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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嘴角微勾,望向一旁的沈博通,“沈大人好福气啊,贵公子如此懂事,对你这个亲生父亲尊敬有加,沈大人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这个儿子才是。”
“不用萧副史多言,本官也会如此。”沈博通冷冷道。
萧清淡淡道,“儿子是不错,只是若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就好了。”
“萧副史这是何意?!”沈博通目光一震。
“萧某的意思很明显,这人,不是你沈博通的公子沈浩冉,而是他人假扮的!”
“荒谬!萧副史凭什么认为他不是本官的儿子?!”
“沈大人又是凭什么肯定他就是你的儿子沈浩冉?”
“哼!本官的儿子本官岂会不知?萧副史莫要在此危言耸听!”
萧清面无表情,“沈大人的手下应该换了,竟然找这两人扮作帝都权贵公子,眼睛是被屎糊了吧?”
沈博通脸色难看,“你…!”
“这两人从进殿到现在都始终佝偻着身子,头部低垂,两手垂直放在身侧,跪地磕头那动作叫一个熟悉。”
萧清眸子缓缓扫过殿中央垂首的两人,目光犀利。
方候言与沈博通感觉少年目光所过之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似乎一切都在那少年眼中无所遁形。
“方候言与沈浩冉出身名门权贵,接受过正统的礼仪教诲。从小经受环境、语言、诗书的熏陶,又是今年才子盛会的候选人,怎么会行事如此唯唯诺诺,胆怯畏惧?就算是帝宫天家气象威严,可自幼所受的礼仪教育,也不会让他们如此惊慌混乱,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认不得。”
“何况,从这两人的动作,神态,语言可以看出,他们应该长时间处于低下的地位,才会有这样的卑微的姿态。当沈浩冉面对身份贵重的沈尚书时,不由自主态度惶恐而卑微,可他却忘了,一个儿子可以敬重父亲,却不会如此惶恐,更不会卑微。就算他在府中再不受宠,但当一个儿子听到在自己失踪后,父亲竟然没有丝毫着急,四处寻找,他神情定会流露出失望,而不是完全不在意地说出那句‘怎敢有这种想法’来。这种话,只是下人对主子才会这么说。”
萧清话落,方候言沈浩冉两人已经抖成一片,慌乱不已。
沈博通眼见事情即将败露,连忙开口,“陛下…”
“大胆!竟敢冒充当朝官宦之子?!还不速速跪下!”朱钧忽然一声厉喝,打断沈博通的辩解。
那两人被喝得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此言一出,就是承认了假扮公子的事实。
殿内再次哗然!
“来人!将这两人的伪装卸下,露出真面目来!”
立刻有禁军上前,在两人脸侧摸索半晌,须臾手一撕,一张薄薄地面具便被轻易扯了下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挟
(全本小说网,。)
面具下是两张普通到极致的脸,一个尖嘴塌鼻,一个淡眉圆脸,此刻神情却满是惊恐。
“饶命啊!求大人饶命!”
“若想活命,就将你们知道得通通说出来!为何要假扮两位公子?”朱钧厉喝。
“小人不知啊!只是在数日前,有人找到小人,让小的扮成方大人的公子,跟人演一出戏。说有人会绑架小的,只要小的配合他,三个月内就会让人将小的救出。并给小的三百两白银当做报酬。小人觉得此事太过危险,就不敢答应。可是那人却说,若小的不答应,便要了小的一家老小性命。小人实在害怕,才不得已答应了那人的要求。请大人明鉴,饶小的一命吧!”
‘方瑞’不停磕头,诚惶诚恐。
“小人也是被人要挟,若小的不答应,他们便将小的一家扭去官府,栽上偷盗财物的罪名!小人家中老母已经年逾五十,瘫痪在床十几年!小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母被人关入大牢?!死在阴暗的地牢中?!况且小人也只是一名普通小厮,哪里敢与官府上的人作对?因此就只能听命行事了!”假扮沈浩冉的那人开口道。
朱钧蹙眉,“与官府的人作对?要挟你们的人是何身份?”
‘沈浩冉’道,“是沈府的总管大人,小人是沈府偏院的一名普通小厮。”
“大胆奴才!我沈府怎会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污蔑我沈府总管?!你好大的胆子?!”
沈博通勃然大怒!
“沈大人何必动怒?现在还在审查中,仍不知他们所言是真是假,请沈大人稍安勿躁如何?”
朱钧淡淡道,堵住沈博通接下来的话。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一丝虚言啊!确实是江总管命人将小的带去,亲自给了小的一百两银票,让小的假扮成沈公子,小人无奈,只得从命。江总管给小人的银票小的还留着呢,请大人过目。”
‘沈浩冉’从脏臭的鞋中好半天才摸出一张银票,颤巍巍递给一旁的禁军。
那禁军微微皱眉,面露一丝犹疑。
这时从一旁伸出一张纤细白皙的手指,淡淡接过那张黑乎乎的银票,一点点摊开。
那禁军诧异地望着面前的少年,见他面无表情地打量手中的银票,脸上无丝毫嫌弃模样,面容微赫。
这个萧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连他都嫌弃那污黑的银票,他却没有异色。
萧清认真打量手中的银票,对周围神色各异的目光恍若未闻。
片刻后抬头,望向脸色微微难看的沈博通,“银票上面印着你沈府的红印,沈大人要看看吗?”
沈博通微微攥拳,“不必。就算这是我沈府的银票,也并不代表他说的都是真的,也许是这奴才顺手偷的也不一定。”
“小人冤枉啊!小人以性命发誓,这银票绝不是小人偷的!确实是沈总管给小人的啊,请大人明察啊!”
“这张银票确实不是你偷的。”一旁萧清淡淡道,让那小厮一怔。
“萧副史何以这么肯定?”
萧清望向沈博通,“看他手掌的粗纹还有厚厚的老茧可以得知,他应该是你府上最卑微的粗使小厮。一百两这么大的银票不可能是别的普通小厮能拥有的,只有是身为公子小姐,或者是沈府总管这样身份的,才会有百两面额的银票。他一个外院的粗使劳役,如何能进入护卫把守的主子们的院子?又是如何知道银票所在地的?”
“就算他幸运突破所有护卫的把守,又偶尔找到了银两放置之处,他一个行为不端,偷盗入窃之人,会仅仅就拿走一张银票?还是说你沈府的公子小姐们穷的就只剩下一张银票了?如果说这小厮是把所有银票都拿走了,却在此处说他只拿走了一张,那你府中的主子们丢失了那么一大笔银票,竟然从头到尾没丝毫动静?就任凭一大笔银票在自己房中不翼而飞?!若真是这样,那你沈府人的脑袋定是被猪给踢了,以后小偷盗贼什么的定会时常光顾你们沈府,”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表情古怪异常。
沈博通一张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煞是好看。
朱钧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这小子…嘴还真是毒。
曲晟望了眼萧清,眉梢挑起一抹兴味。
“既然这张银票不是他偷的,这上面又印着你府上的红印,若不是有人给他的,那会是什么?”
萧清淡淡瞥了眼面露感激,眼中已经蒙上雾气的小厮,“他将银票藏在鞋底,表示他十分珍视此物,害怕丢失才会有此一举。他面露风霜,掌心粗粝,却身材纤瘦,背部佝偻。这表示他经历了长年的苦力劳累,却在拥有百两银票后,没有任意挥霍,说明他不是一个贪图钱财之人。这样的人,为何会莫名假扮成沈府的公子,若不是有人要挟他,他一个不求名利,不贪钱财的人,会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来?”
萧清声音平静,却似乎是压抑了某种莫名的凛寒,让众人内心一颤,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胸口破堤而出。
“砰——!”那小厮竟然重重将头磕在地上,隐隐有呜咽声传来,身子颤抖个不停。
殿上是一阵压抑的安静。
一旁‘方瑞’沉思半晌,抬头,“大人,小的有事要禀。要挟小人的,正是方瑞大人身边的贴身小厮!在小人扮成方公子的那几日,他命小人不要四处乱走,以免露出了马脚,因此小人那几日都一直呆在公子房中。而方公子早在前几日,就被方大人悄悄送出了府,他屋内值钱的东西,还有一应衣物,都没了踪影。小人知道,若不是二公子在府中不受宠,方大人根本不会将他送走!因为小人其实才是二公子的贴身侍从!”
众人面露诧异。他是方候言的人?那为何会扮成方公子的模样?
一旁的沈博通身子微微一颤,面色是渗人的灰白。
完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惊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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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钧眸子犀利,“你说你才是方候言的贴身侍从?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
男子点头,继续道,“那日小人无意在院内假山处听到方大人与他贴身侍从的对话,他们说要将二公子偷偷送出帝都,似乎是因为某种原因,还说这是沈尚书的命令。目的是要在帝都引起一场混乱,但具体什么原因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人很困惑,原本想回去告诉公子,却不想被方大人的侍从发现,将小的绑了起来拖到了柴房中去。后来,那侍从便要挟小的,若将听到的事情说出去,便要了小人和小的一家的命。并让小人扮成公子的模样,按照他所言,去落霞湖见一个人,且还不能被公子身边的其他小厮发现异常。”
“小的那日出门,与原本和二公子相约的几个富家少爷见面。小的为了支开身边的小厮,特意让他去很远的地方买一种酒。待小的只身一人时,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来到小的面前,说若想知道才子大选试题就跟他走。小的知道那人就是方大人侍从说得绑匪,只能言听计从跟着他到一旁的暗巷中。跟着他七拐八绕了好久,小的刚想开口问,就被人从身后敲晕过去。再睁眼,就到了一个暗牢中,牢内还有被绑来的别的公子,小人被关时日日不能心安,直到今日被官兵救出。”
朱钧听闻,立即开口,“绑你的人你可还记得他的相貌?”
“小人记得!那人身高约五尺有余,面正鼻直,唇方口正,腮边靠近右耳朵处有一圆形黑痣,声音清朗,是长陵口音。其他的,小人并未看清楚…”
耳朵处有一黑痣。
朱钧转身朝魏腾身边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那禁军了然,探身在地上的魏腾右侧查看。半晌起身,朝朱钧点了点头。
朱钧神色一亮,转身,“你抬头看看周围,绑你的人是否就在这殿中?”
男子抬头,环顾半晌。在望到魏腾时,目光微顿。打量片刻,蓦地神情一亮,“大人,是他!是他绑的小人!”
众人瞬间了然。
如今,一切都对上了!
这小厮口中的“沈尚书”,很明显就是吏部尚书沈博通!
公子失踪案,难道都是沈博通计划的?只是为什么?!他为何要计划这一切?魏腾为何要听从沈博通的命令?
萧清望着勉强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