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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桌边喝茶的少年,耶律硕很认真地在考虑一个问题。
他为何一再放纵这个少年?照他以往的性格,若有人如此忤逆他,早就被他命人拖出去大卸八块了,怎还让他安安稳稳坐在这儿?
真的是因为这个少年身上的才华和罕见的头脑吗?
耶律硕微微蹙眉。
“你是过来当木雕的吗?”少年清冽的声音传来。
耶律硕回神,上前坐下,“本王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萧清垂眸,“然后呢?”
“然后本王放你离开。”
萧清抬头,眸子漆黑,“我若不答应呢?你打算一直囚着我?还是要杀了我?”
耶律硕咧嘴,森冷,“或许会杀了你,或许把你囚禁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少这个少年莫名得让他…讨厌不起来。
萧清目光盯着面前的杯子,“说说看。”
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耶律硕直直望着她,“我要你潜入大祁官场,做我的内应,随时听我差遣。”
室内一阵寂然。
片刻后,萧清缓缓抬眼,“你让我做你的探子?”
“对。”
“将大祁机密透露给你?”
“对。”
“还要听你差遣,一旦有令就算是灭门大罪,也要毫不迟疑为你办成?”
“恩。”
萧清放下杯子,上下打量他,“你脸可真大!”
耶律硕一愣。
“你脸若不大,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些蛮横无礼,对我百害而无一利的条件?是我脑袋抽抽了还是你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放屁被喷飞不见了?”
耶律硕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小子…嘴忒毒,真想狠狠抽他!
“你不得不答应,因为你的性命握在我手上。”耶律硕淡淡开口,神色莫名。
似想到什么,萧清眸子一厉,瞬间起身!
难道,这混蛋给她…?!
忽然身子一软,仰头直直朝前面桌上栽去!
“砰——”一声,萧清额头撞在桌上,瞬间蹦出血丝。
身子软软趴在桌上,眼前一片混沌。
这时耶律硕才缓缓起身,大掌一揽将萧清扣在怀中,抚着她额上的伤痕。
“嗤嗤,你说你这么激动做何?如今好好的脑袋硬是给撞出一个大窟窿,看着真让人心疼!”嘴上这么说,可眉眼间却满是得意。
萧清在内心将他骂了千万遍,支着桌子与他拉开距离,眸子幽凉,“你何时给我下的药?”
平日送来的饭菜,茶水她都十分小心,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在她日常饮食里下药。
忽然眉梢一挑,目光直直射向面前的耶律硕,“是你?!”
耶律硕意外地瞧她,勾唇,“是我。我虽百毒不侵,但也是用毒高手。这世上无色无味,不易让人察觉的毒药我能制出上百种,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轻易中毒毫无所觉。我掳你回来那日,在你昏迷之时便已经喂了你毒药,那之后七日是药性潜伏期,七日后此药便会第一次发作。前期中毒之人会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接着身体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到极致时便仿佛有人在一刀一刀剜着你的肉,而你却不会昏迷。这样的痛苦会持续七天七夜,若七日你还没有解药,那等待你的便是七窍流血而亡。故此毒名字便叫‘七绝散’,怎么样?很特别吧?”
特你妹的头!
萧清努力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如刀狠狠刮着耶律硕。
这个混蛋比她想象的还要狡猾,而且阴狠!从一开始掳她回来便打的这个主意,还特意等到她药效发作时过来,就是为了以此要挟,让她听命于他!
萧清额头上沁出丝丝冷汗,身子就快撑不住。这时忽的从体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疼痛!仿佛所有血管器官都要迸裂一般,痛彻骨髓!
“啊…唔…”她张嘴就要喊叫出声,却蓦地狠狠咬住双唇,不愿轻易求饶。顷刻间口中血腥四溢,只剩下她痛苦的闷哼声。
望着面前痛到极致却仍不肯张嘴痛呼的少年,耶律硕脸色不变,心中却涌现出怪异情绪,让他感觉莫名急躁。
接住她瘦弱的身子,擦过她嘴角的血痕,“只要你答应替本王办事,本王便给你解药,让你不再痛苦,如何?”
萧清睁开迷沌的双眼,艰难开口,“你…去死!老子…绝…绝不…受人摆布…”
耶律硕脸色一黑,俯视着他的眸子逐渐黑沉。
这个毒是他精心调配,药性猛烈。即使武功高强的大汉也无法承受,更何况是身子瘦弱无丝毫功力的他?这小子虽然长相平平,可是意志力非常人可比,只是这性子…实在太倔!
“既然你不答应,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话落毫不客气松手,萧清没有依靠后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耶律硕屈膝,伸手拍了拍萧清痛得直打颤的脸,“好好想想吧,是听命于本王获得生机,还是就此痛苦下去直至断气!你自己考虑吧!”
话落,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屋外,耶律硕的步子一顿,“看着她,不要让她有自残行为。”
门外随从一愣,随即领命。
耶律硕脸色黑沉着离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七章 交易达成
(全本小说网,。)
萧清只觉得身子从未有过的疼痛,渐渐得痛到麻木,仿佛没了知觉。
身子宛如漂浮在云端,起起伏伏。
恍惚间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带着黑框厚重眼镜,乱发糟糟,埋头在令人咂舌的尸体和案发现场,一副认真痴迷的样子。
萧清微微勾唇。
前世的自己孤僻,冷漠,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只有晓晓一直陪在她身边。
“面瘫”、“孤僻”、“骷髅癖”、“命案控”,这都是晓晓对着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现在想想真的很怀念。
前世她因凶手的报复而死于非命,没想到重活一世她仍然逃不过这个命运。
罢了,她本非这个世界的人,如今上天既然要收回这条命,她只能认命…
思绪纷乱,一会儿前世,一会儿今生,身体痛到极致却仍然无法昏迷。
耶律硕这个混蛋,操你个祖宗十八弯…!
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叹息着扶起她,喃喃低语,“你这家伙真是有够倔…”
随即萧清感觉嘴中被塞进一粒东西,片刻后,便沉沉陷入了黑暗之中。
**
萧清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身上仿佛被敲碎重塑般,僵硬疼痛。
“吱——”房门推开,耶律硕走了进来。
“醒了?先吃东西吧。”话落他身后的侍从将托盘摆在床头,便迅速躬身退下。
萧清仿若没看见面前之人,端起床头的粥碗吃了起来。
她吃得很快,但却丝毫不显粗俗。不到一刻钟便将碗中的粥全部吃完。虽未饱,但却并未开口再要。
耶律硕看她吃完,缓缓放下茶杯。眸子直直望着她并未开口说话。
萧清不看他,侧身倒头便睡。
耶律硕神色不明,片刻后起身走了出去。
“我答应。”忽然从床上传来萧清冷冽的声音。
耶律硕离开的步子一顿,转身。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只为你办三件事。具体何事你自己斟酌,之后你要把解药给我,放我离开。”
耶律硕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好,我答应。”
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恢复寂静,只余少年细微喘息声。
床上侧卧的萧清眸子清厉凛寒,宛如深幽古潭,平静无波没有情绪。
耶律硕,只要我萧清不死,今日之帐,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
三日后。
当萧清走出这座院子时,才发现它竟然位于林安县十里外的森林偏僻处。
萧清头也不回,径直朝着林安县走去。
“主子,您为何要选此人做内探?他…”
院子三楼一间窗户处,懒懒倚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旁边是恢复原貌的小邵。典型的漠北辽蛮人。
粗眉大眼,轮廓深邃,五官硬朗。
萨巴对耶律硕的做法满是不解。
没有功夫,身材又瘦弱,而且身上没有丝毫官场上人应有的圆滑,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大祁官场上混?
“萨巴,此人不可小觑。他虽手无寸铁,不会丝毫武功,可他身边却围绕着两个武功高强之人,还有一个心思莫测的男人。”
耶律硕想起那个假扮萧清的男子,虽并没直接交手,可他总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举止深不可测。让他心中生出忌惮。
“这样瘦弱的人身边却有这些人无条件地跟随,靠得不是他无双的头脑又是什么?何况此人洞若明火,心智非常人可比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萨巴点头。确实,此人轻易便拆穿了他的伪装,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厉害。
耶律硕望着那抹瘦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内心隐隐生出一抹怪异情绪。
蹙眉,不解。
怎么回事?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升起这些不明情绪,仿佛被什么东西撩过,痒痒的,却无踪迹可循。
拧眉沉思,片刻后便抛开思绪,目光一转,“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开始动作…”
**
“二哥?!”
萧清走出林子时,正看见小清正灰头土脸得朝她这边奔来。
抓住她的衣袖,上下打量,脸上诧异又惊喜,“二哥…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萧清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她并没打算把她与耶律硕的交易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二哥,那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小清狠狠龇牙。
萧清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二哥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把我怎么样?”
“哎呦”一声痛呼,小清揉了揉脑门,再次仔细打量片刻,发现萧清身上并无伤痕,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小清,衙门没事吧?”
小清一听立刻回道,“二哥,你被掳走后,我便一直潜伏在林子中,也通知了大哥小力他们。小力让大哥到县城外的驻兵地调遣了百名驻兵,准备在今晚营救你。”
萧清点头。
怕是小力担心耶律硕身边有高手听命,因此才未轻举妄动。并让小清在这里盯梢,郝猛去调兵,到时再来营救她,也有了谈判的资格。
这小子…
小清唇角微勾,转身,“行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两人疾步朝县城内走去。
衙门近几日气氛怪异,仿佛笼罩在一片黑雾中。
林安县百姓虽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看到陈大捕快脸上的黑沉就可猜出一二。
难道林安县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百姓心中惴惴不安。
萧清二人走回衙门时,便见偌大的县衙院门紧闭,无一人值岗。
萧清蹙眉,眸子闪过幽深。
小清大力拍着门,“有人没?快点出来!大人回来了!”
小清不停得在敲门。
片刻后,一阵扑扑腾腾的脚步声传来。门被大力打开,从内涌出激动的郝猛和陈二等人,望着萧清皆一脸惊喜。
“二清子,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