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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帮你端饭菜。”青云说着,亦忙跟了上去。
这时远志亦发话了:“到处寻都寻不到,那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只有明天接着找喽!”殳鹤透着几分无奈。
“爹明天还要去帮着找?”远志问。
“我还去干嘛。”殳鹤一句否道,“今天和村长他们找了那般久,先是将整个村子找了个遍,后又去邻村、山上找了,哪还有处可去?再说了,这是别人家的事,他自己会知道想办法,我一外人瞎操什么心啊。只能说,能帮忙便尽量帮忙,帮不了的也就算了。”
“也是……”
……
话说,第二日天还未亮,黄氏便又早早出了门,去四处找寻了一番,没有结果。后又只得命永浩的两位叔叔去县城里等较远的地方去找寻,这般又花去了一整日,却仍是一无所获。不由心灰意冷,悲痛欲绝,却已是再无他法。
※∽※∽※∽※
因为一个忙于官务,一个忙于差务,故远志和青云亦不能在家里久待,第二日便要返回县衙去。
这日一早,一家人用了早食,长风便送两兄离去,待将两人送至了离家不远的村间小道上方止。既目送二人离了去,自己亦转身回家去了。
行了几步,却忽地听见背后传来一熟悉的呼喊:“贤弟!”忙止步扭头一看,却见是曾宏宇奔着来了。
“曾兄!”长风忙呼了一声,又喜着道,“好久不见你了啊!”
曾宏宇片刻方至了长风跟前,却是满面喜色地拱了拱手道:“贤弟!恭喜恭喜啊!昨日没来得及来找你,今日说声恭喜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长风笑了笑,又摊开一只手示意道,“不如到我家里坐坐?”
在此以前,曾宏宇只来过长风家一次,即他制服盗贼李二那次,却也纯属巧合偶然。当时两人并不怎么熟识,仅仅聊了三两句,且主要是相互打了打招呼,并未像如今这般想畅谈便能畅谈。而后来尽管结为口头上的兄弟,也单只长风隔三差五地去曾宏宇家,曾宏宇却从没来过他家。
未曾想到曾宏宇一见邀请,便爽快答应了:“好啊!”
“走!”长风一喜,这便忙领着曾宏宇朝自家而去了。
至了屋前,却见殳鹤正在院坝中勾身锯着木头。长风方呼了声:“爹!”
殳鹤扭过头来,却见是长风携曾宏宇来了,方忙放下手中事务,前来喜色迎着曾宏宇:“曾贤侄!快进来坐!”便一面以手示着意,一面将曾宏宇往屋里领。
“鹤大叔在锯东西呢?”曾宏宇一面随殳鹤进屋,一面随口说了一句。
“这不闲着无事嘛,锯锯柴。”殳鹤笑道,又问,“对了,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我家做客了呢?”
“这不长风贤弟刚刚中了解元郎吗?我来与你们道道贺啊!出门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鹤大叔莫要怪罪啊!”曾宏宇说着,已行至堂屋里的桌旁,于一方条凳上坐下了。
“哪里哪里!”殳鹤摆手客气道,“昨日你爹来,不是送了贺礼了吗?再送啊,我都不好意思了。”说着亦于桌旁另一方坐下了。
方一话毕,却见李氏这方亦从房间里出了来,见了曾宏宇,竟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只携着几分疑惑问:“他爹,这位是?”
因李氏乃一妇人,平时少于出门,不像殳鹤与长风那般,时而还要去曾铸家,故而没机会见到曾宏宇,与他不熟识。
“这位是曾贤侄,曾经多次与你提过的。”殳鹤介绍着道。
曾宏宇听得殳鹤为自己介绍,亦忙起身向李氏施了施礼,“晚生曾宏宇,曾铸之子。”
李氏一听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哦——!想起来了,就是曾经在我家门前帮村长捉盗的那个。你瞧我这记性!”又朝曾宏宇压了压手示意着道:“坐吧坐吧!”
“还不快去沏茶!”殳鹤当即吩咐了一句。
“是。”李氏得命,当即扭身便朝厨房而去了。
三人相继于桌旁坐下了。
曾宏宇这方道:“说来贤弟可是真厉害啊,竟然一考便考了个解元,实在不简单呢!想科举本就是一厮杀的战场,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既有人过,便有人过不了,而能过的人自然在少数,其难度可想而知。有的人读书读了几十年,方才上了一个榜,便莫说什么解元郎了。所以说啊,像贤弟这般能一考便取得甲位的,着实甚为罕见,可谓是几十年难得一见。这般看来,贤弟来年的春闱是大有希望啊!”
“希望自然是有的。”长风带着几分谦逊,“只是啊,我这次能取得解元,多多少少也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平时我在书院,见比我努力的大有人在,然而一到了院试乃至如今的乡试,许多人便是不行了。而这些人中,有好些连院试都没通过。虽说我这次倒是一马平川,但也骄傲不得,亦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啊,来年定要栽了跟头。”
说话间,李氏已从厨房里端了茶水和杯子来,依次为曾宏宇、殳鹤及长风倒上了一杯。这便静静立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三人的谈话来。
“贤弟能这般想自然是好。”曾宏宇一句赞叹,又忽地问,“对了,那乜永浩与你不是同学吗?听说他前日失踪了,现在可找到了?”说着又看了看殳鹤。
“没有啊!”殳鹤丧气地摇了摇头,“现在他家里人连个他的消息都没有。”
“听说他是因为考试没考好,所以才不见了踪影的?”曾宏宇又问。
“不知道啊!”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次不是第四次参加乡试吗,结果又是和往几次一样,连榜都没上,换着谁能不心伤?而他就像我刚才我说的,平时万般的努力,在书院整天都待在座位上埋头看书,连学室门都少得出,可是呢,这结果偏偏就不如人意。”
“听你这么说,我算是看清楚了!”曾宏宇瞬间一悟,“这读书啊,不仅得看你努不努力,还得看你有没有那天赋。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84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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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听罢亦笑道:“可是啊,光有天赋没有努力也是不行的。且看那方仲永,当初也不是以神童著称吗?可后来呢,还不是成了平常老百姓一个?”
曾宏宇听罢笑了笑,自是对长风所言表示认同。待端起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方又问长风:“贤弟打算什么时候赴京赶考啊?”
“初步确定,应当是十二月末吧。”长风回道。
“十二月末……”曾宏宇念着思了思,“我没记错的话,春闱应当在二月间吧。从这儿赶去京城,估计至少也得要个半月,十二月末赶过去,约摸一月中旬便能到,再在京城待上半个月,也差不多。”
“既然你也这样说,那我们就更放心了。”殳鹤听了一喜,“想昨日,我与长风还有他那两个哥哥在一起讨论了好久呢!主要是考虑着,这赴京的时间既不能太早,又不能太晚,太早了,盘缠经不住挥霍,毕竟京城不比他地,居食费用都是天价;太晚了,又怕时间太仓促,连个歇息和温习的时日都没有。”
“是啊,”曾宏宇表示同意道,“这赶路赶半月,再强的身板,也会折腾得身心俱疲啊,自然是需要歇息几日的。”
三人就这般就长风考试一事摆谈了半日,倒是欢畅,待话题终毕,却听曾宏宇这方道:“鹤大叔,长风,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对你们说。”他说着,眉宇言色间似乎又带些犹豫。
“什么事?”
“其实我今日来是向你们告别的。”
“告别?!”父子俩皆是一惊。
“贤侄要去哪儿啊?”殳鹤当下忙问。
“我要去参军。”曾宏宇不慌不忙地回道。
“参军?”
“是。”曾宏宇点了点头,“想我几位哥哥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出去闯荡了,而我如今都二十好几了,还闲散在家,每每念此,都觉心中有愧,对不起爹娘养育之恩和兄长的期望。从我小时开始懂事起,我爹便教我以武术以及忠、孝、节、义等各种为人处世的道理,又鼓励我一定要练就一身好武艺,将来好报效国家,造福百姓。二十余年来,我一直是谨遵他的意愿行事,在习武方面勤奋刻苦,在为人方面亦严格要求自己,倒也令他满意,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七尺男儿。而眼下正值世乱之秋,我又岂能如一鼠辈般窝在家中,不问国家之事,自当将一腔热血投之军营,为保家卫国肝脑涂地。如此亦能不负这满腔热血和一身武艺。”
听得曾宏宇要离去,长风自然也有些不舍,同时亦是心生感慨:“心有志向,自当前去追寻。况且曾兄你如今才二十出头,正值大好青春年华,乃是逐梦的好时机,若能投身军营,定会大有一番作为。说不定将来驱逐金贼,收复我大宋河山,也有你的一分功劳。”
“是啊!”殳鹤当下也笑着附和道,“说不定啊,你将来还能当个什么将军,像古时候的赵子龙、关云长那样的,到那时,咱们村可就要出名了啊!”
曾宏宇笑了笑,道:“但愿真能借鹤大叔吉言,做个能带上千号人的将军,如此我就心满意足了。”
“诶!”殳鹤忙又开起了玩笑,“年轻人就应该有追求,区区几千人算什么,至少也得带个上万号人吧!”
“是是是。”曾宏宇笑着连连称是,“晚生定当努力,不会让鹤大叔失望的。”
“对了曾兄,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长风当下问。
曾宏宇听罢忽地将笑收了些,轻叹一声道:“明日就得走啊……”
“明日?”长风听罢一惊,“为何这般急切?”
曾宏宇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其实啊,我爹娘好几日前就为我做了打算,说是时候出去干一番事业了。然当时考虑到贤弟你最近一段时日忙于乡试,怕害你分了心,影响考试,所以一时不敢来打扰你,只得想着待你考完了,再来与你说。于是今天才来……”
长风听了淡淡点了点头,默了片时,方又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江西一带,”曾宏宇回道,“当初我大哥、二哥亦是去那儿投的军,我去说不定能投入他们的军营,倒时也算有个照应。”
殳鹤听罢念道:“江西一带离这儿倒是不远,说不定啊,还能时常回来看看呢!”
“若真能回来看看倒也极好,”曾宏宇憧憬中又带几分忧虑,“只是啊,这入了军营成为了士卒,便免不了要随将帅征战四方,故而身处不定。再加上眼下本来就是宋金战事如火如荼之时,各地将士岂能容易得闲?”
“没事!”殳鹤拍了拍曾宏宇的肩背,爽朗道,“能回来便尽量回来嘛!也好看一看爹娘,看一看亲戚朋友,报一声平安,你说是不是?”
“是是。”
三人这般聊着,转眼便已至了午时,而李氏这时已去厨房准备午饭。曾宏宇这便起身欲要离去,却被长风与殳鹤二人要求留下吃了饭再走,他因念着自己明日便要离去,不知何时方能再与二人相见,便索性答应二人了。
既一起用罢午食,已至下午时分。长风便想着将曾宏宇即将离去这事想法让彩苓知道,毕竟一声不吭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