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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顾他老母死活。老人家身子又孱弱,很快就病倒,下官前几日无意得知,心生同情,便训斥了坊中的人,将老人家暂且接到下官府上养病。未想到窦林此人竟心生歹意,知道赌坊与下官的关系,竟试图威胁下官索要万两白银!下官气愤,便将其赶了出去,却仍好心收留他老母,而他竟因此心生恨意,公然在此陷害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实在忍无可忍!”
“你胡说——!我何时威胁你向你索要银两了?!一切都是你胡编乱造,故意栽赃我!”窦林愤怒交加,猛地起身,“你如今看事情败露,就故意反咬我一口!还心生同情照顾我娘?我娘身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你这奸诈小人…”
“啪——!”沐志乾放下惊堂木,面容威严,“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喧闹?再放肆,别怪本官不客气。”
窦林面上一惧,只得不甘收声。
沐志乾望向下方,“蔡司狱,你该明白身为朝廷官员,严禁私开坊铺,你是明知故犯?”
蔡升忙跪地,“下官知罪,只是跟人攒了些银两,平日并不插手赌坊之事,不曾想竟被人以此要挟,还被卷入朝廷命案中,下官不敢辩解,任凭大人处置。”
“邱大人,蔡司狱乃大理寺中人,就由你来决定吧。只是在这之前,还是应该将此事弄个明白才行。”
“是。”邱石鸿道,“蔡司狱,你说证人曾以此威胁你,所以心生怨恨,才会在公堂上污蔑你?”
“正是。”
“那之前为何不说?”
蔡升冷静道,“下官心中藏私,不敢暴露与西市赌坊间的关系,所以便隐瞒了此事,望大人恕罪。”
这番话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听着更具几分说服力。
“你说证人故意污蔑你,让本官如何相信?”
“大人可以派人去查证,窦林确实之前在赌坊中欠了银两,而且被人追债,此事西市赌坊人尽皆知。”
邱石鸿沉思,随即挥手,“来人,去西市查探清楚。”
下方窦林脸色发白,猛地跪地,“大人饶命啊!小人确实是欠了西市赌坊一千两银子,但从未威胁过蔡大人,更没有污蔑他啊!是他绑了小人老母,威胁小人为他办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
“窦林!本官一再相让并不代表能任由你污蔑!本官看你老母可怜,所以才将他带到府上照拂,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故意诋毁我?!既如此,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你…!”
“老天爷啊…竟然还有这等黑心之人,你欺辱我们娘俩儿没人照顾是不?我打死你个黑心的狗官…”那老妇哭天喊地,扑过去便要上手。蔡升原本要躲开,却忽然停住,硬生生挨了老妇一掌!
“还不将她拉开!”
邱石鸿话落,官兵立刻上前将哭闹的老妇拉到一旁,而蔡升脸上却被抓破,透出一丝血迹。
“这位大娘,若是我府上之人怠慢了,还请见谅,蔡升在此给你赔罪了。但你儿威胁在下,污蔑朝廷命官,就算我能容忍,大祁法度亦不能容。若你真心为他,就该劝说他尽快俯首认罪,这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你…你…”老妇气得身上直抖,蓦地一抽,竟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梵君华快步上前,探了探老妇的脉和鼻息,随即道,“只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来人,将她扶下去休息。”
官兵迅速将昏迷的老妇扶了下去,窦林悲愤交加,怒视蔡升,“你个狗官!我杀了你…!”
蓦地脚下被人一绊,他噗腾便翻倒在地。一旁小清轻松将他按倒在地,冷冷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在此放肆?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别被气愤冲昏了头。”
窦林身子一颤,终于冷静下来。小清缓缓松开他,立在了一旁。
邱石鸿望了眼退开的小清一眼,眸光微闪。随即道,“蔡司狱,你所说之事,本官会让人查探。堂下证人,公堂上若你再言行不当,本官只能将你请出去了。”
蔡升和窦林分别行礼,心中一个得意一个忿忿。
“大人,下官还有事禀告。”蔡升开口。
“讲。”
“下官相信大人会做出正确判断,只是如今窦林自身有了嫌疑,已不能作为证人证言,他之前所说的,都有待考据,还请大人三思。”
“嗯…若蔡司狱所言非虚,那么证人提供的证言就真假难辨了。”
朱钧皱眉,“但真正的凶犯已经自尽,李小力身上嫌疑理应洗清了才是。”
“朱大人的话在理,只是之前您也说了,此案还有从犯,就算凶手自尽了,从犯还未找到,任何有嫌疑之人都不能放过,大人您说对否?”
朱钧眯眼,这个蔡升,竟然用他的话堵他。
邱石鸿道抚须,“沐老将军怎么看?”
沐志乾闭目沉思,没有回应。
邱石鸿道,“那就将这两人暂且收押,待事情查清后,再继续审问。蔡司狱暂时撤去职务,由专人看守,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是!”
沉思的沐志乾缓缓睁开双眼,望向堂下,“不知萧将军对此决定可有异议?”
众人目光望向堂内萧清,萧清轻笑,“沐老将军很了解萧某,只是…既然这是三位大人的决定,萧某怎会有异?”
沐志乾深深望了他一眼,随即挥手,“那今日审问就到这,待明日继续。”
话罢,走下高堂,与梵君华互礼后便大步离去。
审了近一日的案子终于结束,堂上其余的官员亦相继离去,柳橙楚廉更未做丝毫停留,脸色难看得离开了。
李小力在官兵带领下,朝外走去。小清欲上前,被萧清拦住,“二哥…”
萧清走上前,对官兵道,“能否让我同他说几句?”
官兵为难,走过来的邱石鸿挥手,“你们下去吧。”
官兵躬身退下,萧清朝邱石鸿拘礼,“多谢邱大人。”
“老夫以为萧将军不会轻易妥协。”
“有把握的行事和没把握的逞强,萧清还是分得清孰是孰非。”
邱石鸿轻笑,拍了拍他的肩,随即离去。
萧清与李小力来到堂外回廊上,小清上下打量他,哈哈笑道,“我跟大哥还担心你来着,现在一看,你过得很好嘛。”
“多亏你的韭菜点心了。”
油纸中其中一块点心竟是韭菜味,亏得他能想出来。
“额…”小清讪讪挠头,嘿嘿傻笑。
“小清,你去旁边守着,我跟阿芜说几句话。”
“好。”小清走到了一旁,萧清望向李小力,“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有些古怪,蔡升暴露的太容易了,而且…”李小力皱眉,若有所思。
“你是说那个唐义?”
“原本蔡升已呈败露之势,却在此人简单一句话提醒下,扭转了局势。与其说蔡升反应灵敏,不如说是此人在背后暗中点拨。这个人…你要小心。”
萧清眯眼,当时她看得很清楚,在那老妇上前时,原本蔡升是要躲的,却在唐义一个眼神下硬生生受了那一掌。
众目睽睽之下,伤者比施暴者说出的话更具同情和可信。这个唐义,不简单。
“我明白,我会让人查探他的身份。只是今日,你恐怕还要在牢中待一晚了。”
“怎么,你在担心我?”
萧清挑眉,“你才看出来?”
李小力轻笑,萧清望他,“我留给你的东西,好好保管,希望不会用得到。”
“你想太多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萧清眸子漆黑,“多少次死里逃生都靠它,我也不想改。阿芜,记住我的话。”
李小力望着他,随即点头,“恩。”
这时,旁边走来官兵,“萧将军,小人要带犯人离开了,您看…”
萧清侧身,“有劳。”
官兵带着李小力离开了,小清走来,“二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也该回去了,接下来会更忙。”
两人迅速出了大理寺,刚出大门,便遇到了门口还未离去的梵君华和朱钧。
“小萧,正等你呢。”
萧清望他,“你不是应该跟邱大人一起整理案情么?怎么出来了?”
朱钧将他扯到一旁,凑近他耳边,“你告诉老夫,你是不是早知道蔡升与此案的关联?”
“方才知道的。”
“行了,你几斤几两老夫还是大约是清楚的。宫宴当晚你将窦林带走,不就是为了探听虚实么?他都说了什么?是否有关蔡升?”
“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哼!果然是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只是没想到宫宴之事,他竟然也参与了…”朱钧皱眉,“小萧,蔡升为人狠辣,虽心机深沉,但并非能想出如此周全计划之人,真正的犯人并不是他。”
“嗯。”
朱钧讶异,“难道你已经有了怀疑的人?是谁?”
“朱老头,此事你莫要再追查下去,否则会威胁到你。”
朱钧眼睛微眯,“看来此人权利比老夫还大,是谁我大约知道猜到了。”
萧清指尖一抖,这老头,竟在套她话!奸诈的老家伙!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夫也去忙了!”朱钧挥挥手,朝旁边的梵君华一礼,就离开了。
萧清皱眉,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梵君华温润的声音传来,“朱大人虽性情爽直,但远见非比常人,你不用担心。”
萧清点头,“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想起大理寺今日会审理宫宴一案,便过来看看。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两人一同上了马车,离开了大理寺。
“若累了,就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萧清点头,昨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再加上奔波了一日,确实有些累了。她躺下来,梵君华拿了梨花枕放到她头下,萧清枕着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梵君华望着呼吸均匀的少年,抽出一旁的毯子轻轻给她盖上,随即将手轻轻搭在她腕上。
须臾,缓缓松了手。望着沉睡的人,修长的眉宇微蹙。
在摇摇晃晃中,萧清睡得很沉,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车内淡淡的竹香,让她这两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睡得格外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惊醒。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屋中。外面天色已暗,时辰应该不早了。
萧清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时梵君华从屋外走了进来,“醒了?”
“嗯,你没回去?”萧清穿上鞋走了过去,望向他手中的碗,“这是什么?”
“我熬得安神药,你喝了吧。”
萧清坐下,接过药碗,“我只是没休息好,喝药太浪费了吧?”
“你身体还未痊愈,劳心会让你更疲倦,此药能稍稍调理一下。”
萧清端起碗,轻轻吹了吹,缓缓喝下。须臾,一碗见底,轻轻咂了咂舌,“竟然不苦。”
“我稍微改善了下药味。”
“碧仙缕看起来与别的药也没什么区别啊。”
梵君华眸光微闪,随即无奈道,“你知道了?”
萧清抬头,“碧仙缕?还是天罡冰草?还是十九种稀缺药材?”
梵君华望她,“你身中青陀罗剧毒,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