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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就算没过河呢，那咱俩也是一条船上的啊！再说了，我还救过你的性命呢，你就看在我对你有恩的份儿上，你也不能出卖我啊！”
“小褐！我念你曾经救过我，绝对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儿！不过，是敌是友，咱们应该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没有对你隐瞒我的仇恨，你也应该道出实情！说吧，你来军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要再说是为了你们蛇王殷凌月报仇，以你的能力和衷心——我都不信！”
羽芊雀说得干脆断然，她晶亮的黑眸射出来的光芒早已将小褐看透，小褐无奈，只得说了实话：
“好吧，羽芊雀，还是你厉害！我跟你坦白了吧！”
小褐的头耷拉又耷，小豆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羽芊雀——
“其实，我来皇上身边，是因为我知道他是龙身，若是我能淋到他降的龙雨，就可以提高修行。。。。。。”
羽芊雀轻眯眼帘，“原来如此！小褐！你可真是唯利是图！”
“这可不是唯利是图！你知道的，我只有五百年的功力，现在才刚刚是人首蛇身，我是多想长出你们人类的双手和双腿啊。。。。。。”
小褐一副被彻底驯服的样子，干巴巴地瞅着羽芊雀：
“既然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接下来，咱们还是不是同盟啊？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不是同盟，咱们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小褐，以后你我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指东，你不能往西！如果你敢不服从我的命令，那么。。。。。。”
羽芊雀朝小褐一一伸开五指，再一一抓握，同时眸中乍现狠厉，惹得小褐的蛇心蛇肝同时颤了三颤。
“好好好，我依着你，只要你能让我跟在皇上身边，只要你能让我时不时地沐浴些龙馋就可以。。。。。。”
遇到羽芊雀这个小妮子，小褐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
。。。。。。。。。。。。。。。。。。。。。。。。。。。。。。。。。。。。。。。。。。。。。。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比较早，就像一个着急的庄稼汉，太阳刚一下山，他便钻进了屋子里。
因为有金泉带路，羽芊雀和小褐很顺利地来到了苻瑶天的营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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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 从军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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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来得稍微晚了一些，因为，沉鱼已经为苻瑶天铺好了床褥，而沉鱼，正将双手伸进被子里，似乎是在焐热被子。
羽芊雀朝小褐的耳边小声道：
“早知道有人代替我，你就不用那么低三下四地求我了吧？”
“切！”
小褐屈鼻道：“我小褐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丫头的心思，小宝，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她啊！”
羽芊雀还未来得及阻拦小褐，只见小褐扭着水蛇腰，朝沉鱼步步走近。
小褐瞅着沉鱼，沉鱼也看着小褐，目光里的厌恶，一个比一个多！
小褐先开口：“请问这位壮士，小荷要怎么称呼您啊？”
沉鱼平日里最讨厌别人喊她“壮士”，曾经海无涯这么叫了她两次，弄得她现在还嫉恨海无涯，没想到这个妖冶的小褐也这么喊她，她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恨不得将小褐断成两截。
金泉忙上前打岔，“小荷姑娘，不要乱说，这位是沉鱼姑娘，虽然五官样貌有些像男子，但你总不能叫人家‘壮士’吧！”
金泉的话还不如不说，沉鱼的脸更沉了，恨不得耷拉到地上。
金泉见惹了沉鱼不高兴，马上补充了一句：
“那个。。。。。。那个。。。。。。我是说，沉鱼姑娘就算是男装，也是威武英气，不像‘他’——”
金泉实在是没话找话，把目标都转移到了羽芊雀身上——
“你看‘他’！就这瘦不拉几的小样儿，文文弱弱的，打不了仗，只能吃闲饭！一个大男人，看起来还不如个女人！”
羽芊雀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男子，不想没事找事，但金泉这么说，她的心里可是极为不爽！
她朝金泉迈近两步，黑亮的眼睛看着金泉，毫无畏惧之色，脆冷的声音传入金泉的耳膜——
“你怎么知道我不如一个女人！”
“我。。。。。。”
娇小的羽芊雀对峙身高马大的金泉，气势却一点儿都不逊色。反倒是金泉，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你有什么本事？不如亮出来！”
羽芊雀挑眉，“你想我有什么本事？不如比一比？”
“嘿——”
金泉扬起下颌，一拍胸脯，不屑一顾道：
“臭小子挺牛啊！我乃是御前侍卫总管，怎么能和你一个无名小卒比，既然你要比，那就——”
金泉看到沉鱼，忽然眉开眼笑，“跟沉鱼比一比，怎么样？”
小褐早就看沉鱼不顺眼了，他不等羽芊雀回应，先代羽芊雀应战：
“比就比！还怕她不成！”
。。。。。。
帐篷内的四个人瞬间达成共识——让羽芊雀和沉鱼比试！
“让着你们弱势群体！让你们先出个题目！”金泉大方道。
这可正合小褐之意，他狡黠道：
“既然是我们小宝这个‘少年’和你们那边的沉鱼壮士，哦，不对，是沉鱼‘姑娘’比。。。。。。那咱们就先比一组适合女孩子的玩意儿！”
小褐故意将“少年”、“姑娘”加重来读，又惹来沉鱼一连串的不高兴。
“比就比！比什么？”沉鱼怒问。
小褐眯了眯眼，笑道：
“比‘穿针引线’，怎么样？”
“没问题！”
金泉是个爽快的汉子，一口答应。
答应完，他才问沉鱼，“沉鱼姑娘，女红、针线活，你应该不在话下，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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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3 从军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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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问题！”
沉鱼当然“有问题”！
从小到大，爷爷都是把她当成陈氏的接班人来养，把她当成一个男孩子来培训的，若是舞蹈论剑，她都能耍得有模有样，可拿起绣花针。。。。。。
小褐就是看见沉鱼那一手茧子，才提出了这个比试项目。
“小宝，你呢？有问题吗？”
小褐探头问羽芊雀。
羽芊雀轻点下颌，双眸瞄着沉鱼，“试试吧！”
随后，她锐利又夹杂着挑衅的目光迅速移向金泉：
“每局都要定输赢，这次的题目是我们出的，所以由我们说出失败那一方应该受的惩罚！”
“你说！我们还怕了你！”金泉捋袖子道。
“我和沉鱼各穿一千根针，谁先穿完，谁就算赢！如果我赢了，我要将针都扎在沉鱼的身上，如果沉鱼赢了，她照样可以把针扎在我的身上！”
“呦呵！口气不小啊！”
金泉大大咧咧道：“那可是一千根针，别到时候扎成个刺猬！”
羽芊雀扬起唇稍，“那就开始吧！”
变出两千根针对于小褐来说不在话下，他双袖一挥，“哗啦啦”地撒下银针，就像千万根银丝落在地上。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针？”金泉狐疑问。
“人家平时就喜欢做针线活！”小褐摇头晃脑道。
“那就快开始吧！”
。。。。。。
羽芊雀和沉鱼每人拿出一根红线穿针。
羽芊雀玉指如梭，气定凝神。
将红线传入狭小的针孔，既需要不急不缓的细致，又需要不骄不躁的耐性。
而沉鱼却正是缺少了这些，一双眼睛虽然精锐，却更适合杀场上弯弓射箭，恐怕拿起针线还是她生平的头一次，颇有些大材小用。
温一盏茶的功夫，羽芊雀的细丝红线上穿了亮闪闪的百余根针，而沉鱼却连她的一半都不到！
金泉没好气道：“这一局胜负已出，算你们赢了！”
小褐不服气道：“什么叫‘算你们赢’？是‘是我们赢’！”
羽芊雀冷冷眯眼，如墨般的清眸中闪过凌厉的锋芒——
“金总管，还没比完就认输了，你是怕我穿的针越多，扎在沉鱼身上的也就越多吧？”
“这。。。。。。就算是比试武功也需要点到为止嘛，我们已经承认你们赢了，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被羽芊雀一语道破，金泉显得很尴尬。
他确实是怕羽芊雀穿了一千根银针后，都扎在沉鱼的身上，那可真是应了他刚才的话——变成刺猬了！
羽芊雀手提银针，扬眸，优雅一笑，“金总管，那么这样好了，你替沉鱼受这些针如何？”
沉鱼怒了，两步跨过来，朝羽芊雀伸出双手——
“你以为我怕你吗！愿赌服输，我受你的针就是了！”
小褐撇撇嘴，“啧啧，沉鱼这双手要是扎上这几百根针，可就没办法给皇上铺床了！”
金泉高大的身躯挡住沉鱼，粗声粗气地豪迈仗义道：
“沉鱼姑娘，这场比试是我提出来的，受罚也算我头上好了！别说几百根针，就算几百枪又算得了什么！我金泉一定连眉毛都不眨一下！”
“好！”
不管是扎沉鱼，还是扎金泉，羽芊雀都乐此不彼！
金泉手背后，双脚开至肩宽，闭上双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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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4 从军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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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金总管，您至少把袖子捋上来吧，隔着这么厚的盔甲，我这针也扎不进去啊！”
“依你！”
金泉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三下两下拽掉了身上的铠甲，摞上袖子，卷起裤管。
“这下总可以了吧！”
“可以啦！可以啦！”
羽芊雀漫不经心的朝金泉绕了一圈，看似绵软无力的手指，夹着一根亮闪闪的银针。
“这第一根针嘛——”
羽芊雀忽然转身，目光锁定金泉，第一针——直接扎进了金泉的眼睛里。
金泉倒吸一口冷气，他是闭着眼睛的，这根针穿透了眼皮，扎入了他的眼球，这样下来，他即使想睁开眼睛也睁不开了！
沉鱼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下如此狠手！
接下来的第二针，羽芊雀又“订”上了金泉的另一只眼睛；第三针，第四针。。。。。。羽芊雀双手齐发，金泉的嘴巴、鼻子纷纷中招。。。。。。
金泉的血从细小的针孔流出，他睁不开眼，亦张不开嘴，银针如星斗布满了他的脸，有些针扎入极深，恨不得只露出针孔。。。。。。
这才不过几十针，金泉庞大的身躯开始颤抖，若是剩余的百针扎下，金泉必会殒命于此。。。。。。
“慢着——”
沉鱼实在忍不住了，她一把拦住了羽芊雀的手，而羽芊雀的手指缝里正夹着一排排银针。。。。。。
沉鱼杏核似的眼睛里蓄满了怒意，她打落了羽芊雀指缝的银针，气恼道：
“够了！你小小年纪如此狠辣！难道你想要金总管的性命么！我告诉你，如果金总管死了，你也别想活！”
羽芊雀笑了笑，“若是我输了，你就不会将针扎在我的身上吗？以姑娘的性格，恐怕也做的出来吧！”
“你！”
“我只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做而已！其实，沉鱼姑娘不忍心是因为金总管是代你受罚吧！要不这样好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