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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领头的军医和御医都被叫了过来,大家也开始对取来的水样小心查试,但是几番试探,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又不敢触碰,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青雨。
虽然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可医术有目共睹,她发现的,必然有些门道是他们不知道的,比如她手中的那两根银针,明明放入水中之前是一样的,可拿出来后,却不一样了。
“暂时看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这疫症有些棘手,必须尽快知道,发源在哪里,是什么引起的,另外,要密切观察染了水的人,看他们的情况才能对症判断。”光看这些水,她也不是神仙。
“青天,你带人去查,另外,分段取水样,看看大概范围从哪里开始,是天灾,还是人为?”秦玥玺前思后想,就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这就是青天说的异相应验,不管如何,该怎么样就的怎么样,天灾就与天斗吧。
事反常态必有妖,别说北冀少有疫症,就算有,也不该是这个时节,况且来的这么突然,水中带疫,本就少见,就算有疫症,这条水源还有北冀不少牧民在用,早就有消息了,而且,更奇怪的是,昨天的水还没事,偏偏今天的就有了。
非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此事太过蹊跷,若是人为,就是准对大元,不用想就知道是北冀人所谓,可是,正如刚才所想,这条水源,北冀的牧民也在用。
“人为?”疫症不是天灾吗?怎么会是人为,帐中其他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青天经这稍一提点,离开就想通了什么,转身出去,秋谷紧随其后,他的任务就是不让这小子出事,疫症,想想就浑身不舒服,还好今天睡了个回笼觉,没来得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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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宫中添妆(2更)
北冀战场上发生的事,青锦不得而知,落老爷子等人已从各处赶回来,如今韩家的态度已明显倾向大元,墨家已经表明态度呈函而来,只有樊家还有些举棋不定。
不过,在南蜀与月家的婚事定下时,樊家也跟着呈函了,动作之快,竟是比韩家还先了一步,南蜀得知消息,风华气的头疼几日,国医束手无策,萧风赫万分担忧,就差没砍了他们。
头疼稍缓转,风华离开着手调查月家的事,另外暗中加快速度,联系其他世家,有一家算一家,能网络的都网络,也收获不小。
只是月家的事查出有青锦的影子时,气急反而冷静下来,是她一时大意,忘记提防,让人家钻了空子,这个哑巴亏就的吞下,而留下的那点线索,也是青锦故意为之。
没什么寓意,就是给告诉风华一声,就是她干的,她说过,她所珍视的,她会慢慢拿走。
风华吃了暗亏,开始从新审视青锦,物是人非,人总是会变的,直到现在,她也才清楚明白,她过往所做的种种,青锦都知道了,那么,这一段时间以来,她都是以她之前用过的手段在回敬她,只是用的更加光明正大。
好一个闵玄天,好一个白青锦!月家,毁她大事,让她棋子落空,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月景秀,再想想韩揽月,芍药与牡丹,差距太明显了,心中再不甘,事已成定局,现在不能动月家,往后再清算吧,王后,可立自可废。
至于那人送的这份大礼,她自然会铭记于心,她们两,有的是机会清算,一朝失利而已,而且,凤南在北冀会给大元那位陛下也带去不少麻烦,只能算打个平手。
哼,以为人走了,就人脱离她的掌控,那也太小看她风华了,凤南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之所以任由她去,就是知道她的那点心思,正好,让她去搅搅局,能损大元多少算多少,能掌控北冀多少,就掌控多少,反正,最后受益都会是她。
一枚棋子,学的再多,再长本事,也要看她这个下棋的人怎么落子。
随着韩家的公子韩九公然拜访大元,世家入世之争已基本尘埃落定,那些观望的家族也纷纷投出诚意,形式一下明朗起来,可以说,都是明面上的事了。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就在青锦与风华不谋而合的逼迫下,提前结束,各大家族的加入,让南蜀与大元的对垒也开始走向白热化,战事一触即发,尤其,风华知道北冀的情况,更是急于整合各大家族的势力,能从他们身上掏出多少算多少,以壮大南蜀的实力。
青锦知道,她这短暂的清闲也快结束了,南境之行也该提上日程了,不知北地的进展如何了,算算日子,底报也快到了。
不出所料,洛老一回来,就开始张罗洛璃询与静淑公主的婚事,虽然此时大婚有些急促,但是公主年岁拖不起,洛老也知,与南蜀的大战在即,这中间不知又要横生多少事,真要等到战事停了再办,就太对不住人家公主了,反正不大办,什么时间也就无所谓了。
洛家的嫡长孙大婚,本该热闹非凡的,无奈适逢乱世,只能因时而异了,有秦玥玺的旨意在,婚事还是请的钟太傅主持,锦王则代表陛下,所有的事,都开始操办起来,本来有一人最为合适操办的,那就是至今仍神志不清的贤王。
锦王代表皇家,虽然于理不合,但是洛家都无意义,其他人也就装聋作哑,陛下这是借机替锦王树立声望,只是,眼下没什么,天下安定时,怕是真不合时宜了。
现在各大家族相继来投,日后一旦大元夺得天下,封王拜相,都是显赫门楣,就算是锦王入宫,怕也难有如今的独宠了,那几家,随便哪一家,都不是能随意应付的。
只是他们担心的有些为时过早,青锦也毫不在意,或者说,还没心思想这些,入宫见静淑,一是秦玥玺的托付,二是因为这是洛璃询的婚事,所以她难得管起这种闲事。
静淑公主出嫁,身为嫂子们的自然要来添妆,陪嫁,还有一些大臣家的诰命夫人,屋子里很热闹,青锦来的突然,到让一屋子的女眷有些无所适从。
“见过锦王。”这叫什么事啊!她们也是头一回,对一个女子行这种正礼,好不别扭。
“公主,这是陛下让本王转交的。”青锦环视一眼,气压全场,让她们起身,直接将东西交给正主。
还耐心的打量了起来,是个标致的人儿,看着性情也是温顺的,没有公主家的娇蛮之气,还不错。
愣了一下,被荣王妃轻碰了一下,静淑才反应过来,跪下接住,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双手捧着,高高举起,以示敬意,虽为兄妹,可到底亲疏有别,中间又横着这许多事,这关系,不言而喻,也难怪她这般谨小慎微。
“这是本王的贺礼,希望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实在是头一遭办这种事,往常都是黎叔去办的,这到底是挚友的婚事,该亲自来的。
暖春是头一回跟青锦进宫,规规矩矩的,目不斜视,听了青锦的话,及时奉上贺礼,也是一个木盒子,大小也差不多,用料是上等的黄梨木,光这一个盒子,就够金贵了,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女眷们都伸着脖子,满眼好奇。
只是锦王这贺词很是奇怪,这早生贵子…一般该是长辈的期许,由着一个未嫁女子说出口,怎么听怎么别扭啊,不过,瞧那一本正经…算了,算了,反正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套在眼前这人身上。
“谢锦王吉言。”虽不恰当,但却是静淑心中所愿,今日听了太多祝福的话,就这一句,最入心。
添妆礼都是要亮一亮的,热闹喜庆,陛下的贺礼不好当着面打开,锦王这添妆礼却是可以的,因着荣王和锦王的关系不错,且荣王妃早有心结识青锦,主动出来暖场。
“静淑妹妹,还不快打开看看,锦王亲自来添妆,总不至于太小气。”话中带了几分笑意与玩闹,懂事的离开跟着参和。
青锦别有深意的看了荣王妃一样,心道,这荣王的王妃是个趣人,看静淑有些窘促,好心解围,“本王自然不敢小气,只望公主别太嫌弃。”说完不由反思,莫不是自己不够随和?瞧这姑娘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笑的更柔和了。
只是这不笑还好,一笑反而让众人吓的挪开两步,也说不上来是怕还是敬,不过,这锦王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得紧。
“别藏着了,静淑妹妹赶紧让我们开开眼。”荣王妃悄悄向静淑使了个眼色,故做急促的笑闹。
静淑暗暗吸了口气,找回笑颜,娇红着脸,亲手打开木盒,看到里面东西时,还是有些吃惊的看向青锦,这礼太重了。
周围的女眷也跟着抽了口凉气,乖乖,还好之前都添完了,否则这后面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锦王有的是银子,这话当真一点不假,悄悄那一盒子宝贝。
拳头大小的黑色东珠一对,这平日哪里见的到,瞧那光泽,有市无价的宝贝,还有那血玉首饰,一整套啊…血玉一小块都难求,还有那一把金钥匙,下面压着的像是一张地气,这不是宅子就是园子了,最后一件是极其讨喜的一个物件,一把金镶玉的精致小玉锁,上面刻着平安儿子,一看就是给将来孩子备着的。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这一盒子东西,价值连城,那小玉锁不但讨喜,那玉也是海田红玉,一般人都用不上,做工更是不用多说了。
“锦王,您这可是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荣王妃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笑意盈盈的看向青锦,带了几分探究。
荣王妃是袁典焕的长孙女,性子却一点也不像袁典焕,做姑娘时,就有些跳脱,嫁入荣王府,日子过的也不错,荣王待她也敬重,王府后院里也算安静,虽也有些腌制事,但还影响不到她。
“公主是陛下的妹子,阿询是本王挚友,这礼公主尽管收下,不重,王妃说是不是?”送礼这种事,不就是关系好点就重点,阿询的婚礼,怎么也不能太寒碜,再说,那厮不在,他妹子出嫁,不管这关系如何,总归都是一父同胞,就当带他的份了。
黎叔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那表情,别提多不舍了,这些课是留给小姐当嫁妆的,哼,这还没名没份的,就要替他张罗,想想就不甘啊,小姐也是,呸大方了。
不过,想想当初芽儿出嫁,小姐快送出一半家当了,相比之下,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么说,当真是一点不重了,静淑妹子赶紧收着,免的锦王后悔,呵呵!”说完,笑的替静淑将盒子盖上,左手用袖子挡着,捏了捏静淑的手掌心。
静淑忙笑着大大方方的收下,客客气气的谢过,锦王有心了,这份情她记下,她母妃身故,父王也不在了,长兄又是那么个情况,无所依靠,锦王今日是告诉她,不管她有无依靠,依旧是皇家公主,将来更是洛府的长孙媳。
事情办的差不多,青锦也不多留,免得让众人不自在,离去时,荣王妃却追了出来。
“锦王慢走,一直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无奈锦王日理万机,怕打扰了,今日不知是否有幸同行?”荣王妃其实也是有些心跳加速的,但是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好奇之心,让她没忍住性子。
青锦挑了挑眉,挥了挥手,继续前行,“并无不可,正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