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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早就看这个小子不顺眼了,敢这样说他家的先生,是不要命了吗?
他一手揪住薛树的领子,一手将他往外拖。
秦伯看起来年纪挺大,但却一点都没有比薛树弱,薛树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竟被他拖出个半米远去。
“你,你们欺人太甚……你们凭什么带我去见官?你们有权利吗?我哪儿做错事了?”
说要去见官,薛树的胆子立马回到了理智里,半点都不愿意去,而且,他还十分的抗拒,觉得自己今天走这一步棋子,是走错了。
可是,哪有女子当先生的?要是传出去,还不是天下男子的笑话吗?
他才不觉得他是哪里做错了!
只是,他再怎么气急败坏,再怎么气的跳脚,还是无济于事。
周遭的百姓听见他的动静,自然是出来打探一下就进是什么情况。
可是,听了原委之后,他们就忍不住咋舌。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现在的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吗?
清阳郡主的出现,是天下女子之幸,她让大家知道了,大抵是女子也能做大事的这个事实。
这梅花书院里也招收了不少的女学生,也没有见到她们会比男学生要差上多少,谁说女子不如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而这个薛树,贸贸然的出现,直接指责了院长女子的身份,真当她们都是草包吗?
也不看看,自己的学识是多么的贫瘠,还想要当书院的学生,再等一百年去吧!
容宁这几年做了不少善事,安宁堂也是经常给人义诊,不受分文,到这个时候,好处就尽是显现出来了。
“快滚吧!你这种人最好永远不要来到梅花书院的院前,不免脏了梅花书院的门槛!”
“快送他去见官,真是人渣,还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最好永远不要出现,也不看谁能骂,谁不能骂的,不守男道的人,赶紧滚!”
……
薛树走过的地方,好多人都是这么骂的。
噗!
第两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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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宁听见那句不守男道,真的是差点要当场笑出来!
貌似是因为她的无心插柳,反而让这个时代的女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闪光点。
女权思想迅速风行,倒是她没有想到的结果。
究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容宁注意到,在薛树被拖走之后,香叶康太和沢田春出现在人群当中。
她今天来书院当中的,最大一件事情,就是为了他们两个。
皇上这一次大手一挥,直接从国库当中拨出了许多银子来修缮梅花书院,这对书院来说,正是一件好事。
但英宗的如此高调,也是引来了一系列的后果。
就比如,这两个倭人。
他们这一次就特地请示了皇上,要前来梅花书院看看。
英宗自然是不会不答应的,但这对于容宁来说,绝非一件好事。
倭人身上有一些天|朝人难以企及的美好品质,就比如说,谦虚,懂得放下身段,努力学习。
但是,这些品质往坏的说,那就是有心机,想要不计一切的学习其他国家的好处,以来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
她苦心从狗系统那里换出的化学物理,难道就是让两个倭人来偷师的不成?
容宁怒了!
绝对不行!
在场的人大概都没有像她一样有危机意识,他们大概还在嘲笑倭人的教育文化没有他们高,永远不可能追上他们的脚步。
而容宁却是见证过她所在的那根国家被侵略,被虐杀的那一段历史,虽然只是教科书上的寥寥几句话,但也足够让她心惊的!
所以,她昨晚连夜就在梅花书院下了一个规定,谁都不能将自己学习的知识透露给两个倭人,要是发现了哪个学子或者先生,有这等行为,一定会被逐出梅花书院,永不受用。
这一规定出来,大家都炸锅了。
有的人说,院长这一次做的真对,在他们这一群学子之中,除了年轻的人,还有一些饱读圣贤书数十载的老人,他们的眼光看的比其他人更远一些,更广阔一些,根本就是懂得容宁的这条规定的含义。
要是自己所学的被人偷师去了,那还怎么了得?
而绝大部分的人,对待此条法规,还是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院长,可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但他们是学生,先生,当然是听院长的话了,院长不让他们对两个倭人说,那就不说呗,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世子妃,不,不,院长大人。”
沢田春率先上前,对容宁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原来这里的女性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么高的境地了……
当沢田春得知那天在军营当中见到的世子妃,就是梅花书院的院长之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以他对梅花书院的了解,这所书院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在短短的三年当中站稳脚跟,而创造这所书院的人,肯定是个不朽的伟人!
对于自己崇敬的人,沢田春一向不吝啬于赞美,所以,看到容宁只是,他的态度在众人面前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大家都知道京城里是来了两个倭人,其中一个,冷漠一些,对人也有点趾高气扬的感觉,而另外一个,则是稳重一些,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而现在冷漠的那一个居然还对着世子妃那么恭敬?!
这是什么由头?
沢田春这般的态度,与他相处已久的香叶康太自然是知道什么原因。
只是,香叶康太自己在高看容宁一眼的同时,压下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
这梅花书院所学的,究竟是什么课程?
越想越是心惊,他脸上就愈发的沉重起来,就连沢田春三番两次的找他说话,都没有大听清楚。
“康太君,你瞧瞧他们,这是在上什么课啊?”
沢田春,满脸的兴奋,自然的用起倭语来向香叶康太交谈。
香叶康太愣了一下,看向一间教室当中的学生,再看看上头讲课的先生,才道:“不过是普通的课罢了。”
两个人接连走了一圈下来,才找到这间教室坐在后头的椅子上听课。
这种感觉,对于香叶康太并不新奇。
他与沢田春来自倭国,可即便是战乱,他们仍然是很注重教育。
因为他们的文字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来自几千年前的这个大良朝,所以他们学起汉语来,并不费劲。
香叶康太也知道,大良朝注重教育,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教育,大良朝的教育却是有局限,只是在考前几百年考的四书五经,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独特性。
他眼光放的远,放的长,自然是知道,如果单单靠学生书上的内容,很容易让学子的思维有所禁锢,阻碍这个国家的发展。
他刚刚走这么一圈过来,发现所有的课程,全部都只是四书五经,以及围绕这个引起的思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
原先,他还是带着满满的热情来的,以为能学到什么,现在,却是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里的学生与他先前在其他书院看见的不大一样。
先生正讲到秦十三史的事迹,而学生站起来,毫不留情的反驳先生的观点,先生也是面红耳赤,却不是气的,而是两个人有来有往的,有理有据的争辩,台下的学生,看着他们两个,偶尔也会说出自己的见解,等这场争辩过后,先生是输的心服口服,还一连服气的想着学生道谢。
这,这这怎么可能?
先前的香叶康太和沢田春一样,都觉得大良人太过于刚愎自用,这样子很容易忽视了其他国家,而引来自身的灾祸,不过,这毕竟是大良的事情,他们两个倒是乐见其成的。
怎么到了现在,先生居然也会认错?
他们两个会这么懂得汉语,也是因为有和大良人有过亲密的相处过,才能说着一口没什么大语音的日语。
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随着他们海上的战士,也就是大良人口中所说的倭寇而来,隐藏在大良的普通百姓当中,过了几年,所以才对大良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们的先生,最是怨恨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往往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能够把圆的说成扁的,白的说成黑的,一点操守都没有。
但是今天,他原先所喜悦看见的这个问题,在梅花书院里却荡然无存。
香叶康太看了眼旁边的容宁突然也有沢田春那样的感受。
能够育人,还不是个伟人吗?
随着下课的铃声响起,两个倭人都吓了一跳。
为了让先生们把握住上课的时间,容宁就专门派了一个人来敲钟。
是的,敲钟。
虽然敲钟人不可能会在没有手表的情况下把时间掐的很准,但是,看着日头看准一些,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个,大大加大了学院的效率。
上课下课的时间,是容宁一手制定的。
一般情况下,现代都是7点半上课,半个小时的早读,然后8点才是第一节的课。
而这里的人普遍起的早,就从闻鸡起舞的这句俗话,就可以知道起的有多早了。
容宁把时间稍稍挪后一些,大概定在7点上课,半个小时的早读,后来每节课大概一个小时,课间20分钟的休息时间。
对于化学物理这样的科目,自己的思考与交流应该是必不可少的。与现代的那些学生不同,这里的学子都异常珍惜自己的读书机会,现在梅花书院赤手可热,他们也没有骄傲的昂首挺胸,而是仍然维持的自己上课的状态。
昨晚经过容宁的紧急通知之后,先生们把原先备好的课全部挪后,换上了中规中矩的四书五经。
能到这里的人,虽然容宁不想要让他们全面发展,却也是知道,这个时代,毕竟是文化才是敲砖石,而这的文化,则不单单指着化学之类的科目。
所以容宁也没有松懈下对他们文学方面的要求,先生们教起四书五经来,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一点阻碍都没有。
送走了若有所思的两个倭人。
容宁被强行留下了。
事实上,大家想见她不是一日两日了。
理科类的这东西,完全就是靠悟性,以及牵引,要是对着和方面没兴趣也就算了,这其中能够当上先生的,都是在这方面有兴趣的人。
随着自己的思考多了,眼界加深,他们再也不满足原先陈军医教学的那些知识,觉得自己越来越贫瘠,越来越需要思考。
陈军医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学问有限,可他也想要学习更加高深的东西,也想要去探索自己以前所不知的事情。
容宁被看的头大,勉强道:“这样吧,我抽个时日再编写一份教材,专门是给你们的,而不是给学生的。”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容宁自然是懂得的。
这个时代需要什么,什么最缺乏?
肯定不会是知识了。
而是技能。
木匠打出好的桌椅是一项技能,可是,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打出多少呢?
“你们最好要知道一点,交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