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明白就对了,身为女子,处在这个世道,她的想法,本就是异数,自古,阴阳相合,各司其职,男主外,女主内,才有举家和睦,繁衍生息,这才是世人眼中的正途。
是个倔强的孩子,刚才那口气,竟有几分说教的味道,也有几分可惜之意,这个孩子,是在替她们两个老太婆惋惜?
“钱小姐,几百年前的事情,孜家祖上若是知道,老婆子今日承了一个晚辈的谢意,老婆子怕是无颜见他们,玉佛虽好,却是与老婆子缺了些缘分。”就如这丫头一样,心气太高,攀不上啊。
按说,这两个应该也是她的晚辈,作为长辈,赐个物件,她们不敢不受,“我说承的起,就承的起。”
“哦?活也都快到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难为我。”掌管一个大家,不光是有手段,更的有几分气势,冯老太君眉目已经变了变,哪里还有半分和蔼之气,谈吐之间,渐起杀意。
想要势压,青锦轻轻一笑,四两拨千斤,手指在茶杯上滑动,她若想为难别人,那别人还真就的受着,“老太君,孜家想要太平,可这世道,容不得,就算今日我不为旧事而来,他日,城破国亡,结果都一样。”
“放肆!”这一次,两位老太君同时震怒,双双厉目而视,那气势,怕是多年未曾露出来了。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门外候着的杜鹃和暖春都听到了,杜鹃看了看四周,又将其他下人打发远些,再看暖春,一脸狐疑,你家小姐这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老太君一向和气,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就算不顺心的时候,也只是沉下脸说上几句,可是刚才那一声…不对,是两声…
“两位家中走失的老奴,并非我所为,不过,人却是我救的,不为别的,也不用谢我,我就是给对方添个赌,图个痛快。”凭的让人误会可不太好,年纪大了,免得她们多思,不如,就说明白点,最近,她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哎。
“你到底是谁?”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避而不问,就是想拖过去,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事情糊弄过去,看来,远超她们想象,那就只好面对面了。
都喜欢这么问,她是谁?闵玄天,怕吓着她们,年纪这么大,一个不小心,大寿变大限,徒生伤悲,白青锦?也不合适,真是比较难的问题。
“二老只要知道,我为三百年前的事而来,为公道而来。”至于是谁,真的不是重点,可偏偏世人都爱问。
“何必执着?”冯老太君终是闭上眼吐了一句,不用再问,必是闵家后人,三百多年过去,闵诸侯的人回来讨要公道,无可厚非,可是,历来政权更替,不就是你死我活吗?
“若不是孜承德当年的执着,闵玄天三个字恐怕史书上就寻不到痕迹,老太君何不问问,他为何执着?”
青锦这话带了三分气性,所以说出来就有些刺人了,她本来,也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冯老太君被刺的哑口无言,孜承德乃冯家先祖,难道要她跑到祠堂,对这灵牌问吗?当初你干嘛多事,非的让史官记上一笔。
她敢问吗?她不敢啊,尽管她在孜家,说一不二,可是,祠堂却不能踏入半步,除非死后,她的灵牌放进去,她到地下问问。
“所以,没有所谓的执着,很多东西就不存在了,或许你们并不知,他们为何要执着。”因为他们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知道,闵玄天的死因,这也是她现在颇为欣慰的,她奋死征战沙场,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了遗忘。
这世上,她来过,这也是她如今对他们的后人怀揣善意的原因。
“我就在王城,你们大可看看手上的东西,如果想要对付我,轻而易举,我前来,并非求你们做什么,只是告诉你们,我来了,当年的事就该有个说法,而对方是谁,你们也该知道,好自为之。”青锦说完,起身漫步朝着门口而去。
“小姐,出来了?”暖春眼睛向内瞟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也分人啊。
“回吧。”话说多了,人就乏了。
杜鹃怔怔的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看向青锦的背影,这钱家小姐好…特别啊!
------题外话------
五更了,加更的话,下午看情况,看到票票才有动力哈哈~
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后难产(1更)
“杜鹃,去唤紫嫣姑娘过来伺候老姐姐。”
“老姐姐,今日就不留你了。”许久,屋内的冯老太君才出声。
元老太君已经起身,“老妹子要留,老姐姐也呆不住了,是该回去问问,怎么回事了。”当年老爷纳妾,装糊涂了装这些年,她到底不能看着烈家不管。
“去吧,有什么事,让人来说一声。”若不是刚才那人的动作,那就不光是他们两家,想要避世求安,时隔三百多年,一石掀起,千层浪啊!
“自然,咱们两家知无不言。”
元老太君离开口,杜鹃这才进屋,“太君,夫人小姐们还在后花园暖阁闲谈,您是休息,还是过去看看?”
“去将老爷唤来,另外,去告诉大夫人,老身年纪大了,就不过去,让她好生招待客人,莫怠慢了,这里就不用过来了,就说老身歇下了。”老太君说话的口气,确实也显出几分倦意。
“奴婢这就去。”杜鹃能从一众丫头中脱颖而出,得老太君青睐,就是这份机灵,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不会多嘴。
今日是老太君寿宴,虽然没大办,来的也都是些妇人,孜大人还是留在家中,听的老太君身边的丫头来请,立刻前往。
“娘,可是累了?怎么不去热闹热闹。”娘这几年,越发喜欢热闹,年岁大了,就爱看个热闹。
老太君朝儿子招了招手,“元儿,过来,扶娘起来。”
孜元上前小心扶起,一手拖着她的胳膊,一手扶着背,“娘唤儿来,何事?”
“来,陪娘去内屋。”有些东西,本来打算,到她这就算了,该埋入尘土了,可惜,事与愿违,容不得啊,孜家立世几百年,不能任人摆布。
“元儿,娘嫁入孜家几十年,风风雨雨跟着你爹也见识了不少,到老了,有些糊涂了,咱们孜家到你这一代,已是好几代人了,不容易啊。”老太君边走边感慨。
“娘今日怎么突然说这些,您啊,早该宽心,家里的事就让她们去打理,好生休息,颐养天年。”他了解这个娘,心里永远是孜家摆在第一位,这么一把年纪了,也是他们做子女的让娘不放心啊。
老太君笑着摇头,伸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娘就这性子,闲不住,娘再管上一件事,就真不管了,交给他们,乾儿的媳妇不错,是个掌家的样子。”
“那娘就指点指点,早些让她挑起单子,您就想想清福,对了,娘,您想管的可是宇儿的婚事。”这个简单,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寻些合意的姑娘,让娘挑选孙媳妇就是了。
“不是,那些事你们做爹娘的操心就是了。”本来,她是打算替那孩子相看个合适的姑娘,本来今天…
“去,将娘那个箱子打开,下面那个。”到了自己的寝室,老太君将门关上,虽然是白天,门窗都关着,有些暗,将灯燃着了。
不知娘今天是怎么了,孜元依着话将一个箱子挪开,打开下面那个,这些箱子,听闻都是娘的嫁妆。
“里面有个银箱子,你取出来,拿来。”坐在桌前,指挥者儿子拿东西,其实,她也没看过,但是老爷生前跟她说过,她和老爷的意思一样,等她走了,就让那东西等着她入土为安算了。
捧出银箱子,并不是太重,来到桌子前放下,“娘,您这是藏了什么宝贝疙瘩?”娘这屋子,平日一般人可是进不来的,都说娘藏了宝贝,祖传的宝贝。
“都是有孙子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老太君边说,边从头上拔出一根发簪,簪子一捏拔出来一看,竟是一把钥匙,这个叫做剑簪,有些女子外出时用来防身的。
老太君拿着钥匙,看着银箱子,叹了口气,将钥匙交给孜元,“打开它,这是孜家先人留下的东西,有关一桩旧事,三百多年过去了,世事难料,元儿,你是一家之主,是孜家如今的当家,你看看吧。”
孜元拿着钥匙的手抖了抖,他掌家之日起,娘就将府中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这东西留至现在才给他,说明娘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如今却又…恐怕是有不得不给的理由。
在老太君的注视下,孜元拿着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
母子两看过盒子里的东西,沉默许久,孜元小心将盒子再次锁上,将钥匙拽在手中。
“娘,这次连婆婆出事,就是因为这个吧。”
老太君点点头,“不过你放心,豆娘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因为娘也是今天才看到,娘一直说,这是孜家留下的一个宝贝。”可是恐怕也躲不过王室的窥探之心。
“娘,这样,这几日物色个东西,放到里面,要麻烦您老装下病,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东西给儿之,您看成吗?”这是权宜之计,既然被盯上,连婆婆那若是问出什么,顶多也就是个物件,能糊弄多久算多久,到时候再看。
“恩,只能先这样,元儿也无须太过担心,看来这次并非咱们孜家,还有别家,此时战乱,王家做事也会有所顾及,但是闵家后人…”
“娘,儿明白,儿不会乱说。”明明知道真相,却因为怕牵连太多,怕百姓离乱,隐忍不发,只求史书留名一笔,若日后事发,望能还其一个公道,可没想到,事发,却是时隔这么久远。
“往后,睁只眼闭只眼吧。”毕竟是欠账,老太君在桌面上沾水写了个钱字。
“恩,也不知道,当初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权利争夺,飞鸟尽良弓藏的事历朝历代并不少见,可能让祖上那位先人愧疚一生的,必然是了不得的人。
老太君眯着眼,观其后人,可见风采。
“元儿,如今南蜀情况是不是已经很凶险了?”她很少过问国事,但是今日看到那个孩子,谈及国事面不改色,突然有些羡慕,是的,她羡慕一个孩子。
娘很少问这个,想了下还是照实说吧,“娘,南蜀危矣,开战至今,败多胜少,前方战场不如意,家里还在明争暗斗,争权夺势,以陆苍为首,迂腐又固执,事事以公主马首是瞻,公主如今把持朝政,涉政太深,人又有些偏执,公主有才情,可是……为人很辣啊!”
“元儿,有关公主与往上的传言……”老太君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了出来,这是即便是根自的儿子,也有些难以启齿。
“若是真的,南蜀就一点希望都没了!”幽幽的叹了口气。
“王后马上就要生了,希望是个……”老太君话没说完,门外一阵急急而来的脚步声。
“太君、大爷,宫里来信……”
“进来。”
“长福,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家中还有客人。
“大爷、太君,王后难产…”长福压低声音,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
“长福你继续打探,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杜鹃,去告诉夫人,散了宴会,就说我不舒服。”老太君立刻反应过来,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