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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肠胃伤成这样,你母亲不心痛吗?”牧曦说话间,已经多针***眼见这几日他的面色变黄,如若再不医治,不过两日,他便会无力再照顾牧曦,自己就要重病在床了。
在牧曦看来,与其说是救治羽朗,不如直接说,是为自己修补盾牌来的更透彻些。
羽朗这才如释重负,她居然在为自己治疗多年的胃病,近日的确风餐露宿,胃痛比以前严重了许多,“羽朗感激慕姑娘的救治之恩”
“省了吧,待日后你像杀以前的医师那样处死我的时候,下手痛快点,别让我太疼,就算是报答今日的恩情了。”牧曦手上没停,嘴里也丝毫不怠慢,冷冷的回应着。
羽朗心中一震,这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啊,美貌,坚韧,冷静,果断,这些特征重叠起来,与母亲是如此的相像。
“想必少庄主早就知道,我是杀害医师的真凶了。”羽朗试探着。
“还是将军的计谋深远,牧曦自叹不如。”羽朗的试探提醒了牧曦,待所有行针结束,她悄悄的刺进了他的曲池穴,看着他渐渐被催眠,入睡,她要听他的真话。
“将军叫什么名字?”牧曦小心的询问着。
“林羽朗”他已经完全沉睡进去,机械的回应着她的问话。
“母亲叫什么名字?”
“李婉”
“与宋朝皇帝可有关系?”
“没有”
他的回答让牧曦很意外,难道,是自己推测错了,她不甘心,再问。
“羽朗的父亲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羽朗无父,不知姓名。”
无父??哪来的你,牧曦心中明白了一二,看来,那李氏并没有对羽朗说明他的身世来由,既然什么也不知道,再问,也是浪费表情了。
牧曦看着睡的香甜的羽朗,随口又问了一句。
“羽朗打算如何处置颜姑娘啊?”
“羽朗喜欢,想娶她为妻,但是不敢,害怕……害怕……”
羽朗喃喃的话像是千万斤炸药丢进了牧曦的小心脏里,顿时,不知是蛊毒发作,还是羞愧激动,牧曦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想当时,决定嫁给郑家公子的时候,牧曦也没激动成这样,好在羽朗睡着,否则,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一通心神乱窜,血液再次上涌,胸口闷得窒息,激动过头的牧曦,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颜姑娘……颜姑娘……”听得耳边的千呼万唤,牧曦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看到光亮。
这是毡房吗?眼睛已经恢复了视觉,羽朗和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眼前召唤着自己的名字。
还好,还没死。牧曦暗自庆幸。
“启山,巫医还没来吗?”羽朗急切的向外面责问。
“朗哥莫急,李副将此刻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启山在外面扯着嗓子回复着。
“这是哪里?”牧曦想挣扎着坐起来,刚一抬头,又是眼前一黑,几近昏厥。
“这是我的住处,辽国,你的毒气更重了,感觉还好吗?”羽朗已经换上了辽国的服饰,双手用力的搀扶着牧曦,稳稳的靠着柜子倚坐起来。
“晕,毒气开始入脑了,唉……”牧曦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石头,麻木,眩晕,沉重。
“我去找巫医”羽朗急不可耐的转身要走。
“回来!……”牧曦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了一声,累的半死。
“唉……扶我起来,替我整理一下,去治你娘,快”她强睁着双眼,颤颤的说。
羽朗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看着自己已经临近毒发的牧曦,坚持着要给母亲治病,又心痛牧曦,又担心牧曦就这样死了,母亲得不到医治。
“快!朗儿,快照他说的做。”那中年男子此时上前一步,紧张的催促着羽朗。
“是,师父。”羽朗应着话,将牧曦抱到椅子上坐好,拿出一件宽大的长袍罩在她身上。
牧曦心中暗想,果然还有高手在李氏的身边,这个师父跟李氏是什么关系?我要小心行事才行。
深呼吸,她靠在羽朗身上调整了许久,才鼓足力气抓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或者说,是他把她拖起来。
“你抱我到她的门外”
“好”羽朗不假思索,也算是驾轻就熟的抱起她,毡房外的天空蔚蓝透明,几片白云,像是被风铺展开的纱,在空中飘过。
牧曦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再不给李氏切脉,当毒气完全侵入大脑,自己就真的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现在只期望,自己能够缓解李氏的病痛,只有让羽朗看到自己有医治李氏的能力,才能让他有不惜一切的为自己解毒的动力。
她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心跳,是那样急促,就像是他现在的脚步。
他是在担心我的死活,还是在担心他母亲得不到医治?牧曦头晕欲裂,仍习惯性的分析着处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章 拼死赌命
(全本小说网,。)
牧曦被羽朗轻轻的唤醒,为何在他的怀里,总是那么有安全感?她扪心自问,脸上却强打精神,被羽朗半拖半架着,走进一间陈旧的毡房。
在床前坐稳,牧曦争分夺秒的查探李氏的病情。
脉息渐弱,病入膏肓。牧曦初步诊断毒已入骨,手指关节都已变化肿胀。
“昏迷多久了?”望闻问切,牧曦一边查探李氏身体关节和器官的情况,一边询问。
“三十八个时辰。”回答的精准到位的人,居然是他。“本人青远,是羽朗的师父。”
“可有给喂水和食物?”牧曦疑惑这师父的身份,继续询问。
“有,但是越来越喂不进去了。”依然是青远抢先回答着。
羽朗此时的两个眼睛忙不过来,一边看着牧曦在仔细的探查病情,一边两个手臂时刻准备着预防牧曦昏厥摔倒,注意力完全没有关注到牧曦的问话。
看来,羽朗不在的这几天,都是这个青远在照顾李氏了,关系越来越有趣了。牧曦心中揣测,手上仍不停的到处按压探病。
“中毒多久了?”牧曦细致的问。
“二十四年”青远深沉的答。
站着探查片刻,牧曦已体力不支,羽朗赶紧稳稳扶住,让她坐下休息。
桌上,文房笔墨已经准备妥当,岂不知,现在的李氏,怕是比牧曦的时间还少了,哪里还用得上药方。
“医师,如何?”青远俯身急切的问着。
“还有两时辰的寿命。”牧曦平静的述说结果。
“啊!!!”青远失声大叫,一个踉跄,看来是被这个噩耗打击到了。
“还是迟了”羽朗六神无主,一把抓住牧曦的双臂,“还有办法吗?你还有办法吗?”
牧曦看着羽朗已经泛红的眼眶,泪水莹莹闪烁,强忍着在眼睛里打转,她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曾经有过很多次,都是这样被病人家属一流泪,她就心软的不行不行的。
“唉……”她长长的叹息,自己也不是神仙,想救李氏,谈何容易啊,但是,不救活她,自己生存的希望也随之渺茫。
羽朗见牧曦似有难言之隐,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牧曦故意不想救治。
牧曦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李氏,心里习惯性的谋划着,如何救她,又如何自救,正当犹豫,羽朗来到身前,扑通一声双膝着地,泪水已不受控制。
“羽朗自知此次抢亲伤人,不仅误了颜姑娘的终身大事,还害姑娘中毒在身,倍受苦楚,羽朗知错,羽朗叩请姑娘原谅,姑娘要打要罚,羽朗决无怨言,只恳请颜少庄主,摒弃前嫌,救救我娘,求您开恩救命……”
一番话下来,牧曦看着羽朗在膝前深深的叩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羽朗的泪流到了牧曦的心里,让她隐隐作痛。
“朗儿心性善良,脾气直率,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子,青远不知朗儿与医师过往,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您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医德,救婉儿一命。”
牧曦看了一眼行礼作揖的青远,心想,称呼李氏如此亲近啊,什么关系?
“你先起来”她对着羽朗弱弱的要求着。
半饷,羽朗无声的依然保持着叩首的姿势,没有一丝变化。
看着羽朗的执拗,“不是我不救,我最多比你娘亲多两个时辰的寿命,已然自身难保。”牧曦无奈的摇摇头,提笔写下药方,“你起来,我教你如何去做。”
羽朗抬起头,双眼看着牧曦,“你什么意思?”
“这个方子,你这就命人备下,稍候我给她行针,如果我没行完,你就继续用这个药方给她沐浴,坚持到她醒来为止。”牧曦说话间,第二张药方已书写完毕。
“第二方子,你娘亲醒来便及时服下,连服三天。”
正在写第三个方子,牧曦毒气又起,眼前一黑,昏昏欲坠。
羽朗飞身起来扶住她,看着牧曦不停发抖的双手,面色已经开始泛黑,他的心里,像有无数的刀剜绞着,太平……羽朗此时恨透了这个蛮横霸道的女人。
“巫医来了吗?”稍缓片刻,牧曦回过神来,靠在羽朗的怀里喃喃的问。
“还没有”羽朗吩咐过启山,一旦巫医到了,一定要即刻通报,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启山的影子。
牧曦突然感到一滴泪水落到脸上,抬眼看去,羽朗立即回避着她的目光,她微微的嘴角一翘,“不哭,我救她,还不行吗?”话虽这样说,但牧曦真希望,这泪水,是羽朗为自己而流。
“待我写完第三个方子,顺利的话,我死后,一个月,你娘就可以大有好转……”牧曦自言自语的,握起落下的笔,在被墨迹污染的纸上,继续写着。
“不行!”羽朗突然冷冷的说,他突然感觉如果牧曦真的就这样死了,自己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仅仅几天的相处,他的心里,竟然如此不舍这个牧曦,难道,刚刚喜欢,就这样结束了吗?羽朗心有不甘,为什么善良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啊!”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边写边说,“唉,医术有限,只能推测到一个月之后的病况了,我……”牧曦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如今凄凉的处境,想到如果爹爹在身边,想到要是慕林还活着,赌吧,把自己的命,赌在这个羽朗的身上。
牧曦迅速潦草的写完第三个方子,在青远和羽朗二人的脸上扫视选择后,从针袋中取中一颗金针,交到青远手中,“当我昏厥,刺督脉”
“颜姑娘,这……”青远凝重的看着金针,迟疑着。
“刺不醒的时候,能把我埋到我娘身边吗?”
牧曦的问,让青远无言以对,更让羽朗心碎。
而她只是淡然一笑,便转身来到床边,立即开始行针。
“这个针法是一套回魂针,全部做完,需要七天不能间断,先行三阳五会,救她性命,再七星针,解其毒气,最后……算了,估计我行不到最后。”
牧曦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羽朗拿了药方吩咐下人备药,紧张的不停向外张望,青远则目不转睛的听着牧曦对李氏病情的解析和安排。
牧曦一站在医师的身份上,就本能的忘我努力着,几番昏厥,几番醒来后,只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彻底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