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夭夭啊,你小时候可是吃二娘的奶长大的,羊尚有跪乳之恩,鸦还有反哺之义,你怎么就不念惜二娘对你的哺乳之情呢!”
“呵呵!”
桃夭夭冷笑两声,星眸中闪着凌厉之色——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弦子篇:李代桃僵(8)
(全本小说网,。)
“若是二娘不提,我还真都忘了呢!想当初,尚在襁褓中的我被抱到二娘的房里,你天天饿我大哭,还在我爹面前说我是个‘哭丧鬼’;你从不喂我奶喝,只给我灌稀米汤,差点儿把我饿死。。。。。。现如今,你还有脸说与我有‘哺乳之情’!真是恬不知耻!”
“你!你胡说八道!”
二夫人气得干瞪眼,她喘着粗气道:
“你不可能记得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在襁褓中,怎么可能记得!”
“我记得!我记得清清楚楚!”
桃夭夭的眉梢带着几分鄙夷和揶揄,当着众人的面,她有意揭穿二夫人的丑行——
“我不只记得这些,我还记得二娘你将偷藏的私房钱放在床底下的陶罐里;我记得你每个月以回娘家的名义去见一个叫木柱子的男人;我还记得你在我爹背后骂他是‘老不死的家伙’。。。。。。”
“老二——”
忽听得闷雷般的一声怒吼,桃顺之黑着脸堂,大步走了进来。
二夫人一见桃顺之,如见到地狱阎王,她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老爷,夭夭说的不是真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老爷,你要相信我,不要信那个丫头胡说八道。。。。。。”
“今天有喜事!回来再收拾你!”
桃顺之吆喝身边的仆人——
“你们几个,把二夫人关到柴房里去,先饿她三天三夜!”
。。。。。。
二夫人哭爹喊娘地被带走了,这是她自食其果,怨不得谁,桃夭夭自认为还是轻饶了她。
不过,相比三夫人狠如蛇蝎,二夫人“小打小闹”的伎俩根本算不得什么!
桃夭夭奇怪的是,三夫人这几天一直都未露面,听仆人说,三夫人因为桃锦瑟的婚事挫败,抑郁成疾,回娘家休养去了。
其实,只有桃夭夭知道,三夫人的娘家根本就是虚构的!
十五年前,三夫人本来是要和杨刚联手,害了桃顺之,侵吞桃家的财产。
但,天有不测风云,杨刚突然病倒,每天只跟一个“睁眼瞎”似的躺在床上,不会说话,更下不了床。
三夫人对外宣称,杨刚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在外面给杨刚找了一处宅子住下,时不时地过去看望他。。。。。。
。。。。。。
以三夫人的个性,桃夭夭绝不相信她对自己的报复会戛然而止。桃夭夭时刻提醒自己,要在出嫁之前,提防着三夫人的阴谋。。。。。。
唯独可惜的是,在桃夭夭上花轿前,都没有看见桃锦瑟的身影。
其实,桃夭夭很想和桃锦瑟再道一声别的,此次出嫁匆忙,匆忙到桃夭夭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本以为锦瑟会先出嫁,没想到她福薄,没有遇到她的良人,而自己的姻缘也算是“歪打误撞”上了!
不见桃锦瑟,披着红盖头的桃夭夭,微带遗憾地上了花轿。
随后,“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不绝入耳,桃夭夭坐稳之后,宣红的花轿被八个壮汉平稳抬起,直奔恭王府。。。。。。
。。。。。。。。。。。。。。。。。。。。。。。。。。。。。。。。。。。。。。。。。。。。。。。。。。。。。。。。。。。。。
恭王府内一切平静,平静到草木皆兵。
没有红绸红灯笼,甚至连个大红的喜字都没有。
胤恒身着常服,茶白色的外袍,淡青灰花纹的长衫,表情肃穆,在他面前,是府上的五百名暗卫。
“王爷道——”
侍卫们整齐划一跪下,胤恒转过身,朝自己的父亲躬身施礼——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弦子篇:李代桃僵(9)
(全本小说网,。)
恭王爷虽年过五旬,却是一个精神和气势都毫不逊色的人。
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只有鬓角的头发沾染了一点儿白霜,胡须不多,却是一根一根挺直。
他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身躯凛凛,胸脯横阔,脚下是稳健的步子,待立定后,将眼前的五百暗卫目扫一遍,举起手中的腓腓玉佩,用陈厚低沉的声音开口道:
“李平安之子李弦月,竟敢刺杀我儿,这玉佩便是他落在我儿身边的罪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本王交给你们五百勇士一个任务——杀李弦月、杀李平安一家!”
“杀李弦月——杀李平安一家——杀李弦月——杀李平安一家——杀李弦月——杀李平安一家——”
五百勇士声嘶力竭般地高吼,震得恭王府花枝上的花朵都凋零下来。
五百勇士手持尖刀,如倾泻的洪水一般涌出了恭王府,直奔李家以及李家的商铺而去。
胤恒如水的眸子微泛,再睁开时,掩盖了眼底的怜悯。。。。。。
。。。。。。。。。。。。。。。。。。。。。。。。。。。。。。。。。。。。。。。。。。。。。。。。。。。。。。。。。。。。。。。。
虽然这花轿极其稳妥,就像摇篮一样,可桃夭夭的心里总有一种极不踏实的感觉,这一路是那么漫长,就好像等着什么大事发生。
她头顶着红盖头,不敢随便动弹,就问轿子外的小碧——
“还要多久啊?”
“快了!三小姐!转过李家的宅院,再过两条街就到恭王府了!”
桃夭夭眉头微凛,“李家?是李弦月的家?”
小碧踮脚朝前面看了一眼,“是呀!李家的门前又围了不少人,估计又是排队看李公子的!”
“李弦月。。。。。。”
“李弦月”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在桃夭夭的心中来回来去默念。
桃夭夭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天李弦月袭吻她后,烙印在黑夜中的眼神——
凄美、哀凉。。。。。。
一点儿都不属于和她作对时候的模样!
桃夭夭无所事事,手中绢帕来回揉搓着,用只有自己的声音叨念着:
“李弦月,希望你没事。。。。。。”
。。。。。。
轿子继续平稳而行,当路过李家大门时,忽然一阵颠簸,只听小碧失了魂的一声大叫,轿子就像高空坠物一样落在地上。
“哦——”
桃夭夭被这么一颠,也痛吟出声,弄得红盖头都歪了。
还未等她问小碧发生了什么事,桃夭夭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耳畔不再是爆竹声,而是被哭天抢地声所取代。。。。。。
“发生什么事了!”
桃夭夭撩起红盖头,轿门也在这时打开,满身是血的李弦月扑进了她的轿子里。
这个修罗玉面的男子,此时浑身是伤,满处是血,发丝杂乱无章地分布在脸上。
看见一袭红衣的桃夭夭,李弦月深邃的眸子里,除了凄美、哀凉,还有期盼与绝望在不断交织——
“。。。。。。桃夭夭。。。。。。那块。。。。。。那块。。。。。。玉佩。。。。。。”
李弦月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带血的手伸向桃夭夭。
桃夭夭吓得不知所措,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不知道。。。。。。玉佩。。。。。。是在我这里的。。。。。。可是。。。。。。可是。。。。。。不在我手里了。。。。。。”
“桃夭夭——”
李弦月痛苦地望着桃夭夭,那深邃的眼神,令桃夭夭怎么都解读不了。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弦子篇:李代桃僵(10)
(全本小说网,。)
他似乎经历着苦楚和挣扎,唇角的血不断涌出——
“不要。。。。。。不要嫁给。。。。。。胤恒。。。。。。你会。。。。。。你会后悔的。。。。。。”
桃夭夭双眸瞪大,她忽然想到了当年自己执意要去见怡然仙君,那只被拴在忘忧树上的黄鼬,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要去见怡然仙君。。。。。。你会后悔的。。。。。。”
。。。。。。
李弦月倒在桃夭夭的花轿里,吓傻了的桃夭夭这时才想起来扶李弦月,可为时已晚,桃夭夭的花轿被一群目露凶光、手持长刀的人撩开。
他们不像土匪,但那野蛮的行径更胜于土匪。他们拽着李弦月的脚,把他硬是拖出了花轿。
可怜的李弦月,那个面若晓月,身如玉树的男子,面朝下被拖出了十几米,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花轿的门帘被拽断,桃夭夭一眼望去,除了悲惨的李弦月,她还看见了胤恒的身影。
胤恒还是那么高大、浑然天成的淡雅气质,好像这场杀戮与他没有丝毫干系。
胤恒应该也看见了桃夭夭,但他只是淡然一瞥,随后带着李弦月,带着那些杀了李弦月全家的侍卫们,像被风吹动的乌云一般离开。。。。。。
。。。。。。
“李弦月。。。。。。李弦月。。。。。。对不起。。。。。。对不起。。。。。。”
桃夭夭掩面而哭,并不是因为这糟糕的婚礼,而是因为她弄丢了李弦月的玉佩。
刺杀胤恒世子,李弦月必死无疑,那块玉佩似乎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可那块关乎生死的玉佩,对于李弦月全家那么重要的玉佩,桃夭夭却弄丢了,弄丢了。。。。。。
桃夭夭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轿子里哭泣,在轿子旁边,是被血洗了的李家。
多少年来,建康城里流传的那句歌谣——
“东边桃,西边李,建康城,富不起”。。。。。。自此,画上了句号。
李家八十八口、二十一家铺子、几亩的宅院。。。。。。顷刻间,化为了乌有。
。。。。。。。。。。。。。。。。。。。。。。。。。。。。。。。。。。。。。。。。。。。。。。。。。。。。。。。。。。。。。
流年暗转,三个春秋之后,又到了桃花盛开之际。
树木染绿,枝头划开,桃花灿烂绽放,宛若天边流霞,绚烂夺目。
桃夭夭任立在最大的一株桃树下,一阵熏风吹过,满树花瓣纷纷扬扬,洒落一地芬芳。
她伸手,几片花瓣随后飘落掌心,娇柔的红衬托她手掌的莹白,格外美丽。
美丽的风景由美丽的女子点缀,眼前就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小碧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
“三小姐,大小姐回家省亲,在前厅等着您呢!您快点儿过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
桃夭夭淡淡一声,朝桃树边的秋千看了看。
三年过去了,秋千上的麻绳破旧,木板也被腐蚀,恐怕再也撑不住那两个顽皮的姐妹了。
“过去的,真的只能成为回忆么!”
桃夭夭是在问,也是在回答。
三年前,本应该是桃家之“三女”出嫁,而登入恭王府大门的却是桃家之“长女”。
桃夭夭的轿子在被血洗了的李弦月家门前停下,桃锦瑟嫁入了恭王府,成为世子妃,对,不是妾,是妃!
难怪桃夭夭直至迈上花轿都没有看见三娘和桃锦瑟,原来,母女俩已经密谋好了“李代桃僵”的一场戏码。
三年期间,桃锦瑟一次都没有回过桃家。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弦子篇:移情别恋
(全本小说网,。)
三夫人也离开了桃家,二夫人和桃玉婷因为桃夭夭的无情揭露,在桃府如蝼蚁一样地生存,再也没有趾高气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