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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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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彦心底蓦地浮现出这两句词来,一时晃神。

    再定睛看过去时,舒予早已经丢开了先前他当面谈及她将来婚嫁的莽撞失礼,专心教小望之自己用筷子吃饭去了。

    韩彦哑然失笑。

    “愣着干什么?喝酒啊!”张猎户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年轻人的这番眉眼官司,端着酒碗在一旁高声催促韩彦,“这么好的酒,开了封,不赶紧趁香喝完,多浪费啊!”

    说完,自己先仰头灌了一大口,爽快得眉眼都快飞到天上了。

    韩彦收敛心神,谈笑畅饮,专心陪酒。

    ……

    最终,这场欢宴依旧是以张猎户酩酊大醉而结束。

    舒予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韩大哥,你可不许再这么惯着我爹了!每次都喝成这样,辛苦收拾倒是次要的,可别再把身体给喝坏了。”

    韩彦听着舒予絮絮叨叨的抱怨,莫名就特别想笑。

    女肖其母,舒予这副鼓腮瞪眼的模样,像极了每次都在张猎户喝醉后抱怨的张李氏,生气又无奈,还有些许关起与忍让。

    这样的家常,很琐碎,可也很温暖。

    “我知道了。”韩彦轻声笑应了一句,或许是酒精的迷乱,让他失去了以往的自制,凑近舒予,低声缓缓笑道,“你放心。”

    声音轻飘飘的,与其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呢喃。

    舒予正忙着,没听清,可是却被韩彦身上酒气熏得直皱眉,连忙借着收拾桌子躲远了一些。

    “还有韩大哥也是。”舒予擦完桌子,看着双颊微微泛红,双眼却异常晶亮的韩彦,叹气劝道,“你说说你刚来的时候,丰神俊朗温文尔雅的偏偏浊世佳公子一样的人物,谁曾想竟然也是个‘酒鬼’!

    “你可别学我爹,他是少时贪杯养成的习惯,长大后成家立业了,心里有了苦处不好跟妻子女儿说,又没有别的消遣,就干脆自己闷头灌酒。

    “醉一场,睡一觉,等醒过来,就啥事儿都没有了,继续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地奔生活。

    “可是你不一样!

    “你有学问,明白道理,能文能武的,吟诗作画写字挥剑……哪一样消遣不好,偏偏也一味地灌酒?”

    舒予掰着手指头,一一列数劝说道。

    韩彦酒量好,这点酒本就不足以让他喝醉,最多不过是有些微醺罢了,可如今一听舒予这看似抱怨嘟囔的一大通话,原本微散茫然的眼神瞬间又聚敛清明起来。

    舒予看出了他藏有满腹的心思。

    可是却没有点破,更没有好奇地追问缘由,而是顺着抱怨张大叔的话茬儿,顺势点了点他。

    就好像是话赶话,恰好说到了这里。

    可是韩彦知道,并不是。

    舒予跟他们父子俩亲近归亲近,可是一向分得清楚亲近的界限,尤其是面对他时,说话向来委婉,偶尔还保留三分,何曾这样看似无礼地直接抱怨过他?

    她这是看出了自己一次次以陪张大叔喝酒为由,趁机借酒浇愁,所以特地违背了自己一向为人处世的准则,好心来提点他吧。

    韩彦心里觉得暖暖的,又被这暖意薰出了些许的久违的委屈。

    他也不想这样啊!

    身上背负的沉重的枷锁,让他无论何时都不敢揭下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面具,做回过去那个肥马轻裘、恣意洒脱的自己。

    也就只能偶尔借着陪张大叔喝酒的名头,麻痹片刻,轻松片刻。

    韩彦知道,经过舒予的这一番点拨,自己应该幡然醒悟,重新振作起来,可是他偏偏不想,任由心底的委屈弥散开去。

    或许是那坛尘封的老酒太醉人,也或许是舒予方才的话太暖心,今夜,他突然想放纵一回,重新做回前世年少时那个只有在母亲和长姐面前时,才会偶尔软弱又恣意的自己。

    ……

    “勾勾~睡睡……勾勾~睡睡……”

    小望之迷糊不清的呢喃骤然在耳边响起。

    韩彦眼神缓缓聚焦,顺声定睛看过去时,就见小望之正打着呵欠,拽着舒予的裙角,撒娇闹困。

    心里软弱委屈陡然间尽数散去,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小望之困了?”韩彦身姿笔挺,温声笑道,“那快快洗洗睡吧。”

    又看向舒予,微笑道谢:“辛苦你了。”

    一瞬间,他又做回了平日那个温文尔雅、从容淡静的京城里来的大先生。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平静如深潭的眼底,沉淀着委屈、沉痛、茫然、忧惧……

    舒予看着眼前如枯木经春风一吹,陡然间焕发生机的韩彦,微微叹息。

    可是哪怕心里再苦,前路再艰辛,总得笑着过好当下的日子!

    “那我们先去睡了。”舒予展颜笑道,“韩大哥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编启蒙的韵书呢!”

    韩彦的意思是,“三百千”重在教授学童识字知事,所以他准备另外编出一套韵书来,教他们对仗用韵,将来不论是吟诗赋词,甚或只是过年写春联,都十分有用。

    韩彦笑着点点头,挥手温言应道:“我知道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小望之困得眼睛红红的,打着呵欠冲韩彦挥挥手,上下眼皮直打架,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舒予的腿上,跟个挂件儿似的由她拖着走。

    韩彦内心的委屈像是被一支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瞬间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暖暖的熨帖。

    熨帖过后,是酸涩。

    那酸涩起先只是一点,就如同舌尖碰触到刚刚结出的杨梅,酸涩之余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回甘;可转瞬之间,却又如陈醋倒灌心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几乎透不过来气。

    就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他却陡然间挣脱出来,整个人如同熔铸了一层盔甲,坚固异常,刀枪不入。

    即便不是为自己,不为九泉之下长姐,不为大周朗朗乾坤、万万黎庶……

    就单单只是为了小望之今后的每一天都能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地安眠,他也不能任由自己颓丧下去!

    毡帘后,传来舒予轻哼的眠歌,模模糊糊的,听不甚清,却奇异地抚平了韩彦心底的翻腾不息的复杂情绪,让他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随着那曲调浮浮沉沉,安然如在幼时的摇篮里。

    生命如斯美好,怎可消沉辜负!帝师夫妇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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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送书(收藏3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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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张李氏刚起床,到屋后接了水,准备去灶房做早饭,就听见有人在敲院门。

    将桶放下,张李氏一边招呼着“这就来了”,一边暗自嘀咕,这么大清早的,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呢,有谁会这时候过来。

    打开院门一看,竟然是白起。

    “哟,是白起啊!你咋没在镇子上?”张李氏一面把人往让,一面惊讶问道。

    前些日子,教白起管账目的账房先生家中有事,又想着自己年纪大了,便向东家辞了差事。

    东家不想再费事去寻别的账房先生,干脆直接将白起给提拔了上来。

    一下子从学徒做了账房先生,白起手忙脚乱,这些日子都是直接住在铺子里的。

    “我这不是听说寨子里的学堂五月初六就要开始收徒授学了,想着孩子们还没有书,就借了些人家不用的旧书回来,好歹能先抵用上一段时日。”白起笑呵呵地回道。

    张李氏这才看见白起背上还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约莫得装有十来本书的样子。

    “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张李氏喜上眉梢,笑赞道,“昨儿个还听舒予他们念叨着要去镇子上的翰墨斋买书,或是买了纸笔自己来写呢,可巧你就送来了!

    “你等等啊,婶子这就去给你叫人!”

    白起一听,顿时高兴起来,能帮上舒予,真是太好了。

    又见张李氏将他往屋子里让,连忙止住脚步,笑着婉拒道:“谢谢婶子。我还是先在院子里等她。”

    外间和里间虽然有棉布帘子隔开,炕床更是设在墙壁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舒予到底是个姑娘家,而且还未起床,他这个时候贸贸然去外间里等着,总不太合适。

    张李氏却没有那么多讲究,山野人家谁家不是这样挤在一处住着的?

    也就是韩家手头富裕,又娶了儿媳妇,得了大孙女,大家不好再挤在一处,这才另外起了两间房子分开来住的。

    “在外头等干啥?”张李氏笑着将人往里让,“这会儿天还凉着呢,你去里头坐会儿,喝杯茶。他们这会儿也该起来了!”

    正这么说着,就听见舒予的声音从西间传来。

    “娘,谁来了?”说罢,不待张李氏回答,又问道,“小望之的衣服我咋找不到了?你搁哪儿了?”

    张李氏高声应了一句:“我收在外间了,你自己去拿,就在绳上挂着呢!”

    话还未落音,就听得东间里张猎户的咳嗽声,还有韩彦关心地问候。

    张李氏便笑着招呼白起:“说话的工夫大家都起床了,你还是进去等吧。”

    白起见状也不再推辞,笑着应了,随张李氏进了屋。

    刚把包袱解开,把里头的书都摊在桌子上,舒予就牵着活蹦乱跳的小望之从西间里挑帘出来了。

    乍一见屋里有生人,小望之脚下一顿,盯着白起看了会儿,歪头一想,好像是熟人,便又笑着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

    “你没在铺子里?”舒予看见白起也吃了一惊。

    “这就过去了。”白起连忙起身笑着回道,“我昨儿晚上跟人借了些不用的书,想着赶早上山给你送过来,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舒予顺着白起所指,就看见了那摊在桌子上的大约十来本书。

    小望之也瞧见了,丢开舒予的手,颠儿颠儿地一路小跑过去,爬在桌沿上翻看。

    舒予瞟了桌上的书一眼,闻言又看向白起,惊讶感激道:“你是今儿早上才从镇子上赶回来的?就为了送这些书?”

    白起憨憨地笑着点点头,解释道:“铺子里的账房先生突然辞了差事归乡,我这乍然间独自打理账目,难免有些应接不暇。白天不敢耽搁工夫,就只能趁夜将书给送回来,也好及时赶回去,按时开门做生意。”

    舒予心下感动,诚恳地向白起道谢:“多谢你了,这么辛苦送这趟书。”

    白起连连摆手,憨憨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为了咱们獾子寨嘛!”

    也为了你少为难一些。

    韩彦住在张家,张家人又一向待他亲厚,韩彦碰上了难事,张家人不是一样地要操心。

    当然后一句话,白起没敢说出来,免得唐突了舒予,也省得他自己难为情。

    张李氏从西间拿着一张干帕子出来,递给白起,笑着催促道:“快些擦擦吧,这又是露水又是汗水的,别再着了凉。”

    又关心地数落道:“你说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要送书回来,找人捎个口信,咱们自己下去拿不就行了?

    “再不行,等到下月初一就是集日了,寨子里的人少不得去赶集卖皮毛,换东西的,到时候一并拿回来不就行了?

    “也值得你特地辛苦这一趟!”

    白起嘿嘿地笑着,也不反驳。

    张婶子这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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