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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正是因为这般,他说话也就失去了分寸一些,在外人看来,分明就是对于容宁所说的话,提不出任何反驳的意见,才会这般的恼羞成怒。
看来这个姑娘应该也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至少那个白醋的法子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这么一想,众人放心的许多。
他们平常虽然对赵军医感觉分外亲切,却也是知道,在药房里头,学识最高的,应当就是陈军医,只是他平常高冷的很,并不会对着别人和颜悦色的,所以大家身体上有什么较为不严重的伤,都宁愿去找赵军医。
“前辈,切莫急火攻心,”容宁脸上虽然带着些许歉意,那歉意却没有直达眼底,“圣人也说了,人有三怒,可是这怒气多了,终究还是不好的,每个人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否则自己的医术就是再好,也医不了心啊。”
赵军医这一次又气得火烧眉毛。
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被嘲讽过,还是一个年纪的不大的姑娘。
这样的糟心事,他本都不愿意参与的,只要犯不着他自己,他一般都不会出面,可是今天不同,因为他看见了红玉。
红玉这个姑娘一直不错,至少在这个军营里,她能够在一些地方压着那个老家伙,也不至于让他处于尴尬的境地,出于这一方面的考虑,他才会选择出手帮忙的,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那么伶牙俐齿,并且,看起来也像是有几分真本事。
可是,他就是不信!他不信一个年纪如此之小的姑娘家,会身怀绝技?!
红玉会有今天的成就,那是因为她的家族祖祖辈辈都是从事医药界的,并且小有所成。她的父辈祖辈,都是边城的能手,只是这几年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韬光养晦,让自己的女儿出面处理一系列的事情,才会让她一时名声大震。
“哼!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拿不出证据来吗?今天的事情要是出了岔子,那不还是你的职责,到时候这么多将士的性命,全部都交托在你的手中,你自认为你能担得起吗?”
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这里,容宁听的耳朵都快要长茧子了。她本想要直截了当的挑明,不欲再与这些睁着眼睛睡觉的小人说话的,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便是本帅将这个职责交于给她的,如何?”
萧淮锦今天没有再像往常一般穿着铠甲,而是披着一件大氅,发间有几粒雪花,与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相对应,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冷了。
他这么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今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参见大帅!”
青岩最先反应过来,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礼,后头的不论是伤兵,还是药徒,旋即都跪作一团,“参见大帅!”
有几个刚刚一直在反驳着容宁的人,心跳如擂鼓,不知道大帅怎么突然就来了,想到之前红玉姑娘口中所说的,容宁是大帅所罩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有这回事。
“起来吧。”接着他厉目一扫四周,最终停留在赵军医身上,道:“这位姑娘,也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便是我请来减少军中伤亡率的人,同时也是一名大夫,你说,我会将自己手下的兵退至万劫不复的境地吗?还是,你是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
言语间虽然颇为锋利,但萧淮锦却没有带着一丝表情,听在赵军医的耳朵里,原先的倨傲,原先的嘲讽,全部化成一潭死水,只能“噗通”一声匍匐在地,叩了几颗响头:“大帅,这实在是误会啊,我并非是这样想的,只是看着面生,所以才会说几句话罢了,大帅可千万不要介意,既然是大帅亲自挑选的,想必这位——夫人,对,大帅夫人,本事也是十足的,必定会让众位士兵蒙福的!”
他这样说完之后,心中还是忐忑不已。
萧淮锦在军中的名声他是听说过的。
果断,狠厉,对待敌人的时候如同秋风扫落叶,丝毫不留情面。所以在这一次的大战之中,他才能在慌乱之中打退有备而来的十万名敌军,并且抓出了在军中多年的奸细。
——是不是奸细他不知道,只知道那奸细孙将军,原先是军中的大当家,在萧淮锦来了以后,就成了二把手,而现在呢,更是连名声都没了。
所以,由此可见,这个大帅,可真不是什么善茬。
他心有余悸的稍稍抬起脑袋看了眼萧淮锦,见他并没有其他的表示,才放下心来。
他应该不会是乱杀无辜的人,何况他刚刚也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样想着,赵军医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只是,脸色刷白刷白的人,不仅是他。
红玉心里一揪,满脑子里都是“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句话,手掌心的软肉,被指甲紧紧陷入肉中,死死的咬住嘴唇,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几乎就要当中问问他: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把我放在心里的哪一处位置?!
她以为他懂得的,她一直以为他懂得的,所以,她只管在原地等待,等待着他有一天会亲自开口,等着他会回来带自己回京城,可是,确实是等来了他,却同时也等来了他的未婚妻。
这究竟是为何?!天道为何如此不公?!
大便宜都被那个叫容宁的女子占去了,她多年的等待,多年的期待,全部成了一场空,全部都是一场闹剧一个笑话?
他萧淮锦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自己的一片芳心吗?!
场面有几分僵硬,那些正动手洒这酒水的下人,在一干的低气压之下,硬着头皮,继续手上的活计。
“这都怎么了?”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通铺里有些不大对劲,陈军医努力嗅嗅空气中的气息,“是酒水和醋的味道,怎么会在这里?”
赵军医听到这句话,知道是自己那个便宜师父来了,原先还是一阵的不太愉快,紧接着脑光一闪,将期冀的目光看向他。
他陈军医也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认为那些酒水和白醋就是一片荒唐,他要是能够把这件事情坦白的说出口,一方面能够挽回自己的面子,直接表明自己先前的质疑完全是有理由的,另一方面,他要是能够直接惹怒大帅,那就更好了。
那个老头子脾气直的很,看到什么事情,要是不让他顺心的,肯定憋不住非得要说出口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但是,陈军医却没有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质疑,而是由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夸张的笑容:“哈哈哈,真是太绝妙了!妙,秒,实在是妙,我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究竟是谁想出的这个法子,老夫定要与他一阵探讨!”
陈军医笑了合不拢嘴,就连大帅就在身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
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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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神情过后,通铺里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一个柔柔的女嗓音道:“师父……”
只是这个“师父”的叫唤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原先那个姑娘,她正抬起脑袋,看着陈军医。
容宁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她走至陈军医身旁,她原先也不想当着大家的面来将这件事情展开的,但是既然陈军医刚刚在视线扫过她的时候,有一丝异样,容宁便已经明白,他这个便宜师父,看来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陈军医确实是知道了,不过他现在心神不再那。原先那个嬉皮笑脸的,硬要给自己当徒弟的小子,他很清楚便是女儿身,可是现在看到她,总有几分不自在,谁叫自己的徒弟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虽然看她的脸蛋就知道他这个徒弟长的差不到多少去,可原先他之所以会对她高看一眼,都是因为她求实的精神,以及那眼中的谄媚,不得不说,即便是陈军医,这个平日里就是不苟言笑的家伙,都会觉得心里舒坦极了。
只是,他现在却没有旁的心思去想要追究这件事情。
他年轻的时候,就曾经设想过,是不是有一些其他东西,是自己以毕生的r眼都不能看见的?还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只是,这些事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又能凭借着什么来预测呢?
平白无故的,这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渐渐的,就连陈军医自己都有几分动摇了。
难道,真的这世界上也就存在着自己已知的东西?可是那伤口频频溃疡是怎么回事?人在危急关头脑袋会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些什么东西,是他以及前辈,都触及不到的?
这般想着,陈军医每每和人家说起来这方面的知识,自己兴致高扬的,别人却不一定买账,末了,暗地里还会说一句自己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这般。渐渐地这些话,他却也不愿意和别人再说,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他脾气古怪,即便医术高明,也不愿意多加交往。
但确实有几分性子里头的古怪存在,陈军医除了对待医学方面的事情,一向都冷淡的很,今天看到了自己多年前的设想被人家实现了,也算是另一方面对于自己的肯定,自然兴奋的很,想要立刻将那个人找出来,大为探讨一番才好。
只是,他扫视了一圈,场面上的人,他自己大都有印象,自己那个便宜徒弟自然刻板守规矩的很,自然是不可能,而那个名扬边城的红玉姑娘,也不过是受了家族庇佑的小辈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这两个人在第一瞬间,就被他排除了,可是接下来的这些人,他就更觉得不会有可能了……
正在这时,自己那个软萌的徒弟拉拉自己的袖子,扬起笑脸讨好的道:“师父,是我,是我命人这个干的。”
陈军医:“……”
确定是这样嘛?怎么看起来好不像的样子?
稍微按下了心中的疑惑,陈军医抛开自己对于这个徒弟的一切见解,也拉下了脸面,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快,快,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样才会想出这般绝佳的想法的?”
看了眼四周,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在自己和陈军医身上,还包括萧淮锦,容宁对着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接着收起了笑脸,对通铺上的药徒以及伤兵们说:“你们该怎么忙忙去吧,切莫过问太多。”
知道了她也是有身份的人,其他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不禁收回了眼,有几个心里还藏着八卦之意的,还不断把眼神往她那边撇去。
“师父,你能不能……”容宁想了一下,“我们找个地方说会话吧,清净一些的。”
陈军医求之不得,他已经将前头的两个“师父”的字眼给习惯性的抹去了,在他的眼中,容宁现在就是比他还要高深的师父,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向他请教,根本担不起她的一声师父。
不过,这等小事,哪里有跟她好好谈谈见解来的好。
两个人刚出了通铺,还未走出大门,突然有一个身影“噗通”跪在容宁身前。
容宁有些吓到了,但那个身影却没有再进一步,反而是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小姐救助之恩,我与小弟这辈子肯定没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