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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到工部有何贵干。”下手到快,无证人证,这么快就备齐,景丰知道,那个儿子这次是保不住了,可殿下也休想好过。
秦玥玺也没打算跟他好说,坐到工部衙门主位,直接吩咐道:“将工部这几年达州及各地修缮水利的宗卷都拿过来。”
“殿下,这几年工部修缮的水工工事多了去了,要都搬过来,怕是摆不下,还是劳驾殿下亲自到藏卷阁翻阅吧。”
“放肆,这工部衙门不是你景丰开的,田侍郎让人搬卷宗。”秦玥玺大声朝着景丰怒斥一句,转头对站在一旁一脑门汗的田侍郎道。
田侍郎规规矩矩的站出来,看了景丰一眼,最后带着几个人去藏卷阁搬卷宗,太子殿下今天好大的架势,景大人也好大的胆子,可是这到底是大元的衙门,不是景大人的,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他这个侍郎就是个摆设,
宗卷搬出来堆成一座小山,秦玥玺看了一眼,直接吩咐道:“全送刑部。”起身就走,景丰自然不干,这这么多卷宗他也没把握每一卷都妥善处理了,万一有个纰漏,就不得了。
“怎么,景大人还要拦着本宫办案?如果景大人觉得不妥,进宫请旨便事。”说完看都不看他,让带来的几个护卫带着工部的人搬卷宗。
秦玥玺走后,景丰张罗几个人到了一个小房间,急道:“那些卷宗可都处理好了?”几人点头如蒜,“景大人放心,这些卷宗都是过我们手入藏卷阁的。”若没处理好,他们也不敢放出来,牵涉的不是景大人一人,他们都有份。
田侍郎见景丰带着几个人进了内阁,洋装身子不适,先回去了,出了工部衙门,追上秦玥玺的马车拦下,“殿下,这还落了一卷,臣可算追上了。”田侍郎身子有些圆滚,一脸笑容可掬。
“有劳田大人,辛苦了。”秦玥玺伸手结过,吩咐开车,并未多加攀谈,盯着手中卷宗,若有所思。
不仅工部,随后户部、兵部都去了一遍,虽然这两部的主事不如景丰那边跋扈,但是更难对付,滑不溜秋的老狐狸,秦玥玺说要什么就给什么,说带走就让带走,二话不说。
张寒侗看着宗卷堆积的刑部衙门,头昏脑涨,组织人手分部分批整理,等待太子处理,心里却暗道,这么多宗卷,要翻阅到什么时候,进了藏卷阁的宗卷,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秦玥玺让楼久葛带着翰林院熟悉卷宗的几个人,熬夜翻阅、记录,自己则只拿了田侍郎追送上来的一份回到太子府。
咏元帝对太子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卧床,朝议停了,没过两日,就有不少折子送进宫,道太子查案太过无理,将各部宗卷搬空,还有的参太子仗势欺人,以打压下,更有甚者自己参太子行为不检,国丧期间屡次与县主私会,有个别干脆连青景一同参了,说县主干涉朝政,指使朝廷命官等等。
一时间各种传言传出,越演越烈,咏元帝装聋作哑,一概不理,只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行事难免专断一些,无可厚非,让各部继续协助,离结案期不到半月,到时太子自会给各部一个交代。
通天鼓案是有时限的,不管什么案子,二十天内,必须给诉案者交代,给百姓交代。
贤王最近到不闹腾了,安静的呆在府中,每天进宫尽孝,在咏元帝面前也老实许多,不在动不动就暴躁,咏元帝对皇后下葬那天发生的事也只字不提,这儿子再混账也不至于利用皇后的最后一程做手脚,下山之前,他也暗中吩咐人去查了,那块镇魂石一早就备好的,没人动过,而那股黑烟也找不到别人动手脚的证据,所以近来他有些恍惚。
洛老爷子和芽儿进宫面谏说的那些话,咏元帝听着觉得有些危言耸听,这有史以来,大元也未出现过一下近两月的大雪,甚至觉得这个丞相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办事说话越来越糊涂了,和一个才在朝堂混迹不到半年半大不大的丫头参和起来。
秦玥玺忙着收集证据,无暇顾及那些所谓的谣言,只是这次连累她了,不过青锦更不慎在意,那些人说的也有些真话,比如干政。
可是过了几日,所有都发现不对劲了,这满城上下,商铺关了大半,想买点东西都难,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做生意了?开始几天还是奇怪,再过两天就是抱怨了,特别是买不到银炭的时候,下人们忙的禀了各家主子,这没的卖他们也没办法,全城上下一家都没有卖银炭的,就连附近的城镇也没有,连着卖黑炭的都少了,有些人怕黑炭都买不到,开是惊慌的囤积黑炭。青锦听了只让抬高价格,限量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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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过节大家都再干嘛来聊聊天大家觉得过完年每天题外来个小番外如何
七十五章 寒夜探民
各府开始围着一盆呛眼的黑炭烤火,烤不上一会就眼泪婆娑,不烤又冻的受不了,想串门到别家去借点,发现到处都是一副相同的景象,就连皇宫内也所剩不多了,庆合殿也用不上几日了,各宫嫔妃撒泼发脾气也没用,只能到庆合殿哭诉,特别是那些有皇子皇女的,理由更充分。
只有白昭仪处一如往昔,烧着银炭,烤着火,吃着点心,可是旁人也说不得,这是人家娘家送来的,只有羡慕的份,相熟的不时过来烤烤火,一坐就舍不得起身。
“你这是为那般啊。”秦玥玺听着这事,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抽了个空过来,以为青锦因为那些传言不顺心了。
看了下天色已经要黑了,知道他是抽空来的,让影婶送晚膳来,“无事,让他们有黑炭用就不错了。”声音多了几分不屑。
秦玥玺摸了摸鼻尖,无奈摇头,“这雪下个不停,再这么下去,是够他们受的。”是真冷了,这一路过来,手都有些僵,多年不见这么大的雪了。
“可有头绪了?”难受的还在后头,黑炭现在也要控制了,否则都让他们囤了,有些人就用不上了。
“差不多了,阿锦,说出来你都无法想象,这些人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越查越心惊,也越气愤。
如果不是胆大妄为,又怎会做出这些事来,青锦担心的是他这边一旦动手,接下来的大雪就是雪上加霜,先让他将手上事处理完再说吧。
“先用膳吧。”影婶送了膳食过来。
“先吃,吃完跟我去走走。”
这天气?秦玥玺不解的看向青锦,“外头太凉了,你有寒疾…”莫不是有什么事,抬手给她夹了一筷子冬笋片。
盯着碗里的冬笋片青锦最终还是夹起来送到口中,嚼完咽下,正端着汤进来的影婶看到惊奇的问了句,“小姐,那是冬笋,你不是不吃的吗?”她是放着抄肉片子做配菜的,借个味。
秦玥玺满是尴尬的嚼着饭,随即轻笑出声,愉快的用膳,青锦若无其事的瞥了他一眼,不厚道。
好多天没有吃的这么有饱腹感了,喝了杯热茶,见青锦捂得只看的到一双眼睛,知道这是要出门了,忙起身披上自己的披风。
雪夜天黑的早,路上根本没有行人,秦玥玺出门前提了一盏灯笼,灯笼的微微光亮照在雪地上,两人靠着这微光指路,尽管出门时捂得严实,可出门没一会已经全身有些发僵,阴寒刺骨。
“成南这边居住的多是贫民,你看看这些房屋。”所有的窗户都的用纸糊着,这算好的,有的直接用东西当上,有的人家还散出微凉的光,有的已经一片漆黑,用不起油灯,还有些房子显然是坍塌了,无人居住。
秦玥玺终于知道她为何冒着严寒也要带他出来这一趟,青锦在一处屋棚前停下,秦玥玺抬起灯笼借着光亮看过去,屋棚简陋的搭建,芦苇草杆编制成墙,没有门,没有窗,再走近一看,里面人挤人,紧挨着缩在一起,即便看到有人在门口张望,也无人出声理会,因为已经冻的不想说话,不想动弹,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秦玥玺看到里面有个小孩缩在大人怀里瑟瑟发抖,伸手解开自己的披风,却被另一只手摁住,“一件披风救不了他们。”说完继续前行。
感觉胸口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第一次觉得她站在一个高处,而他现在无法企及,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彷徨,而此时前面的青锦发现人没跟上,停身等了一下。
秦玥玺看她停下,快速两步跟上,她说的没错,有黑炭用就不错了,她既然带他来,肯定早已知道这边的状况,也该是有了想法的。
两人一路走着,像刚才那样的屋棚还有不少,“无需太自责,非你一人能改变他们的现状,你只要记得,将来在你手里的天下,少一些这样的情景。”青锦颇为有些语重心长,她不擅安慰人,她只想让他知道,他不仅是咏元帝的儿子,也是大元的继承者,帝王之家无私事,咏元帝能弃他,他自己不能。
只是秦玥玺和青锦自己都不知道,这只是青锦别扭的安慰方式,怕他因帝陵之事在父子关系之间过重感情,委屈了自己。
“阿锦,此情此景,毕生不忘。”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羸弱的亮光,秦玥玺的步伐踏的更加坚定。
青锦看着他露出一抹淡笑,从暖手中伸出一只手,“一起。”秦玥玺也看着她笑,并未同她击掌,而是反手握着那只有些冰凉的手,包入掌心,“自然一起,回吧。”便是一路再也未曾松开。
太子府有银炭、白昭仪有、相府有、白家有,大家才反应过来,这分明是白家那位县主故意的,怪不得街上那么多门市都关了,也暗中惊讶于这商贾做到这般大是能左右很多事的,并不是单单有银子这么简单,因为黑炭北熏的实在收不了,不少人开始到宫中诉苦,称雪义君主垄断商市,居心叵测,不只皇城,就连临近的周边几座城也发来不少关于琳琅银庄垄断商市的奏报。
娄久葛一封不落,按着青锦说的,全部送到病中的咏元帝跟前,还帮着展读。
咏元帝无奈,只的下旨宣这位财大气人的县主入宫觐见,可惜圣旨接了,人却没来,理由是冬寒染疾,不宜觐见,怕将病气带入宫中,简单的说,就是天子招见,人家县主不想见,这般嚣张的做派自己把宣旨的宫人给吓了回去。
听的宫人回话,咏元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厥过去,好在御医就在一旁候着,帮着缓了口气,御医听的也一个个吓的直嘀咕,这县主是不要命了。
还没等咏元帝发作,又有宫人进来急报,说是达州知州书房中被人杀害,现场留有一封未写完的血手,血书呈上只有五个字,‘太子逼臣伪…’。
“一个县令自尽,现在又一个知州,他到底想干什么?”咏元帝竟气的从床上下了地,将血手甩到地上,丝毫没有细看或者怀疑之态,就直接认定了是太子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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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密查
“来人,将太子传来。”咏元帝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吓的在场的宫人都暗退了两步,帝王之怒,再想起之前的一些谣言,这太子殿下怕是失了圣心啊。
秦玥玺早一步收到消息,听的宫中传唤,心中一叹,父皇最近的行事作风越发的偏颇了,起身跟雷奔交代了几句又跟张寒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