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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睿听闻眉头紧皱,“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北境将士,又是救了我的萧弟,说句不害臊的话,自从相识以来,我褚睿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你现在说这些见外的话,是不想认我这褚睿这个大哥?还是对我们北境众将不屑一顾?”
萧清大汗,“这…当然不是…”
“那还啰嗦什么?有那功夫瞎操心,不如养好身子!等你哪日打赢了我,我就承认你可以独挡一面,不用我们顾全了!行了,多的肉麻话我也不想说了,你自己想想吧。端木,走了。”话罢,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萧清一怔,顿时无奈。
“就是这样,褚将军的脾气你该知道,想让他放弃,还是你先放弃得好。”端木陵开口,“我们之前所做的也并非一时冲动,沐氏一党有心削弱北境军在帝都的力量,好让沐轻尘能顺利接管京曌军。而原本十万京曌军是在沐志乾手中,但你是陛下亲封的二品辅国将军,亦可统帅一军。若陛下对你更为倚重,将京曌军交予你手中也并非不可能。如今你与北境诸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我们是否帮你,都摆脱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们之举,不止因与你私交甚好,更是为了大局着想,你明白么?”
没想到向来不言声色的端木陵早就将朝中局势了然于心。
萧清朝他郑重一礼,“多谢端木兄提醒,是萧清欠考虑了。”
端木陵扶起他,“以你心智,无需我们过多提醒就能做得很好。只是,褚将军待你,还是疼惜之心更多些。”
萧清嘴角微勾,“我明白。”
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别扭。
“两位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不远处容宵与梵君华缓缓走来,萧清望去,“事情忙完了?”
容宵道,“我原本就无事,只是丞相等会还有要务要忙。”
“那怎么来了?我这边也没什么事。”
梵君华温润的眸子望来,“宫宴之前,我都会在议政殿,你若有事,就让人去寻我。”
萧清点头,“好。”
梵君华离开了,容宵望着他身影,笑道,“丞相日理万机,比容宵这个闲散之人辛苦多了。”
萧清挑眉,“那容兄倒是好福气。”
“呵,确实如此。离宫宴还有一段时间,萧弟若不累,为兄就带你在这宫中随意逛逛?”
“深宫之中,外臣随意闲逛不太好吧?”
容宵悄悄凑近,“我可是知道许多这宫中的好去处,绕过御林军也非难事,怎么样?”
萧清望着面前一脸神秘的男人,“好啊,那就去看看吧。”
一旁端木陵道,“我就不去了,大将军,末将先告退。”
容宵点头,“去吧。”
端木陵离开了,萧清道,“对了,看见阿芜了么?”
“你是说那个姓李的小兄弟?没有啊,要不我让人去跟他说一声?”
萧清点头,容宵招呼身边的内监吩咐了几句,随即带着萧清朝御花园方向走去。
“你说的好地方不会就是御花园吧?”
容宵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兜兜转转,小心地躲开巡逻的御林军。穿过精致宫苑,林立山石,来到一片湖泊前。
此刻正值寒冬,再加上帝都这几日大雪不断,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亭阁瓦楞,冰雕晶莹,在淡淡日光照耀下,折射出耀眼光晕。
一片冰雪世界,美不胜收!
“怎么样?这儿不错吧?”容宵眼中露出一抹得意。
萧清点头,“确实。”比起冰宫的孤冷清寒,这里多了分人间的气息。
“这里很少有人来,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听闻此处原本是宫中禁地,后来陛下登基后就将它封了。”容宵指着前方一片湖,“听宫里老人说,这湖中原本种了一大片水仙,花开之期满湖春色,名动帝都。”
“水仙?”
“对,是当时的承乾帝为心爱的妃子所种,满湖的水仙盛放之景,绝美倾城,暗指情深缱卷,矢志不渝。”
萧清望向湖面,不语。
“只是谁能想到,原本的锦绣繁华会变成现在这副荒凉模样?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你今日似乎感慨颇多。”萧清望向身旁男子。
容宵轻笑,“让贤弟见笑了。”
萧清转过头,抓起木棱上的雪,随意揉捏,“这宫中身不由己的事很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被掩藏在这层层深宫中。容兄有此感慨,可是因为上午清鸾殿一事?”
容宵眸光微闪,真是个敏锐的小家伙。
“摄政王为何针对你,沐氏一党又为何欲将你除之后快,原因你可清楚?”
“大概。”
“萧弟,你虽聪慧,但对这深宫中的手段还是知之甚浅。那些人为达目的,手段的阴险毒辣无人可及。若你有一瞬的心软,他们就会蜂拥而上,将你啃得连渣都不剩。”
萧清望他,“那容兄你呢?身为容氏一族的世子,又为何接近我?”
“贤弟如此聪明,不如猜猜看?”
“猜不到。”萧清回答得干脆利落。
“呵…”容宵轻笑,目光远眺湖面,“…原因么,若我说我也不太清楚,贤弟可信?”
萧清挑眉,没有回答。
“若必须要加上一个,那就是兴趣吧。相对于传闻,我更喜欢直接点的方式。只是贤弟若觉得心中不安,大可不理会,又为何与我来此偏僻处?难道不怕容宵对你不利?”
萧清淡淡瞥了他一眼,“若你真厌恶某人或想对付他,不会与他在此周旋,以你的性格,不屑耍那些阴诡手段。”
容宵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两人就这样立在雪亭前,眺望前方冰雪之湖。
“贤弟与小王爷发生了何事?”容宵踌躇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之前清鸾殿之事,他总觉得沐小王爷的反应有些古怪。
“我与小王爷能有何事?”
“你与沐小王爷关系密切,他将你带入帝都之事并非秘密。”
萧清沉默,容宵望他,“虽然这么说对小王爷有失公允,但我一直以为,他会将你的安危放在首位,但方才大殿上他并没那么做。所以,我只能猜测你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再加上昨晚他亲临你府上,我的猜测就更确定了一分。”
眼前的男人只凭几条简单线索便推测出事情原委,果然不简单。
“若你不想说,我不强求。只是今日过后,你处境怕会更加艰难,你要小心些。”
萧清望他,“谢谢。”
“贤弟客气了,为兄也只是随心罢了。”
萧清轻笑,目光望向前方,“这湖可有名字?”
“怎么了?”
“水光潋滟,云卷云舒。水云碧天,恍若世外桃源。宫中能有这样一处美景,怪不得容兄会对此处青睐有加。”
容宵一怔,望着他,“贤弟难道不知?”
“什么?”
“此湖就叫云水湖,是承乾帝特意起的,为的就是怀念当时逝去的云贵妃。”
萧清眸光一闪,“云贵妃…”
“对,也就是当今陛下的生母。”
空气微滞,风声徐徐。须臾,萧清缓缓移开眼,“是这样…”
“原来贤弟不知,不过也不奇怪。陛下生母云贵妃一直是个禁忌,先帝在位时无人敢提起,如今陛下继位更是无人敢触其逆鳞,所以人们也渐渐忘记了此事。这个地方,这片湖,也逐渐不为人知。”
“云贵妃是怎么去世的?”
“听闻是得了一种不治之症,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当时她腹中已怀有龙种,不足九月产下了龙胎,之后就撒手人寰。”容宵轻轻叹息,“宫中传言,云贵妃容颜倾城,绝世风华,可惜…红颜薄命。陛下也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生母,这是他的禁忌,萧弟切忌。”
“恩。”萧清眸光微闪。
“不早了,回吧。”
两人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厉喝,“谁在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快速靠近。
“糟,被发现了!快走!”容宵一把抓住萧清朝亭外奔去!
萧清被他拽住左奔右跑,闪躲着后方追来的御林军,忍不住翻白眼,“容兄这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贤弟就别嘲讽为兄了,要是等会让御林军捉住了,可就麻烦了。”
“你还怕麻烦?”
容宵苦笑,“擅闯禁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清无语,那他还特意带她过去?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两人在密密麻麻的枫林中闪来闪去,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御林军似乎与他们较上劲了,一直穷追不舍。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分开走。我去引开御林军,萧弟你从那边走,转个弯再走百尺就能出去了。”话罢,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林中。
“等下…”萧清刚想出声阻止他,容宵却已经不见踪影。
萧清很想骂天,无奈下,只得按照他方才所说找寻出口。
一刻钟后,萧清再次转了回来。
两刻钟后,再次回到原地。
三刻钟…。
萧清抹了把头上的汗,咬牙切齿诅咒着把她扔在这的容宵。叹了口气,细细打量着周围,发现他总算出了那枫林。
只是,却迷路了。
兜兜转转,走了小半个时辰,四周景色越来越陌生。萧清眉头紧皱,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
路痴不是病,发作起来要人命啊。
环顾四周,树木深深,十分偏僻。萧清飞身直接跃上一颗高松,眺目远望。
百尺之外,隐隐有一座宫苑。萧清眼睛一亮,纵身朝那处飞去。
有宫苑就代表有人,有人就能将她带出去了。
施展轻功,迅速穿梭在树木间。不到片刻,就来到了那座宫苑前。
有些破败,墙跟处杂草丛生。只是宫苑却很宽敞,格局布置也十分合理,看得出是经过精心修葺的。
只是此处还是空无一人。
萧清穿梭在宫苑中,寻了半晌仍未果,只得放弃。
该死的容宵,别让她今日看见他!
忽然步子一顿,目光落在墙跟处,身影一闪跳了下来。
拾起地上的东西,打量起来。那是一只镂空镶玛瑙凤钗,样式华贵,做工精致,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萧清眉宇微蹙,这里怎会有女子的凤钗?还落在这种旮旯角落?而且宫中能戴的起这种钗子的,怕也寥寥无几…
忽然耳朵一动,隐隐有声音从不远处屋内传来。萧清眉宇微蹙,身影一闪消失在院中。
越往里走,声音越发清晰。衣衫摩挲混合着女子娇媚的呻吟,源源不断传来。
萧清悄无声息落在房顶,如壁虎般趴在屋檐上。下方女子的娇吟一声比一声高亢,那似舒服又似痛苦的吟哦,听得人脸红心跳。
萧清嘴角微抽。
得,无意中路过,还撞见了一对野鸳鸯,她这什么‘运气’?还是快走吧,别打扰人‘性’致。
身子轻转,刚要准备离开。忽然下方传来的一声沙哑的男声,让萧清身子顿时一僵。
那低醇中透着魅惑,仿佛万恶之香,慑人心魂的声音,打死她都忘不了。
不是吧?竟是他?
萧清指尖微动,警惕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