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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力望着眼前腹黑的女人,心中为那富商默哀。
昨日他得到暗眼传来的消息,便知道了莫子言府院发生之事。让人详细打听了那位刘老板,并在今日将所有消息告诉了她。他还记得面前女人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模样,后来忽然问他要了‘银票’,便笑呵呵地出发了。
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女人出门之前笑得一脸邪恶的原因了…
惹谁都不能惹面前这人啊,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小力,你那什么表情?”
李小力神情淡淡,“现在才明白,原来我还是很单纯的。”
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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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例如,某个钱庄忽然被取出十万两银票,掌柜点头哈腰了半日。
又例如,某个富商家忽然糟了贼,全府上下鸡飞狗跳了半夜。
再例如,长陵城外三十里处一个隐蔽水沟中,一臃肿中年男子被半夜掳至此,整个身子被吊在水沟上方的树枝上,摆动了一晚。嘴上绑着不知谁的臭袜子,呜呜的声音从林中传出,却被呼呼乱做的风声毫不留情地淹没。
某富商府上鸡犬不宁了一夜,
某别院却从始至终安静了一夜。
翌日,约定之日。
萧清辰时才从床上爬起,磨磨蹭蹭洗漱完,来到了主院。
屋内郝猛正一脸兴奋地说着什么,不时传来哈哈大笑声,小清时不时插上几句,旁边李小力正安静地吃饭,见萧清进来,开口,“你起晚了。”
“恩…”还没睡醒的某人迷迷糊糊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早饭来。
耳边是郝猛和小清的喋喋不休,在迷糊了一刻钟后,萧清才逐渐清醒过来。
“醒了么?”眼前递过来一物,萧清接过来,顿时所有的瞌睡虫都不翼而飞!
望着手中厚厚一沓的银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李小力淡淡扫了他一眼,“有那么高兴么?”
暗眼每月贩出的消息收成可是这的好几倍,怎么没见这女人开心?
“小力你不懂啊,这白得来的和辛苦赚的,能一样么?”
“反正都是票子,能有啥不同。”郝猛嘴里塞了个包子,暗自嘀咕着。
萧清不搭理他,兀自在那一张张数着银票。那一副贪财模样,看得李小力有些想笑。
“二哥,事情都办好了,你放心。只是这么大动静,难道不怕他们报官?”
郝猛哼唧,“怕啥?!那胖贼在辽州称霸一方,窃取民脂民膏不说,还与那的官勾结一起,祸害百姓。昨日我去时,光书房里的宝物就有好几箱,盒子里的地契,散票更是多得数不清!像这种人,就不该留情,全被偷光了才好!”
“大哥今日很来劲呢!”
“哼,那是,不过你昨晚跑去哪了?到凌晨才听见你回来?”
小清嘿嘿一笑,“去帮二哥半点事,嘿嘿…”
“啥事?快说说…”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该出门了。”萧清擦了擦嘴,起身出门了。
一炷香后,马车缓缓从别院出发。
落霞湖府院。
莫子言望着院中忽然出现的一群人,就知道自己预感成真了。
刘府忽然遭贼,不知所踪的富商刘老板,还有面前气势汹汹要讨个说法的家丁,不管怎么想,他怎么都觉得这一切跟那少年脱不了干系。
“我家老爷呢?是不是你给掳走的?!还有昨晚刘府失窃,也是不是你干的?!赶紧交代,不然拿你去见官!”
“就是就是,还有老爷昨日押在此的两万金子和银票,也通通交出来!”
“对,交出来!”
“交出来…!”
…
“诸位在说什么?子言一点都不明白。”莫子言一脸迷惑。
“别给我装傻!昨晚刘府被盗,丢了好多宝贝!府上正四处捉拿贼人时,才发现老爷也失踪了!昨日从你府上出来,老爷便让人去钱庄取了银两,准备今日交给你,可到了晚上不仅银两被盗,还消失无踪,怎么想都太巧了!说!是不是你干的?!为了勒索刘府索要赎金,对不对?!”
莫子言仍笑脸相迎,“诸位无凭无据就随便臆测,是否有失公道?昨晚子言始终待在府上,未曾出去,如何偷走银两?还掳走了刘老板?”
“你莫狡辩!这府院上下就你一人,谁能作证?!何况你如今身负巨债,清风楼要你十日内归还所贪银两,不然就让你去坐牢,你以为这事没人知道?你欠下那么多银子,是不是想借此大捞一笔,好拿去还债?”
“小哥慎言,我若真想还债,直接卖这府院便是,拿了十二万,难道还不够将所欠债务还清?何必要冒这个险?”
“这…”对面的人一听,确实在理,那不是他,还能是谁?
“诸位在此吵闹,还不如快点去找刘老板,说不定他只是有事出府,并未被掳呢?”
“怎么可能?老爷子时还在书房,怎会这么晚出去?况且我们询问了门侍,他们说并未看到老爷出去!怎么想都是贼人趁乱掳走了老爷!”
“或许是刘老板忽然有要事不愿惊动人呢?只是无论是何缘由,诸位未搞清楚事情始末前就强闯我府院吵嚷,是否太过无礼了?”
“我们也只是担忧我家老爷,得罪之处请莫掌事勿怪。”虽是道歉,态度却极其敷衍。
“既然我家老爷出现了意外,今日我们过来,是奉夫人之名,将昨日抵押在此的两万金锭和银票拿回去,还请莫掌事配合。”
就知他们来此别有用心。
莫子言笑道,“子言当然愿意配合,金锭和银两诸位若想拿回去,那就请拿走吧。只是刘老爷白纸黑字写下的押条,我会送至清风楼去,这样一来,应该也能还清一部分所欠债务。”
“什么?!你脑子有毛病吧?!押条当然得给我们了,凭什么让你拿去抵债?!”
莫子言疑惑,“那子言就不明白了,刘老爷白纸黑字写着,若今日辰时未将十万两银票拿过来,抵押在此的两万金锭和银两尽归于我。现在辰时早过,却仍未看见十万两银票,难道这抵押的金锭和银票不是归子言所有了么?”
“你…”刘府家丁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昨日他们也在场,老爷确实亲自写了押条,奉上了两万银子。只是谁能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大变故?老爷不仅不见人影,连府上也糟了贼人!
“甭跟我们废话!今日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兄弟们,给我上!”
刘府家丁见说理不成,干脆直接动武了!呼呼啦啦一拥而上,就准备开抢!
“这儿可真热闹!子言兄,萧清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忽然一道清冽之声传来,接着众人就看到一个少年缓缓走进院中。
“是你!”有家丁立刻认出了他,顿时面色不善。
萧清走来,“诸位这是做什么?好远都能听见吵嚷声!咦?刘老板呢?怎么没见他?”
“你别装糊涂!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就是你昨晚掳走了我家老爷对不对?!”
萧清一脸讶异,“什么?刘老板被掳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臭小子,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怀疑你么?昨日我还奇怪,为何你偏偏要与我家老爷杠上,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将我家老爷掳走,自己好独吞这个宅子?!”最前面有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瞪向这边,正是昨日跟在胖商身边的心腹。
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嘛。
萧清微微挑眉,“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想要这个宅子直接买下便是,何必要费劲周折掳走你家老爷呢?”
“哼,别装腔作势了!瞧你穿得这副寒酸样,哪里能与我刘府相比?你为了得到这宅子,又因为没钱,所以才想出这种下三滥主意来,对否?!”
“啪啪”两声,萧清抚掌笑道,“分析得头头是道,萧某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诸位能否告诉我,你们有何证据说人是我掳走的?如此笃定,想来是有证据在手吧?”
“这…”那心腹面露犹豫,随即正色道,“虽还未找到证据,但整个帝都只有你有作案动机!我奉劝你一声,若不想遭殃还是趁早认罪,否则我刘府不会放过你!”
“嗤嗤,这无凭无据便能随便冤枉人,刘老板就是这么调教下人的?若你们想报官或想告我,尽管去!只是我想衙门也不会无任何凭据便随意抓人吧?”
“你…!”
“还有一点,现在已过辰时,刘老板还未出现,既如此,这府院,就由萧某接手收了。还请诸位转告刘老板,事后可不要再来此闹事,不然,萧某可不客气了!”
“臭小子你别得意!我家老爷定不会放过你的,有种你就别走,待我家老爷回来了…唉?老爷?!”那心腹忽然惊叫出声,望着院门口出现之人,满脸惊喜。
“老爷…”
“是老爷来了!”
那心腹迅速跑过去,“老爷您昨晚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咦?您身上这是…”不怪他讶异,自己主子身上灰尘扑扑,发髻散落,神情说不出的狼狈,一向挑剔的人竟然以这副模样出现,实在反常!
“老爷,要不小的先陪您去洗漱下…”
“狗奴才给我滚开!”刘老板双眼充血,看也不看便将他踹翻在地,怒火冲冲地朝前方冲去,“臭小子你竟敢这么对我,我杀了你——!”理智已经全无,只剩下满腔怒火。
今日若不是有人无意路过林中将他救下,还不知他要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待多久!跌跌撞撞走出林子,好不容搭上一辆车,回到城中府上,结果就听到府上糟了贼,他一路冲到书房,果然发现他放在暗阁中的十万余两银票全部不翼而飞!他气得脑袋充血,想也不想便冲了过来!
他被掳,接着府上便糟了窃,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偶然,前前后后将事情细想了一遍,就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面前这臭小子竟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故意激怒他,让他写下押条,然后将他掳走,甚至还顺走了他的银票!这样一来他便无法再约定时间赶回来,府宅自然就归了他!这么阴险的手段,怪不得他着了道!
没想到他刘达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如今竟被个毛头小子给坑了,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臭小子,是你搞得鬼吧?”刘达望着眼前的少年,双目猩红。
“刘老板这是怎么了?听说你被贼人掳走,既然现在安然无事那便去好好收拾下,宅院之事咱们之后再提,如何?”萧清淡淡开口。
“别给老子打马虎眼!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这么贼,敢坑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刘达的大名!敢在帝都犯到我身上,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来人,给我打!把这小子胳膊,还有腿儿全给我打折了,我就不信教训不了他!”刘达自来到帝都,还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自然恼羞成怒,一心只想泄愤!
他手下之人虽是家丁,但个个身强体壮,明显不好惹!刘达一声令下,全部围了上来,呼喝着朝萧清冲去!
“砰砰砰”几道落地声,就见最前面几个家丁被人一脚踹飞,摔出好远!
刘府众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