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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王?”聂小凡问道。那不是程咬金吗?
“那是周九郎的混名。他生母去世五六年了,三老爷又外任。也没人好好管他。所以他自小无法无天。学堂里好多人家的孩子都被他打过。故而有这个混名。”
聂小凡想这也不像啊,今天见面的时候皮是皮了点。也不至于就是“混世魔王”了吧?
老太太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害羞,又道:“这婚事虽是你娘的遗愿。可人情世故,她还不懂。以往老夫人宠着她,周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客客气气。可那是人家给老夫人体面,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孝顺样子。现在你若嫁去周家,咱们这曾经的下人就变得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主子了。你说周家的那些人,心里能不膈应吗?所以,周九郎实非你良配。”
聂小凡一直以为这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想到还能有选择?不过,再有选择她也不能不嫁啊。原主盼了一辈子的婚事,就被她这个鸠占鹊巢的人给推了,岂非要她魂魄不宁?老太太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可是刀山火海,她总要替她闯一闯。再说,人家周九郎还等着娶童年定情的媳妇呢,到你这儿你就不嫁了。这不是捡了命还卖乖吗?
聂小凡忙摇头:“这婚事是母亲临走前说的最后一件事,当时小凡病总是不见好。周家也答应了。如今等小凡的身子稍好一点儿,咱们便要悔婚,这岂不是陷母亲于不义?”聂小凡直接拉来江氏这一杆大旗。“再说了,周九郎上无母亲,下无兄弟。就连老夫人,心肯定也是向着我的,以后还有谁会给我气受?所以您别为小凡操心了。退了亲事再找人家,哪能是几天几句话就能成的事?小凡不忍心您一把年纪还要为小凡打算。”
经过聂小凡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老太太还是道:“你这么说,倒也是个道理。只是,我既然把话说了,自当为你打算好了。你表哥今年十六。。。”
“您千万别,”聂小凡忙道。这果然是亲外婆啊,各个方面都为她考虑好了。有亲人真好!这是聂小凡穿越后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只是先不说原主的婚约,就是这近亲结婚聂小凡也不能忍受啊!“外祖母,小凡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您想想,舅舅舅母会同意表哥娶一个常年生病的儿媳吗?”聂小凡的意思其实是,您看我就是一病秧子,您还是让我去祸害别人吧。千万别让我祸害自己人。
果然,提到儿子儿媳。老太太还是迟疑了一下。显然这事是还没经过儿子儿媳同意的。最终老太太掉了两滴泪:“唉,当初那工部郎中刘大人,跟你父亲在一起共事。他家的三儿子模样性情都还好的,如今还考了秀才功名。我原是给你看好的。谁知你娘竟瞧不上,给你那继姐定下来了。”
聂小凡皱眉,聂小娥的婆家,原来是给原主相看的?聂小娥应该不知道吧?要不然得多尴尬?
“罢了,这都是命。说起来,那刘家也是住在四平街呢。与我们家是邻居。。。”
话音未落,江纱纱便一溜烟似跑了进来。“祖母!”她唤着,又钻入了江老太太的怀里。
“没规矩。”江老太太轻拍她的背,眼神动作皆是慈爱。
“老太太,在说哪一家是邻居啊?”连氏进门后笑问道。这话是刚才进门时听了这么一耳朵的,连氏就这么问出来,也觉得十分失礼,忙向老太太告罪。
江老太太也不是很在意,招呼连氏坐下后解释道:“正说娥姐儿的未来婆家呢,正是住在四平街的,离咱们这儿也就隔着几户人家。”
连氏听闻此言,脸上笑意更甚:“这可正是亲戚了不是?”说着喝了一口茶下去,又道:“我哥哥新置办的宅子,也是在这条街上。最近正在修葺呢。大概下月便要住进来了。”
这好歹算是个好消息,众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气氛都轻松了不少。老太太道:“这便更好了,若不嫌弃我这老婆子,我可得上门恭贺一下乔迁之喜。”
。。。。。。
周府
周右相听闻陈氏今日居然敢冒犯母亲后,气得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子抖得厉害。“荒唐!谁允许你擅做主张的?谁叫你把宝珠牵扯进来的?”
陈氏虽站着听训。可又不甘心的说道:“妾身这也是为了周家考虑啊。您上次不是说,老夫人不顾母子亲情,要置周家于死地吗?”
周右相一拍书案:“我那是醉话!醉话,岂可当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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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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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右相很少发这么大的火,纵然陈氏是文远候嫡长女,此时也吓得没了风度。
醉话吗?那周老夫人这几个月被禁足在福安堂算怎么回事?难道一直都是老夫人不愿意出来而已吗?可大老爷和二老爷也不愿意去福安堂请安。所以她才会推测那个老不死的真的做了要颠覆周家的事。谁知老爷现在又说以前是醉话而已!那今天对那老妖婆不敬,她会怎么对付她?
陈氏扑通一下跪在周右相面前:“老爷,妾身真的是为了周家好呀。老夫人让江氏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天您赶去皇觉寺虽然劝回了老夫人,阻止了他们见面。可妾身也正是怕老夫人不甘心,才盯着那江氏的女儿的。妾身也是防着老夫人再叫那丫头去找那个人呀!”
周右相看着陈氏那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不由想起了亡妻。她虽不如陈氏长得美丽。却也是蕙质兰心。一路辅佐他在朝堂扎稳脚跟。如今她去了,自己纵使做了丞相,朝堂之事应对之间却有些力不从心。偏陈氏不懂得做贤内助倒也罢了,却连孝敬母亲都做不到。。。
周右相忽然不想生气了,他揉着太阳穴,缓缓说道:“当初宝珠的娘去了,我原不想续弦。也是父亲苦苦相逼,我才娶了你来。娶你虽非我所愿,可这些年我对你也善待有加。我上无侍妾,下无通房。你这个丞相夫人也是做得风风光光。可你近日看着母亲伤心,你不愿意侍奉在侧也就算了。反而当众给她没脸。纵容弟媳闹得家宅不宁。。。”
陈氏听周右相如此说,方明白周右相何等人物。这些伎俩他一眼便看穿了。她恳求道:“老爷,妾身今日顶撞母亲。纯属事急从权。万一母亲将她曾经妄图自杀的事告诉那丫头,那岂不是丢了我们丞相府丢人?至于闹得家宅不宁,那都是弟妹和颜姐儿仗着要进宫了便嚣张起来。故意要陷害聂家的丫头,妾身实不知情啊?”
周右相对陈氏只有失望:“你不知情?母亲今日要见聂家那丫头只有你知道。若没有你故意传出消息,她们怎会知道?若没有你暗中挑唆支持,她们如何敢这么大胆,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请来十几位小娘子?且个个身份贵重?轻轻松松给聂家丫头扣一个孝期出门玩乐的罪名,今日要不是宝珠亲自送那丫头出门,你们岂不是要逼死她?”
他一年数问,陈氏还要辩解,周右相又道:“这么些年,我只当你是个本分的。却没想到母亲病这么几月,你便原形毕露。你当真叫我失望!自今日起,你便不要再管家了!”
什么?陈氏忽然身子一软,支撑不住,只得以手撑地。她身为继室,原就低人一等。这个老妖婆这么多年没给过她好脸色,如今好容易见她病歪歪的不似以前霸道了。她随便反击一下出出十几年的恶气怎么了?老爷竟对她失望,要夺了她的管家之权?陈氏犹不甘心:“老爷,若九郎娶了一个下人的女儿进得府来,周家其他没有婚配的儿郎们可如何是好?妾身进周家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细心照料宝丫头,没有功劳。。。。。。”
“你还敢提宝珠?若没有你暗中指点,颜姐儿如何请得动平阳郡主进府。没有你的首肯,平阳郡主如何进的府来,如何找得到宝珠大闹一场?我从未指望过你把宝珠视如己出。可宝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竟要害她名声扫地?且三弟来信,对母亲的安排也没有异议,这婚事何时轮到你有意见?”
提到女儿,周右相更加厌恶陈氏:“你以为,整件事情你挑唆弟妹和颜姐儿去做,你便可以置身事外吗?陈氏,你的蠢不在于自作聪明。而是你把别人都看得太蠢!”
这一桩桩一件件,陈氏俱不敢否认,亦不敢承认。她就是看不惯那个病秧子怎么了?她若进府,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怎么说亲?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与她做妯娌?至于宝珠,若不是平时行事太过张扬,又怎么一有机会便有人跳出来咬她?见周绍阳全然不顾十几年的夫妻情分,陈氏也不再求情。此时也只是暗恨自己行事不够小心。
若是普通的妻子被相公责怪,肯定是要泪流满面求相公原谅。而陈氏不能,她十分清楚周绍阳且从来最讨厌女儿家哭哭啼啼。而她也还没到哭哭啼啼求可怜的地步。她没有输!那个老妖婆活不了多久了,她还年轻,还有儿子!
想到儿子,陈氏的腰便直了几分,她拿出侯府嫡女的风范来:“这几月没有老夫人坐镇,府里确实一团乱。这全是妾身管理不善的结果。老爷一心认定妾身有错,妾身也不敢再声辩。老爷要怎样惩罚妾身都行,只是这到底是丞相府,我这个丞相夫人不管家,还有谁能担此重任?”这便是威胁了。
你不让我管家,你还能找到谁来名正言顺的管理这丞相府?我就不信你不要名声了!
周右相嗤笑一声,看着陈氏的脸犹如看一个小丑:“陈氏,你是当我母亲死了吗?”
陈氏差点身形不稳,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右相:“怎么可能?老夫人不是几十年都不愿意管事吗?”
那个老妖婆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明着不管事,实际上只要有一件事不如她的意,便立刻要人按她的意思来。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吩咐别人就好。怎么她现在已经不满于在背后发号施令了吗?
周右相起身,丢下一脸错愕的陈氏,走出了房间。同时,陈氏听到决定她命运的声音:“我们周家,最是见不得后宅的阴私。你自己好好在房里反省吧!”
陈氏终于跌坐在地上,一张丹脸(1)落下两行清泪。她实在不甘,自己隐忍十几年。好不容易那个老妖婆自己作死失势。现在得到报应的确是她!她只不过是任性了这一回罢了呀!
自江氏死后,周右相还是第一次来到福安堂。此时周老夫人正在吃饭。很大的一个圆桌,摆了几十道精致的菜食。却只坐了周老夫人一个人。边上只有两个稳重的丫头伺候她用饭。看上去颇有些冷清。
“母亲。”周右相对着老夫人行跪拜大礼,头一磕到底。
两个丫鬟像没感觉到有人似的,只顾低头布菜。周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哀色。面前这金碟玉箸,冷得似她的心。她复又低头吃饭。好像厅内从没有这个人出现。
厅内很静,静的听得到周老夫人的咀嚼吞咽的声音。周右相沉重的道:“母亲,周家危矣!”
周老夫人自顾自吃饭,也不看他:“关我何事?你那个夫人不是很厉害吗?”
周右相直起身子,杨声道:“儿娶妻不贤。上不能奉养母亲,下不能教导子侄。儿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