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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没忍住眼中的笑意,嘴角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对,我的错。”
容宁气呼呼的嘟起嘴:“这是你认错的态度吗?不可理喻!重新来,我要和你换个棋子再玩。”
容宁想的很好,原先她执红色棋子,墨云执黑色棋子,现在墨云的棋子明显狠狠压制着容宁的棋子,是她喘都喘不过气来,完全没有找到翻身的缝隙,要是两人换棋子的话,那么即便容宁棋艺不如他,她的胜算也就大了。
只是,还不过一会儿,这回容宁是彻底服气了,也是被彻底的虐到体无完肤的境地。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打湿毛的鹌鹑,让人一看就想安慰。
“你的棋艺挺好的,这象棋也一点都不比围棋差。”墨云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容宁正伤心着,也就没有在意。
听见他的安慰,她不知道为何,反倒是更难过了。
“要不,以后我****教你?”
墨云状似无意的提出这话,心里却着实忐忑着,静静的等着她的回应。
“教我?还是算了吧。”容宁耸耸肩,“你不会被我气得跳脚就好。”
先前她主动提出要练剑,结果还是半途而废,不,还没有半途那么多,短短两三天,她就因为身体酸痛而坚持不下去了,何况是象棋呢。
如果作为消遣的玩意儿,象棋确实能带给人很大的愉悦,可是要是实打实的去学习手法的话,容宁又要头疼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墨云。
不过看他一片好意,容宁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摸摸脑袋:“要不然,明天吃红烧鱼吧?”
上回她做了条红烧鱼,墨云吃的最欢,现在为了弥补他,容宁一下子就想到了它。
果然,墨云打了个响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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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些日子,被“囚禁”的日子就要快满一个月了。
容宁坐在秋千架子上,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可是意外的,她抬头望了眼在不远处专心致志描摹的墨云,心里却一点恨意都没有。
她不否认,起初的时候,确实是装作相安无事在与墨云相处,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淡淡的,但心里疙瘩总是有的。只是仅仅是这些日子,她就好像对墨云完全放下了心防,但这种感觉不是对于情侣来说,而是对于亲密无间的友情来说。
虽然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但,好像,内心有一个声音隐隐是这样告诉她的,即使,她先前也是不能接受。
墨云,就是那个极好做朋友的人。
她仅仅是偶然发现了他的另外一项技能——画工,随口一说,缠着他要画像,没想到,他还真认真的琢磨起来,并且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强迫症一些,为此改到了现在。
“宁宁,过来瞧瞧——”
那天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容宁一怔,忙迈着小碎步小跑过去。
画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透,容宁本来是想要让他脑补出一张她的现代服装画的,不过,想到在古人的眼中,自己现代的那副装束,完完全全就是“伤风败俗”,容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画中的她,明显要比现在的年纪小上几岁,两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没有消去,穿着嫩黄色的小裙子,就好似菩萨坐下的散财小仙女一般。
容宁很满意,点点头:“你的脑补功力还不错嘛,我貌似小时候也就长这个样子。”
不是她吹,小时候大人们总爱一个一个换着手抱来抱去的,就是她。
墨云眸色愈发深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容宁专注在画卷上,也就没有在意。
她不知道的是,不是他的“脑补”功力强大,而是他真真正正的见过那段时光的她罢了。
只是,多年以后,再次相见,这却成了再也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只能选择彼此之间要么真正遗忘,要么假装遗忘的事情。
后知后觉,发现墨云蹙紧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容宁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了吗?
不过,下一秒,猛然见到墨云露出一个笑,低头抖动着肩膀。
前后的莫名其妙。
容宁有些不爽,扯了扯他的头发,“喂——你在笑什么,一个人独自笑那么久,还不告诉我理由,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没想到墨云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在他头发上不安分的手,轻轻带入怀中,一时间,两人靠的极尽,容宁的身高正好在他的脖子之间,似乎连头顶都能感觉到他喷洒而来的呼吸。
“你——”
她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抽身逃离,扣在腰上的手却反而更紧了。
“宁宁,别动,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他的眼角微微发红,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当中,吓得容宁不敢再乱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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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墨云,你怎么了?”容宁有些慌张,这样的墨云是她怎么都没有见过的。
他见过在厨房间忙碌的墨云,见过在专注在棋盘上的墨云,也见过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的墨云,却没有见过这样的眼角有些红了的他。
不自觉地,她的心居然会觉得微微一颤,吓得她不敢乱动,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既不与墨云靠的过分近,也不会让他生出她在疏远他的感觉。
“就这样,再让我靠一下。”他的气息就喷洒在容宁的脖颈之间,痒痒的,让她有几分不自在,脑袋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大孩子,在寻求安慰。
容宁任由他抱着,尔后,顿了下,才抬起手,轻轻的拍了几下他的被,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酸涩,想要开口,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就不想看看我是谁吗?”
墨云缓缓的抓起容宁的手,触向自己的面具边缘,冰冰凉凉的面具让容宁一个哆嗦,即使明明知道真相好似就在眼前,却没有勇气去揭开。
她的手被墨云支着,棕色的面具皮揭开了一半,容宁却忽然偏过头,不敢去看,手上也生生使力,阻止了墨云继续揭开面具。
墨云抬起头,看向容宁的眼里盛满了淡淡的忧伤:
“宁宁,你连看我一眼都那么难吗?”
“我……”
容宁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在惧怕着什么,只是,她隐隐知道,只要那面具皮一揭开,她原先那自欺欺人的伪装就再也难以维持下去了。
就在容宁玩伴纠结之际,头顶传来墨云略微低沉的声音:“……如果,这一回是我先找到你,如果,先前我不被他有机可乘……”
他后来的声音越来越低,一直低到好像在喉咙间含糊不清的,只是,他的呼吸却越来越近,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脸,还有那性·感的薄唇,容宁心中有些抗拒,但肩膀却被两只大手紧紧的挟制,根本挣脱不开。
“墨云……不要……”容宁头往边上一偏,而墨云的呼吸却紧跟着喷洒过来,将她牢牢的包围在一片小小的天地之间,逃无可逃。
就在头顶上的阴影越来越大,那片唇越来越近之时,容宁想着发动全身力量来挣脱,突然,门猛然一响,明显是门外有人用巧劲踢开了院门。
墨云从刚刚的意乱之中回过神来,很快明白了自己刚刚在做的是逼迫容宁的事情,他稍稍拉开了距离,却同时反扣着容宁的手心,以着不容分说的力道,恰到好处的,既不会使容宁发疼,又不会让她挣脱离开。
墨云眼神不善的看向门外的人。
萧淮锦的唇抿的紧紧的,视线转移到两人交握的手,眸色逐渐发沉,冷硬的侧脸轮廓更是冷的快要掉出冰渣子来。
“子期!”夜里辗转反侧想念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容宁激动的难以自抑,直接叫出声来。
要不是墨云一直抓着她的手,她几乎要忍耐不住,直接跑了过去。
“你失约了,萧子期。”墨云见容宁这副激动的模样,心里已经像掉入了万丈深渊,面上还维持着冷静,目光冰冷的看向萧淮锦。
萧淮锦道:“我是失约了,但没有什么比得上宁宁,现在时间多少已经快接近一个月了,其余的时光,你开条件吧,除了关于宁宁的事情,我都应允。”
他蹙了蹙眉头,再难以忍受看见他们两个并肩而立的才子佳人样,喉头动了动,终于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拉起容宁的另一只手,同时眼神看向墨云,示意他松手。
容宁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如何,直觉告诉她,这一个月来的事情都超乎了她的掌控之内。
她来回看了眼两人,还是忍不住道:“子期,你和墨云……”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萧淮锦道:“墨云?也是,她曾夸过你发丝如墨。”他发出一声嗤笑,“那又如何,云间,没想到你这么久了,连面具都不敢摘下,你这副样子,莫非是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所改变的?”
“云、云间?”
容宁诧异的来回往两人身上扫视,视线最终定格在墨云的面具上。
他曾叫她摘下面具看一看,她却因为心中的胆怯而失去了一个绝佳的发现秘密的机会。
而她当时,究竟又在胆怯什么呢?
容宁扪心自问,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这么明白的墨云的真正身份,她一面是诧异,一面又好似放下心来。
诧异的是云间一直都在她身边,却以的别样的方式,放下心来的则是,这个人是云间。
先前的短短两次见面,他们所说的话一直都不多,容宁对于他的了解,知之甚少,但是她明白,云间就好像一个幕后的守护者,在小树林那一夜危急的时刻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为何又是云间呢?为何墨云是云间,为何墨云要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光里以着这样的方式陪伴在她身边呢?又为何,墨云他……
容宁想不清,覆在左手上的手却抽离,她只见到墨云缓缓的抬起手,摘下了那副她已经见了一段时间的面具。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真的和最后一次见到云间的时候毫无差别。
“你……”
即便心中都已经做好了预想,容宁还是猝不及防的惊讶到了。
“是不是很惊讶,宁宁,”云间的手轻轻拂过容宁的发丝,面上有几分苦笑:“我曾给你机会让你揭下我的面具,为何你要拒绝?”
“你不拒绝的话,或许再相见的时候,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不对,或许也是我多想了,宁宁,如果再来一次,你会不会……”
容宁左手抓紧衣服下摆,脚步却不住后退,直至退到萧淮锦身上才停下。
“可惜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云间苦笑,精致的面孔上满是愁容。
“你以为有当初的话就会有结果吗?”萧淮锦顺势将容宁揽入怀中,直至身前传来她的温度,他冷的掉渣的脸,才缓和了几分,“云间,别太自以为是,当年宁宁也重未说过喜欢你的字眼,就算重来,你也不一定能让她对你倾心。”
萧淮锦的语气毫无波澜,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一般。
“那就重来啊?!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给天地一个重来的机会啊?!”
番外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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