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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她还没想过这档子事,再说,她也不是嫁啊,是娶,娶媳妇儿?
听的没意思,转身离开,这事,皇弟早就与她说过很多次了,她也不是没想过的,但是,女子,真的非要成亲不可吗?
而且,让她娶个男子回来,感觉也的确是怪怪的。
“皇姐不听了?”秦澜轩看着天锦,神秘一笑。
这小子,其实才是最蔫坏的一个,“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小轩子,我的婚事,不许捣乱,听到没?”这小子,的防备一二。
秦澜轩一本正经,“皇姐,这嫁人是女人一生最大的事了,更投胎似的,身为皇弟,咱们手足就两个,我能不管吗?不可能。”开玩笑,难得等了这么个机会。
这两年,天锦深刻体会到一点,这宫里,最可怕的不是娘亲,而是这个看着乖巧可人的皇弟,得罪他,准没好事,就当初出去玩没带上他,让他记了几年。
“你要怎么管,给我整个夫婿回来?”这点他约莫是做不到的,她也不担心,她的婚事,还真不是随便就能成的,干脆让他们头疼去,到时候,他们选了,她不乐意,照样百搭。
总不能逼着她嫁人吧。
“可以啊,皇姐,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事其实简单得很,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帮你摆平这件事,保证皆大欢喜,如何?”秦澜轩古灵精怪的眨了下眼,对着天锦神秘一笑。
“想说说看。”这家伙,鬼点子多,她知道,但是,别把她坑了。
“帮我出宫,不过和你当初不一样,我要光明正大,而且,时间也是一年。”身为皇太女的皇姐,应该有这个能力吧。
还惦记那一年呢,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小子一旦他上心,一件事能记个几百年,往后,谁要让他惦记上,当真不是一见美妙的事。
“然后呢?你怎么摆平。”这事说大也是真大,他能摆平?就爹和娘那一关,都不好糊弄。
“这大姐就放心好了,包你满意。”外头就一个现成的,娘绝对没意见,至于爹,只要娘没意见,多半也就是挣扎个几天就的同意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绝佳人选,就是朝中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天锦支着下巴,认真想了想,这小子,脑子灵活鬼点子多,最重要的,从小大到从未失算过,他想要成的,就是在娘那,都有办法弄成。
“成交。”省得一天到晚,听的她耳朵起茧子。
“成交。”双眼一眯,笑的分外亲和,自家皇姐的婚姻大事,他才不会当儿戏,要不是那人真合适,别人,想都别想。
姐弟两就天锦的婚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一个是心有算计,一个图个清净,就算不满意,到时候,不还是可以推脱么。
秦澜轩一走,小白就蹦出来了,三年时间,已经让他的轻功出神入化了,别说,天赋这东西,真是不可理喻的。
“公主啊,你真要嫁人啊?”那嫁人了,是不是就惹尘埃了,虽然魂兽天天跟他灌输,这一世主子就是一缕残魄,这些事,都只是沧海一粟,不必介意。
“啊?”突然出现,面对面,天锦愣了片刻,这小子,听墙根还光明正大了,她这身边都养的什么人啊。
“可能!”可能嫁人吧。
“嫁谁啊?”不会是安平那小子吧,那小子贼凶,最重要的,太不讲道理了,明明这三年,他已经突飞猛进了,可是,面对那小子,还是有些望尘莫及的感觉。贼不爽啊。
嫁谁?她要知道,还愁什么愁,要么直接拖进宫,要么直接宰了,多省事,心里略有烦躁,好似,自己真未考虑过这等事。
“不知道。”
“不知道?”这种事还有不知道的?不知道…那就是说,可能不是安平那小子,哈哈,太好了,想到那小子吃瘪的样子,莫名喜感。
不过,想到天锦嫁给别人,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
被这一问,某人心情欠佳,决定暂时不理小白,独自想想去。
三年前,安平将锦山事情打理,在帝都建了个总部,很多事,可直接到这解决,不必非要上锦山,一是考虑锦山还是要维持安静,而是,锦山有些东西不便于外人知道。
“山主,有信!”斗志跟随安平也有些年头了,对安平的喜好如今也算摸清楚了,没事,绝不多话。
一个小纸卷,解开,看过内弄,明显面色有些变化,看不出喜怒,还略有些紧张,紧张?斗志很少在山主脸色看到这样的神色。
是锦山出了什么事?不对,那好像不是锦山传来的信,那是?
“出去吧。”
“是!”
屋子就剩安平一个人,坐下,将纸卷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这些年,他从锦山到这,就是为了离近点,好看着某个不太听话的丫头。
成亲?十六了,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也是成人礼,在这里,女子的成人礼是颇为重要的,成人礼过,就可谈婚论嫁。
身为皇太女,婚事备受关注也是正常,但是,想打她的注意,谁也别想,那丫头也该开窍了吧,守着她这些年,就等她长大。
她的成人礼,他预备了一份大礼,希望她别太过惊讶。
公主的成人礼,黎叔和阳喜亲自张罗,就怕天锦定点委屈,更怕不够风光,体现不出皇太女的尊贵无双,这方方面面,小到一个摆件都的再三斟酌。
成人礼不会有太多人,但来的,都是举足轻重的。
秦玥玺惆怅啊,看着宫中张灯结彩,吾家有女孩初长成,这种心态感慨万千啊,一方面是骄傲,一方面是失落。
“父皇,怎么了?”盯着她已经看了半天了,虽然这装扮看上去怪怪的,但也不至于难看吧,瞧父皇这愁眉苦脸的,至于么。
一旁其他的人则是满心眼的心喜啊,公主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怎么看都好看,也不知,这世间什么的儿郎才配的上他们的公主。
头一回被打扮的如此‘成熟’,发髻挽的颇为复杂,端庄典雅,高贵逼人,加上这绝世容颜,一身亮黄色的太女服,面上妆容晕染,与平日迥然不同,举手投足,眸光流转之间,让人目不转睛,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
“父皇的公主长大了,真美,今日是你的成人礼,父皇将这江山交给你,作为成人礼,你可要承其重啊。”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安泰幸福,可是他家的女儿是不一样的。
虽然有时候,心中有不舍,也有后悔,但是,江山不是儿戏,由不得他,也由不得天锦,她身为皇太女,从小受着朝臣拥戴,百姓供养,就有她应尽的责任。
再不舍,也的舍,这大好河山,总要交到给他们的,早晚都一样,现在他们还行,还能帮着看看,指点指点,而且,阿锦为着这江山社稷,在这宫中十多年,也是时候陪她走走看看了。
这是礼还是卸担子啊,天锦欲哭无泪,不过,娘的性子,为着大锦与父皇,在这宫中一待十多年,早就闷坏了,罢了罢了,早晚都要来。
“父皇安心,天锦明白。”明白是明白的,至于这江山,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青锦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恩,果然是长大了啊,还记得小时候,那点点大的模样,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平时不察觉,这一打扮,果真是判若两人。
“走吧,客人都到了。”伸手,牵着天锦,这是当母亲的给女儿领路,意味着女儿已经长大,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牵着她走了。
前殿,各色鲜花环绕,女孩家就跟花儿一样,这十五六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的最好年岁,来参加天锦成人礼的,先是这族中和母族亲人,还有一些,是非常亲密的人,比如芽儿,暖春等人。
一般人,是来不了这场合的,一般女儿家,这样也就成人礼结束了,最多,嫡出的会有族中长辈给予祝福。
但是身为皇太女,这成人礼就要复杂许多,一会这边完事,还的去祭告天地,接见重臣祝贺,因为再有几天,就算登基大典。
按理说,当今皇上的年纪不大,正是壮年,皇后还能协助理政,这登基之事哪里用的上这么早,这历朝历代,在那个位子上的人,不到万不得已,谁舍得下来,能多一天是一天,更何况这还是开国皇帝。
秦玥玺对外公布的时候,也着实让朝野上下镇静不小,这皇上这个年纪,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好在,公主登基,也是顺理成章。
一系列的礼节,各自送上自己的成人礼,不管贵重,都是一番心意,满满的都是祝福。
接着是跟随秦玥玺和青锦走出前殿,去往祭祀处,一路上花瓣迎道,严谨重又带着女子翘盼的烂漫与温馨。
“祭拜天地!”礼仪官唱礼。
天锦跟着礼官一步步标准的完成,已是累的有些直不起腰了,只能硬挺着,没办法,谁让这些礼节避免不了。
接着就是重臣的朝拜,这些结束之后,才是家宴。
等到一身行头退去,人已经趴下了,还好,家宴不用这么折腾。
“安平见过师父、皇上。”
秦玥玺心里有疙瘩啊,面无表情的嗯了声,本来今天就够惆怅的,又看到安平,更加惆怅了,尤其想起某些他们小时候的事。
“恩,坐吧,锦山如今够你忙活的,让你进宫住,你嫌不方便,也该没事进来看看。”这孩子,也长大了,是个男子汉的样子了,沉稳内敛,锦山这些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师父当年让发扬光大,她没做到,她徒儿做到了。
安平也老大不客气,对秦玥玺的态度视而不见,理解理解,这可是未来的老丈人。
“师父,最近手上有些事,少有时间来看您,身子可好?”
“我有什么不好的,坐吧,天锦今天有些累,一会就过来了。”这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今天天锦的成人礼,这个师兄可算没忘记。
说着,人就出来了,换了一套请便的一副,发髻也散了,随便挽着,只是妆容来不及卸掉。
浅黄色的衣衫将整个人衬托的明艳动人,陪着妆容偏生多了几分风情。
“师兄?你来了!”
瞧瞧,这一屋子人,一眼就看到师兄了,女儿的反应让秦玥玺心里咯噔一下。
“长大了,过来坐。”别人当她是皇太女敬着,可在他着,永远是他的小丫头。
这口气,怎么感觉长辈似的,天锦斜眼瞪了他一眼,装老成,不过,还是高兴的过去在他边上坐下,自从酒醉逃跑,有一段时间都是绕着他走的,后来发现,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也没告状,这才放心,到底是师兄,从小疼她。
“小姐,时间过的可真快,那时候,这两个还天天爬地上玩,这会都这么大了。”芽儿今天陪着青锦,这么多年,这称呼是改不了的,自己的孩子也一个个大了,再过两年,说不定,她也当婆婆了。
“芽儿将军说的,咱们公主可是从小就皮,记得有一回,半夜自己从榻上爬下来,弄的整个宫里上蹿下跳的找。”暖春想着往事,也跟着打趣天锦。
青雨在一旁帮腔,连着在肚子里天锦折腾娘亲的事都说一遍。
天锦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这些姨姨,一个个,当真是更年期了么,这么喜欢忆往昔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