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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脑袋里嗡得一声,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被旁人的一声呵斥打断了。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公主寝殿。”宫婢的责问声响起,将两人之间那暧昧的氛围彻底搅散了。小丫鬟言毕,似是觉得仍不解气,便继续道,“金吾卫何在,快将此人抓起来。”
“你是还嫌看见本宫沐浴的人太少吗?”被称作公主的女子倒没有身边的宫婢那般生气,仍旧看着面前的崔钰,眼睛一刻也未从他身上离开。
“公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小丫鬟嘟起嘴来,模样甚是委屈,她不过进房间给公主取了件袍子的功夫,怎么就有人闯了进来,且公主不但不责怪对方,反倒埋怨起她来了呢。
“行了,这位公子宴饮上贪杯喝醉了,误打误撞至此,也不是故意的,灼灼,送客。”直至听见自家主子下了逐客令,叫灼灼的宫女方又来了精神,『插』着腰对崔钰道,“你,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可以说出去,否则,当心我叫人扒了你的皮”
她话才说了一半,身后的女子却忽然说了一句,“呀,下雨了。”
将手伸出廊外,细如牛『毛』的春雨辅一落进掌心的纹路里,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丝凉凉的湿润感。
还没回过身,女子只觉得肩头一重,方才灼灼手里的那件外袍已经披在了身上。男人为她将披风的领口收紧,他修长的指距离她心口上方仅一寸,那认真的样子落进眼里,只让人觉得心跳都『乱』了。
“快进屋吧,小心着凉。”他声音轻柔,可却格外扰人心神,一旁的灼灼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走过去不客气地推开崔钰道,“行了行了,出门左转才是臣子寝殿,莫再走错了。”
抬头又看了那女子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她嘴角仍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只是眼神里多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至于是什么,崔钰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
小丫鬟似是对他又盯着自家主子看的行为颇为不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制止了,女子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说了句“狐假虎威”便回房了。冥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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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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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前只剩灼灼赌气地望着崔钰,可看着男子那落寞的身影,她突然觉得又有些气不起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这做错事情的是他,占便宜的还是他,怎么她才说了他两句,他竟如此难过呢。
一阵夜风吹过,灼灼冷得打了个寒颤,许是下雨的缘故,温泉水池边氤氲的热气消散开来,只让人觉得周围景物都有些变化。
灼灼没在意,复又忘了一眼崔钰离去的方向,只是那方才还蜿蜒不知尽头的路倏地豁然开朗起来。想来是自己眼花了,她用手搓了搓手臂,跑进殿中关起门来。
男人一路走着,每一步似是都有千斤重。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即便是饮了酒,也不会将通往内宫的路和去往臣子寝殿的路弄混。何况内宫外有金吾卫当值,是无论如何不会将一个外臣放进去的,怎得他今日竟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公主寝殿的后院。
女子的那一声崔钰在脑海中盘桓不去,他心有期许,却又怕到头来不过一场空欢喜。恍惚间回忆起从前,洞房花烛之夜,他带她初尝**,两情缱绻间他唤她蓉嫣。
方才还因为疼痛而落泪的娇妻忽地破涕为笑,低头趴在他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才扬起脸来一字一句哄着他道,“夫君,我叫冥魅。”
“明媚?”男人双眼『迷』离,只当这是她的闺名小字,便依着她又唤了几句,“明媚,明媚”
“是幽冥的冥,鬼魅的魅。”知道他拟错了字,她温柔地纠正着。
崔钰以为她是玩笑,掐了她的纤腰,眯着眼说了一句“妖精”,便又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直到她娇媚的呻『吟』从唇齿溢出来,他仍是不肯放过她。
只是自那日起,她便不许他叫她蓉嫣。崔钰不以为意,全都依着她。
现在想起来,其实早在那时他就该知道,冥魅不是长孙蓉嫣,她不过是顶了长孙家小姐的身份嫁给他而已。
如果不是他后知后觉,或许结局不会是这样,或许他的魅儿不会死,仍能陪伴他左右,说说笑笑。想到这儿,崔钰的心揪成一团,他的魅儿,被他亲手杀死的魅儿,即便还活着也肯定恨他入骨,断不会再原谅他了。
可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即便她真的并非凡人,那他也不在乎。只要能重新和冥魅在一起,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毕竟他不太相信天下间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只是若现在就说那女子是冥魅,又有些为时尚早。崔钰想起那小丫鬟唤她为公主,他在礼部当值多年,后宫的皇子皇女也略熟识,可却从未见过这一位。
心下有了主意,他想着明日一早便托人打听一下,那么今日发生的一切是否是幻境,而她的身份又是什么,或许就可以彻底清楚了。
而另一边的寝殿内,灼灼走进内室,见那方才还披在公主身上的外袍又被脱下扔到了一边,忍不住上前道,“公主,你这病才刚好,怎么能穿的如此单薄。”将人扶回到床上,又为她盖上一床被子,小丫鬟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她眉心紧蹙的样子,女子笑着戳了她脑门一下,“你才多大,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灼灼『揉』了『揉』脑门儿,笑笑道,“我不是为自己烦心,我是担心公主的身体。”
她家主子前些日子病得严重,险些保不住命,尚『药』局的人都束手无策。文德皇后去岁夏天刚刚崩逝,陛下哀痛不已,身子骨大不如前,若是公主再去了,怕是整个尚『药』局都要跟着倒霉了。
好在天可怜见,前几日过年的时候,魏大人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药』方,不但治好了公主的病,就连陛下的身体也恢复如前了。此次上巳节祭礼,陛下特意选在骊山行宫,一来是为了驱灾祈福,二来也是因为温泉水对病体恢复有益,故而将公主带了来。
“方才那个男人,你可知是谁么?”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女子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个呀我也不太清楚”她之前一直在行宫当差,这几日才被调到公主跟前伺候,所以对宫里的人并不熟悉。“不过公主放心,奴婢会为公主盯着那人的。”灼灼以为自家主子是怕那个登徒子出去胡说八道,被他毁了名节,所以急着为她分忧。
听说陛下将从前伺候公主的那些人以服侍不周为名全都遣散出宫了,因此她做事格外小心认真,生怕一个闪失,自己也要被降罪。
“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吧。”女子浅笑一下,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灼灼见状犹疑了一下才缓缓施礼告退,却在临出门的时候又小声说道,“公主放心,今日的事儿,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床上的女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见灼灼出去了,脸上复又恢复了那似笑非笑的冷淡神『色』。起身走到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有些出神。人都说相由心生,自己此番借尸还魂,汝南公主的尸身不过是个容器,她的三魂七魄注进这身体,魂魄一变,心就跟着变了,所以那样貌也再不是这身体主人原来的样子了。
好在这身子的原主常年病重,十岁后就养在了佛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宫中倒是鲜少有人见过。
为此,太宗换走了她身边的下人,以防那些事情走漏了风声。
一样的脸蛋,只是身份有了变化,境遇竟大不相同,女子喃喃自语道,“凡人敬畏权势,倒比敬畏神明更甚,崔钰呀崔钰,若本宫当年是此等身份与你相遇,或许,你不会那样绝情吧。”
她不知道十年过去,崔钰现在的身份又是什么,他是否如愿娶了长孙蓉嫣,成为了薛国公家的乘龙快婿呢?亦或是被她这么一搅和,两人婚事作废,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也未可知。
可无论是哪种情况,他当年对她所做的种种,历历在目,不会因为两人身份的变化而有任何更改。冥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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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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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衣服脱至肩下,抚『摸』着心口上那光洁的肌肤,虽然换了身体,疤痕已经不见了,但那伤痛却似永远无法愈合一般,想一次,便疼一次。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冥魅犹记得崔钰是如何将剑刺进她的心,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地把剑拔了出来。她心头里的血流了一地,眼泪却是一滴都没掉。
她那时强撑着一口气问他,究竟是爱她这个人,还是爱薛国公家的门楣。
而男人的话言犹在耳,字字锥心,他说,“你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妖孽,我对你只有厌恶与憎恨,何来爱与不爱。”
“一个人若是连名讳都可以作假,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所以哪怕她告诉过他,自己并非长孙蓉嫣,哪怕她对他是真心以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场虚妄。既然身份是假的,那些爱与温情,便也都是假的。
其实她那时是想告诉崔钰她的身份的,毕竟自己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只是她堂堂泰山府帝姬流连凡尘已是逾矩,若再与凡人相恋,怕是要连累整个冥府都跟着受罚。正思忖着该如何回去向身为泰山府君的哥哥开口,却忘了她留在长孙府的结界就要破了。
冥魅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冥界的,只是她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可怜腹中那尚未成型的孩子还未被父亲所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伸手拂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冥魅冷笑一声,知道又如何呢,崔钰那时正忙着安慰被她这个“妖孽”抢了丈夫的长孙家嫡小姐,根本不会顾及她分毫。
想到此处,恨意再次涌上心头,她嫣红的指甲掐进手心,时刻提醒着自己那锥心蚀骨之痛是怎样难受的滋味。
“他日你欠我的,今朝必要你百倍偿还。”冥魅冷冷地看着镜中自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躺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女子才渐渐睡过去,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稳,梦境繁『乱』,恍惚又回到了崔府。她穿着一袭甜白『色』的衣裙坐在廊前等着崔钰,谁知等着等着,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好似听见了丫鬟的笑声,她想睁开眼,可那眼皮却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醒过来,冥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见崔钰就坐在自己身边,他伸手拿去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柔声道,“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不怕着凉么?”
男人眉眼里都是笑意,抱起她向房中走去,衣裙上的落花稀稀疏疏撒了一地,一阵微风吹过,便转着圈儿飘远了。见周围的婢女都捂着嘴笑他们,冥魅害羞,揽着崔钰的脖子扎进他怀里,小声地说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许久没抱你了,今日倒觉得你沉了不少。想来我不在家的这几日,你倒是吃的不错。”他揶揄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崔钰外出了不过几日,两人竟像是许久没见似的,辅一回来便要腻在一起。
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天胃口很好,能吃又能睡。冥魅心里奇怪,怎么旁人有孕都是吃不下睡不着,偏生她就这么不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