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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竟能清楚我割在手肘之处的用意,不由心生感激,可我毕竟一个女儿家,若是让他多次上药包扎,想必定会漏了陷。
我含笑收下药物:“多谢张大人,我自己换药便可。”
听我这么说,他也不好强求,转身走出去,拉开衣袖,丑陋的疤痕赫然呈现,尚未结痂,还有殷殷的血迹渗出,好在此时穿的厚重,一时没被发现,想想我这满身的疤痕,心内一阵苦笑。
还未等包扎完毕,就有人打了门帘闯了进来,我戛然停止手上的动作呆愣的瞧着同样惊在原地的南宫彧。
他大步上前,一手将我的手臂拽过去,凌冽的眼睛开始变得猩红:“谁让你这么做的?竟都瞒着本宫,这帮奴才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忙起身安抚:“殿下何必迁怒他人,事出紧急,那冰莲只有人血能做药引,不过就是多留一道小小的疤痕,我若执意如此,谁人好拦阻,莫不是殿下嫌弃臣妾身上这些丑陋的疤痕了吗?”
他怒火中烧,粗鲁的为我上药包扎,一句话不再言语,紧皱的眉头宣泄着他的不满。
“我就说怎么就两天的光景,你便病的那么重,私下里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还有我不知道的吧?”
我讪讪笑着:“确实还有……用嘴喂你服药,还把殿下衣服扒光,搂着你睡了一夜,这些殿下是不是也要治那起奴才的罪啊?”
他听后猛的抬头,片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那本宫可是亏了,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竟是错过了。”
我嗔怒的放下衣袖:“殿下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如此,就该任你烧死。”
他忽的将我搂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细语:“你为我做的这些,我都记在心底,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加倍偿的还。”
寒晏二十四年四月初九,寒晏二十万大军于九重青石崖伏击三国三十万大军,不费一兵一卒便使三国的军队溃不成军,寒晏将士势如破竹,乘胜追击,直取虏马坡,最后攻占曲镇。
三国见大事已去,上缴降书,割地赔偿,年年供奉,自此,历经近半年之久的虏马坡一役,南宫彧所帅的二十万大军以少胜多大败四国三十万大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凤凰于飞(二更)
(全本小说网,。)
南宫彧带着大军驻扎曲镇,虽然历经战乱之苦,百废待兴,可熄灭的战火终于让城中的百姓卸下倦怠的疲惫惆怅,紧张慌乱,我们见到了依旧忙碌诊症的卢治,南宫彧拨了粮草银两给灾民重建家园抒。
一日得了闲,南宫彧带着我们众人回到军营,虽说刚刚大获全胜,将士们却一刻不曾懈怠,只是人人脸上添了喜气,再过几日,大军要返回雀城,军中上下都期盼着与亲人重逢团聚。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校场大点兵后,南宫彧气宇轩昂站在校场最上方的点将台慷慨陈词:“此次胜利得众将士的浴血奋战,皇上急传口谕,凯旋之日人人嘉奖。”
望着高昂的士气不断呐喊:“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心内随之激起涟漪一片,点将台上的飒爽英姿便是我的夫君,与他执手相看,一片秀色江山,不虚此生此行带。
只见他手一挥,定定的指向我:“她,就是本宫的宸妃,此次冒着性命之忧,颠沛流离远赴沙场,就是为了让本宫漂亮的打场胜……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我南宫彧以天地为媒,江山为聘,日月为鉴,从今日起,玄非鱼便是我南宫彧的太子妃。”
四周响起高亢的呐喊,我仍处在呆愣的状态,无法应对这突然的封赏,我就傻傻的看着南宫彧走下点将台,一步步迈向我,他于烟沙滚滚中的身姿从未有过的俊逸劲朗。
他过来牵起我的手:“条件有限,本想给你一个隆重的大婚之礼,可是我等不及了,虽然还是没有凤冠霞帔,鼓乐烟花,等回宫之时,一一补上,此时也只有这个可以送你……”
他手一摊,路远便将一帧卷轴递与他手上,他反手转赠于我,我依旧望着他,手上却一刻不停的解开轴绳。
婚书!一纸轻薄的婚书,却是载满无限深情,他没有下旨封妃,而是拿了婚书求娶,看似轻薄的一纸,却是令我从此与他并肩而站的厚重。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原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他竟将凤求凰的诗句写在婚书上,眼里蕴了温热抬头瞧向他,他噙着笑意静静的注视。
“这是哪门子婚书,殿下,还真是不拘一格……”
听了我的话他哈哈大笑,转身对着三军将士喊道:“今晚营地夜宴,以贺本宫求娶之喜。”
三军将士举剑高喊:“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千岁千千岁……”
自此我从原本的一介奴婢跃居太子妃之位,夜晚燃起的堆堆篝火代替了绚烂的烟火,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满足,并不是因为显耀的地位,而是我能与他真正的并肩相携。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々萋萋,雍雍喈喈。
由于我俩身体都在康复之中,他便紧紧拥着我坐在不远处看他们的将士们饮酒庆贺,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
卢治和小五倒是没少喝,还时不时的走过来向我们敬酒,小五打着酒嗝,一脸的喜气洋洋:“以前在军中我从不饮酒,此次不同,这喜不得不贺,小丫,我敬你,祝你余生幸福美满。”
说着仰脖将坛中之酒倒入口中,然后又跑到将士身边继续畅饮。
南宫彧拉着我的手问:“此时虽是春天,夜晚还是寒凉,你可受的住?”
我点点头,靠在他肩上,柔言说道:“甚好,没有比此时更好的了。”
他轻笑出声,拉起我,我抬着脸相问:“去哪里?”
“带你去一处好地方。”
我俩拉着手,上了一匹战马,将我裹在他的锦袍里,暮春夜晚的风有丝丝凉意,带动青丝飘扬。
我回过身看看营地,再抬起脸询问:“咱们扔下他们就这么跑了,合适吗?”
他竟然俯下身子啄了下我的嘴唇:“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管他们,让他们自行取乐去。”
我回转过头,幽寂的狭长小道,两旁树木已经抽枝发芽,再有一月应该已是郁郁葱葱,其实原本打算回宫之后,便将我的身世言明,我不想与他之间再存有任何隐瞒欺骗。
正在寻思要如何开口对他讲,他空寂低沉的嗓音传来:“这个洞房花烛夜欠了你几年,可我们的身子之前都遭受过重创,再忍一忍,等回宫册立大典的时候,我一定圆你一个完美的大婚之礼。”
本能的带着一丝羞涩,好在他看不见,不然又不知道被他如何取笑:“臣妾不用忍,臣妾没有殿下那么多想法……”
我听到身后传来痴痴的笑意,遂住了嘴,一路感受夜幕下的苍劲。
行了十几里路,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风刮起一阵腥甜,我见过江河湖泊,清泉池塘,唯独没见过大海,上次北上罗杞原定的水路由于承安的身子改成陆路,一直未能亲眼见过它的浩瀚壮观。
我像个兴奋的孩子甩了他的手,直奔岸边,夜幕下的深海如同墨染一般,海浪撞击着岩石,生生冲撞心房,又一***推送至沙滩。
他缓缓走近我身边,拉起我微凉的软手,我目光晶莹侧着头对他微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海,好壮观啊!”
他笑笑,将目光投射望不到边际的深处:“北方少海,等有机会带你南下,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看到。”
他拉着我坐到远处的堤岸,紧紧将我裹在怀中,我们谁都不说话,侧耳聆听波涛的怒吼。
这样的相依相偎马上又要结束,回到宫里就像被再次囚禁于牢笼中断了翅的小鸟,而我与他中间隔着他的东宫和数不尽的规矩。
我一动不动,低声细语:“明楼擅自立妃,想必回到宫中又是一番波涛汹涌。”
他挪了一下身体,将下颚抵在我的头顶:“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只需好好做你的太子妃,你如今在军中和百姓中的威望甚高,想必父皇母后也不会多做阻拦。”
“其实我担心的并非他们……”
我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忧暗淡,他轻叹一声:“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是担心浮儿会多做为难,我会同她把话讲清楚,这辈子终是我负了她,如果她愿意我绝不亏待她,除了这颗心,她想要什么我都予了她便是。”
如果真能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承安的个性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她一直将明楼视为己有,又岂会因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善罢甘休的。
原本她一直高高在上的俯视于我,当得知我此时已跃居她上又要做出什么样激烈的行径?里外为难的子今又该如何自处?
我久久不曾开言,南宫彧略低了头看我:“我以为你睡了,要是乏了就先闭会眼,再过两个时辰就能看见日出,然后我们就要启程回寒晏了。”
我确实有些困意,却不愿浪费和他单独在一起的分分刻刻。
“想当初坠崖落难军营,民间早就传闻我已非完璧,若是真的,明楼会在意吗?……”
他半晌没出声,我的心莫名骤紧,许久才听他缓缓说道:“这几年,你我分分合合多少次,有时候我也问过自己,既然彼此伤害痛苦,不如就此撂开手,可每次分开后,我都难再拾欢颜,我想没有什么比见不到你更让我痛苦了,所以,我不打算再放手,你也别想着再逃开我身边。”
我暗自欣慰畅快,牵起嘴角偎在他怀里抬头望他:“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终于露出绝美的笑容,俯着身吻我,这记吻温柔绵长,任我们谁都不想结束,以天荒地老的姿态宣誓着入骨的柔情。
当我们赶回营地之时,已经拔营预备启程,卢治不善骑马,便被安排与我同一辆马车,刚要上车一眼瞥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亦步亦趋,唯唯诺诺。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卢治看着我的表情再回头瞧瞧举儿,无奈的摊手苦笑:“甩不掉了……”
“他爷爷呢?”
“前几日过世了,我好心出力出银子给安葬了,结果摊上个大麻烦。”
看着举儿委屈的撇撇嘴,泛红的眼睛马上就能挤出水来,我赶忙拽到身边,笑着对卢治说:“先生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翻了我一眼:“你不卖乖,你倒拿回去养。”
“有何不可,举儿,姐姐带你回宫可好?”
我矮了身子问举儿,没料到,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不,举儿要跟师傅学医术。”
“停,你少来这套,我可没答应收你当徒弟。”
卢治佯怒的瞪着双眼,说着不顾我们抬腿上了马车,我无奈的摇摇头,将举儿也抱上马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六章 红衣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