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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瑶天！
羽芊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苻瑶天竟然握上了她的手。
余光中，苻瑶天的眼睛并没有扫在自己的身上，他就像一个心无旁骛的教练，在羽芊雀的“暴龙弓弩”上重新插入三支利箭。
苻瑶天握着羽芊雀的手，瞄准靶心，扣动扳手。。。。。。
这一次，三支箭都射中靶心，其中一支还直接穿透，飞得老远。。。。。。
羽芊雀成功了！
却是在苻瑶天的帮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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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 从军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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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人都未回过神儿的时候，苻瑶天已经不再呈半包围的姿势，如花瓣脱离花蒂，悄然离开了羽芊雀。
羽芊雀的手背上，还留有苻瑶天的温度，那温度竟然怎么也挥之不去！
。。。。。。
皇上“大显身手”，看愣了周围将领和侍卫们，十几秒的安静过后，阵阵喝彩不断传来。
就连金泉也不得不向羽芊雀投来折服的眼神儿——
“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
苻瑶天朝羽芊雀淡然一笑，“你的弓弩没问题，只是你的力气太小了！”
“那皇上可不可以帮我再射几枚子弹，让大家见识见识？”
“好！”
这一次，为了避免两个人的肌肤相亲，羽芊雀在膛内上好了子弹，递给苻瑶天。
“皇上，这次不射靶子了，射天上的飞鹰如何？”
羽芊雀扬起头，指着天上飞旋的一只松雀鹰，这只鹰是沉鱼的，是小褐的“最怕”！
它好像闻到了小褐的味道，总是在小褐头顶上方飞来飞去。
沉鱼还未来得及阻拦，苻瑶天已经朝松雀鹰射去一枚子弹。
可以看出，他手下留情，那只松雀鹰只掉了几根羽毛，若是想要射中它的胸膛，又是何其容易！
。。。。。。
沉鱼气得嘴唇直哆嗦，她了解苻瑶天的所作所为，是在向她提出警告，也就是说，苻瑶天已经完全相信了小宝。
。。。。。。
苻瑶天肯帮自己射走沉鱼的松雀鹰，令羽芊雀很是满意，她的唇角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貌似诚挚地道了一句：
“多谢皇上！”
羽芊雀的笑容极富感染力，就像严严冷冬，忽然荡来一丝温暖的风；更像是一幅色调稠浓沉闷的画面，忽然被人轻描了一笔春意。。。。。。
使人不得不为之观望，为止动容！
苻瑶天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故意挺胸收腹将个子顶高，就像个“小大人儿”，不过，“他”的聪明才智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小宝是吗？”苻瑶天问。
“是！”
这俗气的名字是小褐起的，还广泛公布，羽芊雀不认可也不行！
“以后你就伺候在朕的身边吧！”
“谢皇上！”
羽芊雀“兴奋”地跪在地上，朝苻瑶天连磕三头。
每低一次头，她讨好谄媚的笑容便收敛起来；再扬起头的时候，她又是一副灿烂如花的模样。。。。。。
单纯！无暇！灿若桃李！
这是羽芊雀给自己的新定位！
她成功地“跟随”苻瑶天了！
离她的“复仇大计”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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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芊雀回营帐内收拾东西，小褐“呲溜呲溜”地爬了过来。
“你真要去陪着你的仇人啊？你不会是对他还有余爱吧？”
“没有！”
羽芊雀面无波澜，手脚麻利地整理包裹。抽掉所有女子的东西，只留男装、匕首、和化面草膏等几样。
收拾完这一切，羽芊雀转脸，真诚对小褐道：
“小褐，你不用变成小荷的模样了，免得沉鱼奈何不了我就找你的麻烦！”
“羽芊雀，你的意思是赶我走吗？”
小褐这货到是激灵！
羽芊雀解释道：“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离我们远一点儿！”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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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 从军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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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褐忿忿不平，“羽芊雀！你这是过河拆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回到皇上的身边，就抛弃我了吗？我一次龙馋还都没有淋到呢！凭什么就让我走！”
羽芊雀面色稍有为难，“小褐，我是为你好！依沉鱼的性子，她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她的那只鹰很通灵性的，万一知道你是一条蛇。。。。。。”
小褐愈发激动，将羽芊雀的解释全都曲解——
“羽芊雀！说道最后，你就是怕我暴露行踪，碍你事儿是不是？还是你根本不是来复仇，就是为了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今天他说让你留在他身边，你看你那高兴劲儿，就更重新纳你为妾了似的，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被逼下山崖还丢了孩子满身是血差点儿见阎王的。。。。。。”
羽芊雀烦躁地制止住喋喋不休的小褐——
“好了小褐！不要再说了！你也不要胡乱猜测，我有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就是把我撇得远远的！”
小褐气得变成人首蛇身的模样，恐怕也只有这副模样才能附和他此时气愤不平的心情。
“羽芊雀！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
羽芊雀掏出一个不如巴掌大的小布包，小褐见了立刻啥话不说，变回原形，爬到离羽芊雀远远的位置。
“小褐，这里面是雄黄，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将这包雄黄撒在你身上，到时候，你那五百年的修行也统统废掉！”
羽芊雀其实并不想出此下策，她还是念小褐的好，也感恩他的救命之恩。
但苻瑶天何其精明，金泉武力盖世，沉鱼心怀不轨，就连蓝烟若是知道小褐是一只蛇精，都不一定手下留情。。。。。。
小褐在羽芊雀身边，只会添乱，她还保不了他的安全。
若是以小褐对她的记恨换取他的离开，羽芊雀宁可让他误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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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黄猛的第一支先遣部队趁着夜色杀入了苻瑶天的大营。
这也是在苻瑶天的意料之内，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安营扎寨，按兵不动，就是坐等敌方偷袭。
令羽芊雀惊讶的是，她设计的“暴龙弓弩”在今晚就已经投入使用。
原来，苻瑶天早就知道她设计的弓弩没有问题，第一批问世的并不是一支，而是一批。
天蒙蒙亮的时候，拼杀声渐渐消失，统计伤亡情况开始。
苻瑶天军队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黄猛的先遣部队大部分被歼灭，小部分被逮捕，蓝烟还捉住了先遣部队的队长——苏大有！
与敌军的第一次交手，就以胜利告捷，这其中的功劳非羽芊雀莫属。
因此，在审问苏大有的时候，苻瑶天也把羽芊雀带上了。
审讯室设在一个虽然简陋，却也戒备森严的帐篷内。
虽然是白天，可帐篷因为不透一丝光亮，所以显得很黑。
苻瑶天与羽芊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蓝烟、金泉、沉鱼等也都到了。
苏大有身上拴着铁链和铁锁，衣衫破破烂烂的，显然是受过刑的。
苻瑶天进来的时候，苏大有立刻将黝黑的脸堂别开，就是不看苻瑶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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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有！”
苻瑶天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不看朕，是觉得心虚没脸见朕？还是心存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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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3 从军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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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有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突然发作——
“呸——昏君——老子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执鞭的侍卫大骇——这个苏大有可真是疯了，敢骂皇上！
他二话不说，立刻朝苏大有“啪啪”补了几鞭子。
很快，苏大有皮开肉绽的地方又多了几道。
“住嘴！胆敢侮辱皇上！不想活了！”
“老子就是不想活了！”
苏大有使劲摇晃着身体，如意欲冲破捆绑的野兽，他大声朝苻瑶天叫嚷着——
“狗屁皇上——你们杀了老子吧——杀啊——杀啊——老子今生今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杀了这个昏君——若是再投胎——十八年后我还要上杀场——”
。。。。。。
苻瑶天制止了侍卫的继续抽打，他坐在苏大有面前的凳子上。
面对这个骂自己为“昏君”的苏大有，苻瑶天的嘴角挂着闲散的笑意，就像垂钓时的悠闲。
“你说朕是昏君？可有什么根据么！”他淡然道。
“还要根据么！你宠幸源羽国的女妖，她喜欢种田，你就让我们全赫连国上上下下所有的将士去种田，交不上足够的粮食，你就不给我们发军饷。。。。。。我们驻守在西北边境的战士，本来就辛苦，苦得连水都喝不上，每天面对辽辽无边的黄沙，脚下也都是沙石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草都张不出来，哪里会长出粮食。。。。。。你为了那个女妖，不是生生为难我们嘛！告诉你！我们西北的战士，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可以！我们的手是持枪握剑的，不是扛着锄头去种田的！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迎合你和那个源羽国的女妖。。。。。。”
。。。。。。
苏大有跟一杆机关枪似的，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反正也是一死，他就图死个痛快！
。。。。。。
羽芊雀站在苻瑶天的身后，心里是越听越冒火！
干嘛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在她羽芊雀的头上，难道她背的黑锅还少么！
鼓励农耕、丰衣足食本是好事儿，尤其对于这贫瘠之地，更应该多种植物，阻挡风沙，改良环境。
。。。。。。
苻瑶天的脸色稍变，“朕何时没发军饷给你们？又何时让你们用种出来的粮食抵扣军饷了？”
“半年多了！苦了我们的将士！大家肚子饿了，恨不得去挖仙人掌吃！”
苻瑶天的脸色再也做不到淡若浮云，他斜眸，冷声问：
“金泉，负责发军饷的人是谁？”
金泉拱手答：“今年您特意将此重任交给了大学士慕辰！”
“慕、辰！”
苻瑶天黑眸一凝，瞬间出现一股戾气。
苏大有看了看金泉，又看了看苻瑶天，惊讶问：
“皇上发军饷给我们了？那怎么。。。。。。”
金泉怒道：“废话！皇上身在皇宫，心系你们这些西北的将士，今年还加倍发放军饷，共计六十万两，并准许你们在年底的时候和家人团聚。。。。。。”
“真的吗？皇上真的要让我们和家人团聚？我们长期驻守在这里，已经三年没回家了，我来的时候，媳妇刚怀上身孕，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孩子是啥模样，连一声‘爹爹’都没听到，只能在梦里看见亲人。。。。。。”
苏大有“呜呜”痛哭起来，刚才的鞭子没有吓唬住他，提到回家，他反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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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 从军记（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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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瑶天墨色的长眸朝苏大有扫了一眼，“金泉，给苏大有松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