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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避避风头才行,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看明日宫里是否会有动静。”
李婉轻声的打破房中沉重的气氛,略略做了安排,微声叹息着说道。
“娘”羽朗轻声的说。
李婉和陌夏意外的向羽朗凝望过去,“什么?还有话要说?”李婉疑惑回问。
“牧曦可有说,怎么救她出来?”羽朗思量片刻,才从唇间挤出一句话,他明知道答案,却不死心的存在着希望,坚持的问着。
“朗儿,先回去休息吧,看你今天的气色也不好,此事,娘亲一定会谋划周全的。”
李婉心痛的劝慰着失魂落魄的羽朗。
“是,母亲也早些休息,羽朗回去了”羽朗不再追问,顺从的行礼告退。
从陌夏和李婉担忧的目光中,羽朗踱步来到门外,大雨滂沱,打到他的脸上,冷到他的心里,雨水从眼角滑落,直接流到了他的心中,变成冷冷的冰刺,绞痛中,流着血。
羽朗迎着雨,站在毡房前,望着王府的方向,他似乎看到了牧曦正在向他招手,正在呼唤他的名字,他似乎感觉到了牧曦的身体正在变冷,就像那一场大雨,当他将牧曦从牢笼中抱出来时,那般的冰冷。
羽朗身体一个激灵,满心都是牧曦的影子,挥不去躲不掉,他的双腿不听他的使唤,快步向马柱奔去,扯开缰绳,策马扬鞭,迎面泼来的雨水,让他睁不开眼睛,闭着眼,他也能感觉到方向,牧曦的方向。
毡房里,烛火熄灭,陌夏站在窗前,透个缝隙向外看着。
“走了吗?”
“走了。”陌夏担忧的长长叹气,摸黑来到床前,借着微微的亮,扶着李婉躺下休息,禁不住还是担心的问:
“夫人,您真的就让少爷自己去王府看牧曦?一旦有危险怎么办?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牧曦是不能再淋雨的,少爷一离开,牧曦又会遭殃了,那时可怎么办呢?”
“朗儿如果不去,我才真的担心。男子汉,就是应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拼,去夺!这才是我李婉的儿子,这才有一主天下的勇气,放心吧,你不是也说,朗儿变了?此次,他定然会顾虑周全,不会马虎的。”
李婉倒是释然安逸的平静回应,随即又追问:
“小双此次入王府,与里面的人,接应上了没有?”
“接应上了,那个小侍卫虽然没什么权利,位份低了些,但向外透个消息还是做得到的,只怕是其它的,就指望不上什么了。”
陌夏轻声回应着,给李婉压了压被子,又在床边的地上给自己铺上床铺。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别告诉朗儿,免得他急于救牧曦出来,反倒打草惊蛇。”
李婉担忧的叮嘱,陌夏又是叹息,沉沉的答应下,“夫人,那小同儿,怎么办呢?夫人您真的舍得下您的亲孙儿吗?”
李婉沉默片刻,轻声说着:“谁家孩子不心痛呢,但是,这个孙儿只会连累朗儿的前程,耶律可汗是绝不会让同儿回到我们身边的,朗儿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他又会怎么轻易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我当时本是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出生,跟着太平公主一起死了,也就没有了念想,可是,偏偏命运使然,让这个孩子就这样活了下来。”
这是李婉心中最大的痛,主仆二人借着黑夜,倾述心声。
“夫人,陌夏知道您的顾虑,自然是为了少爷好,可是,现在少爷恐怕是即顾念着儿子,又思念着牧曦,两难兼顾,如火中煎熬一般,看着少爷郁郁寡欢的样子,我这心里,也疼得慌。”
陌夏低沉的声音,饱含痛心和担忧。
“牧曦是个好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同儿能够一直住在王府,一定是她在其中起了作用,这是在给我们机会,但是,同儿身边的人太多,不知道,是不是牧曦也在考虑同儿的事情。”
李婉毫无睡意,深深的说道。
“真的吗?牧曦会救小同儿出来吗?如果真的这样,那可是太好了,夫人,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那我们一家人就真的团聚了!”
陌夏兴奋的凑到李婉床边,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轻声说来。
李婉却高兴不起来,冷冷的反问,“如果,牧曦把同儿也救出来了,当朗儿再来问,如何救牧曦的时候,我该怎样回答?”
陌夏顿时失声不语,很明显,以牧曦现在的处境,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是不会把众目睽睽之下的王子救出来的,如果同王子出来了,那牧曦会怎样,陌夏甚至连设想都不敢想,更可怕的是,如果牧曦再因救同儿受难,羽朗会怎样,更是不敢相像。
“珍惜眼前人”李婉意味深长的声音,在黑暗的雨夜里,久久的回荡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七十五章 风雨兼程
(全本小说网,。)
冷冷的雨,肆无忌惮的拍在羽朗的脸上,他全然没有感觉,王府之中,有他朝思暮想的牧曦,还有出生之后才见过两面的儿子。
黑暗中的风,在耳边呼啸,他听不见,他只能听到牧曦急促而渐渐的无力的咳喘,声声如雷击震撼着他的内心,让他恨不得有双翅膀,即刻飞到牧曦的身边,将她身上所有的伤痛,全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无论多么苦楚,他都能够接受,因为,所有的痛,都没有心里的痛,让他无法释怀,又无法自愈。
风雨,早些停歇吧,羽朗策马扬鞭,紧催坐骑,心急如焚,一路破开雨帘,撕开风墙,今夜,王府中功夫最高的时艺不在,是难得的好机会,被捆在西院的那三日,他将院中的结构和人员部署观察的认真仔细,全部铭记在心。
想起那三日里,牧曦为他解毒时的目光,她安排同儿来与他见面的场景,那三日,度日如年,让他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挣扎,无助,苦楚和心痛的折磨,甚至,他曾经选择了放弃自己,要跟着牧曦到另一个世界去,完成自己的诺言。
现在,他的体力越来越强,随之相反,她的身体越来越弱;他回到了亲人身边,她却越陷越深;
牧曦,等我,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是怎样的怨恨我,我都会无怨无悔的完成自己的诺言,我林羽朗,此生不再奢望你的眷恋,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像当年的少庄主那样,风采和威风依旧。
漫漫雨夜中,远远有了些许闪亮,羽朗翻身下马,缰绳在树上打结拴好,左右打探,此处距离王府还远,但重兵之下,羽朗不敢轻敌,提前下马,腾身而起,借着黑暗,仗着轻功,奔到王府侧面墙边。
这里是防守最松懈的地方,翻过墙去,绕个回廊便是西院的侧门,雨夜中,侍卫们还在收拾着刚刚羽朗来时造成的残局,与外院侍卫们来回忙碌的身影相比,西院里安静如常,一个人都没有。
有侍卫在院外经过,走在回廊上,还在低声聊天“哎,听说刚才林羽朗亲自回来把红霞从地牢里给救走了,他们说,林羽朗那功夫,可神了,一个翻身就从十步开外一下子就站在眼前,然后你还没眨眼睛,就已经被他打倒在地了!”
“切,你说的那是孙悟空,难道林羽朗还成神了不成?”
“是啊是啊,王爷正在府中生气呢,说是红霞吃里扒外,里内外合,还说红霞是当年杀害嫣然王妃的内奸呢!听还说,王爷已经下令,让所有旧部全国追杀红霞,要给嫣然和颜姑娘报仇!”
“报什么仇啊!红霞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主人们都当她是最忠诚的一个,其实啊,我有一次看到红霞跟宋国人暗通消息,你们没看到红霞多有钱!可不是一般下人们能做得到的!她的心机,哼,深着呢!我看啊,想杀红霞可没那么容易。”
“未必,你们是没看到咱王爷为颜姑娘准备的嫁衣和聘礼呢,那叫一漂亮,贵重的不比皇后差!你们是不知道王爷对颜姑娘有多痴情,这个红霞前些日子给颜姑娘下毒的事,王爷记仇着呢,以王爷的脾气,不杀了她,这事儿啊,不算完!”
林羽朗站在树影中,听着三五个小侍卫不紧不慢的从廊间走过,渐行渐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景路对牧曦的心意,羽朗也略知一二,现在看来,他有了一个强劲的情敌。
已近凌晨,院中人渐少,外院也清静下来时,羽朗稳稳的向西院内探去,除了雨声,一切都寂静,突然,一连串咳嗽声从房中传出来,随即灯火变亮,有了人影在窗前晃动。
那咳声,羽朗的头被那咳声震得‘鸣’一声响,最担心的事情,最害怕的声音,还是发生了。
不敢莽撞,他拾起小颗石子,向西院最远的墙角掷去,弹到草地之中,发出微微‘西索’的声响,立即有个身影,从房前的黑暗中闪出,直奔墙角一跃。
羽朗趁机绕到院后,翻墙而进,正来到房后窗边,仔细聆听,前面的脚步向快速向房前移动,事不宜迟,只有冒险一搏。
他轻微试探,窗子从里面锁住,无法打开,于是干脆翻身上房,拾起瓦片在手中,再稳稳的落在地上,闪身到房子侧面,向着刚刚站立的窗边,用力的将手中的瓦片丢过去。
‘啪嚓’一声响,在寂静的西院里,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瓦片破碎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
果然,那身影闪身向房后腾云跃过来,羽朗迅速反其方向,向房前奔去,来到门前,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不等金卓反应,他直奔牧曦床前。
“啊!”
金卓刚刚要失声惊呼,羽朗上前轻捂她口,只留下两只惊恐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瞪着羽朗。
羽朗示意着金卓不要声张,扭头向牧曦看去,她紧闭着眼,面色痛苦的睡着。
或是羽朗全身湿透的衣服,带进了许多湿冷之气,牧曦骤然又是咳嗽起来,她捂着胸口,翻身趴在床边,无力的低着头,她的全身似乎全部交给咳嗽来支配,任由身体随着咳声而蜷缩起来。
“牧曦。”羽朗立即冲到她身前,双手紧紧的抱起她不停颤抖的双肩,她闭着眼睛,在急促的喘息和咳嗽之间循环往复着。
“牧曦,是我”羽朗轻声呼唤,金卓站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她在纠结,要不要召唤守在院中的尔术进来。
一阵不停歇的咳嗽之后,牧曦终于微微睁开眼睛,她的力量被咳嗽用完了,上半身就由着两着大手撑着,还勉强坐立在床上,她的手臂感觉到一股暖暖的热流,正慢慢的向她的心间蔓延。
耳边的呼唤,似曾相识,睁开眼,正是那个在梦中不止一次见过的面孔,每一次在梦里,他都是不告而别,但,她还总是期待着,在梦里能够再看到他,现在,终于看到了。
“我又在做梦”
牧曦喃喃自语的提醒自己。
“不,牧曦,我来了,这不是梦。”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曾经在梦里,就是这个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将她从死神的手中一点点拉了回来,现在,是自己要死了吗?所以,又听到了这个亲切的声音?
“看来我是死到临头了”
她释然的淡淡笑着,疲惫的脸上,麻木的闪过一丝无奈。
“不会,如果你死了,我便陪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完成我对你的诺言。”
他紧张的回应,她漫无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