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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踏实一点。
“你哪里是他的对手”那些金钟罩铁布衫被他的怀抱拥得没了用武之地,卸下铠甲的冥魅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后半句话明显带了浓浓的鼻音,哪怕那语意有些打击人,可软糯的哽咽还是让人的心都化了。
“魅儿,我不可怜你,可你也不能小瞧我。”男人笑笑,眸光里的寒意散去,清澈的眼瞳里全是她的倒影,温柔得让人几乎沉溺其中,根本无法将目光移开。
那里映着的人,是真正的自己。所以饶是并不能相信他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她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哥哥也真会自欺欺人,十年前你便是我的了,他不知道么?”崔钰低头,未等她开口,便吻住了那双水润的红唇。之前他一直有所克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日思夜想了许久的人归去来兮之时,自己竟还能如此冷静自持。
直至今夜,他终于明白了,那样的以礼相待或许是因为冥冥之中他便有所感觉,那并非真正的她。
哪怕是一模一样,哪怕身体里住着同一个灵魂。
可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即便将李字儿的脸换成了她的,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感觉。
他的吻炙热又霸道,方才身上残存的那点凉意尽数被驱散了,冥魅被吻得晕头转向,直至外面响起了灼灼的喷嚏声,她才猛地将崔钰推开。
“好好了,”抚着心口顺气,她嗫着唇道,“你再不走,灼灼在外面要着凉了。”
转身走向妆台,冥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上的胭脂都被他弄花了。迅速依附回李字儿身上,却见崔钰还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还有什么事么?”
摇了摇头,崔钰笑着道,“李淳风从前告诉过我,只有修为极其强大的灵魅才会有自己的实体,可我见你这样虚虚实实切换自如的,应该比他说的那种更厉害许多吧。”
“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冥魅摆摆手道,“你回去告诉李淳风,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打得过我。”
没有回话,崔钰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毕竟这么打击人的话可不能让小胡子方术士听到呢。
灼灼一直守在外面,晚来风凉,小丫头一面搓着隔壁胳膊一面跺着脚,崔钰看见她,拱手道了一句“抱歉”。
“没没关系”并未等到她将话说完,崔钰便走进夜『色』里。小丫头见他踩着院子里的花池一个腾空,便迅速消失在宫墙外,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本以为崔尚书身居礼部,即便会武也就是点皮『毛』,却没想到崔钰的功夫完全不输那些武将。
急急忙忙跑进殿中,灼灼一脸崇拜地对着冥魅道,“公主,崔大人会武?”
挑眉看了她一眼,镜前的女子显然并不意外,“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咱们殿外的宫墙那么高,崔尚书一踮脚就上去了呢。”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形,灼灼像是发现了极稀罕的事儿。
冥魅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转过身问了一句,“他怎么进来的?”
“奴婢不知道啊,我把姜汤给您端进来的时候,路过镜子看见身后闪过一个黑影,吓得我差点叫出声,连盘子都没拿稳,一转身就看见崔尚书站在我身后。”
“一点声音都没有,就突然出现在殿里了。这个时候了,宫门早就下钥了,外臣根本入不了甘『露』门,他若是白天来还好,金吾卫兴许不会阻拦,可这大半夜的,满宫里那么多护卫,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寝殿。”
“若不是李大人帮着施了术法,那便是有真本事了。”
小丫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冥魅这边才后知后觉,若崔钰是借用李淳风的术法帮忙,那从他进入南薰殿起,自己就一定会有感觉。
可是一直到她闻声走出去才看见他,想来是并没有依靠旁人。
那句“不要小瞧我”复又回『荡』在耳边,冥魅勾勾唇角,笑得极甜。
她是不该小瞧自己的夫君。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冥魅枕着雨声入眠,睡得极好。而第二日当她看见云兮的时候,小丫头眼下的乌青仿佛在告诉她,昨夜并不是所有人都高枕无忧。
“说吧,你都跟李淳风说什么了,是不是将三界神仙的那点子破事儿全都当成话本讲出去了?”
冥魅用手托着下巴,一脸好整以暇。可云兮却是紧张得差点哭出来,“帝姬我不是故意的,我”
“李淳风太坏了,他故意套我的话呢。”
绞着手指,云兮委屈巴巴地把昨日下午和晚上的那些事儿全都讲给了冥魅。
手里的勺子一下一下搅着瓷碗里的汤,热气随着汤匙若隐若现,让人猜不出这汤现在的温度。
云兮抬眼看着冥魅,她也猜不出帝姬是否在生气。
耷拉着小脑袋,小丫头索『性』主动请罪,“帝姬,我愿意受罚的。”
随便什么处罚都行,总好过这样提心吊胆。冥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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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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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了她一眼,冥魅放下汤勺,整个人窝在堆叠的软垫里慵懒地说到,“他都已经知道了,罚你又有什么用。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算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越想藏越藏不住。”
偷偷瞄了她一下,云兮试探着问到,“那崔大人怎么说的?”
冥魅笑了笑,“他说要知己知彼。”
云兮见状,心中倏地松了口气,“帝姬,我听李淳风说,崔大人之前等了你十年。我二姐告诉过我,等一个人的滋味儿最难熬了,他捱了那么久,不愿意继续等着人安排也是很正常的。”
似是没想到从她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冥魅点点头,是了,谁都不愿意被动地听天由命,崔钰之前吃过亏,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
之前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并非是有意隐瞒,只不过是怕平添事端罢了。那些话憋在心里,时间越久就越难开口,至于哥哥的事,她倒是一点不想让他知道。冥魅望着窗外,雨后的天『色』依然阴沉,乌云迟迟不肯散去,似是还在酝酿着什么。
那样的婚约让她觉得极不光彩,仿佛人生的污点一般,一心一意想清除掉。
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云兮笑着安慰道,“既然知道了,那帝姬就不用一个人硬撑了,这种事,夫妻俩同仇敌忾才对嘛。”
“我们云兮以后是要和夫君同甘共苦么?”调笑着她,冥魅在脑海中想象着李淳风与贺云兮夫唱『妇』随的画面。
摇了摇头,云兮坚定地说到,“同甘可以,共苦不行,解决问题这种事情就应该男人来做啊。”
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冥魅戳了她一下,随即继续喝着桌上的那碗甜汤。
让崔钰一个人面对么?她可舍不得。
将心比心,崔钰也绝不愿意让她一个人犯险,所以昨夜才会冒雨而来吧。那么沉稳的一个人,竟也有坐不住的时候。
伸手将一旁的绣篮拿过来,冥魅继续绣着嫁衣,虽然于哥哥而言,一旬光阴不过弹指一瞬,可对她和崔钰来说,这人间的十二载春秋还是一段很长的时光。
用这么久的时间收集百鬼,足够了。
那些被贪嗔痴、爱别离、求不得折磨着的魂魄怨念极深,如果能够供她驱使,即便是修罗界也不能奈何于她。
冥魅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对崔钰的那些感情被一针一针缝进嫁衣里,渐渐把那嫣红的锦缎全都填满了。
她绣得专注,以致于孟姜走进来的时候都不知道。
“姐姐,”小丫头一脸八卦,杏眸里如有星光,显然是又听来了什么令她兴奋的趣闻,“父皇将徐惠封为才人了呢。”
“我猜的没错吧,父皇肯定会喜欢她。”
冥魅闻言与云兮对视一眼,随即对孟姜道,“那武珝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内侍官说,昨夜宴饮结束后,父皇就传召了徐才人,今天一早册封的旨意便传出来了。”
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武珝,随便太宗喜欢哪家的女子都好。
“母妃邀了这几位新人去御花园,姐姐要去看看么?”
夜雨过后,天空尚未放晴,花叶上的雨水没有被蒸发殆尽,随风落到人身上,仿佛又是一场微雨。
不远处的凉亭外,几个身着秀丽宫装的女子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站在中心位置的少女看上去和孟姜差不多大,高高的螺髻上『插』着一支玲珑点翠镶珠银簪,让人一眼就将她和周围那些还梳着垂练髻的少女区分开来。
徐惠身着一袭粉青『色』绣如意纹的襦裙,正和身边的人说这话,姣好的容颜虽稚气未脱,但一举一动都颇为端庄大方。
冥魅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她在人群中寻找着武珝的身影,略过那群穿红着绿的莺莺燕燕,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英气『逼』人又媚眼如丝的女子。
武珝一直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遗世独立的样子仿佛她并未将自己当做那些人中的一个。
“姐姐,你说那位武姑娘是不是在嫉妒徐才人得宠啊?”孟姜也注意到了她,见武珝神情寂寥,便猜测她大抵是因为别人得宠而心生落寞。
“我觉得她看上去挺不好相处的,感觉有点傲呢。”
灼灼闻言忙点头附和道,“是呢,奴婢也觉得,她好像挺不屑的。”
几个人正说着,内侍官的声音自亭子另一头传过来,韦氏拖着长长的裙裾款款走来,满头的金钗步摇弥补了她脸上并不明媚的笑容,远远看去倒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只是冥魅知道,那刻意伪装出来的喜悦背后大抵藏着许多试探和提防。韦氏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将娴淑的一面展示出来,可这样才恰恰显示出她的妒意。
而武珝,则是真的不屑。不是轻视徐惠,而是对整个太极宫都看不上。
待几个人向韦氏行礼过后,冥魅和孟姜才走上前去。
见是她二人,『妇』人倒也没说什么,热络地将入宫的几位新人为她们一一引荐了一遍。几个人又闲话了几句,孟姜那股好奇劲儿过去了,便随着冥魅退了出来。
“我白日里没有术法傍身,你看看那个武珝,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转过身来,冥魅小声问着云兮。
“帝姬,我看不到,今日没听到龙『吟』,只是武珝身上有一层氤氲的水汽挡着,什么也看不清。”
回头望了一眼,冥魅与武珝四目相对,骤然一惊。好在对方神『色』坦『荡』,似是并没有识破她的身份。
转过来抚了抚心口,冥魅叹气道,“还是等到晚上吧。晚上我亲自看一看。”
云兮闻言,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帝姬,莫不是要用三生石?”
“我又不看她的姻缘,不过是望气而已。上次在桂云楼看过那个萧娘子,没什么事儿。”她捏了捏云兮的手,笑得一脸狡黠,“何况,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搬救兵嘛。”
“救兵?”云兮杏眼圆睁,一脸狐疑地问到,“帝姬不会是找李淳风吧。”
不屑地嗤了一声,冥魅转身笑眯眯地对孟姜道,“丫头,你想不想魍魉啊?”
这宫里需要一解相思之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