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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这话里有话,她何尝不知?
只是……她当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吗?
那她又2为何不帮自己?
对于自己这个娘,张琰琰不是第一次陷入迷惘之中。
她的眼中没有自己。
这是张琰琰早就知道的。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着些什么。
她固执的想着,就算是只靠自己,那又何妨,可是没有香阿洞,自己的亲娘就算是冒着被英宗责骂的危险,也要保下她。
张琰琰当时就震惊了。
可是,她不懂的还有很多。
比如现在,她明明就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却没有明说,反倒是拐弯抹角的劝说自己,是想要作何?
长公主知道她听不进去。
可是,她也不能再放任她继续这样下去了。
“你这几日就闭门思过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长公主直起身子,站定,淡淡的道。
张琰琰听见闭门思过的这个词,就立马淡定不住了:“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过就是要拿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做错了什么吗?不是娘你教我要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怎么到头来,反而是你最反对?!”
张琰琰咬牙切齿的道。
长公主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嘴唇呐呐,上下打颤着,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当年也是她迷障了,因为心中有太多得不到的东西,有太多的怨恨,连带着自己的这个女儿,那个爱自己的驸马,都不待见起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失去了教导女儿的最关键时期。
现在说什么,都是不能将她的执迷不悟给掰过来了。
长公主眼中的亮光明明暗暗,眼神飘忽不定,最终叹息一声,往门口边走去。
张琰琰不服气,她实在是太不服气了!
容宁就在外头接受着大家倾慕的目光,而她,只能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内,自生自灭,。
上天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今日的宴席,她本来是想要出席的,却碍于长公主的阻扰,就连长公主都没有出席,自己又何谈能够去了,也就因为如此,她错过了掰倒容宁的好机会。
在三国的重要人物面前,她多的是法子让她摔的难堪,可是,今天她不在,而那只山鸡,却借着胡人那头的踏脚石,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切都变了!
张琰琰心中恼怒,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紧闭中出来,要是出来之后,他们两个已经大婚了……
“娘,你自己是什么心思,没有人比我这个女儿更懂的!”
张琰琰朝着长公主的背影,气恼的道。
她声音尖利而大声,一点都不顾及尊卑与长公主的脸面了。
长公主身子一颤。
她扭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指甲有些嵌入掌心之中,脸上划过的一丝慌乱,更是让张琰琰捕捉到了。
自以为自己是窥探到了母亲的秘密,张琰琰松下心来,半躺在贵妃椅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什么意思,娘你会不知道吗?”
故意无视长公主脸上铁青的神色,张琰琰接着道:“父亲对你这么好,一辈子就拥有你一个女人,为了你,他就连朝堂上的政务也卸下了,为了你,他甘愿做一个闲散驸马,为了你,他亲自去学习了绘画,只想要哄你开心,你说,他值得吗?为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铁石心肠的女人,你说,他值得吗?”
提及丈夫,长公主不由的后退两步,脸色迅速变得灰败起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众所周知,长公主的驸马爷本来也是高中探花的风流少年,翩翩公子,可惜,他一遇上长公主,就丢了魂,向皇上请命要娶她,并且愿意卸下朝廷上的所有责任,只愿意抱得美人归。
并且,婚后这么多年来,长公主先是无所出,后来也只是生了张琰琰一人,但驸马爷屋子里还是连个通房都没有。
外人都道是这对夫妻感情深厚,不愿旁人来打搅,而这公主府里的人,却知道不是如此。
自从长公主诞下郡主之后,她便不愿意与驸马同房。
驸马不是硬脾气的,知道她的心意开始,他就自己独自一人睡在书房,极少时候会去打搅长公主的。
但是,虽然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驸马爷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对待长公主柔情蜜意的。
成亲二十几年来,驸马爷就从来都没有对着长公主红过脸的。
只可惜,这段佳话,止于年前。
因为偶感风寒,再加之大夫说了,驸马爷多年心中挤压着郁气,他才当值壮年,就那么去了。
初时,长公主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明明说要一辈子跟随自己的,哪怕自己心中还住着其他男人,可他永远永远也不会放手的。
怎么就,这么去了?
到他下葬的那一日,她才真正体会到了心如刀绞是什么感受。
可惜,那个人已经永远的去了,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他道别。
这也是长公主这半年多来,心头最深的一根刺。
不会致命,却能够让她的呼吸之间,都是痛的。
而今,被自己的女儿当众说出来,无形之中,就像是有一双大力的手,在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脏。
让她一声闷哼,说不出话来。
张琰琰看见长公主的脸色,不知为何,心头居然会生出几分快意来。
自己那个倒霉爹爹,此生,也算是白活了。
可是,他要是能够看到他走之后的,娘亲的蜕变,他又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你爱的另有其人吧?而且那个人和容宁那只山鸡,也是有一定渊源的吧?不然的话,你之前不会邀请容宁来参加赏花宴的。”
语气,虽然是反问,但声音里,却带着自信的笃定。
她每每说一句话,长公主的脸色就要惨败几分,说到最后,长公主只能虚浮着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站得起来。
张琰琰继续道:“怎么,逼死你的丈夫还不够,现在还要逼死你的女儿?你的那个情人究竟有那么好,能够让你抛妻弃子,丝毫都没有愧疚?”
长公主脸色又变了几分,陡然拔高音调,怒喝道:“不要说了!”
说着,又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她此番怒喝,也不知道是针对张琰琰的,还是针对自己的。
这么久以来,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被女儿这样说出来,说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张琰琰看到她的这番样子,却从心底得到一丝别样的快感。
果然,与那个容宁沾染上一点关系的人,都得要承受痛苦。
而她,怎么忍心她爱的那个男子承受那样的痛苦?
张琰琰的眼睛亮了几分。
是的,她要想尽办法,,让他看见她的真面目,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误入歧途下去了。
只有她,才是他应该爱的那个女人,也只有他,才是他值得爱的那个女人。
长公主终究是忍住了,没有一屁股摔在地上,而是撑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扶扶额头,额角的青筋暴突,脸上也有数不尽的痛苦。
开口,“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我也管不了了。
一步错,步步错。
不管她现在准备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又为何不让她自己去撞撞南墙,让她自己知道,怎样才是对的?
只是,还是有些不舍罢了……
长公主的嗓音像是衰老了十岁一般。
张琰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满心满意里,全都是打败容宁,看着她下场的那些画面。
殊不知,自己这样,更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
回到了郡主府之后,大家立刻欢欢喜喜一起用了晚膳,其中萧淮锦也在。
宫里的宴席,哪里会是吃得饱的?
所以南蛮王是早就准备了一大堆的吃食,就等待着容宁回来。
容宁可算是傻了眼了,难道当一个南蛮王这么简单?每日吃吃喝喝,一点都不用处理江南的政务?
“哈哈哈,宁宁,来,阿爹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这个菜了!多吃点!”
“还有这个!哈哈哈!来来来,你就是太瘦了,不多吃点怎么好好锻炼呢!”
“这个,这个是白银鹰的肉,可有嚼头了!”
容宁嘴角抽了抽,眼看着自己的碗里,已经堆积如山了。
这里不仅仅是有南蛮王给她夹的菜,还有萧淮锦的。
萧淮锦倒是没有南蛮王那么多话,他全程一言不发,只有刚刚见到南蛮王的时候,才与他道了声阿爹好。
可惜南蛮王一扭头,根本就不待见他。
本来南蛮王,也就是肃王,是他的四叔,现在他跟着容宁一同叫,当然就是叫阿爹了。
而两个人在饭桌上,也像是较劲一般,互相不遑多让的要往容宁碗里夹菜。
南蛮王就不多说了,他言语幽默风趣,每道菜的历史已经做法,他都能够侃侃而谈几分,而容宁,还不知道自己的阿爹还是一个美食专业户。
而萧淮锦就不同了,他虽然缄默不语,但遇着什么菜,都会给容宁先夹着吃。
两人你夹一道菜,我夹一道菜,很快容宁的碗终于已经满了。
“够了够了,再夹下去,我要吃不完的……”
容宁捂住碗,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朝着两个人望去。
南蛮王又不消停,嘴里振振有词:“宁宁,你这样吃饭怎么可以?你肯定都是年纪小的时候,跟着那个臭小子,没吃几两饭,才让自己现在变得这么瘦的,现在阿爹在你身边,你可得好好吃饭,不然阿爹可是会心疼的。”
萧淮锦眉眼上挑,也道:“宁宁,当初要不是你走失了,饿了那么多天,现在怎么会变得这副样子,你可得好好补补。”
他的嗓音犹如三月春风,从耳畔划过,似乎只是偶然一般。
南蛮王当即就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
南蛮王恨的牙痒痒的。
把女儿丢失了,这件事是他心头永远的恨,可当时那个臭小子要是带着宁宁一起在京城好好待着,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还不就是他,才虎让他们父女迟到了二十年才见面?
萧淮锦也紧接着就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饭桌上顿时有着剑拔弩张的氛围。
“阿爹……”
容宁想劝劝南蛮王,可话刚一出口,就发现某人已经像自己发射了冰冷射线。
她赶紧转头:“子期……”
而另一方面,南蛮王更是没有保留的全身都酝酿着怒气。
容宁顿时就蔫了。
她专心的将脑袋埋入饭碗之中,专心致志的消灭起碗中的饭。
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就让他们用男人之间的对决,去解决吧。
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容宁自我催眠着。
而不论南蛮王是怎么阻拦,容宁与萧淮锦的婚期,就要再一次过来了。
而在这之前,容宁才发现,皇上又大手一挥,赐下了一座宅子。
既不是郡主府,也不是世子府。
想着自己与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