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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四位候选的大元贵女,钟灵儿和张月秀坐在北冀这边席位,谢芳华和聂昭双则坐在她们对面,此时不是互相较劲的时候,而是不约而同的一致对外。
钟灵儿自幼受钟太傅亲自交到,才华自是不用说,侵染在书香中长大,身上都带了一股灵性之美,本就生的娇俏动人,今儿传的既不失礼节,又彰显出她独特的气质,浅浅的黄色,既不违了皇家明黄的规矩,简单素雅,端庄大气,那气派与公主也不妨多让。
她身旁的张月秀一身大紫,静默优雅,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风味,小小年纪竟然驾驭的这般沉稳的颜色,也不显得老气与突兀,生的明眸皓齿,两个酒窝尤其招人喜爱,一看就是个爱笑的女子,让人看了心情愉悦。
对面两位,都是功勋侯爵之家的贵女,家族底蕴的雍容典雅,举止更是堪称典范,多一份则过,少一份则亏,恰当好处,服饰都是很讲究的,广袖罗裙,颜色也素净高贵,所佩戴的配饰也是极其贵重,面容秀美,目光清明,不献媚,不低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贵重之气,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看。
这一晚也是一段广为传说的佳话啊,可说是天下美人云集了,都只为了一个人的目光。
开宴的礼炮鸣响,大气的钟鼓之乐想起,众人在打量她们,她们也在打量众人,随着开宴的大元礼舞舞起,大家也开始借着这个空暇光明正大的打量。
这最招人眼球的自然是龙椅上的秦玥玺,尤其是几位美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秦玥玺一身龙袍,明黄色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平添了几分柔和,但那一身君王之威缺让人无法忽视,目光炯炯暗沉幽深让人望之胆颤,眉锋如剑,高挺的鼻梁之下嘴唇轻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身子虽然挺直,但并不紧绷,随意而为,两手交叠,看着台下众人,对那些打量的目光混不在意,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便是大元的陛下,果真非同凡响,竟有如此威严与君王之气,霸气隐现,日后必成一番事业,怪不得大元这三年变化如此之快,再看看这满朝臣子,潮气蓬勃,后续有人,大元官员之间想看而谈的气氛更是让木错塔金隐隐不安,这大元是一只刚刚苏醒的雄狮,此刻也更加坚定了合谈的信念,一旦他们与南蜀联合,对北冀是很大的威胁。
风华也是一眼,相看之下,暗道,这个大元陛下比之之间的阿弟还要胜上几分,不由轻叹,此次大元之行,是她第一次踏出南蜀境地,所到之处都与所知相差甚远,看来她还是该多出来走走,面的鼠目寸光,坐井观天。
这大元如今已今非昔比,这样的男人也配的上她,所以势在必得,只有拿下大元的陛下,才能慢慢图之,若干年后,这大元的子民,一样也是她南蜀的子民,她必须进入大元的后宫,控制住大元的子嗣,也是一条捷径。
而图兰朵则默默的低头,这位陛下是不错,可是她图兰朵的心都留在了那个人身上,想着不由在人群中寻找,不用多看,抬眼轻轻一扫就寻到了她要找的人,因为他坐在那里,就像个发光体,能引的她的目光。
同样看去的还有静淑公主,当然她也注意到了图兰朵的目光,想比之下,她比图兰朵要幸福许多,同为公主,起码她不用去和亲,能嫁自己所爱之人,所以她不讨厌图兰朵,反而有些同情,都是公主,有些东西能感同身受,但是也只是同情。
钟灵儿默默的看着,陛下已经有天子之威了,再不是当年那个静默看书的少年了,而她也长大了,视线又不由洛在了风华身上,这位公主真是招人眼啊。
城门外一辆马车借着月光缓慢而来,慢悠悠的那拉扯的马儿就向在散步,赶车的老头像个闲游的隐者,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着,一身青色的长袍,白发长须,隐约还能听他哼着有些古韵的小调。
“大姐,这天都黑透了。”您怎么还是这一副慢吞吞的样子,要说这三年,大姐变化最多的就是性子,越发懒散了,什么事都慢吞吞的。
青锦睁开眼恩了一身,继续躺着,这秋谷车赶的不错,往后可以带着,舒服,比白墨那小子好,也不知道白墨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让他跟着芽儿从军,可是如常所愿了?
青雨闭嘴不说话了,免的浪费口水,一觉醒来的青天伸了个懒腰,怎么还未到?“秋谷爷爷,您稍微快点啊,饿啊。”早知道多带点吃的,这一天的路程怎么这会还没到。
“小子,这小风舒服,爷爷我在看天象。”只要不是师叔让快,他才不管,又不是他的徒弟,哼,头一回下山,等的胡子都白了,那不得一步步看过去。
马车已经慢悠悠的向前走着,车内两个小年轻互相瞪着,急的有些闷热,掀开车窗的帘子透气。
国宴上的开场宴舞已经退去,两国使臣互相一番介绍,却对联手之事一字未提,看来是打算宴后私下商谈了,这时候确实也不合适啊。
只是两国公主被容重介绍了一番,当然,风华这边是南蜀同行的使臣苍陆介绍的,各自一顿暗夸,口才自然都是极好。
两方都未主动出手,只介绍后就继续坐等大元的安排,这出场也是要讲究时机的。
“陛下,今晚这月光笼罩,蓬荜生辉,迎来两国使臣、公主,大家不谈政务,只论这清风明月,我大元的钟乐之声也算有些特色,不如就乐师们演奏一曲已迎贵客。”洛大人起身,供着身子向秦玥玺请示,身为礼部侍郎,为这国宴也是破费心思了。
秦玥玺点头,挥了挥手,朗声道:“那就来一曲吧。”
钟乐由各种特制的大小铜钟排序成列,一套钟越有上百个铜钟组成,需要多人一起演奏,讲究的是音律相同,心领神会。
钟声大时大气磅礴,小时如风铃悦耳,钟乐所战士出来的东西让听着感到庄重、典雅,示以被成为礼仪之乐,可能不够宛转悠扬,可贵在大气、大开大合尤其适合在这种空旷的场地演奏,仿佛与天地共鸣发出的声音,听之让人同样觉得心旷神怡。
一曲钟乐作罢,大家举杯同乐,风华放下杯子,起身大气优雅行礼,声如黄鹂,但说话的对象确实对面的图兰朵,“听闻图兰朵公主在大元展示过一段画舞,极为美妙,我南蜀好舞众所周知,对未能一睹画舞风采引以为憾,今日能得以亲见图兰朵公主,千载难逢,不知风华可有幸一睹为快?”
全场目光随之落在图兰朵身上,这是开始下战书了吗?风华说完淡笑坐下,显得很是随意,这般挑头固然显得轻率,但在舞之一事上,她可狂些,今日正事显然是谈不成,不如就让这国宴有点意思。
第一百零四章 争奇斗艳
晚风轻抚,送香扑面,夏夜星空,真是良辰美景赏心悦目。
被点名的图兰朵缓缓站起,先朝秦玥玺一礼,随后正身对着风华,“南蜀好舞亦擅舞,风华公主的百鸟朝凤更是流传佳话,听闻此舞只公主一人习得,旁人却是看了也学不会,我北冀女子素来直爽,我那不过雕虫小技,闲暇自娱,岂敢在公主面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图兰朵这一番回答,也是滴水不漏,都是公主,没有谁比谁尊贵了去,你让我跳我就跳?岂有此理。
风华见她如此回答,也不勉强,只举杯朝图兰朵笑笑表示不介意,她本意也不是为难图兰朵。
秦玥玺眸光一闪,默不作声,目不斜视的看着列席中央,这位护国公主是想让他大元化解尴尬。
“两位公主都是人中之凤,都别急,既然来了,就让我们这些手脚僵硬的开开眼界,现在先让我们几个给两位公主抛砖引玉,还望两位公主莫要笑话,大家也莫嫌弃。”钟灵儿起身,边说边朝列席中央走来,步步生花。
这话颇为俏皮,却显得大气豁达,将自己放的很低,将他人高高捧起,既缓和了气氛,也显出了主人家的身份,随着她出来,其他三位候选的人也站了出来,看来之前就有一番协商了。
“陛下,灵儿冒昧,既然两位公主都擅舞,我们几个就献丑好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暖暖场,也好让大家待会一睹风采。”钟灵儿落落大方,笑脸迎人,颇有几分大家风范,又略带了些娇俏调皮。
风华眸光一闪,脸色笑容绽开,都说大元贵女端方贤良,如今看来果真贤良,本该针锋相对的几人,竟要同台一舞,有些意思。
“哦?到也难得,你们这穿成这样,可是要跳什么舞?”秦玥玺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几位贵女相似一笑,都不拘谨,还是由钟灵儿回话:“陛下,我们几个这一舞叫‘琴棋书画’纯属自娱,一会陛下看了,可别笑话咱们。”
“那看看便知道了,开始吧。”秦玥玺也极给面子的笑笑,挥了挥手,这个是他老师的孙女,在老师家也见过几回,没想到是这么个性子。
钟灵儿双手空中一拍,宫人们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送了上来,一块花布展开,由宫人两头拉扯,面向秦玥玺的方向,一副棋盘摆在中间,连个方凳放在两侧,一把古琴架在一侧。
众人都被勾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就连风华和图兰朵也是想看个究竟,大家聚精会神,就听古琴之声悠然响起。
谢芳华端坐古琴边,十指如葱,悠扬空旷的琴声从指尖传出,聂昭双和张月秀相视行礼,而后对坐棋盘,持子对弈,钟灵儿一手握笔,一手挽袖,转身在长卷上开始作画,行笔起落间,身姿轻盈神态自若。
片刻之后大家就看出来,这画卷上所画便是此刻的情境,随着琴声突变,原本安静对弈的两人起身,翩然起舞,只是几个动作幅度不大,张秀月旋身到画布前接过画笔,而聂昭双者到古琴边一手摁在琴弦上,谢芳华笑着点头起身让出位置,琴音却未停止,钟灵儿和谢芳华携手步若莲花举手投足尽显典雅,两人致礼落座,开始对弈。
琴声停止,画已收笔,棋局结束,几人起身盈盈行礼。
画由四人执笔成画,互画对方,场景竟画的栩栩如生,就是刚才前期发生的一幕,再看棋局四人对弈,却是合局可见心思之巧,一曲四人换奏却未错一调。
让人不得不折服,同时也明白她们要表达的意思,大元闺中女子的日常以及大元礼仪举止的端庄大气,还有大元女子的才情与贤达。
风华第一个鼓掌,这舞不成舞的一舞确实让人感触颇深,更让人值得深思的是一个巧字,大元女子心思之巧,在大局时能将个人荣辱放置一边,一致对外,当的起一个好字。
众人跟着鼓掌,看四位贵女缓缓回位,大元人犹豫自豪,不愧是大元贵女。
秦玥玺也微微点头,这个注意不知道谁出的,确实让人影响深刻,比之以往的各种表演,演奏都有意思。
图兰朵看罢,感触颇深,她们的所作所为让她看到,在面对外邦时该如何维护自己母国的尊严,如何将自己故土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陛下,既然贵国的贵女肯屈尊一舞,图兰朵也不敢自傲,便为陛下和大家舞上一段,若不如意,大家多多包含。”一改以往的骄傲,图兰朵也变的知进退,懂大义了。
木错塔金双眼透出欣慰,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