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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外场是马抢和对抗,昨日三轮下来,三百余人就剩下几十个,能留下的自然都是有点本事的,马枪是指骑马越过一系列障碍的同时完成一系列规定动作,如砍、刺、挑等,在障碍路上设有一个个草人,也就是马枪要完成动作的目标。
马枪没被淘汰的人分为几组,进入对抗,两人一队上擂台单打独斗,不能用任何兵器,胜者留下进入下一轮,依次循环,最后各组胜出者参加内场,内场完后合格着最后殿试,可选兵器擂台对决,前三者便是状元、榜眼、探花郎。
因着昨天踩点到的,所以青锦吩咐他们今天早点出门,自己却在床上周公下棋,黎叔他们看到校场这么多人时,难免还是有些惊讶。
芽儿一出现,现场的气氛连虎跃军的气势也镇压不住了,黎叔千挑万选出的一套红色旗装,这次是没用金线了,但是那一颗颗用做盘扣的黑色珍珠是什么意思?南海黑珠,那么金贵的东西用来做盘扣,还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小,圆润饱满,和那正红色的旗装搭配出来的奢华,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还是和昨天差不多的装束,只是衣服换了个颜色,一个黎叔认为已经很低调了的红色。
考生每人一杆长枪,枪头扎红缨,是为了考官看的准确,芽儿一杆长枪在手,单手上马动作干净漂亮,一手扯着疆绳,一手反握长枪,面态从容镇静,双目犀利如炬。
围观的老百姓和那些公子哥平日见多了莲步如花的娴静小姐、千金,哪曾想过女子原来还可以有这样一番震撼人心的美感,再看那赶长枪在女子手中被舞的来去自如,一枪一马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而动,根本挪不开,看的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心情澎湃。
“赵统领,啧啧,这枪法太…”一个副将忍不住的往考场中瞧,一脸的兴奋。
赵全怒喝一声:“站好!”这枪法一招一式,是不是花拳绣腿一看便知,恐怕他这虎跃军里都挑不出一个能跟人家比的,真是…丢人。
第十九章 状元
就算考官想作弊都难,芽儿做的让他们只能哑口无言,但凡有一个稍微差不多的也行啊,可别的考生同样一套动作下来,怎么就差距那么大呢?
再到对抗,芽儿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她大略看了一下,有一些还是很有根基的,但是想跟她交手还是差了些,所以她收了内力,一招一式的跟人对打,否则真有些胜之不武,回头黎叔他们又要说她欺负人了。
此时睡足了觉的青锦,姗姗来迟,人多找不到黎叔他们,便挑了一处人少,又视野不错的地方坐下,抬头正好看到擂台上芽儿和一青年男子在对垒。
洛璃穹和秦玥沅从青锦朝这边走来就看到了,这弄的朝野上下轰动一时的武举始作俑者,这般悠闲自在的来看自家丫头,可否能稍微低调一点,收敛下气势,坐在她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挪动位置以为是哪位贵人,不敢得罪,还好,校场上正热闹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丫头,是让着人家啊?”
“哪里是让,怕是人家不想胜之不武罢了,最多还有五招。”谢林远看的津津有味,这丫头有些意思,还知道体谅人。
果然,五招不到,那男子便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璃洛穹和荣王殿下低着头默默听着,哎,兄弟,你们评价人家的丫头小点声啊,人家主子就在你们身后呢。是真没想到,那个茶室中恣意妄为的女子,这么大手笔。
“啧啧,咱们大元真的要出一位女状元了,你说说她胆子怎么那么多?”
“不但她胆子大,本事也是真大,爷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是白家的吗?不知道说亲了没?”说话的正是宁威候府的世子和谢国公府的三公子。
众人听后一哄而笑,“谢林远,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是看上这武状元,还是这状元的主子啊,人家可都是白家的,听闻这丫头的主子也是非常的不一般啊。”回头一看,见谢林远正笑眯眯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大家又是一阵笑闹。
璃洛穹和秦玥沅两人听罢相视一笑,想好回头看看,不知那听的正欢的女子如何反应,反正不是正常反应就对了。
“别胡闹,人家是姑娘家,在这说说就算了,你们几个,回去谁也不许瞎说,否则别怪爷不客气。”谢林远笑完,还煞有其事的叮嘱一遍。
大家都是什么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几个男子之间闹闹、笑笑也就过了,出去说就有损人家姑娘闺誉了。
结果不出意外的,在一片欢呼声中,芽儿获得本组第一,其他几组也相续出了结果,一共十八个人可参加内考,也就是兵法谋略,策论,将在明日举行,考完后即刻殿试,所以不能进去看,也看不出个热闹来,在场的百姓还意犹未尽,他们也从不知道,原来武举这般精彩。
经过第二日的武举外考,绿芽儿包括她的主子现在可是皇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了,想不知道都难,走哪里,都是在说武举的事,弄的一杆文考的士子愤愤不平。
从考场回到锦阁,马车就被人围了一路,青锦远远看着,果断不与同行,平时一刻钟不到的路程,硬生生的花了三倍的时间,回来的时候青锦已经睡过一觉了。
回到院子,白墨便察觉有些不对,但是黎叔拉住了他,黎叔早就知道最近有几波人盯着锦阁,无奈,小姐不让动,只好任由他们去,他还是挑挑明天的衣服。
要说这来锦阁的人一波又一波的,带回去的消息无非就是人家的日常生活起居,白白浪费人力,又舍不得撤走,总觉得能蹲出点什么,青锦也就由着他们,只要不越雷池,他们高兴就好。
入夜,已经有了秋凉,月光洒下来都带了蒙蒙雾光。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芽儿将手中书依依不舍放下,把桌上的灯挑亮了些。
正看的精彩,芽儿不打算挪动。青锦无奈,只好回屋由着她看,本来想说些勉励的话也给吞了回去,到底是个孩子,一个话本非要一口气看完,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在暗处蹲守的几人,心中却暗道,这般用功,哎,不容易啊!定是为着明天的内场准备的。
翌日,内场会试,芽儿顶着有些青黑的眼圈,在主考官诧异的目光中淡定的答卷,卷子的内容是考验考生对兵法的理解,熟知程度,还有兵法的运用。
纸上谈兵就是这样了,文试还有个发挥的空间,一个问题,每个人都能有不同的答应,就会有不同论点,可是武举的卷子完全就是照着兵法写,基本上只要下了功夫熟读兵法,都能合格,因为答案是一样的。
战场的瞬息万变是无法预知的,也无法在一场科考中考出答案的。
等待的青锦作为家长还是略表紧张,也不知芽儿那丫头还记得多少,虽然从小就将她给的兵法书籍都背烂了,但比之看话本的劲头,还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是令青锦意外的是,不用殿试了,因为就这照搬兵法的考卷,加芽儿刚刚好通过三人,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好,另一个只是勉强合格。
“大元这江山能守到现在,实属难得。”这是青锦听到结果时说的一句话,也难怪她如此感慨了。
民乃国之根本,而兵乃立国之根本,一国想立于长久不败之地,必有雄兵震慑之威才可。
武举设立之初,乃是为了给军队选取能带兵打仗的将才,所以才需要懂兵法,有谋略;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今大元的武举在青锦看来,不过是选武夫。
其实青锦还真猜对了,大元的武举越来越不受重视,也导致恶性循环,一些武夫抱着能寻一条出路才走上武举之路的,这群人,又有多少是熟读过兵法的?能看看都不错了,再则,现在流传于世的兵法也就一两部,都收藏在翰林院藏书阁中,而外面的除非一些将门家中还能找到一些兵法典籍,市井中是真的很难看到,也不能怪他们,历来有些兵家的兵法是口口相传的。
武举的前三已经轻松出来了大家也习以为常,唯一意外的,今年的武状元是个女子,不过需要等到文举那边殿试结束一起公榜天下。
大殿上,参加殿试的举子们还在奋笔疾书,眼看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有的已经急出了汗珠,而有的则胸有成竹,大殿上静悄悄的的。
殿后便是议阁,此刻皇上和朝中重臣都在里面,只等这边考完,点评状元。
季邱合拿着武举前三甲的名册,在外面站立不安,一直等到文举这边时间到了,考生相续出殿,他这才进了议阁,进去后悄悄的站在一侧,看众人评卷。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经过一番争论,最后由咏元帝亲笔御批定下前三甲,阁内一片松愉的笑声和祝贺陛下、大元再添人才的声音,季邱合这才拿着名册走了出来。
“皇上,这是武举前三的名单。”季邱合拿出名册递交到咏元帝手中,咏元帝早就知道了结果,接过默默看了一眼。
“这次到是出息,凑齐三个了,还出了个女状元,这可是我大元开国以来,唯一的女状元。”原本还有些轻松的气氛一下变的安静了。
季邱合脸色发白,略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的默默低头。
第二十章 饴糖
在一片静默声中,咏元帝御笔一挥,这武举前三的名头才是确认了,杨总管赶紧接过,递交给宫人,让去放榜。
咏元帝也失去了刚才的兴致,起身便出了议阁。安惯例待放榜后,就是新科三甲游皇城,然后进宫面圣。
放榜处已是人满为患,焦急的考生和家属都等在那里,听到三声放榜的敲锣声,大家自动让开一条道,看着几人将大红御批的红榜贴在公榜栏,接着官差便要挨家挨户去敲锣送榜了。
红榜上赫然写着,文举头名娄久葛、榜眼李冬承、探花、张通进;武举头名绿芽儿、榜眼阮上喜、探花刘海泉;众人一路看下来,没看到的便在后面排名里面继续找。
大红的状元服、文牒、喜报送到白家的时候,老夫人只好让几位爷去招呼,硬着头皮赐下赏钱,这是白家出的第一个状元,老夫人却不知道如何跟祖宗焚香告慰。
黎叔也是高兴拿着一箩筐的赏钱打赏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引得一阵哄抢,白墨默默的摇头,估计也就小姐和黎叔觉得理所当然,当然,他也是。
“小姐,我中状元了!不过,那书生怎么也中了状元,厉害”芽儿特别高兴,只是又感叹,她家小姐怎么那般小气,说好考了状元便带她去看折子戏。
“芽儿厉害,你去趟茶楼,祝贺一下书生,让张掌柜的不要心疼银子。”想着黎叔刚才的行为,青锦觉得不能太小气,好歹也是在她的底盘,再说,这也是为了芽儿…
当家长不易…操心啊…。芽儿得了话,高兴的就去了。
白家再一次来请她回去,这一次,青锦没有推脱,收拾一下便去了。
再进白家,包括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青锦一步步走来。
“老夫人安好,给位长辈安好!”
“坐吧”白元曦复杂的看向青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青锦点头坐下,几位爷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