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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的表现,让后面比赛的人都打起了精神,反而有了几分男儿的血腥,即便不能赢她,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骑射一项,考究的是眼力与动作灵敏的配合,当芽儿骑上马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被炫到了,整个校场感觉都是已她为中心的。
只见她弯身,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那马便有了灵性一般,跃蹄长啸纵身飞驰,马上的人笑的稚嫩干净,墨发飞扬,一手握弓,一手搭箭,任由马儿围着靶圈奔驰,身姿颤动,手却纹丝不动,瞄准、拉弓、射箭没有丝毫迟疑,箭支离玄最后都稳稳的落在靶心上。
都说百步穿杨,今天在场的人终于见识到了。
黎叔看着这样的芽儿也有些明白小姐的意思了,以前他不知道小姐为何教芽儿这些,现在渐渐懂了,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他家小姐就是一条蛟龙,有岂会困于锦山,芽儿自小由着小姐一手栽培,早已不是一般的女子,只是平日里嘻哈皮闹,险些忘了。
而白墨则是静静看着,眼中说不出的负责,有羡慕亦有欣赏。
不知是谁带头,随即一片掌声雷动,看台上的季邱合确是冷汗直流,这样的气势,他见过,就是在那些边疆回来述职的将军身上。
洛璃洵突然想起,那日她说有何不可,还有她说的一起,这样心怀天下的人,有怎能用常理看待,今日再看到她身边的一个丫头就有这般风采,能得她的一句一起,是何其有幸。
纵身下马,芽儿觉得有些畅快,笑脸如花望向看台上的青锦,青锦正好也抬头看到,无奈摇头,这丫头,又再邀功,算了,回去赏她几个话本。
到这,今日三项就算结束。
出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三项第一都让人无话可说,直到目送她离开校场,大家还在回味。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到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传闻,武举科考第一天出现了一女考生,据查是西城白家二房的嫡女的丫头,生的孔武有力,能单手举起五石大米,自小被送去习武,五大三粗,箭法超群,百发百中,会骑马弯弓如男子一般,另一版本是这个丫头,自小跟随白家小姐,被世外高人收为弟子,习的一身本事保护身体柔弱的小姐,貌似天仙、风华绝代,马上英姿如何如何…大概意思就是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只此一枚应无双。
威严的皇宫静静的矗立,琉璃瓦被残阳折射的闪闪发光。
咏元帝听完内侍的话,久久没有声音,那内侍悄悄的退后两部,杨总管使了使眼色,宫人们便陆续退了出去。
又过了许久,咏元帝双眼幽幽,低沉的声音在宣和殿想起,“你说,这中间是个什么关系,白家…太子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洛家那小子和太子自来亲厚,自小在翰林院一起读书…这白家小姐身边的一个丫头这般厉害?”还是有点不信。
扬总管听的心惊肉跳,眼神却掩饰的很好,脸色依旧笑呵呵的,“陛下,小的哪里懂这些,不过太子殿下素来是个恭孝的。”
咏元帝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都当朕糊涂吗?一个员外郎跑一趟就能筹到三十万石粮食?那些个商贾、豪绅就有这么大义?堂堂一个太子会没事陪着十一去祭拜舅舅?还有洛家那小子,是个爱凑热闹的?没事会跑去看什么武举?”说完,又是一声重重的鼻音。
杨总管退后一步,不再说话,抿着嘴静静听着,跟在咏元帝身边多年了,咏元帝多疑的性子随着年纪增长更盛从前,一旦起了疑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
“今生。”咏元帝唤了一声,突然从殿中出现一个人,一身黑衣,脸色还带着面具。
“去查查白家和那个丫头。”
“是!”说完,又如刚出现的时候一样消失了。
杨总管依旧默不作声,只是眼中却闪过一抹深色,咏元帝一辈子都在权利的漩涡中打转,在位这么多年,心思之深自非一般,他可以宠着谁,可以给谁权利,也从未有过易储的心思,他清楚太子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储君,可是,他也绝容忍不了有什么事超出他的掌控,朝中皇子、臣子,都如风筝,的他拽着,该飞多高、多远,要由他操控,一旦有风筝挣脱了线,飞的太远太高,就不好了。
诚如咏元帝一样,他在观望朝堂,朝堂中人又如何不是在时时揣摩他的心思。
“洵儿,你今天不该去,皇上是什么人,你和太子又自来亲厚。”洛老爷子有些担忧,这个孙子一直都不用他操心,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冲动。
洛璃洵笑笑,他以前一直便是这样,绝不性错踏错,“爷爷,无论去与不去,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也从未在意过。”
“她和琳琅银庄到底有什么关系?她想做什么呢?非这么大心思,就为了让一个丫头参加武举?”一个女子,本事、野心大到伸向朝堂,洛老爷子也不得不关注了。
洛璃洵收起笑,她想要的比爷爷想的大的多,“爷爷,和琳琅银庄的关系暂且不论,就单她,就比这世间许多男儿都不错,她是个让你孙子都有些惭愧的人!就连她身边的丫头,今日武举上那一招一式一个武状元当之无愧。”不拘一偶,心有乾坤的人。
被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如此毫不掩饰的高抬,那就绝对是当得起或有过之也不一定,洛老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这该是年轻人的一代了,也好!只要对大元无害,武状元是个女子也无妨,他只愿大元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枉他洛家世代鞠躬尽瘁。
而太子在听完雷奔的话后,静静坐在书房,怪不得那日瞧她眼中一抹兴味,原来人家手笔大的很,三十万石粮食,不过是给自己的丫头铺路,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看来他该准备贺礼了,到时候去贺一贺这大元史上第一个女状元的主子,心想事成。
第十八章 武热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钻营,而老百姓不过是瞧个热闹,青锦让大元从不被重视的武举,一日之间风头盖过了文试。
而白家又岂会不知道,白昭仪在知道自己侄女居然让一个丫头报了科举,还是武举的时候,已是不知如何自处了,帝王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有人拿着当了令箭,而这个人还她云裳的侄女,皇上会如何待她暂且不说,这等于是把白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一场风波在所难免,白家来人唤青锦回去,青锦以明日还有要事需静休为由,推脱不去,还让人带回一句,定会让丫头认真待考,到底是白家的丫头,不会丢人,不比挂念。
谁要她认真待考、还不丢人吗?还不必挂念,老夫人听着下人一字不差的回话,气的面色通红,胸口闷的直捶。
“娘!你消消气!注意身子!”几位大爷和媳妇在一旁劝说、安抚,他们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又惊又觉得荒唐,可那丫头,他们一句话不敢多少,先前老夫人交代过,她的事一律由她,可这也太…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老三,你亲自去,去请回来!”咋怎么样,她还是她亲祖母,孝字当前,除非她不想出门了。
三老爷也为难啊,说实话,见过几次这个侄女,他心里也没底,那可不是一个将规矩放在眼里的人,否则也干不出这等荒唐的事,二哥到底是放哪里养大的?
一旁的四爷那是见识过芽儿厉害的,不敢出声,五爷被青锦敲打过一次,心里早就没了底气,见着青锦都矮了一截,哪里还有长辈的威风。
“老三,你别去了。”白大爷刚回府,就直奔着老夫人这来了,武举的事他在户部办差的时候就听说了,还有同僚阴阳怪气的给他道贺,贺他们白家要出一位丫头武状元。
三爷本来也不想去,有大哥的话,自己是站着不动了。“娘,你先别管这事,让府里的人都嘴紧点,不要传些不三不四的话出去,既有皇上那个彩头在,就不会发作到白家,不管是谁,去考举也是名正言顺,都散了吧。”白家大爷这话既是宽慰老夫人,也是对在场的人说的。
那日他女儿也去了秋宴,回来后他也略问了下,那么多人在场,皇上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今日再细想下来,这中间牵牵绊绊就有点触目惊心了,翩翩是在科举前,还当着那么多人在场,长公主多年未出来走动,也翩翩是这个时候出来办了一场盛大的清河秋宴,连钟太傅都出来凑热闹,这中间,不得不让他联想,这一切会不会真的和他那个侄女有关,若真是,那白家也没本事管的了,不如静观其变,那日听她说话,尚不至于拖累白家。
这也是青锦选白家大爷的原因,做事深思熟虑,沉稳冷静看事清透,不仅日后朝堂上能有所帮助,白家有他在,也能安稳许多,当然也给她省去许多麻烦。
不管外面如何热闹轰动,锦阁依然是安静的,喝茶的喝茶,看话本的看话本,做饭的做饭,唯有黎叔比较忙,在一堆送来的衣服里左挑右选,却总不是很满意,芽儿一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说是亲闺女对待也不过如此。
天蒙蒙亮,已是入秋,清晨稍有些凉意,这样的早晨最是好眠。
而今日皇城里的人起的格外早,因为今天是武举外场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错过就再也看不到了,没法,世人往往偏爱热闹,尤其是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热闹。
来的不光有百姓,还有官家子弟,还不到开考的时间,校场内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满为患了,不仅是男的,还来了不少女子,当然女子八成是听说昨天相府大公子来了;武场的小吏哪里见过这阵势,拔腿就去兵部通报了,这三日不用上朝点卯,所以兵部的官员正陆陆续续的过来。
小吏好容易看到一个主事,这主事哪里敢做主,忙禀了李凯中,李凯中也知道今天看热闹的人会多,也没想到会有小吏说的这么离谱,再听说有不少侯爵子弟,怕人多出乱,还是上禀吧。
季邱合刚到兵部,就听说这事,昨儿个刚被皇帝嫌弃,这会到是做主,让去请陛下拨调禁卫军到场维护次序,兵部的官员知道了还有些自豪,这可是武举头一遭有这排面。
咏元帝听闻季邱合的要求,竟是呵呵一笑,甩下袖子,“传赵全来。”
“是”。扬总管一看咏元帝的眼色忙去传话。
赵全乃禁卫军虎跃统领,统管的虎跃军,专门负责皇宫安全,只听命于皇帝,或是持有虎符者方能调用。
当赵全领着一队身着银铠、虎虎生威的虎跃军来校场维护次序时,季邱合只觉得脚底发软,心里发虚,而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这阵势吓到了,场面一下变的肃静、紧张起来。
洛璃洵没来,洛璃穹却来了,昨儿个不知道错过了,今天这热闹啃定是要看上一看的,他一个人来没意思,还带了一大帮人,荣王秦玥沅、宁威侯府的世子、还有谢国公府的三公子,还有几个朝中重臣家的公子哥儿,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看到虎威军还是有些吓到了,这武举的阵仗够大。
今天的外场是马抢和对抗,昨日三轮下来,三百余人就剩下几十个,能留下的自然都是有点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