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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看着对面女子一会摇头,一会又皱眉,似在苦恼什么的样子,眼中笑意渐深。将手中的书放下,就这样望着对面的人。
瘦了,比一个月前离开帝都时更加削瘦。虽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身子在逐渐好转,但左肩,右腕伤势非常严重,不仅伤到了筋脉,还有好几处骨折。若不好好调养,怕是会留下病根。
元祁眼眸渐渐深邃,寒气从深处隐隐渗出。
“怎么了?”萧清察觉出他气息变化,从书卷里抬起头望他。巴掌大的脸上虽带了易容面具,但还是透出些许苍白,多了分羸弱感。
元祁眼中一柔,寒意褪去。伸手一揽,便将萧清带入怀中。
“干嘛,我火还没消呢,别动手动脚的。”虽这样说,萧清却未挣开他。
“呵…”低沉的笑声传出,元祁手臂轻轻揽着她,将纤瘦的身子整个搂进怀里。
这几日,萧清也逐渐习惯了男人动不动就又搂又抱的行为,很自然地在宽阔的胸膛内找到舒服的位置。熟悉的气息传来,似雪般幽凉。
马车内一阵静谧,只余袅袅的茶香飘荡,还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空气都透露着安逸,岁月静好。
许久,只听萧清忽然开口,“你身上的蛊咒,何时发作?”
元祁翻书的手未停,缓缓道,“月初。”
萧清眉宇微蹙,转过身子望他,“可有解除之法?”
元祁望着怀中女子紧蹙的眉宇,唇角微勾,“担心我?”
“别转移话题,你的蛊咒,怎样才能解开?”
元祁重新将萧清揽回怀里,“清清,你怕吗?”
萧清皱眉,“怕什么?”
“怕有一日我会失去理智,伤害你。”元祁搂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萧清想到了在穹华宫时,男人银发蓝眸,嗜血残虐的一面。
“怕。”她淡淡回道,随即便感觉环着她的手臂蓦地一僵。
萧清目光落在黑锻银纹的帘帐上,“不过最怕的,还是你忘记我。”
元祁眸子一怔。
“当你被蛊咒完全侵蚀,关于我的记忆,应该会被完全消除吧?或许会把我当成陌生人,或许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比起被你伤害,或许从你记忆中消失,才是我最怕的。”
望着怀中的人,元祁嘴角扬起一抹笑,柔和似月华。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不加掩饰,就算是面对他也依然如此。
“清清…”低沉中透着浓浓依恋,男人呢喃,轻轻捧起萧清脸颊,唇缓缓印上她鬓角。
“别怕,没有人能伤害你,就算是我。”
此生,他能遇见这个人,是他元祁之幸。
“主子。”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马车外,“漠北有异动。”
萧清推了推男人,准备起身。却被那双胳膊紧紧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无奈作罢。
“说。”元祁淡淡开口。
“耶律扈率三万亲卫军逼宫,威胁辽王交出王位,并在宫中大肆杀虐。后耶律硕赶到救下辽王,清除了叛军。耶律扈逼宫不成,仓皇逃窜,至今下落不明。辽王重伤不醒,并在昏迷前颁下遗诏,由二王耶律硕继承王位,于十日后祭祖天地神明,登基为王,昭告天下。”
萧清眸中一惊!
耶律硕登基为王?耶律扈叛逃?这怎么回事?
无端端的耶律扈为何要反?这种行为实在太冒险,就算他成功了,也会背上弑父的罪名,于他百害无一利!还是说是什么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反?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耶律硕又是如何忽然登基为王?辽王只是病重,并未驾崩。为何匆匆宣布遗诏,让耶律硕登基?
亲们中有学生吧?今天开学了,有段时间不能看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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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震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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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心中无数疑惑闪过,而身旁的男子却似乎无丝毫意外,淡淡道,“他动作倒挺快。”
“你知道怎么回事?”
元祁望了她一眼,倒了杯茶给他,“伤未好,别劳心。”
“喂——!”萧清瞪他,这人怎么又来了?
元祁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随即淡淡道,“下去吧。”
“是。”车外的黑影瞬间消失,来去无声。
“耶律硕登基,想来这几日就会昭告天下。”萧清蹙眉,“此次突袭祁军,就是耶律硕与千凌羽共同筹划的行动。现在漠北忽然变天,这与他们的计划是否有关?”
望着眉头紧锁的女子,男人神情闪过一丝无奈,“助耶律硕登基,是千凌羽的承诺。相对的,耶律硕需帮他夺取轩辕氏的秘宝,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只是黑羽令并未落到鬼夷之手…”萧清疑惑。
“即使鬼夷并未得到黑羽,黄金战甲也尽数落于他手。”
萧清皱眉,“但我还是不明白,与其助狡诈的耶律硕登位,不如助暴虐无常的耶律扈登基,这样不是更容易控制些么?”
元祁眼中笑意闪过,下巴撑在萧清肩头,“因为耶律硕才是掌握九嶷山密道的关键人物。”
“九嶷山密道?”
“恩,不然你觉得为何千凌羽等人会那么容易从地宫内出来?”
萧清瞬间醒悟,“怪不得,之前我还疑惑,那么深的的地宫,他们是如何出来的,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若这样,应该有一条密道从九嶷山通向地宫,只是耶律硕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选择与千凌羽合作?他大可自己进入地宫取得轩辕氏秘宝。”
“他打不开真正的地宫之门。当时你们是如何进入地宫的,还记得么?”
萧清蹙眉回忆道,“在悬壁上破开阵法后,就掉了进去。后来打开了一道暗门…难道,是因为耶律硕打不开那道门?”
“那一层,并非真正的轩辕地宫。”
“原来是这样。所以千凌羽找到耶律硕,告诉他破军在他手上,因此耶律硕才会同意啊与他合作。看来,这两个人早就勾结在一起。”
元祁眼眸深邃,“只是要进入九嶷山秘境,还需一个契机。”
“要让破军认主。”
元祁望着女子清亮的眸子,会心一笑,“对,只有破军认主,才能打开九嶷山秘道,所以千凌羽才会在大殿将它奉上。”
萧清冷笑,“恐怕是因为始终找不到能让破军认主的人吧,所以才抱着试试的态度,来到了祁国。果然无论是鬼夷还是漠北,都野心勃勃,不容小觑。”
元祁缓缓斟了杯茶,将炉内的炭火翻了翻。明明是平常的动作,男人做起来却多了分优雅。
萧清忽然想到一件事,在雪林悬崖时她被鬼夷大军逼到绝境,那时耶律硕曾在她耳边说过一句话。
“阿清,黑羽令会给你带来灾难,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得到了它。还有,皇家园林刺杀的幕后之人,不止耶律扈。”
萧清早就猜到,杀害小呈的凶手,就是耶律扈。但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背后仍另有隐情。从耶律硕这句话可看出,耶律扈或许也只是一颗棋子,他背后另有计划之人。
还有,耶律硕可能从始至终都未曾昏迷,所以他早知道她得到了黑羽。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耶律硕没有趁机下手?从地宫出来,耶律硕有的是机会接近她拿到黑羽,可他为何没这么做?
耶律硕的目的是藏在地宫中的黑羽令,用黄金战甲吸引千凌羽也是为了能给他趁机夺取黑羽的机会。却在最后,选择了放弃抢夺黑羽,这个男人…
萧清眉宇紧蹙,眼中幽光闪烁。忽然身子一紧,额头蓦地一痛,萧清啊了声,抬头瞪他,“干嘛?”
元祁很淡定地收回敲她脑袋的手,端起一个碗递给她,“喝药。”
萧清脸色一绷,这男人什么时候让人送来的药?没有什么比他叮嘱她吃药更准时的事了。
接过药碗,萧清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放下碗,她很自觉地张开口,果然下一秒,一粒甜梅塞进了她口中。
萧清嚼着,“不过,耶律扈为何会忽然叛变?耶律硕既然要成为新的辽王,定不会放过他吧?”
元祁用丝绢擦了擦萧清嘴角,“驻于漠北境外的克木族,是支持耶律扈的一个古老部族。”
“难道耶律扈去了那里?”
“萨爵城没有容身之地,他自然想联络残部,东山再起。”
萧清垂眸,耶律扈…
这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萧清回神挑开帘子,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军开始在附近寻找空地,准备在附近休息一夜。萧清一喜,活动了下手脚掀帘下去。
总算能透口气了,一天都窝在马车里,快憋死他了!
只是刚想下车,就被男人扯了回去。接着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大氅,元祁扭过她身子,帮她系好带子,整理了衣角,“不要待太久,你现在还不能吹风。”
萧清心中一暖,倾身在男人嘴角亲了一口,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旋身跳下了马车。
朝男子扬了扬眉,似在挑衅,张扬的面容洒脱肆意!
元祁望着女子瞬间跑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笑。如暖阳,消融一切冰寒。
空中黑影闪过,男子缓缓放下帘子。再望去,脸上的笑容已不见,只剩下噬人心魂的冰凉。眸中深蓝一闪而过,灼灼妖艳,宛如魔狱之莲。
“主子,谷内传来消息。”
元祁洁白的指尖把玩着案台上的白玉杯盏,唇角勾出冰凉弧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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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下车溜达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忙碌,偶尔有好奇的视线望来,也被她直接忽略。
这里距帝都只有百里,若无意外,明日就能抵达。不知沐轻尘最近怎么样?才子大会应该快结束了吧?还有…萧清想着,唇角微微勾起。
“啊!是二哥!”
萧清转头,就看到小清和郝猛正朝这边奔来。
“二哥,可算见到你了,这几日我想找你来着,可总被人拦到车外。”小清嘟嘴来到萧清身边,一副不满表情。
旁边的郝猛上下扫了她几眼,“气色好多了,看来那人没亏待你。”
萧清笑道,“伤势已经好多了,喏,左手上的绷带都拆了。”举起左手,果然没有了‘粽子’,只有几道浅浅的伤痕。
“那也不能大意了,二清子你背上,还有右手都伤得那么重,这次绝对要好好养着。”郝猛还是不放心,不停地叮嘱着她注意事项。
三人边说边走着,不一会,就到了一处篝火前。李小力正坐在旁边的马车上,见她过来,下车走过来。
“来了。”
“恩,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两人每日都让我在马车内养着,不好都不行。”李小力目光扫了眼旁边的郝猛和小清。
“这也没办法啊,小力你伤得那么重,背上的箭伤都至少要养一个月,怎么能随便乱走?还有二哥,你也是,先把你一身的伤养好了再说。总之,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哪都不能去,就算回帝都了也必须待在别院里,直到伤彻底好了为止!知道没?”小清兀自唠叨着,一转身,却发现旁边早就没了两人身影。
“哎,人呢?!”
一旁的郝猛抠了抠鼻子,“早走了,在你啰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