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打击,让他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邵鸣笙看了一眼徐大人,抬手道:“来人,将徐大人送回府中。徐大人,你保重,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徐大人磕头领命,想要起身,可是因为跪的太久,一时没起来,最后还是被太监给扶起来的。
在场众人看到徐大人萧索的背影,一时之间情绪各不相同。
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是心中悲凉,有的人陷入思索!
他们都有女、有妹在宫中,或者说,想送亲眷入宫的人,在这一刻都沉默着。
“你确定吗?”邵鸣笙语气没有起伏,只是一双眸子略带深意地看着赵宝林。
赵宝林却没有看出邵鸣笙眼神中的含义,只肯定地点了点头:“臣妾确定!”
邵鸣笙在王德全耳边吩咐了两句,王德全眼中闪过惊讶,最后点头离去。
邵鸣笙让所有人坐下,哪怕这样,场面也冷清了起来。虽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可是一个宫妃莫名其妙的死了,这还真叫人寻味!
很快,王德全回来了,高声禀报:“皇上,找到那个侍卫了,只是奴才找到的时候,他刚想服毒自尽!好在奴才们拦下来了,这时候已经被押到‘景仁宫’了!”
邵鸣笙面色黑沉,直接起身,让所有人都回去!然后率先离开!
沈皇后站起来:“所有嫔妃,立刻赶往‘景仁宫’!”
所有人都陆续退场,大多数人都已经猜到,这恐怕是后宫争斗导致的惨案。
而后宫争斗中,总会有人牺牲,一个徐充容,很显然不够,一时之间,所有人看着我宛婕妤的面色,都略带同情!
苏倾城却站的很远,只有赵宝林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看向她。
赵宝林觉得,苏倾城哪怕站在人潮中,也依旧仿若远在天边。而离得这么远,她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寒凉。
赵宝林突然有些后悔在她面前耍手段。谁也没有想到,苏倾城不久前曾和皇上待在一起,她如今想的就是,皇上知不知道她刚才的那些话。
“小主,赵宝林是不是误打误撞猜中了?”
苏倾城摇了摇头,“赵宝林心机深沉,恐怕早就知道这件事,她显然是想有机会好好利用这件事。”
一个宫妃编织的同心结,居然出现在一个侍卫手中,这下子,宛婕妤不只是谋害徐充容的凶手,更是有和侍卫私通的嫌疑。
也不知这背后之人有多恨她,下手竟然这样狠!
如果被证实,那么宛婕妤只有死路一条,因为皇上还会怀疑公主的血统。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景仁宫。
“啪!”邵鸣笙将手中的同心结坠子扔在地上,随即眼带阴霾看着并肩跪着的宛婕妤,以及那个被堵了嘴的侍卫。
“宛婕妤,朕给你一个机会,给朕解释一下,这‘同心结’是不是你送给这个侍卫的?”
“皇上!皇上!”宛婕妤猛地跪行两步,抱住邵鸣笙的腿,“臣妾不认识他,这枚坠子,是臣妾的,可是它早就丢了呀!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呀!”
赵宝林猛地出列,跪在了邵鸣笙面前:“皇上,臣妾也敢担保,这个侍卫,曾经多次被人看到,在‘昭阳殿’仔徘徊。臣妾敢保证,这件事不只一个人看到,皇上尽可调查!”
苏倾城站在末尾,脸上泛起一丝笑,可是不知为何有些冷然。
赵宝林很明显早就有所准备,掌握这样的王牌,居然也能忍宛婕妤那么久,果然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也是,能从宫女成为宝林,这大魏开国以来,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宛婕妤听到这话,一下子像丢了魂一般,瘫软在地上。
那侍卫双眸悲伤地看着她,他的嘴被堵住,可是眼神却是骗不了人,他对宛婕妤的心思,恐怕真的不简单。
而且宛婕妤的同心结既然在他手上,那么宛婕妤对他……也并非无情!
“简直是岂有此理!”
邵鸣笙冷笑一声,就在所有嫔妃都以为他会大怒时,他猛地坐到了首位,神色居然恢复了正常!
“宛婕妤指使人谋害徐充容,论罪当斩,朕念你为朕生下安平,特饶你一命,从今以后,就禁足‘昭阳殿’吧!至于你……”
邵鸣笙转向一旁的侍卫,神色冷然:“杀害徐充容,应当千刀万剐!”
说完,站起身,直接往“景色宫”外走去。
邵鸣笙连调查都没有,就定了宛婕妤和这个侍卫的罪,让在场嫔妃都很是惊讶!
要知道,宛婕妤可是有可能个人私通呀,邵鸣笙居然无动于衷……
走到门口,邵鸣笙竟是当着众人的面,牵了苏倾城的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景仁宫”!
“皇上!”
赵宝林看着邵鸣笙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心里有些涩涩的。
沈皇后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将接下来的事都安排好。
“皇后娘娘,那安平公主……要继续留在‘昭阳殿’吗?”待嫔妃离开后,蓝光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皇后冷笑一声:“是不是公主还不确定,扔在那儿吧,先别让她死了就行,毕竟皇上目前还承认她的身份!”
一个被怀疑血统的孩子,以后日子都不会好过。
第112章 忘不了吗(四更。加更2)
天上月光洒下,落在这锦绣宫殿群中,宁静神秘。
“娘娘,皇上怎么不调查清楚,如果安平公主……那岂不是帮别人养孩子?”
红霞疑惑地问,在她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宛婕妤和那个侍卫,不可能只有见到的主仆关系!
如果真有什么其他关系,那么安平公主是谁的女儿,就有待商榷了。
“呵。”林德妃冷漠的笑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多追究,以为安平公主百分百是他的孩子。你可还记得,一年之前,也就是宛婕妤怀孕的那段日子,皇上曾出宫过一个月,前往宣定城外的狩猎场狩猎?”
红霞听林德妃这样一说,才想起那件事。
当时只有宛婕妤一人伴驾,而负责后庭安危的侍卫,可不能跟随而去。
“娘娘的意思是,安平公主的确是皇上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么皇上为何还会如此重罚宛婕妤,而且,宛婕妤真的就是杀害徐充容的人吗?”
红霞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皇上没有安排安平公主,是相信安平公主是他的孩子,还是任她自生自灭。
林德妃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圆月,清冷地声音在夜空中,显得分外寂寥:
“在这宫中,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就像本宫当年的那个孩子……”
当年她的孩子被人害死,哪怕她知道凶手就是那人,也无可奈何。
至于这大魏至高无上的帝王,又何尝不知。只是有的时候,并不能两全。
这或许也是他们,会越走越远的原因。
……
“你会不会觉得朕冷血?”邵鸣笙拉着苏倾城,走进一处凉亭中后,就放开了她。
邵鸣笙背对着倾城,让倾城没办法观察他的神色。
“宛婕妤已经跟朕很久了,可是朕却什么也不调查,就定了她的罪。你会不会因此就觉得,朕很冷血。”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可是真的没什么不同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问题就不会从他口中问出。
不知为何,苏倾城想起了在相国府中凉亭时,邵鸣笙对她说过的话。
苏倾城垂下眸子,里面看不出什么情感,却还是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脸色冷漠,语气却十分轻柔:“陛下,臣妾明白你的苦衷。”
你选择了天下,牺牲了女子。
邵鸣笙浑身一震,随即转身,紧紧抱住了苏倾城,两人都没有说话,静谧仿佛晕染出一丝丝温情。
但,只有苏倾城自己知道,她的身体是暖的,可是心却冷了。
这一刻,她想起了容嵩尧。
这辈子,只有他一个,愿意负尽天下,不负她。
终究和小哥说的一样,本质里,邵鸣笙和司徒宣湛没什么不同。
邵鸣笙难道不知道宛婕妤只是别人的棋子吗?
当然不是。
他只是不愿意深究,他害怕这里面会牵扯出更多的人,而这后宫中的女人,有哪一个能够随便动?
不。
有一个。
那就是她这个被大凉皇帝抛弃过的皇后。
她突然战栗了一下,心口前所未有的冷。
“怎么了?冷吗?”邵鸣笙感受到苏倾城的战栗,赶紧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替她系上。
系好后,他动作一顿。
“皇上……”
苏倾城仔细看去,才发现邵鸣笙双眸沾染了一丝迷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
倾城有些惶惶,却没有拒绝。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刀俎,她想要变强,更不想成为,可以被任何一个人舍弃的那一个。
她踮起脚,吻上了邵鸣笙冰冷的唇,很快,邵鸣笙反守为攻,唇齿相依间,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吻过后,邵鸣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王德全,去……‘承恩殿’!”
听到邵鸣笙这句话,苏倾城心口更是冷了几分。
“承恩殿”是被宫妃被宣召侍寝时,都会去的地方。
这宫里,除了有宫殿居住的女子,还有不少都只能被召进“承恩殿”。
而如今,她明明已经有宫殿居住,邵鸣笙还要让她去“承恩殿”,分明就是不想踏进“碎芳斋”!
他心里依旧对前尘往事念念不忘!
苏倾城一路都佯作羞涩地将脸埋在邵鸣笙怀里,脑袋里却不断转着各种念头。
她不拒绝和邵鸣笙亲近,可是她介意在那个地方。
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邵鸣笙压在了床榻上。他急切地吻着他,直到皮肤传来凉意,苏倾城才回过神来。
她环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热烈的吻。
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所有情绪都被隐藏在心中,所以动作之重,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苏倾城双颊泛红,头侧向一边,任由邵鸣笙将她的衣服撕碎。
可是,在看到这张夸大的床榻时,去倾城雪胃里陡然一阵恶心,他曾经在这上面,和各种女人做过相同的事!
“皇上,不要,不要!”她猛地挣扎起来,邵鸣笙没有防备,竟一下子被她推开了!
苏倾城用破碎的衣衫护住胸口,直接摔下了床榻,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邵鸣笙呼吸急促,伸出手想要接住她,却猛地握拳收回,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苏倾城见状,心头微凉,身体不断向后摞动,想要离这样的邵鸣笙远一些。
邵鸣笙双手撑在床榻上喘着气,他的衣衫也已经敞开,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他的皮肤十分的白,却又有些男人的健壮。头发也因为刚才的事,全部散开,窗外有风吹进来,掀起他的发丝,像极了一副水墨画。
偏偏他脸上神色阴郁,仿佛心头全是阴霾。
苏倾城这才发现,这一刻的邵鸣笙,像极了魔,那浑身的阴郁气息,让人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被他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