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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子侧妃喝的宁酊大醉成何体统?”
我知道是南宫彧说话,可是我再没精神头回他半句,不住的干呕,只听他厉声说道:“你要是敢吐在马车里,我便杀光全城卖酒的。”
我心里暗骂,太子了不起啊,可是嘴都不敢张开,生怕真的忍不住吐在他的马车里,腹内翻江倒海,须臾我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他宽大的手掌不断的在我背部摩挲,带起阵阵迦南似乎真的冲散不少酒气。
“喝成这样,你是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他柔软的声音响起,我缓解了不少也有了力气回他。
“当然是高兴……”
“何事这么高兴,本宫还从来没见你喝成这样。”
“看见小五他们夫妻恩爱,同心同德,自然是高兴的。”
“你很羡慕吗?”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依靠语气判断,他的眼中此时该是柔情似水,我完全依附他身上,大概酒劲将理智掩埋,我微微一笑:“怎可能不羡慕,哪个女子不渴望宠爱呵护……”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得到……”
“有些东西一旦得到就更害怕失去,细细想来不如没有的好,我没那么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去寄望……”
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仍感觉头痛欲裂,浑身乏力,口干舌燥,窗棱射进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睛,万般不想起身,房间很静,沙漏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将瓷枕撤掉一下子钻进被窝,在里面打滚撒泼一顿折腾,感觉散了的骨架子舒服一些,便喊道:“弄琴,我要喝水……”
喊了两遍都没人回应,我嗖的一下钻出被子,凌乱的头发完全覆盖整张脸,想必我此番模样在夜间让人瞧了去便会以为撞见鬼了。
我从细缝看去,似乎有人正端坐我对面的软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扒开头发,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将我弱小的心脏吓吐出来,南宫彧许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哪个嫔妃会有此等模样,像被人点了穴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手忙脚乱的捋顺,半晌认为妥当了便屐了鞋子下地,唯唯诺诺的细声说道:“殿下怎么在此?”
他多时都没能回答出我的问题,最后只见他皱着眉摇着头:“若不在此,怎能亲眼目睹爱妃此番憨态……”
我红了脸低头不语,懊恼的想钻进地缝当中,他冲着外间大喊一声:“将醒酒汤拿进来。”
“我,我还没刷牙……”
不等他后话便跑到暖阁,回身的刹那我分明看见他控制不住的扬起嘴角。
我用最慢的速度洗漱,出来时他还端坐不动,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喝醒酒汤,,胃里舒服不少。
“此等失仪之事本宫劝你还是少做为妙,一会赐浴凤妮池,午膳后本宫请了宫廷的画师为东宫的女眷各画一幅丹青。”
说完走出月宸殿,东宫的凤妮池向来只有太子妃才能享用,他这般对我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泡过池汤酒气尽散,只感觉神清气爽,刚刚用过午膳,我便将槐华她们叫了进来,桌上摆着几件华丽的大氅。
“一会殿下请了画师为东宫女眷作画,你们看看这几件袍子还喜欢吗?”
她们雀跃的翻着桌上的衣衫,槐华回过头对我笑语:“这几件主子都没怎么上身,太贵重了,奴婢怕承受不起。”
我喝着温茶,昨日的一场酒醉让我如今都舌敝唇焦:“只管挑了去,难得殿下有此等闲情逸致,外面积雪未融,艳丽的色彩做出的画才更好看。”
她们也不再推迟,细心挑选,最后槐华选了件银紫色的兔毛大氅,含笑走向我:“奴婢年岁大了不适合太过艳丽的,还是给主子好好装扮一番。”
舞墨选了见藕粉加银丝金线的,弄琴挑了件大红的,她们将我推到妆台,比量着什么胭脂配我,什么头饰更显得旖旎,我推开她们乱七八糟折腾的手:“去把前些阵子皇后赏赐的那件雪貂裘拿来。”
那是我唯一一件贵重的大氅,一直都没舍得穿,雪貂极为稀罕,这件貂裘对于皇室贵族来说质地虽不是最上层,手工也非最精良,贵在匠心独具。
“主子不是说艳丽一点的才好看吗?”
弄琴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个小妮子懂什么,主子自然不同于咱们,太过艳丽看着不庄重,反失了高雅,那件雪貂裘里面再配上银丝勾边的白襦裙便是相得益彰。”
舞墨一番抢白,气得弄琴直朝她瞪眼,头上只插了蓝宝石玉步摇,配上同色的耳坠子,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我最配的就是白色,果不其然,看着她们三个傻愣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可不惊艳。
待侍卫通传请我们移步漾姒湖,到了那里一众女眷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翘首企盼,此时的东宫就像开满繁华的夏季,冬日茫白能见到此情此景确实不易。
承安自是比我想象的更为出众,白雪的反射下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娇嫩欲滴。
画师早就备好画架,承安当仁不让由她开始作画,我看着南宫彧移不动的眼睛,心里苦笑一下,此番争奇斗艳无非是想留住君主目光,一下子失了兴致,趁旁人不注意我便独自一人走到远处的梅树下,漾姒湖的红梅与我宫里的一样傲然盛开,独立风雪,暗暗隐隐的香气驱散烦闷,我拽过一枝细闻,难怪人说香自苦寒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有妃为良(一更)
(全本小说网,。)
漾姒湖结了厚厚一层冰,白栏杆,红花垂,竟像是神仙幻化出来的幻境一般,想我也多时不曾细细欣赏如斯美景。
正在遐想观赏之时只闻到清清爽爽的迦南香气,我便知南宫彧走近抒。
“不想作画?”
我微微笑着:“却是不想。”
“为何?带”
“摆好姿势等待他人作画怎么也不及捕捉的灵巧生动。”
“也好,你如此普通姿色确实不宜画进画布。”
听着他戏谑的讥讽我倒没多放在心里,只是含着清浅的微笑不再言语目光注视着栏杆下结冰的湖面。
“记得第一次在太子府与你对话,我们也是冬季在湖面上散步的。”
“是啊,没想到一晃就是几年,那时候我还自称民女,现在要自称臣妾了。”
我仿佛看见当时月光下,他走在我前面的身影,后面是我踩着他踏雪的脚印,谁能料到短短几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每一次的邂逅都是前生为今世做好的铺垫。
“明楼……”
承安在身后喊她,我没回头去看。
“画好了吗?给我瞧瞧如何。”
转过身看见他们并肩含笑看着画布。
“明楼觉得怎么样?”
“不及浮儿分毫……”
他尚未抬眼,扬声而出,承安羞涩的委婉:“明楼取笑浮儿。”
我这个多余的人不适合在他们柔肠百转之时存在,不说告退举步走回月宸殿。
大概是宿醉造成,我病倒了,伤寒来势汹汹,每天都浑身酸软困乏,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转,南宫彧来探望过一次便再无消息。
后来弄琴打听到,边境动~乱,周边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对抗寒晏,皇上每日都和大臣商量战事到夜深,本就身体积弱再加急火攻心,一时卧病不起。
这日较前几日好了些许,我披着袄卦起来走动一番,有宫人来禀说是三皇子新纳的良妃求见,我和槐华面面相窥,自打她入宫我就没见过她,此番求见不知意欲何为?
槐华上前低声说道:“主子若不想见,奴婢就去回了她,身子还未见好哪有精神头应付她。”
我从塌上起身,换下家常衣衫,槐华上前帮忙打理:“我和她素无交集,她能贸贸然求见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且宣她进来吧,我也想看看这个良妃到底是何等人物。”
我在正厅接见,以显示我与她的生疏,她完全不是我想像的样子,南宫询向来喜爱艳丽风情的,她却完全不同,虽然不纤弱却恰到好处,清清淡淡,她的样貌眼神让我有一丝好感。
此等人物想必手段也是极其不同,能让好女色的三皇子转了性子。
我冷眼打量,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寒暄让了座,下人送上茶水,她只不说话,浅笑盈盈的望着我,突然她头上的发簪撞进眼帘,我有片刻的失神,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对着一众宫女说道:“你们都到殿外候着吧。”
等宫人散尽我起身走到她眼前,她还是对着我笑意盈盈,我停在她面前直愣愣看着她头顶,见我此般模样,她莞尔一笑径直取下发间的簪子,拿在手心里摩挲:“看来宸妃还识得这支红宝石扶桑。”
我怎会不认得,几经辗转又让我见到这支发簪,它是我们这群人历经千帆的见证,它的两届主人都与我有着密切的联系。
她缓缓抬手将发簪递与我,紧接的委身跪地,我被她吓得后退一步,忘记了询问。
只见她抬起头正色说道:“宸妃是雪主子的恩人就是奴婢的恩人。”
我始终处在懵然状态,须臾扶她起身:“你认识雪娃?”
“何止是认识,雪主子曾救过奴婢一家的性命,奴婢原是楚夏茨州长史之女,因父亲得罪左司谏被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父亲下狱待斩,所有家眷贬为官奴,雪主子说第一眼看见奴婢就能想起当初,她以小公主出生为由得以保全父亲性命,又把我留在她宫中多番照拂。”
想不到如今的雪娃也可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可这样的荣耀却是我们一步一步迈着沾血的脚印走过来的。
我拉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你入寒晏皇宫是否自愿?”
她凄凉一笑:“自是当然,雪主子对奴婢知无不言,她之前的种种遭遇奴婢比任何人都清楚,奴婢是主动提出远赴他国只身入皇宫的,一开始雪主子不忍,可奴婢能得此报答恩情之机实属余生万幸。”
“这一步踏进你便没了回头路,就如当初我反对雪娃留在楚夏一样,宫中的尔虞我诈,百般迎合都让人身心疲惫,你们又何苦前仆后继。”
“奴婢明白,可余生亏欠一样催人心肺。”
我叹口气,深知一切都无法挽回:“雪娃她还好吗?当初我离开之时对她怨怼责怪,想必这些日子她都不会好过。”
她含笑宽慰:“主子说,她的知己不是真心怪她,是不忍看着她受尽折磨,如果这份情义都不能理解,她也不配与你称为姐妹。”
一股温热想要冲出眼眶,我知道她是了解我的如同我了解她一样,其实我耿耿于怀的只是不能站在她身边为她分忧解难而已。
“主子让我和宸妃说,让你大可放宽心,楚夏帝并非贪恋美色之人,对于主子当初的照顾一直感念于心,皇上待主子极为宽宏宠爱,主子现在除了报仇再无憾事。”
“她终究是放不下,又将你拖累其间,想必不是真的如她所说安心无愧的。”
“奴婢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奴婢来寻宸妃,一是想你在宫中对我能够暗中照拂,二是凭你我之力扳倒三皇子要事半功倍的多,毕竟我现在是在南宫询身边,他的一举一动始终还是比旁人看得真切一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