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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夏日燥热,雨儿,你开个方子,一会让人送去。”现在送去也不晚。
青天懒得提醒,宫中有御医,太姑姑是不是自己燥热昏头了,“太姑姑,今日我看那洛大人面色有些不对,最近可能会有霉运缠身。”就是走的太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这夏日,还是锦山舒服些。”山里夏凉,这山下什么都好,就是太热了,秋谷拿起瓜果继续往嘴里送。
青锦没有理会他,看像青天,“你明儿个再去看看,看出什么提醒一句,去喊黎叔过来。”眼看日将西沉,也不知道芽儿这花烛之夜是否顺利,可别让那帮小子闹过头了。
黎叔过来,青锦交代了几句,让将青雨的方子送到宫里去,另外让去查查那季长喜来皇城之前和什么人接触过,还有在锦阁门口昏过去后有谁接触过。
白云曦回到白家,关起房门,望着李氏劈头就问,“你那个大哥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是不是他带着季长喜找到郡主家去的?”
“老爷这说的什么话,妾身不知道,我大哥好好的在家呆着,怎么跟季长喜的事又扯上关系了,这郡主家在哪里,随便一打听,谁不知道。”李氏今日也在场,自然看到了,虽然心虚,但不敢承认自己知道。
白云曦气的一巴掌拍砸房柱上,手心立刻一片通红,“别人都看到,你会没看到,你还要替他隐瞒?赶紧将人给我找来,问问清楚。”
“老爷,就算我大哥给指了个路,这也没什么啊。”李氏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这是一点也不给她脸面。
冷哼一声,“没什么?那个季长喜死了,就死在娄府的门口,愚蠢。”白云曦现在只希望亲家那个不着调的大哥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时歪心给指了个路。
人死了?这下李氏也吓傻了,这死人了就是大事,可是这人死了跟大哥有什么关系啊,绝对没关系,但是心里也是没底气,不敢再说话,赶忙亲自回家去寻。
白云曦看着自己的妇人,忍不住闭着眼叹了口气,糊涂啊,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白家好不容易撑起的门第,容不得半点闪失,今日还好是自家人,要是旁家,难保就不会被连累上,这个亲家不宜再待在皇城了,这夫人好歹跟了他这么多年,生儿育女,性子还是知道的,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耳根子软,对那亲家母言听计从,没什么主见,久而久之,怕被带歪斜了,没事还的让母亲多敲打敲打。
杨喜和今生感觉秦玥玺自锦阁回来就不对劲,特别不对劲,脚步都跟着放轻了一些,往常见过那位,哪里是这个样子,这陛下而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发生何事了?
已是夕阳西下,天边只留一抹残红,可外头院子里的知了怎么还叫的这么让人心烦意乱,杨喜看秦玥玺脸色越来越差,悄悄吩咐人又端了两盆冰进来,还让人将院子的知了赶走。
眼看这晚膳的时间都要过了,秦玥玺还是一句话没说,这陛下从锦阁回来直接回了雍和殿,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杨喜有些担心,上前小声道:“陛下,可要摆膳?”
秦玥玺突然手一挥,“免了。”刚说完发现手上的东西不见了,立刻又跑过去捡,捡起仔细看吧没有损坏这才松了口气,可随即脸色又更难堪了几分。
杨喜眼尖,看到刚才被摔到地上的是陛下这几年一直带着的玉扳指,正是郡主送的那个,难道这陛下这样是跟郡主有关?那就难怪了,但是今日不还好好的吗?
“你们都出去吧,朕一个人待会。”秦玥玺挥退众人,独自在寝殿踱步,握着手中的扳指,来到一副丹青前取下看了有看。
阿锦,原来是误会一场,怪不得锦山三年之约,你迟了又迟,立后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你半点反应也没有,当真是没心没肺。
“陛下。”杨喜觉得这事还是要冒险进来一下。
“不用摆膳了,出去吧。”秦玥玺有些烦闷的挥手。
杨喜将手中方子揣着,低声道:“陛下,郡主让人送来一张方子,说是见陛下气色不好,这方子能调理调理,还让带了几位药材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风华设局(4更)
”他没病没灾的,提什么方子,等等谁送的?“等下,谁送来的?”
杨喜赶忙转过身来,“陛下,是郡主送来的。”疾步送上前,交给秦玥玺后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秦玥玺展开看看,果然是道方子,看了许久叹了口气,阿锦你没心没肺就没心没肺吧,山不就来,我就山,反正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想想,也没什么人比自己更合适了,就这没良心动不能能气死人的女人,也只能他收着了,免得祸害他人。
想通了,感觉人也轻松了许多,盯着丹青上的人,贼眉一笑,你图天下,朕图你,道理想通,同样任重而道远啊。
“杨喜,摆膳。”
听的这一句话,杨喜立刻吩咐下去,笑着进殿,“陛下快喝口水,这天气炎热。”郡主的方子果真是良方啊,专治陛下的郁结之症。
是有些喝了,喝了一大口水,这才觉得舒畅了许多,“杨喜,这方子给朕放起来,就同那个装扳指的盒子放一起,那新送进来的甜瓜送些去锦阁,交代一句,一次不可吃多,还有,朕记得上次有一匹凉丝锦缎,也送过去,这夏日正用的上。”
陛下,还有什么好东西您没想到的?是不是还要再想想?就这一张解暑散热的方子,您预备也放到那小匣子里锁起来?也就您稀罕。
话说娄久阁被芽儿成功解救之后,发下誓来,日后儿子、闺女都的随娘,不学武艺绝对不行,差点连新婚之夜都泡汤了,还好媳妇厉害。
芽儿也是,大夏天的,天没亮就起来梳妆打扮,凤冠霞帔满身大汗,结果被自己手底下的人整的差点起不来,要不是怕伤着亲亲夫君,早就灭了他们,最后人是抢下来了,也累的瘫倒在床没一点力气了。
结果,所谓的洞房花烛夜,望着燃的吱吱作响的红烛,本该生龙活虎的芽儿,像只猫儿似的躺着,任由娄久葛‘伺候’。
彼时已是明月当空,天上繁星点点,地上月光晒白,静淑正忐忑的看着一份信,北冀图兰朵公主的亲笔信,去还是不去?这于礼不合,再说这出宫也不是随便能出的。
但是看着信,静淑的心始终静不下来,信上的内容让她坐立难安,晴儿看主人来回走动,忍不住劝了句,“公主,信中可说了何事?这北冀公主跟公主并无交集,怎么突然让人送了这么封信过来?”晴儿一脸不解。
信的内容,静淑没有给任何人看,因为不能确定,涉及到他的事,她怎好告诉别人,而且这信的内容…实在荒唐,只是若不问个清楚,她寝食难安。“现在出宫,是否太晚了?且不合适。”静淑由于不定,甚是煎熬。
“公主忘了?皇后给公主留下的宫牌,可是什么时候出宫都可以的。”晴儿忍不住笑了句,公主这是想什么,都糊涂了,她想出宫根本不用另行请示。
这女人一旦碰上情爱之事,多透着一股子傻气难免,但是静淑还没失去理智,毕竟是在这宫中长大的,心眼还是灵活,“晴儿,那送信的宫女你可认得?”
晴儿摇了摇头,也觉得不妥起来:“公主,这信到底说了什么?公主不妨和晴儿说说,也好有个人帮着想想。”
静淑想了下,让其他人退下,还是告诉了晴儿,这晴儿自小跟在身边,她还是信任的定不会乱说,晴儿听罢,觉得公主不该这么贸然出宫相见,还是谨慎的好,毕竟事关重大。
“这样,明日朝议之后,你去拦下他,将这信给他。”最终静淑还是绝对不去,将信交给晴儿,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旁人看到,静淑也是明白人,她相信那个人不是这样的人。
可图兰朵就没有静淑这般谨慎了,加上北冀儿女对这男女私下见面之事看的不是太重,更何况是心上人突然相约,图兰朵如何忍得住?而且信上也无关情爱,不过是跟图兰朵询问有关北冀一种草药之事,想为爷爷治疗风湿,也算正常。
木错塔金近日看她乖巧懂事多了,也未出驿站一步,呆了这些天,这要出去走走也不忍心再拒绝,派了两个人跟出去盯着也放心,又交代了时间。
图兰朵有意甩开跟着的人,再加上有心之人暗中相助,自然一切顺利到达相约地点,是一处酒楼的包房,可能是她来的有些早,进来并未见到想见之人。
“公主,人在隔壁了。”卓然轻声说了句。
风华品着香茶,轻轻一笑,“你说,过两天会不会很热闹?”闵玄天,不,现在应该唤你一声白青锦,你是选了大元做你的天下大梦?又想为他人做嫁衣?真是可笑。
“可惜,宫中那位没出来。”否则岂不是更热闹,卓然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的算计与耐心,一直等到木错塔金松了警惕才动手。
“卓然,你还不明白吗,宫中那个不出来,这一切才更完美,多亏的那位公主谨慎了些。”不妨说是她测算无遗,风华笑着起身,拍了一下卓然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说完,又问了媚儿,“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儿准备启程回南蜀。”
“都收拾好了,只是那位郡主,不再探探吗?那锦山过于古怪,现在我们的人进不去,只有每年春才开山收徒。”媚儿还是觉得那个郡主太蹊跷了,不放心。
风华摇了摇头,目色沉静,“那锦山该是布了阵,待明年开春再说吧,其他的不用再查了,尽快返回南蜀。”她会在南蜀等她。
媚儿是知道,公主不放心王上,哎!只好点头应下。
两人带着斗纱离开酒楼,卓然透过一个墙眼,往隔壁房间吹了*散。
“媚儿,你先回去。”行至半路,风华突然听了下。
媚儿听罢不解,但拗不过自己的主子,转身先回,风华走在街道上,慢慢的朝着锦阁而去,来到门口,看这门匾,许久未动。
最终还是踏了进去,听的门房来报,有故人前来,青锦勾起嘴角,让所有人都散了,自己独自一人在院中等候。
风华一番精巧打扮,很是雅淡,没有大红大紫的明艳之色去,仍美的让皎月失色,步履优雅,举止端方大气,可袖中却手指交握,多少忐忑与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尚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如此恨我?”熟悉的声音,只是变的疏远而清冷。
风华停住脚步,迎着那熟悉而又陌生双眼,原来,他始终没有说过,而她,也一直未能明白,真是可悲,她又为何要为她解惑,青海,你让她如此安乐,我如何能不恨?
“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也是,毫无意义,“你走吧。”其他更无需多说了。
依旧这么不留情面,风华看了她良久,冷笑转身,她就来看看,来确认一下,如今确认无误,她可安心回南蜀,日后再见,必是你死我活。
“你所珍视的,此生,我都将拿走。”
风华背脊一凉,终于还是说了啊,这才是闵玄天,那就放马过来吧。
翌日朝议,南蜀使臣派人呈送他们公主的书信,言及在大元已叨扰多日,也该启程返回,另约见陛下单独一会,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