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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一把笑出声,几个夫人特地瞧了她一眼,她才后知后觉的掩住唇。
“掌嘴!”赵夫人的语气愈发凌厉。
侍卫的手劲自然要比丫鬟要大一些,不过两巴掌男人已经被打的头晕脑胀,留着鼻涕扯着嗓子道:“我招,我招!求夫人停手,我都招……”
赵夫人抬手示意侍卫停下,男人脸肿的像个猪头,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现在更是没了主心骨:“都是一个小姐叫我这么做的,我是冤枉的……小人是冤枉的啊……”
周夫人忍不住插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仍是慌里慌张:“小的也不知道啊……那人只说只要这么做就能助我登上郡马爷之位,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夫人冷喝:“好了!都楞着干嘛,将他打出山门,免得扰了佛堂清净。”
侍卫一听,架着他出去,只是男人犹为不满意,还在嚷嚷着,赵夫人让他们一把堵住嘴,这佛堂里才又恢复平静。
李氏看着那面色涨红的女子,跟在众夫人后面,始终一言不发。
赵夫人叹了口气:“今天的事你们暂时不要声张。”
众人连连应下,却各自心怀鬼胎,都心知肚明这“暂时”是指在这佛堂之内,等出了这地,这样的丑事又怎会不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呢?只怕不消今晚,全京城都要传遍了。
赵夫人揉了揉眉心,心想淑妃不知是否会因这事恼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道:“叫两个丫鬟把她带回去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发现带她们过来的那个丫鬟不知何时早已不在身边!
第五十七章 折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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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未时,太阳早已西隐,雪虽停了好些日子,屋外却春寒料峭。屋里烧着炭火还好些,只是这寺里的厢房和府里没得比,冷的紧,幸好她们还随身带着小暖炉。
容宁此时心却不在此,烛光曳曳,她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心想着那两个丫头现在已经出了京城了吧。
她不聪明,想不到万全之策,可护送两个奴籍丫鬟脱身还是可以的。所谓送佛送到西,她承了那两个丫头的情,就必定会将她们送至安全地方。
而自己带着绿吟回来之时,枝儿正对着她给的那只锦囊急的团团转,一副想要打开却干等着时间的模样。见容宁回来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容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虽说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却是个忠心的主儿。
绿吟醒来之时就是看见一个少女右手托着下巴,怔怔看着窗外发呆的情景。少女十指葱白,左手不自觉的把玩着桌上的毛笔。
“小姐。”
容宁被这声呼唤惊起,见绿吟挣扎的从床上起身,忙过去阻止她的动作:“你还发着烧呢,先不要动。”
“发烧?”绿吟摸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难怪嗓子眼里像是要冒火了般。
容宁帮她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会不会饿?我让枝儿端点吃食来。”
按照金尔明尔所说的地点,绿吟被关之处正是寺里厨房边上的地窖。那地方昏暗无光,且酸臭扑鼻,蚁鼠横行,很难想象绿吟一个人被困在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
容宁赶过去后,发现被自己派去找寻绿吟的大块头恰好也在。绿吟身上好几处鞭伤,严重的地方高高肿起,甚至出血,显然是言如琳的杰作。而她本人有些神志不清,昏昏沉沉,亏得大块头随身带着金疮药,她们进来之时看见的便是大块头细致的为她涂药的情景。
匆忙接她回厢房,容宁勉强抑住心中的大恨,请了寺里的懂医的和尚开了几副药,忙让下人煎去。这样一来,她再次醒来之时,精神已经大好。
听闻小姐居然要伺候她用膳,绿吟忙拘着气力起了身:“小姐不可,是绿吟不好,平白无故给小姐添了麻烦,现在还劳小姐照顾就是绿吟的罪过了……”
容宁结果白色瓷碗的手一顿,对上绿吟的眼睛,道:“我当你一直视我为家人……”
绿吟见她受伤的眼神,抢白道:“我自然视小姐为我的家人,从来没有人像小姐这般对我好过,只是……”她咬咬嘴唇,终究没说出口。
“只是主仆有别,对吗?”容宁握住绿吟的手:“我把卖身契给你的用意你不明白吗?”
“我容宁要的是姐妹,能够把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她的姐妹,要奴仆的话我十个、百个、千个都能有,但是姐妹是千金难求的。”
听着容宁铿锵有力的言语,绿吟反握住她的手,声泪俱下:“小姐,我……我只求能长伴在你身边就好,怎敢奢求那么多……”她吸吸鼻子,抬起袖子胡乱擦擦脸,却豁然开朗起来:“可是既是小姐这么的心愿,绿吟又怎敢不从……”
容宁好笑的看看她,道:“好了,还生着病呢,这么一哭倒成花猫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赶明儿我可得好好给你物色物色一个好人家。”
不知话题怎么突然转至这来,绿吟面色一红,却将容宁伸过的每一勺都吃的干干净净,不复之前的不自在。
看来她是真放开了。
容宁欣慰一笑,绿吟与她的情分又岂是旁人能比,今日之事又是她连累了她,真便宜了那言如琳!之前她顾及到女儿家的名节,虽然也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可终究是掐着时间点,没让那无耻之徒真正得逞。
可要是她落在她手中,恐怕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容宁原先抿直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手下一用力,窗台上盛开正旺的花被她折断一朵来。这花是清明大师为赔偿她在寺中所遇赠送之礼,她没什么心理负担,笑语吟吟的便接下了,看那泉清泉流忿忿的样子,她还真是赚到了。
花生的奇特,笔挺的茎叶,桃红色的花蕊,花心则是优雅的梅红,似梅非梅,似桃又非桃。总共就开了这一朵,如今被她掐下一株来,旁的情绪都没了,只剩浓浓的懊悔。
正当她对着一盆花哭丧着脸,房门被推开,进门来的正是多日未见的萧淮锦。他呼吸不稳,头发有些凌乱,许是冒着风赶来的缘故。
容宁忙捧着她心爱的花跑至他的身旁:“呜,你看,它还会再长出来吗?”
残花的“尸体”就在一旁,萧淮锦自然懂得她的一意思,视线却从花上掠过,落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他眉头轻蹙:“怎么没穿袄子?”
容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早上天气还好嘛。”话音一转,她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萧淮锦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时却有些气恼,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几番,才放下心来。
没受伤,就好。
想到那个始作俑者,他眼里闪过一瞬的锋芒。
见他这般,也知道是他是得知了今日所发生的才匆匆赶来,她帮忙一边脱下的他的大氅,一边邀功:“我是不是很聪明!”
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就像是一只求表扬的大狗,萧淮锦绷紧一下午的心情大好,却仍是面沉如水:“下次不准以身试险了!有什么事及时派人来通知我!”
要不是木燃匆忙赶下山找到议院,且与他恰好碰上,他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金莲寺与京城中心相距甚远,这一来一回的脚程即便他赶的再急,也费了不少工夫。
看来下次要多派几个人跟在她身边他才安心。
容宁不知道这么短短一瞬眼前这人脑海里已经百转千回,她顺着他的话连声应下,心里却吐着舌头想着“才怪”。要真的事事都要依附于他,不出几年,她就真与这时代的女子无异了。
因着绿吟受伤的缘故,容宁和萧淮锦在隔壁厢房住下,第二天天一亮,两人便回去了。靠在柔软的马车壁上,容宁有些闷闷的想着:这一趟她究竟来此处干嘛?求姻缘?她可是连香都没摸着,还带着一身伤的绿吟!
第五十八章 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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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就迎来了紧张的待嫁日子,以她那渣渣的女红水平,嫁衣当然轮不到她来绣,只是这袖口上的花样绿吟却执意要求。
“小姐,这可不行,哪个姑娘家不是自己亲手绣的嫁衣,您这已经是破例了,当年元皇后大婚穿的嫁衣可是她足足绣了三年的工夫呢。听闻那时十里红妆都抵不上她的绝代风华,尾裙拖曳及地三尺有余咧……”绿吟一开口就停不下,满眼都是对元皇后的心驰神往。
元皇后是大良朝开国皇后,与邻正帝更是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邻正帝终其一生,后宫里也只有她一人,在邻正帝薨毙之后,她更是成为大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帝,开疆土,逐匈奴,怕是武则天也不比她的传奇。
容宁不得已穿上了一根针线,细细盯着样本练指法,道:“都一百多年前作古的人了,你念着她做何?”
“小姐你不知道?”绿吟的声音里有些惊奇。
“知道什么?”
绿吟眨眨眼,一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听说元皇后复生回来了。”
“复生?这个你也信。”容宁嗤笑,她一向不信鬼神,复生这事更是当做无稽之谈。可是她忘了,她的“穿越”事件,更是用科学所解释不来的。
“小姐你可别不信。”绿吟见她只认真打量着篮子里的图样,忙辩解:“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可听说那紫玉国的公主当真和元皇后长的一模一样,那雍容气度更是和史册里完全吻合呢。”
“紫玉国?你所说的那人是紫玉国的公主?”容宁放下手中的活计,抬眸看向绿吟。紫玉国是大良朝附庸下的小国,这么多年来与大梁井水不犯河水,当然每年都会来朝贡一次,比起屡屡生事的边境不知好了多少。
数数日子,离朝贡之日已经不远了。
绿吟应道:“对啊,我还真想亲眼见见元皇后的姿容呢,如果人真能复生的话,下辈子……”
她不再言语,显然陷入了沉思。
容宁觉得这丫头真真是单纯,不过也是,想当年她正值青春年少之时看完一打又一打的穿越重生剧,也整日里不读书就爱空想。
紫玉国的这一设定倒让她想起了书里的一段,她趁着绿吟不在的空档,忙从床下的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了《锦绣良缘》,重温了下才了解这件事的始末。
紫玉国的国君胸无大志,纵情声色,因此荒废了朝政。国内掌权的实际是太子殿下君桓息,君桓息年方弱冠,却手段狠辣,治国有方,眼见仅仅只是对大良朝的朝贡就已要缴去紫玉国一个季度的存粮,不禁想了个法子,让自己荣养深闺,鲜为人知的嫡亲妹妹服下幻颜蛊,运气好的话便能幻化成心目中的模样。
这幻颜蛊一直留存于世,但在千百的洪荒中早已让人所遗忘,君桓息也是偶然在一本古籍上发现的。他根据这本古籍的指引找到了幻颜蛊,在妹妹君如箬的自愿下,亲手让妹妹服下。这能制得住此蛊的人十个当中仅仅只有一个,若是遭那蛊虫反噬,轻则丢了性命,重则痛如地狱之火焚身,不得全尸。幸运的是,那君如箬就是那十个中的一个。
容宁看完后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怎么也消不下来。当初不过是随性写了这令人作呕的蛊虫,绝不会想到会真实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