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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被众人追赶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身穿的布衣有些破旧,加之狂跑更显不整。因被众人追赶得无其他路可走,只得朝长风家屋这面奔来。
然而两只脚哪能比得上那么多村民的脚,一路上一直是气喘吁吁,整个人好似将要崩溃。待至了长风家屋前,他已没有再跑下去的力气,只跑到院坝里的簸箕架后面靠着,大口地喘着气。
不一会,追赶的村民也终于纷纷赶到了院坝里(原乜飞和乜子诚也在其中),在簸箕架前停了下来,皆是手握“武器”,怒目地盯着那男子。
男子双手扶在簸箕架上,已被这强大阵势吓得浑身有些颤抖,只两眼贼贼地看着众人,腿脚紧绷,像是已做好了伺机逃跑的准备。
“好小子!竟然跑来咱们村偷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乖乖跪地认错!”乜飞朝男子高声喝道。
“你们给老子让开!要不然,就算老子今日被抓住,也要让你们的脑袋开花!”男子目光犀利,毫不示弱。
“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想反抗!乡亲们,给我将他绑了!”乜飞当即向众村人下了命令。
村民们正要上前去,怎见得那男子忽地一把抓起簸箕中的豆子使劲扔来,一把接一把,一粒粒豆子瞬间如万箭齐发一般朝村民们袭来。众人赶忙止了脚步,用手遮掩以抵挡那豆子的侵袭。
这时,褐衣男子竟将那簸箕整个端了起来,使劲一扔,那簸箕刹那间如一飞盘一般朝众人飞了过去,首先就打在了乜飞的锄头杆上。乜飞一个趔趄向后,幸好被众人扶住,未倒下,不禁一声怒骂:“小兔崽子!力气挺大啊!”
只见这时又两个簸箕接连飞来,众人在前者赶忙以手中“武器”将其挡去,却不由得连续退后了好几步。
男子手中端着一簸箕,做好了扔的架势,直向众村人挑衅道:“来呀!来呀!”
这时恰好殳鹤从外面回了来,见了这场面,亦是后背发凉,便跑到村长一行人旁边焦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他是谁啊?”
“这小兔崽子竟然跑到我家来偷东西,被我逮了个正着,没想到他身手还有两下子,溜得又快,我们这几人都奈何不了他,看来是从小干这行干惯了。”乜飞回道,手中的锄头不敢有片刻松弛,目光亦丝毫不敢从男子身上离开,又怒喝道:“小兔崽子,你就这么耗吧!我看你能耗多久!咱们人多,还奈何不了你一个毛头小子,笑话!”
“乡亲们,让我来收拾这小子吧!”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只见是一个身高修长的年轻男子出现众人一侧。
这男子大约二十来岁左右,长得一副俊郎的外表,身着灰衣,身姿挺拔。而又面带微笑,举止洒脱,看不出有一丝紧张恐惧,似乎对降伏眼前这盗贼有着十足的信心。
“宏宇!”
“曾公子!”
——村民们见了灰衣男子,纷纷喊道,个个面上瞬间现出了些希望之色。
“你是谁啊?”偷盗男子满面的轻视瞪了瞪那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咧嘴一笑,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记好了,本公子姓曾名宏宇,江湖人称盗贼杀手,专门惩治像你这样的恶贼。我劝你还是早些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有种就来啊!”偷盗男子咬牙道。
灰衣男子听了,只收了嘴角的笑,当即一面扎起了衣袖,一面朝偷盗男子行去,目色似炬。
但见这时,又一个簸箕自那褐衣男子手中飞来,灰衣男子一只腿迅速往上一抬,直将簸箕踢了个飞。
偷盗男子一怔,方忙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便朝灰衣男子打去。灰衣男子倒也不慌,只待那棒子将要打来,迅速一个侧步,便躲开了袭击。
偷盗男子继续挥棒打去,灰衣男子又是迅速躲了开,然却听得“砰”的一声响,簸箕架竟被打得散裂歪斜。
灰衣男子见了欲将散架的簸箕架,当下一声喝道:“畜生!看招!”说罢便挥拳打去。两招之间,竟将偷盗男子手间的木棒打落在地。
偷盗男子被击退好几步,只扭了扭自己被伤得不轻的手,又一股气,携拳朝灰衣男子冲了上去。谁想到拳刚挥出,就被灰衣男子一招挡了开,紧接着就是一个拳头朝脸上飞来,瞬间朝后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村民们这时赶紧纷纷冲将过去,将偷盗男子镇住,押了起来。
“小兔崽子!可把我们折腾的……有本事再逃啊!”乜飞朝偷盗男子泄着心中之气。说罢方转过身,笑着对那灰衣男子道:“宏宇,今天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在被这臭小子折腾呢!”
灰衣男子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躲在屋内的母子俩虽然没能看到屋外打斗的场面,却也从声音中大体听出了整个事情的始末。此刻屋外终于平息,长风这方敢打开门,出去看屋外的情况。而李氏却是心有余悸,只神色慌张地躲在门边,探出半个身子来。
这时只见乜飞已如一官老爷般,开始审问起偷盗男子来:“说!哪儿来的?!
偷盗男子却是一口紧闭,直愣愣地盯着乜飞,满面的不服气。
“哟!嘴还挺硬的呀!”乜飞双手叉腰,说罢朝四下看了看,一时竟想不出让偷盗男子屈服的办法。
“说不说!说不说!”一村人说着扇起了偷盗男子的脸来。
“说!——快说!”村人们纷纷喝了起来。
乜飞这时突然脑子一转,竟想出一法来,当下笑着对殳鹤道:“殳兄,快去屋里打一满盆水来,我要好好惩治惩治这小子。”
“哎!好嘞!”殳鹤未加思索,便一口答应道,忙转身而去。这时经过堂屋门前,见李氏正畏畏缩缩地躲在门身一侧,方笑道:“不用怕了,小偷已被我们抓住了。”说罢方又朝厨房里行了去。
乜飞听了,方朝堂屋正对的方向移了几步,侧身一看,果见李氏满面惊惧地躲在门边,便笑着安慰道:“李大娘,不好意思啊,让你受了惊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地出来了。”
李氏一阵强笑,忙摇了摇头,“不用了!”
片时,殳鹤已从厨房中端了一木盆清水出来。
乜飞这便从堂屋门前抽来了一张板凳,放于偷盗男子面前,又命殳鹤将清水置其上。
偷盗男子见此,竟面露一丝惊恐之色,直挣扎着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乜飞“哼”地一声笑,“看你小子嘴硬,想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偷盗男子听了,愈发一怔,“放开我!放开我!”
“给我将他的手脚抱紧喽!”乜飞对众人指挥道。
押着偷盗男子的几人手上忙紧了紧,便又有两人来分别抱住偷盗男子的双脚,任其如何挣扎亦挣扎不动。
“放开我!放开我!”
乜飞这便一掌压住偷盗男子的脑袋,使劲朝那装满水的木盆里按去。还未触及到水,偷盗男子已是拼了命地挣扎反抗着。
这般片刻,偷盗男子的脑袋就已被按入了水中,因使劲挣扎着,令水花四溅,像被捕的鱼儿在盆中拼命翻腾一般。
仅少时,便见水中咕嘟咕嘟冒起大的水泡来,偷盗男子挣扎更剧烈。
这时,乜飞方一把将偷盗男子的脑袋抓了起来。只见偷盗男子嘴里“噗”的一下喷出些水花来,接着急骤地呼吸着气,声音清晰堪比一股脑跑了千百里一般。
“我说!我说!”偷盗男子因受不了这种窒息般的折磨,终于屈服,这方慢慢地道出身份来:“我……我叫李二,是隔壁村的……”
“李家村的?”
“是!是!”李二忙点头道。
“好啊!你这畜生真是胆大,做贼竟然做到我们村来了。我倒是要到你们村讨个说法去。”乜飞说着当下重重一挥手,“乡亲们,走,咱讨个说法去!”
“走!”众人一时间纷纷响应,便押着李二,在乜飞的带领下一同前往李家村去了。
而这时殳鹤亦不甘待于家中,便简单给李氏和长风打了声招呼,自然也跟了去。
待乡亲们都离了去,院坝里便只剩长风和那灰衣男子二人了。长风收回送众人离去的目光,见灰衣男子亦正专注着远处,方拱手致谢道:“兄台,方才多亏你出手相助了。——那贼人没伤着你吧?”
“在下自幼习武,而那小子只是空有一手蛮力罢了,哪是我的对手。”灰衣男子笑道,语色中颇带自信。
长风听灰衣男子会功夫,心中竟生兴奋。因自小时起,他便对习武之事怀一丝向往,对习武之人自然也存在由衷的敬佩。从小便怀有“习武梦”的他,儿时经常与玩伴玩“拼刺”游戏,或是扮演些妖魔鬼怪的角色互相“厮打”,亦幻想过长大要当一名保家卫国之将士。只是从他开始念书起,这些梦竟变得有些不切实际,一因无人为师,二因爹娘之期盼在于他考取功名,所以只得将其尘封。
“兄台原来习过武,怪不得身手这般好!”长风讶道,方又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曾宏宇。”
“原来是曾兄。”长风这方忙拱了拱手,却听见背后传来李氏的哀声:“哎哟!我的豆子哦!”转头一看,见李氏已蹲在院坝里,一粒一粒地拣起了散落在地的豆子来。
“实在不好意思,在下需失陪了。”长风携着一丝强笑赔了赔礼,见曾宏宇点头微笑,方转身去帮李氏拣豆子了。
待拣了片刻,回过头,见曾宏宇已然离了去,仅剩一道背影在不远处的小道上渐渐远去。
李氏四十来岁的人,还是第一次历经这种可怕的事,自然是心有余悸。在村人都离去后,她一面拣着豆子,一面在长风耳边说个不停,自然少不了什么“吓得我魂都掉了”之类的话,还有便是对那偷盗男子的怒骂。
长风开始自然是努力说些安慰的言语,只想消除李氏心中的余悸,然见她一直口不能消停,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起一点作用,便是作罢。只得静静听着李氏的怨言怒语,沉默而感叹。
殳鹤下午随乜飞一行人去了李家村,傍晚才回来。回来时,李氏刚备好晚食,一家人正好一同用食。
在饭桌上,自然免不了要谈论谈论下午的事。
“爹!你们下午将那李二带回李家村,最后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啊?”长风端着一碗的饭,口中一面嚼着饭菜,一面好奇问道。
“当时我们将李二押回李家村,就在村口一直呼喊——‘李家村的人快出来,李家村的人快出来’,没过多久啊,好些村民们就纷纷出来了。后来他们村的村长也来了,我们就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他就一直在那儿向我们的人道歉,什么‘哎呀!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又训斥了李二几句。然毕竟他又不是李二的爹,且李二人又那般大了,打又打不得,训又不能一直训,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于是就让人去将李二他爹娘叫来。来了才知道,他爹娘年纪已是不轻,看上去大概都过六十了吧。他爹也是暴脾气,捡起一根棍子就往他身上打,一边打还一边怒骂,他娘就在一旁哭着为他求饶。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