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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小怪,这里秋天本来就会有很多乌鸦。”
“我不知道。”她无辜地道。
“好啦,早叫你跟我们一起去购物,你偏要自己走,要是跟我们去就不会被抢了啊,”好似唐韵如是个小孩子,赖明淑不停的对她训话。
“嗯……”唐韵如傻傻的点头,毫无反驳的余地。
“走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喔!”她应了声,却迟疑着没有动作,视线朝俐刚抢匪逃逸的方向望去。赖明淑狐疑的睨着她,“看什么?”
“没有。”
“那就走啊!”她再度催促。
“好。”唐韵如这才举步,慢吞吞的跟上。
远处,尔亚并未离开,刚刚她们的对话,他全数听进去了。
尔亚爱玩,所以在巴黎某家他好友亚当所开设的星期五酒吧里也凑了一脚,想当然耳,他这大帅哥铁定是那儿的大红牌,只是他这个红牌是一年见不到几回,所以只要听说尔亚回来了,一群豺狼贵妇便会把酒吧挤得水泄不通。
“尔亚,你那么久的时间没出现,到底都去哪里了啊?”迷恋尔亚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是迷恋到天天在星期五酒吧内等候的,米琪堪称这群女人的第一名。
但尔亚从不领情,也可以说,他只把来此的客人当朋友,走出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很忙。”尔亚笑说。
“我也知道你很忙,但是电话也不接通。”米琪脸上带着一丝埋怨。
“我不在国内,电话当然不会通。”不是他无情,而是太多女人追着他跑,他陪了谁都不公平。到目前为止,能让他感兴趣的,只有那个木头空姐,但那也无关乎爱情,只是觉得她很对他的胃口,逗逗她肯定不会太无聊。
“那今晚可不可以陪人家呢?”
“恐怕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忙呢。”他歉然的说,“而且,我已经表明过态度了,来这里就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不跟任何人在外面碰面。”
“这么无情,你一点都不了解人家对你的感情吗?”
米琪脸上挂着满满的不满与幽怨。
“米琪,你该清楚我的个性的,怎么老是老调重弹呢?”尔亚拧起眉来,摆明了不吃她那一套。
他不怕得罪客人,反倒是客人怕被他列为拒绝往来户,而不敢轻易得罪他,米琪也不例外。
“对不起嘛!人家是太想念你了……”她马上摆出小女人的优柔姿态来。
“好了,我今天不是来上班的,改天有空再聊。”尔亚拍拍她的脸蛋,笑哄着。
“又要走了吗?”她一脸不舍地问。
“我来找亚当谈一些事情的。”
“那谈完可不可以再过来看人家一下呢?”
向来,女人满脸的乞求从不曾打动过尔亚的决定所以此刻米琪的希冀他亦不打算满足她。
“今天真的很抱歉,我很忙的。”
“好无情哪!”她几乎要哭了。
“叫奇诺陪你吧。”
“我不要。”
“对不起,我得离开了。”看见亚当对自己招手尔亚拉下她攀上来的手,歉然说道。
“尔亚……”米琪知道自己根本留不住他,只能一脸怅然地望着他的背影。
尔亚脱离了米琪的纠缠,走进亚当的私人办公室内,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亚当见他进门立刻调侃道:“你还是那么受欢迎。”
“可不是。”尔亚自负地一笑,并在亚当面前坐了下采。
“不回应一下米琪的痴情吗?”亚当好奇的询问。
“别开玩笑了,你看见我回应过谁的痴情了?”他扯着唇角冷笑。
“就是没有,所以大家都叫你是‘无情的尔亚’。”
“亚当,你不要开玩笑了,换成是你,你会给谁机会呢?”
亚当闻言沉思许久,随之摇头,“很困难。”
“那不就对了,若是说要把她们当成朋友不困难,但是要进一步,很抱歉!”尔亚坦白说出自己的感受与立场。
“好,算我失言。对了,你在百忙中约我,有什么急事呢?”
“明天要借用你这里一个晚上。”尔亚直截了当说明自己的来意。
“借我这里一个晚上?”他挑起眉,“你想做什么坏事
啊?”
“哈哈,这一点都不好笑,我能做什么坏事呢?”
“那只有你自己明白了。”
“好了,不给个理由你是不会答应的对吧?”尔亚早
就有这个认知了,所以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意图,“会有
一群空姐来店里捧场,我希望把这里包下来,不要有太多不相干的女人。”
“畦,把自己家公司的小姐带来这里混,不太好吧?”
亚当哇哇大叫了起来,心中小小闪过一丝期待。
尔亚笑了笑,把自己今天傍晚做的荒唐事,以及脑海中的计划,大略地说了一遍。
“真看不出来你会做出这种事,你爱玩归爱玩,可别失了分寸。”亚当有点担心。
他也是尔亚的死党之一,小时候的玩伴,两人世界虽不同,却臭气相投。当亚当开了这家牛郎店,要尔亚来串场帮忙的时候,尔亚义不容辞一口答应了下来。
事实证明亚当很有眼光,尔亚的到来为他的店增光不少,也替他赚了大把的钞票。
凭着两人多年的交情及默契,亚当轻易的嗅出尔亚这次的举动有些不寻常。
“要不要、肯不肯,只要一句话,不要那么罗嗦,”尔亚不想多说废话。
亚当耸耸肩,故作无奈地说:“你也是老板之一,你那么要求,我能说不吗?”
“跟你说我不是老板之一,要我说多少次啊?”尔亚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我说你是就是喽。”亚当也不肯让步。
“我只是来玩的,这店是你的。”
“我可不那么想,你替我的店赚了不少,让你拥有股份算是天经地义。”
两人僵持不下,互相瞪视了一会儿,蓦地,同时朗声大笑。
“猪头啊!”尔亚笑骂。
亚当没听过这种骂人的词汇,好奇的问:?猪头是什么意思?”
“猪头就是脑袋不开窍。”
“喔,原来如此。但是不知道是谁脑袋不开窍啊?”
“好啦,你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如果你嫌钱多,就把钱捐出去,我不会介意的。”尔亚不想浪费时间在抬杠上面,再次表明了立场。
“捐到我的口袋好了。”
“啐!废话一堆。”他笑骂了起来。
“开玩笑的,我会照你说的去做。至于包下场子来,这个没问题。”
“谢了。”尔亚起身,笑说:“那么明天晚上儿了。”
“这么急着走?”
“还有事情要办呢。”
“反正你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亚当调佩道。
“啐!”尔亚知道他指的是他抢劫唐韵如的事,“告诉你,能让我出手,是她的福气。”
“是喔,真想看看那个这么有福气的人长什么样呢?”
“很快你就会见到的。”尔亚神秘的一笑。
亚当瞪大双眼,吃惊地问:“不是吧?原来你是对自己的员工下手?”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他瞪他一眼,“还有,你不要动不动就说我的员工,明天不许给我露出马脚来。”
“是;不过你真的对自己的员工下手吗?”他还是好奇得很,“是怎样的女孩啊?可不可以先形容一下?”
“等着看就知道了。”尔亚不爱作解释,多说一句都嫌懒。
“这么小心翼翼,看来很宝贝喔。”
哇咧!这样也有话说。他受不了的直摇头,“你太无聊了。”
亚当闻言朗声大笑,“好啦,不逗你了,要忙就去吧。”
“我当然要走,多待一分钟我可能会精神分裂。”
然而这并不是尔亚的真心话,对朋友,他向来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还好唐韵如只是想出门溜达溜达而不是Shopping,所以并没有把所有的卡都带在身上,被抢走的皮包里只有现金和一张信用卡,护照、证件和另外的一张信用卡都放在饭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她确实也够倒霉了,她的遭遇还成了所有同事取笑的话题。
晚饭的时候,大家连要去游赛纳河都不敢找她,因为她的运气太背,所有人都怕被她给拖累。
可是运气背也有个极限,傻人都会有傻福,她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大家游完赛纳河回来,发现唐韵如大概是被哪个大老板给相中,送上了名牌皮包和知名香水,连同那个被劫的皮包都送回饭店的柜台。
“你走狗屎运了啊?”有人嘲讽她,语气尖酸得好像打翻了一瓮醋。
唐韵如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送我这些东西。”
她只想拿回自己的皮包,其他的她根本就没有兴趣要。
“笨蛋,这是个大好机会,你该好好把握住。”
“把握什么?”她不解地反问。
其中一个空姐笑说:“她肯定没看过大和拜金女。”
酸葡萄心理,吃不到葡萄的人通常会喊葡萄酸。但也有人羡慕唐韵如走好运,“我倒觉得韵如开始要走运了。”
“没有啦,这些东西我打算退回去。”
“拜托你不要那么愣头愣脑的,人家要送你你就收下,反正又不是要你去卖,你怕什么呢?”
她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无功不受禄,我又不是买不起这些东西,再说,我也不知道人家送这些东西给我的用意何在,怎么可以收下呢?”
老鸟何贵铃路过柜台,看见几个女孩不停的争论,停下来询问,“你们这么晚了不休息,在这里讨论些什么啊?”
“贵铃姐,有人送东西给韵如,结果她说要退回去,我们正在骂她笨呢!”
可想不到,何贵铃听了竟说:“退回去好啊。”
“啊?”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呢?”和何贵铃同样资深的一名空姐忍不住询问。
“怎么不可以这么说,韵如还年轻,不必这么急着被套牢,多看看几个男人也好,如果现在收下那些东西,反而会降低她的受欢迎度,所以我赞成退回去。”
“既然连贵铃都这么说了,那韵如你还是退回去吧。”
何贵铃是座舱长,想追求她的大老板从世界这头排到另一头,只是到现在还没有谁能够绑住她的心。
“还有你们也该休息了,明天睡晚些,不要忘记晚上的活动。”
唐韵如心想,明晚肯定没她的事,也不会有她的份,所以就把何贵铃的叮咛当作耳边风,听过就忘记了。
她把人家送的东西交给柜台,交代他们按照地址把东西送回。
踅回房间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地摸东摸西,可同一室的何贵铃被她吵得不能睡觉,有些不耐地问:“你有什么好忙的?这么晚还不睡觉?”
“我在看地图,想看看明天可以去哪里走走。”
“你哪都不必去,地图也不必看。”何贵铃突然翻身坐起,夺过她手中的地图交代着,“我先前不是说过了,要大家睡个好觉好应付明晚的活动吗?”
“我以为……”唐韵如无辜的支吾道:“我以为我不必参加……”
“为什么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