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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不了那噬骨之痒。
“林大夫,今生就拜托你了,那药估计熬好了,让人帮他细细涂抹全身,每隔一半柱香的时间上一次药,三次之后,用有些温烫的水泡身,若洗下的药渣变成白色,就说明没事了,如果有什么异样,麻烦立刻来告诉我,另外,麻烦你们将我的药箱拿来,我要进营帐去看看。”
身子娇小的姑娘家,站在一堆的人群里,显得格外打眼,说话轻缓而又平和,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惹得在场的一干大夫自惭形秽。
“雨儿姑娘放心,那后生我会亲自看着。”林大夫亲口承若,看出这小年轻两关系不一般。
“青雨姑娘一个人哪里忙活的过来,我也进去,能搭把手。”随军的钱大夫本来是个江湖郎中,到军中当军医,也是混点军饷,混口饭吃,但是他最初学医,也是为了给娘看病。
“就是,我们都进去,医术输个这娃不丢人,要是今儿个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去,那就真丢了老脸了。”成军医边说着,人已经朝着疫症营走了去。
后面几个大夫陆续跟上,啥也不说了,谁也不想死,可他们是大夫。
青雨愣愣的看着他们,不再说话,转身跟着进去,看着一个个面色激动,眼中染上生气的疫症士兵,招呼他们做好,一个个诊断,和进来的几个大夫一起,按染疫轻重分割开来,分开救治。
“好样的!”周大同眼眶微红,大声吼了一句,像是是宣泄心中压抑的气氛。
看着大夫进来,没有一丝嫌弃,亲自替他们看病,认真问诊,疫症营的将士们热泪盈眶,仿佛一下子从绝望中走了出来。
陛下就在外面,大夫们不要命的进来救他们,他们也要撑着,谁不想活,别人都没抛弃他们,他们凭什么不努力活着。
秦玥玺就站在外面,三个时辰,他一定要看着他们安然无事,想着,眼睛落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去,将那个女人带到营前。”
他的将士遭受了什么罪,就要她感同身受。
凤南被带来,一脸戒备,目光凶横,满是恨意,秦玥玺有些纳闷,这女人的恨从何而来,要说国仇,无论南蜀或者北冀,她的立场都不够。
“哈哈哈哈哈哈!陛下怕了吗?想要如何对付我,尽管来,昆王很快就会过来,我有多惨,昆王就会加倍奉还。”对巴尔蒙多的控制,凤南确实自信,所以尽管被丢在这,也还有着几分底气。
这女人是个疯子,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秦玥玺更是懒得再与她对话,只吩咐人将她绑在营门口,“里面死一个,就在她脸上划一刀,不要太深也不要太浅。”只要刚刚好。
士兵咽了下口水,陛下的手段…不过再听听营地内时不时传来的惨叫,他想,他应该能将陛下交代的活干的漂亮。
这其实就是一场心理拉锯战,看谁能撑的过谁,听到秦玥玺的话,凤南虽然面色还算镇定,内心却已经开始害怕了。
为了这张脸,她遭了多大的罪,脱胎换骨之痛刻骨铭心,若是别的,打她,折磨她,她都能忍,她早不说景加的小姐了,这点折磨她受的住,但是,她的脸不行。
没了这张脸,她的媚术练的再好有有什么用,男人能对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动心吗?
这女人甚是狐媚,南蜀那些见不得人的鬼魅之术太多,也听闻过一些,女子擅用这勾魂摄魄的手段,既然是安放在北冀的棋子,能混上个北冀妃子之位,想必在这方面功夫颇深,那么,她这张脸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要是这攻心之术,身在皇宫长的秦玥玺最是熟悉,不用看,已知对方内心挣扎。
“朕已派人去替你送信,咱们就在这,等昆王前来,”青天那小子事应该办的差不多了。
凤南这时候,面色也有些绷不住了,到底还是道行不够,想学风华,却只学了风华的狠辣,要论心机与手段与城府,那还是差远了。
青天头脑灵光,将兵法运用的活灵活现,北冀军中乱成一锅粥,原来疫症是人为的,还是他们昆王的右妃,就知道南蜀女人是个祸害,一看就是个妖媚惑主的狐狸精。
都用不着什么证据,也不用花费太多口舌,就想一堆干柴,一点就着,疫症来的本来就突然,最重要的是还有北冀的牧民,这是最好的理由,兴师问罪的理由,积压多日的不满一时爆发,木错塔金也控制不住。
加上昆王的表现,木错塔金也是有些心灰的,转念一想,不如趁机将那南蜀的祸水除去,或许昆王能幡然醒悟。呵吉暗中得了信,知道大元陛下已派人将部族中的家眷带走,心中大石落下,行事更加大胆,不在束手束脚,暗暗部署,打算借此次机会脱离王帐,他只是带着部族之人离开王帐,远走牧羊,又不是帮着大元攻打北冀,只是不想塔达部的人跟着这样的昆王,枉送性命,也不算背叛鹰神。
巴尔蒙多听闻爱妃被俘,立刻不干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抢了一样,面红耳赤,怒发冲冠为红颜,一身战甲,雄赳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本王去教训教训他们,敢虏我爱妃,就是像我北冀挑衅,现在他们正染疫症,正好一举攻下,抢回本王爱妃,替父昆报仇雪恨。”
“昆王,听闻那疫症就是右妃下的,早就说过,那南蜀女子来路不明,不可当我们北冀的妃子,昆王偏生不听。”被抓去更好,正好除了祸害,大将奈尔哈率先出声。
其他几位大将立刻复合,他们不光是北冀大将,也是一部之首,昆王为了一个女人就要随意发兵,当他们的人是什么?
巴尔蒙多气愤难当,看着他们,呵斥道:“你们反了不成,那是本王的右妃,大元这么做,就是没将我们北冀放在眼中,没错,爱妃并非寻常女子,一身本事,那疫症就是她研制的,她这是为我北冀除去大元,她是功臣,什么正道邪道,兵者诡道,只要能将大元赶出北冀,疫症有如何?”
原来昆王一早就知道,看来这事还是昆王促成的,众人心中更冷,木错塔金目色一暗,心中凉透,就算昆王日后恢复清明,也难抵今日之过。
三王子巴图布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大哥一般,往来那个骄傲的北冀大王子,虽然心计城府深,但也是坦荡的北冀男儿,“大哥,你醒醒吧,那女人给你下了什么*汤,疫症,这是我们北冀的土地,就算将大元人都害死了,我们北冀人又掏的了吗?”
“还有那些牧民,大哥你去看过吗?你看过他们的惨状吗?当年,你是如何说的,你要让他们过上南地人一样的好日子,可现在呢?你去看看,你让他们成了什么样子?”到底是自己的亲大哥,从小敬重,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痛心疾首!
巴尔蒙多有一刻的恍惚,但是很快怒看向自己的弟弟,心中不禁暗想,莫非真如爱妃说的,三弟早已看上了昆王之位,这是要借机逼他?
一旦心偏,就很难再拉回正途,虽与凤南的蛊惑有关,可人心深处,都住着一个魔鬼,那是人性向恶的一面,一旦被勾出来,就会成为心魔,扭曲心智,也就是所谓劣根。
风华钻研这些旁门左道,就是因为深知人性的另一面,从而掌控住。
第一百七十九章 美人之祸(4更)
最终巴尔蒙多也没能调动大军,只能带着自己部族的人跟去,巴图布就算再失望,最后还是跟了去,这是自己的大哥。
木错塔金一生的抱负,就是想看着北冀各部和睦相处,昆王带领北冀一统天下,让北冀成为这天下之主,从开战至今,事与愿违,心灰意冷。
北冀如今已不再是当初的北冀,或许北冀其实一直都不是最强的那个,虽然兵马最多,可根如浮萍,说散就散,还是缺少雄主啊。
没能将北冀凝成一股绳,前昆王虽雄心在,大志也在,依然不够睿智贤达,否则,也不会不停谨言,以为那些部首故意为难大王子,意在昆王之位。
巴尔蒙多一走,呵吉哈哈一笑,笑中带着失望,当众宣布,脱离大帐,退回到苍无雪山之后的草原。
木错塔金知道,无力阻止,除非将他们都杀了,以儆效尤,可是已经杀了一个部族首领了,再杀,不是自取灭亡,劝说无果,只能期望其他的部族首领能施压。
可惜,大家伙现在都没这个心思,各自盘算,眼看这王帐是不会长久,不如趁着此时,各自回去,这北冀天大地大,带着部族之人好好过日子,与大元周旋在草原上,也好过在这听这样的昆王指挥。
知道大事不妙,木错塔金只好让人盯着王帐这边,直接快马追了出去,他现在手无兵权,昆王又将能调用的人都带走了,如果这一次王帐解体,那北冀这百年来难得统一的局面将付之东流。
木错塔金心神俱灭!北冀各部若是铁了心脱离王帐,那北冀又将回到以前各自为营的局面,谈何天下之争,连北冀都难以统一了,他这一生所盼,也终将无望了。
呵吉早已集结好了自己的部族,看着其他首领有些犹豫,也不劝说,自己离开就离开,他不扯着他们,但是时间要快。
“塔达部已经开始撤走,咱们怎么做?哎!不管了,老子也不奉陪了,憋屈。”哈奈尔当初追随大昆王,也是雄心壮志,只是如今对巴尔蒙多的不满也到了顶。
“大家冷静冷静,咱们北冀各部能聚到一起,容易嘛?几十万北冀男儿,舍家跟随我们,信任我们,我们如何现在各自带着他们回去,怎么跟鹰神交代,怎么跟族中老者交代,还有我们的女人、孩子,这样回去,我们会让他们也抬不起头。”草鑫部的现任首领桑吉一脸伤郁。
声音沉闷,让人听得心里不舒服,一个个大老爷们,只能愤慨的朝着空中挥拳。
“再跟着昆王,我怕有一日会落的英拉提一样的下场,除非重立昆王,否则,达奈尔部也同塔达部一样,不能奉陪了。”虽然忧伤,虽然心中壮志为达,可哈奈尔也是下了一番决心。
“对!另立昆王,吉吉哈尔部族一样可以换首领,阿罗家不是还有巴图布吗?既巴尔蒙多不将咱们草原上的牧民放在眼中,喜欢南蜀女人,就让他跟南蜀女人走,草原上,不要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沱河桑部族首领折戟一吐心中话,将大家埋在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呵吉早知他们想法,所以趁着他们还在商议无暇他顾的时候,带着部族的人快速撤走,因为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拔营而去。
等到这边大帐中意见达成一致,人已走远了,后悔去追却看不到踪影,那么多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青天得意的在暗处看着他们原地打转,哈哈,不过一个小小的阵法,只能迷惑一时,不过足够塔达部的离开了。
木错塔金不知帐中各部族首领已经达成一致,有了另择王帐之主的意思,带着大弟子阿巴克一路狂袭,追上了巴尔蒙多的队伍。
一番劝阻无果,还险些惹怒了巴尔蒙多,要不是巴图布从中调和,真说不好巴尔蒙多会不会做下什么令自己都后悔的事。
“国师,罢了,大哥是中了邪了,您还是回去稳住大帐,我怕他们会生出事端来。”巴图布此刻能清醒的知道事态的严重,可见巴尔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