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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瑀听见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懒懒的抬眼。
窦樱一头乌发散落披在身后,穿了一套家常白色寐衣,套了一件长到脚面的棉袍,松松垮垮,反而显得她的身子越发娇小。
白皙如玉的小脸上,眼帘低垂,毛茸茸的睫毛微微颤动,小手局促的紧握,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刚才敢下驱逐令,敢抗拒他的宠幸,敢要休书的家伙去哪了?
惯会刁钻的滑头东西!
“过来。”
“哦。”窦樱深吸口气,紧张的一步一步挪近。
秦瑀手臂一动,她嗖的腰一闪,想避开他的手臂,脑袋重重的磕在床架上。
“啊哟。”小脸皱起,揉着撞痛的脑门。
秦逸深深吸口气,平复涌起的怒气,懒得看她,看着闹心。
翻身趴着:“按摩。”
窦樱一愣,嗯?按摩?
哦,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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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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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留宿,震惊了整个窦府。
窦将军回府得知,气得吹胡子瞪眼,这等羞辱简直让窦家难以在人前抬头。本想亲自去拜见宸王,暗中提醒下,他也是一品将军,也是要面子的。
可到了兰馨苑被王府侍卫拦住,说王爷睡下了,不便打搅。
窦将军顶着便秘脸回到房中,一夜难眠。
窦雨嫣则在窦夫人房中哭了一夜。
这一晚后,窦樱的名字将会更加响亮。
天刚蒙蒙亮,窦樱走出房门,累得扶着门框,小脸惨白。
烟翠和灵儿两人轮流守夜,可霄雄他们轮流守在门口,她们不能靠太近,也不敢睡,听到窦樱的房门声,灵儿立刻跳过来,烟翠从自己的房门冲出来。
两人看到窦樱的模样都唬了一跳。
双眼布满血丝,顶着一双熊猫眼,疲惫不堪,完全是被折磨了一夜的样子。
霄雄目光闪动,王爷第一次睡得如此沉啊,在往日,王爷一向睡眠不好,易醒。
“累死了,一夜没睡。”窦樱张口,声音嘶哑。
霄东他们脑袋齐齐扭转,调开视线,认真的看向前方,这话、这模样不好继续脑补,太香艳。
烟翠和灵儿赶紧左右扶着,两人想问,不敢问,也不好开口问啊,问啥,问王爷昨晚是不是折腾狠了?
她们两个也是未嫁姑娘,姑娘未出门,府里没有派婆子教她们服侍男人的事情,羞于启口啊。
“真是要了老命了,腰酸背疼的,我要去睡觉。”窦樱哪里知道这帮人的心思,只顾呻吟自己的痛苦。
“……姑娘……要不去暖阁睡?”
“嗯,哪都行,我倒哪都能睡。”
学医的按摩自然是好手,只要能逃过不要被人吃了,她再苦再累都是甘愿的。
可是,没天理的,瑀妖孽为毛一夜都不睡,一直要她按?
按到她腰酸背痛,人家说她没有力气,她已经使出吃奶的力了,人家说她挠痒痒。
她很想说,要不我拿个擀面杖来?这样一定按下去穴位有感觉
直到快天亮了,窦樱实在扛不住了,忽然想起来,赶紧报王爷自己会针灸,不如用银针给王爷大大扎穴位,通经络更好
当时秦瑀斜她:“你想谋害亲夫?”
她赶紧说:“哪敢啊,王爷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我。”这句话取悦了王爷,居然允了。
窦樱恨不得拍死自己,干嘛不早说针灸啊!早就一针给他扎睡了不就解脱了吗?
最后秦瑀的确被扎睡着了,窦樱却不敢马上离开,怕万一秦瑀醒了,吃不了兜着走,索性趴在床边,实在又累又困就睡着了。
醒来时,浑身发冷,这才想起,妖孽的确睡着了,可以撤了。
沉睡得迷迷糊糊的窦樱,看到床前坐着一个女子,长得和她有点像,气质超然。
只听见女子哭着:“樱儿,娘对不起你。”
啊?娘,窦樱的娘?她没死?回来了?
窦樱忽觉得胸口剧痛,长久的压抑,满腹委屈,爆发出来哭着用力伸手去抓她的手:“娘……娘你不要离开樱儿,樱儿被人欺负得好苦……樱儿要跟你走……”
那女子身影朦朦胧胧,就像一个影子,抓也抓不到,她越来越痛苦:“娘……”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冷冽的声音传来,窦樱的身子猛然打了个冷战。
冰凉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她本能的躲开,下意识的身子卷进被子里。
看她迷迷糊糊,似睡非醒,秦瑀紧蹙浓眉,感觉到手冰凉赶紧拿开,放在炭炉上烤了烤,用力搓了搓,发热了,再放到她额头上。
“霄东进宫传太医。”语气带怒,整个屋子顿时冷了八度。
“是。”
“还说懂医,烧成这样不知道,笨蛋!”秦瑀骂的是窦樱,冷扫灵儿和烟翠。
他难得沉睡了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天一放亮,霄雄说灵儿来禀报窦樱可能病了,不能起来做早饭,他只觉得心里莫名的不安,赶过来看到一向活泼灵动的她像个可怜的小兽一样卷在被子里,心似被扎了一下。
烟翠吓得跪了,灵儿眼圈红红。
“这里就你们两个吗,其他下人呢?”
“其他人……姑娘不大让近身服侍。”灵儿胆大。
秦瑀看着紧闭着双眼,沉睡不醒的窦樱,眼角留着两颗泪珠,心里微紧,伸手拭去泪珠。
她刚才含喊娘,其实,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失去母爱,却要坚强独立生存的孩子。
和自己一样……
“你们两个收拾下,去王府。”秦瑀站起来,将大氅披上,连被子一起将窦樱抱起,将小脑袋按进怀,再用自己的大氅包裹住,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霄雄微愣,这不是王爷的风格啊。
沉睡中的窦樱觉得浑身沉重,酸痛得一点不想动,感觉被折腾,难受的低低的嘤嘤几声。
“乖,一会就好。”秦瑀低哑温和的语气让霄雄他们全都一怔。
秦瑀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车上,拿过靠枕塞到她头下,没想到她的手忽然伸出来,抱住他胳膊,嘴里呢喃:“不要走,冷……”
秦瑀沉默一会,索性丢开靠枕,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脑袋津贴自己胸口。
窦樱身子缩了缩,脑袋更深的陷入他的臂弯,这才安静的沉睡过去。
秦瑀低头看着怀里像婴儿一般的小人儿,卸了保护层,再无戒备,对他的胸怀放心依赖,这样的感知,让他莫名心里微暖。
这个家伙是因为昨晚太累了,又着凉了,所以发烧了。
“真不让人省事。”语气责备,却将她搂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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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王府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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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开始热闹了。
到了晌午,秦瑀就忍耐不住,不但留下专为高等妃嫔看病的太医,还差人去宫中要来两个医女,两个一等宫女。同时,全城贴榜,招募宸王侧妃女婢。
灵儿是武者,性子爽朗,但照顾人不细心。烟翠忠心耿耿,但未受过严格的训练,服侍人也不够精细,两丫头时常被秦瑀嫌弃。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王府公开招婢女本来就够新奇的,再看招募榜,哪里是招女婢,简直是招募女神呢。
德言工容皆要上等,月银白两,身高七尺三,身材窈窕,不丰润,肌如雪,声如啼,柳叶眉,樱桃唇,步如柳风,举止优雅。
秦殊看到外面揭回来的王府甄婢告示,顿时气笑道:“这是选婢吗?这明明选妃嘛。你们瞧瞧,他给婢女的月银堪比朕的九嫔,这不是公开与朕叫板吗?”
坐在一旁的皇后年嘉玉知道皇帝生气也不会怪罪秦瑀,温婉的笑着:“可不,不过说来也怪,宸王一向不喜女子近身,忽然大选婢女,这是为何?”
服侍在一旁的总管太监杜仲肥脸堆起满笑:“还不是为了未来的侧妃窦姑娘。皇上、皇后娘娘忘了,今早霄雄就来要了专门服侍高品级娘娘们的医女和宫娥,说是窦姑娘病重。人都已经接到王府了。”
窦蔻正在剥葡萄皮,手抖了抖,红艳的唇角弯起,继续将葡萄剥完,纤纤玉指捏着透明的葡萄递到秦殊的嘴边,娇柔轻语:“宸王对樱儿妹妹真是极好。”
秦殊握住窦蔻的玉手,摩挲着,不舍放手:“朕如此宠爱爱妃,爱妃的妹妹得皇帝宠爱,那是当然的,因你们生得一样美。”
窦蔻娇羞的撒娇:“皇上……”
座下还有以后两嫔妃,皇上公然示爱,深深的刺痛了她们的心。
年嘉玉端庄的脸下肌肉僵硬,和善的目光下划过一道阴狠。
窦樱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窗前立着两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吓得冷汗冒了些,以为自己到了天堂,见到天使了。
“姑娘,你醒了。”美婢见她睁眼,欣喜的轻叫,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
另一个美婢机灵的转身端了杯暖茶,体贴的递到窦樱唇边:“姑娘先喝口暖茶缓缓,别急着起,小心闪着神。”
好个训练有素。
窦樱惊愕的就着她的手喝了茶,烟翠和灵儿的脑地迅速伸了过来。
“姑娘!你终于醒了!”灵儿一蹦三尺,差点将美婢的茶给碰飞了,转身疯了似的冲出去,“王爷,姑娘醒了,王爷,醒了啊!”
屋外便听到一阵慌乱脚步声。
“赶紧禀报王爷。”
烟翠一句话都说不出,扑上来抱着窦樱哇的大哭起来。
窦樱本一脸懵逼,这下缓过劲来,不由乐了,拍着烟翠的背虚弱的笑着:“哎呀,我的妈呀,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我死了呢,烟翠,你这是给谁哭丧呢。”
“姑娘!”烟翠瞪她,顾不上主仆关系了:“还胡说八道,你要吓死烟翠吗?”
窦樱见她眼泪噗噗的止不住,心里暖暖的,眼圈也红了,笑着给她抹眼泪:“你家小姐是猫,有九条命呢,那就这么容易死啊。”
“姑娘你沉睡了整整三天。全王府都疯了。”烟翠扁着嘴,声音颤抖着透着激动欣喜。
三天?
窦樱也吓到了,她怎么会这么弱?一个晚上就被弄成这样?
赶紧给自己把脉,果然,脉象虚弱,而且……
“姑娘可算醒了。”
窦樱抬头,两个二十来岁,穿着一样装束气质优雅端庄的女子立在面前,后面跟着四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
两个美婢恭敬的退开。
烟翠忙站起来,福了福:“瑾医女、矽医女。”
医女?宫女打扮她见过,那医女也是宫里的?
矽医女捧着一包银针,在她床边坐下,执手把脉。瑾医女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总算稳定了。”矽医女松了口气,“我先给姑娘扎一针,然后姑娘再把药喝了。好好的调养上数十日便可大好了。”
窦樱看着矽医女扎针手势熟练,一针下去,通体都有一种舒适感。接过药喝了一口,苦得蹙眉。
她虽然是学医的,可最怕喝中药。
“矽医女,请问我是怎么了?我身子不会这么差,为何冻着一下就变这样了?”窦樱想试试自己的把脉技术到几层。
“姑娘是进日来焦虑心火旺,再加上姑娘身子骨太弱,风寒侵蚀,所以导致病来如山倒。”矽医女缓缓的声音如甘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