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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王爷啊,究竟在背地里搞什么小九九,这要是让小姐知道,他们父女俩不还得冲突一番。
果真,岳父看女婿,两看两相厌。
临王世子和清阳郡主的事,他多少也听过的,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世子,怎么又跟他家小姐车上了关联?
童业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显分毫。不出片刻,他们三人便出了客栈,马儿哒哒的扯开蹄子,往前头跑去。
留叶儿似是被下午的事情惊到了,在车上,她一反平日的活泼,垂着脑袋,咬着嘴唇,靠在马车壁上。
车厢内一时无言,容宁该安慰的话都说尽了,这归根到底,就要靠她自己去纾解了。
若是留叶儿以后想要一直跟着她,这种事情迟早要经历。也是时候让她想想清楚,免得开弓再无回头箭。
大概跑了一个时辰,由于马车一直走在官道上,容宁没有受多大的罪。她正琢磨着何时叫童业停下。马儿却一声长长的嘶鸣,童业急的狂吼,拼命抓紧缰绳,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
马车内的两个人也被颠的不轻,容宁的脑袋直接磕在马车上。一摸一大块红肿,有一丝疼。
“童叔,出了什么事?”
待车停稳下来以后,容宁一手撑在车上,一手撩开帷幔,问道:“童叔,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了眼对面,一辆马车完全瘫倒在地,也不知里面人伤势如何。
官道上的路本来又宽又稳,并且这个时间点都没有其他的车辆。谁也料不到在弯道岔路口之处会突然冲进一辆马车。童业在第一时间拉住缰绳,堪堪避开了与另一辆马车相撞的命运。而那一辆马车就没有那么幸运,它直接因为重心不稳,车翻人倒。
容宁也跟着童业,一道下了马车。童业立马去扶起那倒地的车夫,容宁则去查看那翻倒的车子里可还有其他人。
果然,里面还有个姑娘。
那姑娘身子瘦弱纤细,身上穿的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小户人家的,她脸色煞白,一整张脸扑在马车上。半天起不了身,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容宁忙将她轻轻拉出。
那姑娘回了会儿神,也有了力气,顺着容宁的力道往外爬。
那车夫毕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没一会儿他也便恢复正常。他先跑去看小姐有没有事,见无甚大碍的时候,他舒了口气,同时指着童业的鼻子大骂起来:
“你是怎么一回事?技艺不行就别跑来官道,伤着我们家小姐,我看我家老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是看对面马车上的主仆三人穿的都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才敢这般的趾高气扬。
虽然他心知肚明,适才那场祸乱,都是由于他太过急切的冲撞才导致的,但他就怕小姐会因此怪罪他,所以才先发制人,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童业年轻时也走南闯北,什么泼皮没见过,对于那车夫的无耻之劲也不稀奇。要是身边没有跟着小姐,这口气他要咽下也无妨。所以,童业当即反唇相讥:
“老朽虽然年纪已大,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适才明明是你从那一处路口突然冲出,要不是我及时避开,不是要连累我家小……我家公子也受罪?年轻人,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别满心想着把责任一把推在别人身上。”
那车夫羞的满脸通红,梗着脖子就想反驳,却被颜轩儿一声打断:
“放肆,刁奴还不认罪?人家好心好意的救了我们,你倒好,瞪鼻子上脸,恩将仇报了起来,小心我一举告到爹爹那里,辞退你去。”
颜轩儿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宠过来的,一般遇到这倒霉事,她往往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对方,这样心里好歹能舒坦些。只是,她在刚看到眼前这个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公子时,就有些倾心在他身上。
特别是他认真注视着你的目光,还有那通身的气派,即使身上穿着的衣裳不是上等的,那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颜轩儿按捺住心中“砰砰”不停直跳的心脏,那晶晶亮的眸子,一直在容宁身上流连着。
刘三被自家小姐好一阵通说,虽然拉不下脸来,但还是态度颇为诚恳的跟他们道了歉。
颜轩儿与容宁粗略的互通了姓名,见自己那马儿已经累瘫在地上,无法起来,她趁机提议:“天色不早了,不妨我们到附近整顿一番,明天再走,如何?”
容宁见童业也不像刚刚那样急切,见着天色已晚,问道:“这附近可有歇脚的地方?”
“旁边有一处小林子,也什么大兽,待个一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跑了这么长时间,童业也有些疲累,他想着临王世子的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追上,就算他追上这边有两辆马车,也许,他也不会留心。这么一思索,他将马车靠边停,几个人便往童业所说的林子那处走去。
到了地方,他们随意找了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歇了下来。由于在平江城那家客栈的时候,他们主仆三人就已经解决了晚餐,所以童业也没有去打野味来。
颜轩儿坐的地方离容宁不过几步远,而留叶儿则是和容宁仅仅挨着坐下。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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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轩儿皱皱秀眉,突然对容宁身边这个丫鬟看的不大顺眼起来。
她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吗?即使是对着自家的公子,也不能靠的这般近,也不知是什么狐狸精货色,专勾·引人的。
想到自家哥哥身边的那几个通房,她的眼神愈发晦涩难看。
“容公子,江浙好玩吗?听说那里风土民情都和我们不一样,有好多好看的和好玩的地方,只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
先前容宁和她提过她是江浙人士,颜轩儿为了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没话找话,就问了这个。
“风土民情倒没什么大区别,”童业和刘三去寻了柴火回来,容宁帮着他们将薪柴摆好,“只是各地方都有各地方的习俗罢了,就连平江这一带,言语上也有一些差别。”
她们现在讲的都是官话,在镇上还感受不出来,到了村落里,就会发现,大多数淳朴人民只会讲一两句官话,很多时候,地区之间的方言还是通用的。
颜轩儿点点头:“也是,那容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回江浙吗?过些日子平江城里会有擂台挑战,很好玩的,你不多留下来几日,去瞧瞧?”
“我不通武艺,那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看也看不懂,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那,那……”听到容宁说自己不通武艺,颜轩儿有些惊讶,江南这一带地区,最是注重功夫,科举一事,反倒排到了末等,就是官宦子弟也得从小朝五晚九的勤练武艺,一般家里有些富余的也会送自己的孩子去拜师学艺。难怪他看起来如此瘦弱。
颜轩儿心下了然,心思却被另外一处吸引过去。
她咬咬唇,白皙的脸上爬满了红霞:“容公子,我自小没去过江浙。很想去看看,你这一途中,能带上我吗?”
见到容宁眼里有些讶异的撇了她一眼,她右手高举。忙保证道:“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食宿费也会自己缴纳的,你就捎我一程吧。”
还不等容宁应答,刘三先着急了:“小姐。你不是刚答应老爷,到了平江城上就好好待着,哪也不去,等着老爷到哪里,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颜轩儿瘪瘪嘴,目光里带着哀求,看着容宁。
刘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耷拉着脑袋,哆嗦着嘴唇,几次想开口都没有成功。
童业静静的在一旁忙着。思索着究竟是谁家的女子。
江南颜姓大家族总共有三家,本家在于湖州,而湖州离平江城不远,这个女子被家里宠坏了,娇气些闹着要来看擂台,也是情有可原的。
况且,除了那个刘三,就是她只身一人,那刘三看起来虽然不靠谱些,看那筋骨却是有些腿脚功夫在的。
只是。在现在这样一个鱼目混杂、各色人等都有的平江城中,就有些稍显弱势了。
有这样的自信保证自家小姐的安全,恐怕家族势力在于平江也是不弱的。
这样看来,那颜轩儿就是颜家小姐不错了。往高里说,是嫡家小姐也是有可能的。
容宁不知道眼前这名女子怎么就打定主意跟着她了,而且她看她的那眼神,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
“我们途中还要办些事情,可能会耽搁挺久,颜姑娘你要是想去江浙看看大可找个可靠的随行。也能互相照顾到。”
“容公子你就很可靠啊,”颜轩儿眼睛晶亮亮的,身子往前移了几步,靠近容宁:“耽搁一些时间也没事,正好趁找个机会,我也好多见见世面。容公子,你就带上我嘛,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对于少女嗲声嗲气的语气,容宁还真有些受不住,她尴尬的挠挠头,避开话题,问向童业:“怎么这一带都没有蚊子?”
五月的天气,特别是在这种树林里头,应该是蚊子们的旺季,但来了这么久,却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童业将随身携带的打火石拿出来,点亮了柴火,一时间,在慢慢暗下的天色之中,火光在几个围着一圈的人眼前燃起。
“是齐楠木。”童业指了指附近一棵长的比较高大的树到:“齐楠木,俗称蚊虫避,这片林子里有不少这样的树,所以也就没有多少蚊虫敢靠近。附近的一些人也会伐些其楠木回去,制成家具,能防虫蚁也能防潮,只是,被砍伐下来的其楠木,功效就会大大减少,这日子一久,就完全失了作用。”
容宁定睛看了几眼,才忽然想到:“难怪在平江村里,不少户人家院子里都种着这些树,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
这树又不会结果子,顶多长的枝繁叶茂些,论起作用,也就只有夏季乘凉了。她原先以为村里头人人为这树有辟邪之用的,才会家家户户都种。
“切,那是他们蠢笨。”说起其楠木,颜轩儿面露傲气,“其楠木制成家具能管什么用,我家的楠木才是最管用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木牌子,俨然就是一块令牌,不过令牌上明显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抖,浑身舒坦。
容宁接过令牌,仔细看了起来:“这应该是有经过特殊的工序才能制成的吧。”
颜轩儿一抬下巴,“那是,只是我们才不在乎那俗气的钱,才没有在世面上流通的。”说到这个,她赧然一笑:“容公子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将这个送与你了,就当我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容宁:“……”
……她能说不喜欢么?
不等她拒绝,有一阵没有说话的徐三又忍不住开了口:“小姐,这可是本家的令牌,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他不得责罚你?”
“老爷、老爷!每次都拿我爹说事,你真以为我不会赶你走吗?!既然我爹那么好,你干脆找他是了,何必来我这找不痛快?!再说了,容公子才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下次说话注意些,别真的又让我赶走你的那一天!”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呢?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