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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顿时便阴霾了一片!
不是说那个病秧子在静养吗?
她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玩,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没想到她竟然就冒出来了!
真是气人!
“母亲。。。”陈青蓉立马又回去找母亲哭诉了一番。
她母亲却道:“傻孩子。。。最近你姑母这里不比以往。。。你姑父休沐在家。。。咱们上门做客,得乖乖的知道吗?你且不要再生事!”
把个陈青蓉气得脸色紫胀。
而留香阁这边,却是几多欢喜记得愁。
特别是柳玉。。。她既高兴。。。又犯愁。
当然高兴,姑娘回来了呢。
只是。。。姑娘出门时,是好好儿的。。怎么回来,便病得这样子重了呢?
“快去请大夫来。”周九郎忙吩咐道。
说着,又接过柳玉递来的热帕子,细心的为聂小凡擦拭面颊。
才几天不见。。。她憔悴了许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九章 意料之中
(全本小说网,。)
大聂小凡是在半夜幽幽醒转的,她睁开眼,看见一盏豆大的烛光摇曳着。
四周静谧无声,聂小凡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姑娘。。。你醒了?”柳玉高兴的唤道。
茴香也过来,小小的包子脸冲着聂小凡笑得很开心。
“我。。。是你们?”聂小凡问道,声音却有些沙哑。
“当然是我们了,姑娘还以为是谁?”柳玉开心的道。
茴香连忙去小厨房为聂小凡把粥端来。
大夫刚才可是说。。。姑娘这病,是饿出来的。。。一醒来可得多吃点东西。
柳玉和茴香一左一右喂着聂小凡吃东西。柳玉许氏高兴坏了,不住的说话:“姑娘不知。。。奴婢们这两天有多担心。。。姑爷也急坏了。要是姑娘再不回来。。。我和茴香都凑着盘缠打算出去找你了。。。”
聂小凡缓缓的吃粥,柳玉自说自话,也不打算等聂小凡作答。
总之。。。姑娘醒了,她很高兴。
突然,姑娘不吃了,定定的看着门外。
柳玉茴香回头一看,是周九郎站在门边,也定定的看着聂小凡。
“醒了?”他带着笑,温柔的问她。
“醒了。。。”聂小凡平静的答道。
周九郎走过去,接过了柳玉手里的粥和茴香手里的汤匙。
柳玉和茴香相视一眼,缓缓的退了出来。
“大夫说你醒来,要先喝一点碧粳粥缓缓脾胃。。。”他说着,熟练的喂聂小凡喝粥。
她没有喝。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聂小凡才道:“周九郎。。。”
“你什么都不必说!”周九郎打断了她。“你是我的妻子,无论你想说什么,道歉也好感谢也好。。。什么都不必说。。。”
聂小凡心下一暖,她太头,迎上他温柔的目光。。。
她确实是。。。想要道歉,也想要道谢。。。
歉意。。。是因为她的多次隐瞒和任性,感谢。。。是因为周九郎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可终究,他什么也不让她说。。。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不是我?”她索性换了一个话题。
或许。。。是该到了坦白的时候了。
周九郎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她不是她?
她就是她啊。。。她们一起出游,她虽然病弱,却很懂得照顾人。他们三人偶有争吵,都是她在中调和。。。可以说,聂小凡才是他们中的粘合剂。。。她时而稳重,如他的娘亲一样温柔,时而又调皮不已。。。她像个精灵,令人想要亲近,却始终看不破她会什么魔法。。。这些。。都是她啊。。。
她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再说了。。。她和他拜堂成亲至今,她怎么又变成不是她了呢?
这怎么可能?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没有变。你始终是你。。。而我爱的,也始终是你!”周九郎坚定的道。
聂小凡抿抿唇,还待再说,可是周九郎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无关身份。我可以理解和包容过去种种,若你再计较,就是矫情来了!”他急急的说道,却令聂小凡心里一暖。
聂小凡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周九郎才缓缓放开了他的手。却不放心的放在她唇边。
他很怕。。。很怕聂小凡,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什么惊天猛料来。
比如。。。比如替嫁啊。。。比如她不是那个聂三姑娘之类的。。。
他虽然不在乎身份,可他还是宁愿一辈子不知道的好!若有什么往事。。。都随风而逝吧。。。
“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吃饭,养好身子。。。待明儿一早。。。还有好戏呢。。。”周九郎说道。
聂小凡木然的吃饭。
两人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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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顺二十五年
夏至。
这一日,令京城民众谈论了近一月的成国公冤案终于开审。
有被告,汝南王。
有原告:朱家小厮。和当年,传说中的被成国公“欺压”的昌平等地的百姓。
案子开审时,夏月约了周九郎和聂小凡在聚贤楼喝酒。
“你不去亲自盯着吗?”周九郎和夏月并排坐在临街的窗边,看着街道上的人声鼎沸。
“父皇已经很恼我了。我再去。。。就不是为民请命,是胁迫君上了。。。”夏月道。
说是请他们二人喝酒,然而聂小凡却是一来就被她婶娘给叫走了。
正好。。。他们二人也该畅饮一番。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件事真的成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周巧巧执意要为她父亲报仇呢?”周九郎问道。
他说的成了。。。不是指案子翻案成功,而是指,将来周巧巧嫁与夏月为后,到那时。。。夏月会如何处理权臣和皇后之间的纷争。
“你这可真把我问住了。。。”夏月呵呵笑道。然而这话。。。他是不该笑的。毕竟很严肃不是吗?
可能就是这话题太严肃了,而他们的关系也还算尚可。所以。。。能用笑来缓解一下空气里的尴尬吧。
周九郎也跟着大笑起来。仿佛两人正在谈论什么笑话。
夏月悠悠喝了一口酒,又道:“其实。。。一个人到了不同的高度后,所思所想就会改变的。。。很多东西,现在觉得重要,等拥有得多了,又越发觉得不值一提了。。。”
言下之意,或许等周巧巧一朝为后,入主中宫后。这仇恨在她看来便是微不足道的了。
因为,到时她将是一国之母。。。岂会跟臣子计较?
他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
周九郎也跟着哈哈大笑。
可是心里。。。却始终觉得差那么一点儿意思。
照夏月的话,当今的李皇后也是一国之母,她有那么大度吗?
没有吧?
更何况。。。李皇后还是个无宠的皇后呢。。。
但此话,他不宜再追问。
他现在有所担心,于是出口问了。夏月也答了。。。那他便不能不依不饶了。。。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他若是有太多不满,反而不美。
再说。。。大伯父那边。。。还没下最终定论呢。
两人各怀心事,又碰了几杯酒,如同京城的纨绔子弟那般放肆喝了一回。。。
宗人府里,汝南王的境况很是不妙。
他作为亲王,自然不用跪地受审,纵然承顺帝赐了座,汝南王还是觉得如坐针毡。
成国公旧案,当年事发是因为。有村民冒死状告成国公侵地杀人。皇上便令汝南王彻查此事。
接着,朱皇后在宫里妄图伤害刚刚出生的六皇子。惹得龙颜大怒。正好此时汝南王查出成国公一族跋扈嚣张,杀人夺地不是偶有为之,而是时常发生。。。
当时朱皇后在宫里不得宠,也没有人成国公说话,这案子。。。又被承顺帝指派给了周绍阳主审彻查。。。才坐实了成国公一家的罪名。
如今周绍阳是摘出去了,汝南王也曾试图与周绍阳联手,却不料他根本不愿出手。
这事儿。。。不管内里如何,明面上,周绍阳始终只能是个失职之罪!
汝南王此时面对着几个农民哭天抢地的指控,觉得头晕成一圈。当然。。。这指控不是直接说他的。而是说他的一个管事。。。当年是如何逼迫这些人上堂做伪证,陷害成国公的。
照这几位昌平民众的说法。当年成国公有意要扩大朱家在昌平的别院(现在已经改为皇庄),大肆向周边的人家买地。
然而一开始,成国公家的银钱是给足了的。然而没过几年,就是这位管事。。。带着一行凶神恶煞的人闯进了他们家,要求这些人做假证,诬陷成国公强买强卖。。。
据村民们讲,那些人当年是打死了好些个反抗的青壮年的。然而。。。这些人命最后都安在了成国公头上。。。
村民们不大懂规矩,面对当朝天子,虽然实现演练过,却还是不免焦急害怕。。。堂上乱作一团。
承顺帝听得头晕。看着紫胀着脸的汝南王直叹气摇头。
这时,有陪审的官员提议,既然买地和上堂作证之间隔了几年,那么。。。这案子其实可以从尸体着手。。。
“陛下。。。可令仵作开棺验尸,能查验到死者去世的年份。。。”官员恭敬的提议。
承顺帝看了一眼堂下的幼弟汝南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宣仵作!”承顺帝朗声道。
汝南王被吓了一跳。他抬头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承顺帝。心里越发没底了。
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着。。。皇上心里该是有数的。
成国公与平西王两家互相扶持,一内一外,已经从很大程度上威胁到了大盛的江山了。
承顺帝也是筹谋良久。。。才对成国公下手。可如今。。。他竟能放任儿子鼓舞百官来打他的脸面?莫非。。。是嫌他办事不力,给了别人很大的把柄,要收拾他了吗?
汝南王惊慌失色。
如今他久不伴驾,已经很难揣摩皇帝的意思了。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自救?
仵作回来,禀明了查验的结果。官员立刻将查验结果呈上:“回陛下,那些尸骨。。。有些无法查验。。。但可以确定,昌平的民众,都是死于十五年前左右。而。。。而成国公买地,是在那之前的十年之久!”
十年之久?
承顺帝嘴角抽抽,简直想拿起书案上的折子朝汝南王砸去!
十年之久的事也要找出来做文章?还是在京郊附近!
愚不可及!
简直是愚不可及!
这十几年,不知那些心有异心的人是怎么看他这个皇帝的。。。
“你还有何话可说?”承顺帝怒焰喷发,冲着汝南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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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楼里,很快便有了关于案子判决。周九郎既惊讶于皇帝结案之迅速,又惊讶于汝南王竟然被皇上厌恶至此?
最后关头,竟是直接贬为庶民?
夏月是真心高兴。可周九郎眉头皱得更深了。
“相爷。。。相爷。。。”正在赏花喂鱼的周绍阳被这惊呼声打断。
“相爷。。。案子。。。案子判了!”下人喘着气的道。
“相爷。。。”见周绍阳没有反应,下人再次唤道。
“知道了。。。判了就判了呗!”周绍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