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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什么？”
水牛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他鼓起勇气，对羽芊雀说：
“我会赢了苻瑶天，光明正大地娶你——做老婆！”
。。。。。。
水牛说完，撒腿就跑，就像做了亏心事，生怕别人抓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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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农门娇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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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羽芊雀喊“水牛你的袋子”，水牛也没有再回来，直到他那壮壮又憨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倚着门框，羽芊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水牛啊水牛，如果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才让你和苻瑶天比赛，根本不会嫁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还对我这么好！”
。。。。。。。。。。。。。。。。。。。。。。。。。。。。。。。。。。。。。。。。。。。。。。。。。
“皇上，您身上是什么味道？”
海无涯屈着鼻子，像一只狗似的在苻瑶天的身前身后嗅来嗅去——
“一股葱花味儿！您刚才去厨房了么？”
“朕去给羽芊雀做饭了！”
苻瑶天眯着眼眸，想到羽芊雀吃上美味的饭菜夸赞又佩服自己的样子，苻瑶天就一脸骄傲，走向长宁宫的步伐也矫健轻盈了许多。
“那女皇她什么时候回来？臣也想见见她！”
“快了！”
海无涯很想念羽芊雀，羽芊雀赌气离开之后，至少有半个月没看见她了。
听苻瑶天说她在乡下躲清闲，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清苦。
。。。。。。
“海无涯，雪儿她怎么样了？”
提到赫连雪儿，苻瑶天的修眉微蹙，俊颜上已不再有轻松的笑容。
半年前，赫连雪儿并没有死，而是被赫连鸿囚禁了起来。
只因赫连鸿恨赫连雪儿和苻瑶天在一起，才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
赫连雪儿终日囚禁，身体虚弱不堪，刚从监牢里接出来的时候，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她身上染了顽固的寒疾，每天晚上都需要泡药浴。
苻瑶天便安排她住在皇宫里最暖和的长宁宫里，而他，则是每天都睡在御书房里。
到了晚上，赫连雪儿睡不着，总是从噩梦中惊醒，苻瑶天便亲自陪着她，哄她入睡。
赫连雪儿所受的折磨都是因苻瑶天而引起，苻瑶天现在的身份是赫连鸿，也就是赫连雪儿的哥哥，他心里已经有了羽芊雀，就想用兄妹之情来弥补对赫连雪儿的亏欠。
今天晚上从河边回来，苻瑶天刚到羽芊雀的农家小院门口，便看见水牛从她家里出来，原来，他是给羽芊雀送饭。
苻瑶天扔掉了水牛带来的清汤白菜，做了四个精致的小菜给羽芊雀，本想等着她回来，一起吃，但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赫连雪儿的寒疾发作。
苻瑶天来不及跟羽芊雀道别，立刻赶回了皇宫，海无涯忙将赫连雪儿的情况告诉给苻瑶天。
“公主她今天泡完药浴之后，不知怎的，着了凉，浑身打寒颤，还咳出了血。。。。。。臣给她开了一副发热的药汤喝下，也不见效果，皇上，公主的身体很虚弱，恐怕。。。。。。”
苻瑶天止住了脚步，倾色玉颜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凝的目光直射在海无涯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
“皇上。。。。。。”
海无涯的眉毛挒成了“八”字，赶紧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都是臣无能，雪儿公主寒疾太深，恐怕。。。。。。恐怕。。。。。。”
苻瑶天犹如遭到晴天霹雳，本以为赫连雪儿的寒疾在慢慢调理下会有所缓解，没想到连神医海无涯都束手无策。
他抓起海无涯的衣领，用生硬到僵化的表情注视着他——
“说——雪儿她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海无涯的压力巨大，头顶上似乎有千斤重的石头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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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农门娇宠（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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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无涯心里清楚，有些话是必须先说明的——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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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夏天，长宁宫里也燃了好几个暖炉，整个宫殿里热烘烘的，就好像建在了火焰山上。
赫连雪儿躺在床上，床上盖了好几层厚厚的被子，可就算是这样，她的脸也没有一点儿血色，白得像雪一样。
苻瑶天脚步很轻，怕打扰了赫连雪儿休眠，赫连雪儿睁开了眼，坐起身，找寻苻瑶天的身影——
“皇兄，你来了！”
“雪儿快躺下吧！”
苻瑶天走到床边，扶着赫连雪儿躺下，并贴心地帮她盖好层层棉被。
“雪儿好些了吗？”他温柔问。
“嗯！”赫连雪儿轻轻回答，声音弱弱的，有气无力。
“还冷不冷？”
苻瑶天关切的目光看着赫连雪儿，唇角是淡淡的笑意。
赫连雪儿，人如其名，就像是阳春三月的白雪，透明、洁白、美好。
谁会想到，她这么年轻的生命也会和雪一样，说融化掉就融化掉。。。。。。
“不冷，有皇兄的关心，雪儿不冷！”
赫连雪儿笑起来的样子更美，因为，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苻瑶天也想笑，可他的笑容却是硬挤出来的，显得很苦涩。
“你可以埋怨皇兄的，是皇兄把你关在了寒牢里。。。。。。”
赫连雪儿的大眼睛里是如水的晶莹，厚厚的棉被包裹下，她的脸缓缓有了些血色，她柔声细语道：
“雪儿不怪皇兄，是雪儿不好，皇兄是一国之君，雪儿不能违背皇兄的意愿，可雪儿对苻瑶天的感情也是真心的，还请皇兄谅解。。。。。。”
提到“苻瑶天”，苻瑶天的心里很矛盾。
他没有告诉赫连雪儿，他是苻瑶天，可是她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赫连雪儿因为对此毫不知情，甚至还在向苻瑶天求情——
“皇兄，雪儿求求您，不要杀苻瑶天好不好，他虽然和皇兄您长得相像，但他对您一点儿威胁都没有。。。。。。皇兄，雪儿愿意用性命担保，苻瑶天他不是坏人的，而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皇兄。。。。。。咳咳。。。。。。咳咳。。。。。。”
赫连雪儿说得急促，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咳嗽的时候，整个身子蜷缩着，就像一只瘦弱的小虾米。
“雪儿，你怎么样了？雪儿。。。。。。”
苻瑶天真想为赫连雪儿分担一份痛苦，不，分担全部的病痛都可以。
她的弱不禁风，她的善良多情，很是让人心疼。
赫连雪儿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又咳出了一口血，她不顾身体不适，紧紧拉着苻瑶天的手，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皇兄，雪儿自知命薄，这一辈子恐怕是享不到福了。。。。。。雪儿没有什么奢求。。。。。。只求皇兄能放过苻瑶天。。。。。。雪儿真的希望。。。。。。能亲眼看见。。。。。。苻瑶天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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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苻瑶天和水牛一人一袋豆子，一个朝东，一个向西，他们这是要比赛种豆子，谁的豆子先发芽、开花、长出的豆荚、结出的豆子多。。。。。。谁就算赢！
水牛是蛮有信心的，他耕田种地的本领，在十里八村都是巨有名的！
水牛在村西边精心挑选了一块适宜种豆子的田地，先用锄头锄几道垄沟。
锄地虽然简单，也是很讲究的！
要做到锄净杂草的草根，免得杂草根阻碍豆苗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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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农门娇宠（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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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也不能含糊，要在这块土地上先灌溉一次，这样有利于播种后的豆子发芽、生根。。。。。。
水牛是个粗人，但是对待种田却很细心。
因为这次的赌注是羽芊雀，水牛更不敢怠慢，每个环节都是精细到不能再精细。
。。。。。。
苻瑶天这边也去种豆子。
在此之前，他请教过海无涯，海无涯对各种药材、植物的种植生长等等很有研究。
他给出苻瑶天的建议就是：
豆子的生长需要充足的水分，有时候，即使在没有土壤的环境下，将豆子种植在水中，也能够生根发芽。
听了海无涯的话，苻瑶天就更有信心了。
他在村东边随意找了一块田地，播下了豆种。
他并没有水牛那么讲究，在种豆子之前又是锄地、又是灌溉的。
他只管把豆种播在地里，就算完成了任务，他微微一笑，笑得自信又骄傲——
“只要有充足的水分，豆子就会长出来，羽芊雀，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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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国的雨季一般结束在农历的七月，到了八月份的时候，降雨鲜少，土地基本上都呈干旱的状态了。
几天下来，水牛的豆子地冒出了嫩绿的小苗。
笔直的几垄地，是几排整齐划一的小嫩苗儿。
远远看去，就像排列整齐的哨兵。
水牛乐开了花，每天都来地里看他的豆苗们，让他的豆地里一根杂草都没有。
为了让自己的豆畦喝足水，他每天都要担上十几担水，浇灌自己的豆地。
“长得可真好啊！葱郁水嫩的，你们快点儿长吧，等你们开花结果儿了，我和萧莠子妹子也会开花结果的！”
水牛憨厚笑着，看着茁壮的豆苗儿们，他就仿佛看见和羽芊雀未来男耕女织，儿孙绕膝的美好生活。
。。。。。。
苻瑶天这几天则是很忙，宫中事务缠身，苦无分身之术，他只能忙里偷闲，来巫良村。
几天过去了，他来豆子地一看，竟是依然如故——
他的豆子一颗都没有发芽，杂草到是很茂盛。
苻瑶天如教训孩子似的，指点着不冒出头儿来的豆子们：
“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豆子，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口渴了，需要雨水！好，我就满足你们！让你们喝足水！”
。。。。。。
苻瑶天摇身一变，一条银龙凭空而起，他腾云驾雾，朝自己的豆子地上喷下一口龙涎，很快，这一带的土地便全都被苻瑶天的龙涎滋润。。。。。
。。。。。。
“下雨了！太好了！”
绿宝兴高采烈地从蛇洞里钻了出来，全身都淋湿在绵柔细雨之中。
绿宝喜笑颜开，双手捧接着这场“龙雨”——
“有了苻瑶天降下的雨，我的月哥哥就有救了！”
。。。。。。
羽芊雀手托腮帮，坐在家里，望着屋外的“及时雨”发呆。
这场雨水来自东边，西边的天空还是晴明一片。
羽芊雀知道，这场雨肯定是苻瑶天为他那一畦豆子降下来的。
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细雨，羽芊雀的心情不知是喜是忧。
长长的睫羽微眨，嫣红的菱唇一张一翕，没有听众，她自己的话只说给自己听——
“殷凌月，绿宝说你的伤很重，需要苻瑶天的龙涎降雨才能使你所受的伤尽快恢复。。。。。。殷凌月，希望你的身体早日康复，之前对你的误会，我真想亲口和你说声‘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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