“是,也不是。他虽不是爹本尊,但他是有爹的一魂两魄的,这也是偶然听着御灵天尊说的。”
雁回感觉前襟有些潮,垂眸也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无限温柔:“你还有我在。”
灵瑞的哭声大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是佛前的花,没有爹娘缘,历劫的时候符崴英死了,回来遇到了薛珺,却又是数十年之前天界安排的一个陷阱,却不料她的心思同一般女孩不一样,这些陷阱她都没能陷入,如今也死了。
回到风华殿门口,天色已经明,昆仑已经带着几位将军回来了,正在议事,雁回这才想起来如今昆仑是自己的模样,还没落身现形就重新回到了云头上去了昆仑的梅庐。
到了昆仑,灵瑞已经在自己怀中睡着了。他将她放回房间安顿好,随后在梅庐一边下棋一边等着昆仑回来。
一盘棋下到一半,昆仑耷拉着眼耳就回来了,很久没这般活动过了,一夜鏖战下来他都感觉整个人三魂七魄都快离体了,还得跟一帮子将军把后续的事情交代了,等终于把所有事情处理完了,他在风华殿是一会儿也呆不住了。
等回到梅庐,就看着雁回优哉游哉的在那边下棋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摘下盔帽隔着那半卷的帘子就砸了过去:“我在那风风火火的厮杀,你倒在这下棋很悠闲啊。”
雁回随手支起一个结界,那盔帽砸在结界上就像砸到了棉花上一般,一点声响也没有,然后飘飘忽忽自己落到了桌边,他头也没抬:“小声点,她睡着。”
梅庐离着她的房间确实不算太远,刚刚昆仑气的够呛嗓门有点大,半院子的侍女都被他喊出来了,端茶倒水问礼请安的的一茬一茬的。
被雁回一怼,他一点脾气也没了,脸一摆压低了声音遣下了所有的侍女:“好了好了,下去下去。”
等侍女倒碗茶一瞬全没了影,他这才落座到了雁回对面,端起雁回已经晾了一会儿的一小壶茶咕咚咕咚一通灌,喝完也没尝出到底什么味道来,咂咂嘴,摸了摸额边鬓角的汗,往灵瑞的屋看了一眼:“如何了?没什么事吧?”
雁回紫眸微凝,流转在他双颊发红的俊脸上:“还好,你那边呢?”
昆仑歇过劲儿了,凉风一吹热汗猛的哆嗦了一下,瞅了一眼雁回的棋盘,随手下了一子:“确实有个女子假扮灵瑞,战场上遇到了,虽法力不济,但看着确是招招狠手,加上她身边的几个将军,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雁回早知道了到底是何事,并不惊讶,执子犹豫着未下:“之前在天界就见过了,同灵瑞旧相识,同辛夷应该是有杀父之仇,你顶着辛夷的模样她当然恨你。”
昆仑咂咂嘴,吐出了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下的茶叶,伸手要去摸雁回的脸被他一掌拍了,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你就不打算换个身躯么?就这么占着,灵儿到底该叫你师父还是叫夫君?”
雁回剑眉微皱,‘啪嗒’一声棋子声响:“我本身早被天界那糟老头子毁了,如今在辛夷身体中存留了这些年,已经开始有些相融,要找到合适的身躯很难。”
“这也不是这么说。”昆仑将自己的那盏茶也给喝光了,一桌茶水一滴也没给雁回留:“不是有人间的那个上官彧的儿子么?那有辛夷骨血的凡人。”
雁回手中的子没再落下:“上官喆?”
“这些年下来了,应该已经是上官旭了。”昆仑算了算日子,过去这么些年了,上官延的曾曾孙都出生了,如今和雁回本身年纪相貌相仿的只有上官旭了。
“寿数尽了?”
昆仑点头:“人间这时候乱作一团,他英年早逝,我已经叫人将他的尸体带到飘零台了。”
雁回歪了歪头,绕过了昆仑的头望向了他身后的雪花和梅花,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嫌弃:“那我是不是就成了辛夷的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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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月沉西 (34)
昆仑原本只是一心想帮他找个能容身的躯壳,没料到这层关系,原本还在趁他思量的时候考虑棋局,一手举着嘴里叼着个棋子正无意识的咬着,这一句话出来,就听嘎嘣一声,那玉棋子把牙差点没磕掉了,赶紧把棋子拿开:“你要觉得不妥就不用了。呵呵。反正若是用了那凡人的身躯,你还得重新修炼,这空当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事情。”
雁回嗤了一声:“再说吧。如今先考虑如何准备下一战吧,天后这次帮着灵瑞出来了,可芥子剑还在天界。”
昆仑不屑:“那剑留着就留着了,灵瑞在这不就行了?”
“天界做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随手在棋盘上放下一子,也没看,正压在一朵飘到棋盘上的梅花瓣上,柔软过后的细碎声响,鲜红沾染了白色的棋子,恍惚又看见了灵瑞穿越那血雾到他身边时的样子,手紧了紧,垂下眼眸也不知道是看梅花瓣还是看棋局:“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何况,若真的灵瑞不愿杀我,不知道他们还会想出些什么方法来。还是好好想想的好。”
虽说还有接下来的大战,但之前战了一夜,大军也要修整,昆仑和雁回就只让手下妖众继续在人间捣乱,持续消耗天族战力,这样一来连着几殿阎君那都已经忙乱做了一团,唯一还算清闲的就是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