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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他始终量定着步伐,我莞尔一笑:“就如当初我发现你就是我在洗月泉救下的那人一样,又是我先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当时的难以置信想必你无从感受,这是灭族的死罪,我怎敢向任何人提及。”
他依旧是不做声,我却也不甚在意,如同说给自己听一般。
“所以我一直想要从你身边逃离,就因为这份感情太过深厚,深到害怕,我不知道命运为何会同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我独自撑的好苦……”
大概是我情不自禁,有些哽咽的声音让他的身子微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前行,不知不觉我们便走到漾姒湖。
湖水依旧澄清碧蓝,湖面上仅有微波荡漾,他停在栏杆处,我贴近他身边,手扶住玉石栏杆,栏杆上丝丝凉意缓解不少燥热心焖。
“记得冬天你找了画师为我们作画,那时候我虽也是你的妃子,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你身边的借口哪天就会消失,直到我听闻你被困战场,我才知道,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你……”
这样的话我从来没对他说过,自己都觉得有一丝难堪,微笑着低了头:“我一直隐忍对你的感情,从开始你就有你的太子妃,有承安这个心之所钟,我不该对你抱有幻想,我不该让自己泥足深陷,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世一双人,你给不了我的。”
他叹出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他能听见去几许,可我就想要把所有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一股脑的抛给他。
“当我在你的书房看见你亲自为我画的丹青,我便不再犹豫,我知道我是逃不掉了,也不想再去逃,每每为了逃离你身边我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既然命运让我去承受,我又何苦不自量力的去挣扎。”
我轻轻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与我面对而视,他缓解的脸色让我略微心安。
“记得我们回来前的那个晚上吗?我当时就决定要将一切的隐瞒统统讲给你听,可又是晚了一步……不管我是玄非鱼也好或是灵烟的圣女也好,我这胸膛里的一颗心,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为了掩饰我惴惴不安的心跳,我踮起脚尖吻上他柔软芳香的嘴唇,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显然呆滞了片刻,紧接着便一把将我死死的搂紧怀中,迫不及待的汲取我的芬芳。
他的吻从霸道掠夺到最后的温软绵长,似乎我只是想要确定,他对我的心从未因为什么而变得动摇。
当肺内吸进凉气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最动情的时刻将我拉开,我睁开眼,无辜的望着他,他的脸色并未因我的主动而缓解。
“母后早就获悉你的身世才将你纳入东宫的吧?”
他面无表情冰冷的问,我并未出声只是点点头。
他放开我,双手插到背后,不与我平视:“原来如此,为何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晓?”
我并不想变成这样,我原打算回宫后便将一切向他坦白,可终究还是没等到,忽然想起承安说的明日将送我一份大礼,她离开前笃定的笑容,不禁让人心生寒颤。
他转回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挥挥手:“罢了,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且回宫,我想静静。”
即便有千言万语,此时我也只得依言退下,行至花园拐角处,正好遇见行色匆匆的路远,见了我,作揖拜礼:“参见太子妃。”
“起来吧,可是寻殿下?”
“正是,不知太子妃知不知道殿下何处?”
“在漾姒湖……”
他道了谢刚要抬步,我喊住他:“何事这么急?”
“回太子妃,皇上召殿下前去煊政殿议事。”
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皇上深夜召见南宫彧,大概正是为了今日朝堂众大臣联名弹劾南宫询一事,便嘱咐了路远快去,独自一人回到月宸殿。
回到殿中只见到槐华,我边走边问:“舞墨弄琴呢?”
“奴婢刚刚吩咐弄琴去膳房煮些宵夜,舞墨晚膳后告了假,说身子不太爽快。”
我皱着眉点点头,让槐华将熏香熄了,打开窗子透透气,心思繁重,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吗,三更十分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索性披着长衫起来,睡在外间软塌上的弄琴也披着外搭走进来,点燃灯罩下的蜡烛。
她倒了温茶给我,喝着茶水对她说:“你且去睡,我想自己呆会。”
她临走之前叮嘱我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喊她。
我推开房门站在檐下看雨点啪嗒啪嗒落下,这样安静的夜晚想必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
忽然黑暗中的一个黑影吓得我一惊,本能的躲在石柱后面,屏息凝气的观望,黑影似乎怀揣着什么左右观望,我踏着小碎步远远跟在后面。
因为不确定到底是谁,所以不敢太过上前,跟到墙角只见黑影扒开一块大石,那里面竟是不大不小的一处破洞,我倒吸了口凉气,始终还是防不胜防,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些勾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舞墨之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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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身影居然是我一直信任的舞墨,心底升起的寒意带动了我的愤怒,我如幽灵鬼魅一般现了身,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向我所在之处走来的身影。
我的突至竟让她吓跌在地,我踏前一小步,笔直的俯视她:“怕成这样,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抒”
她青白着一张俏脸,咬着下唇,突来的惊吓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来人……”
我向着院内大喊一声,片刻出现几个穿戴齐整的侍卫,我冷冷的吩咐:“将她压到内殿,谁敢声张,提头来见。带”
槐华弄琴听到声响,快步赶来,看着瘫倒在地的舞墨,也一时没了主意,我率先走回寝殿,后面是被押解的舞墨和紧紧跟随的槐华弄琴。
进了殿门,我便吩咐弄琴出去探风,将一众宫女和內侍牢牢看住,槐华将殿门紧紧阖上。
舞墨跪在地中间俯着身子垂着头,我一声冷笑便让她浑身战栗。
“抬起头来。”
她闻言缓慢的抬起头,眼睛却一直看着地上。
“怎么?不敢面对?本宫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她颤抖着肩膀却倔强的不去言语,我耻笑着说道:“我倒想看看你这份骨气能坚持到何时,槐华,吩咐暗侍将她乡下的亲人都给我带回月宸殿,一个不落……”
一个不落四个字我说的冰冷决绝,只见她忽的泪水直下,双腿跪在地上一步步蹭到我跟前,手攀上我的膝盖:“主子,要杀要罚奴婢绝无怨言,请主子饶了奴婢的家人。”
这句话反倒让我怒气更胜,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站起身,对她狠狠说道:“家人?本宫待你如何?当日不惜以命保你,何曾没将你看做家人,如今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连同外人来谋算我?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这么焐都焐不热?说吧,你真正的主人是谁?究竟她给了你何等好处?”
她只顾饮泣,却还是不敢承认,槐华上前一步,甩手给她一记耳光:“你个贱人,主子待咱们这样好,你却背叛她,你以为,主子倒了你就可以另攀高枝儿去了?枉我平日里看你稳重聪明,却不知也是个蠢人,你觉得哪个宫会收留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
“槐华不用和她多说,她既一心维护她的主子,本宫也只好成全她,黄泉路上有她的家人陪着她,也算本宫顾念旧情……”
没等我说完,她再次扑到我身上,声泪俱下:“奴婢死不足惜,因家中举债难偿,自幼便卖给一个傻子做填房,多亏了恩人相救,还清了债务,还将奴婢带进宫内,一家人才算有了今时的日子。”
我抽出身子,转身回到软塌上歪着,继续听她讲述她的故事,她蔫了身子,止了泪水,依旧有哽咽之声。
“奴婢不是缺心少肺之人,主子待奴婢的好,奴婢怎会感知不到,主子为了救奴婢出王府,不惜以身试法,结果罚跪于庭院,这些是奴婢用命都无法偿还的,可是当初来这月宸殿,奴婢就知道,恩义不能两全,奴婢也曾想一死报答主子的恩惠,可家中年迈的爹娘,年幼的弟妹再无人照托,奴婢一死不要紧,想必家人也终究保不了平安。”
我从软塌旁几案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绢帕,扬手摔在她面前:“你的恩人想必就是醇熙殿的醇妃吧……”
她战战兢兢拿起绢帕,里面包裹着一粒耀眼的祖母绿,我轻笑着出声:“怕是你自己都不识得这粒祖母绿吧?”
我起身缓缓来到她身侧,一手将她的手腕拽过来,腕上的跳脱是紫牙乌,我细细端详,对着一旁的槐华吩咐道:“去她房里搜,应该还有一个祖母绿的跳脱。”
槐华片刻不敢耽误,不一会就拿着金灿灿的跳脱进来,我抬手接了过来,果真上面缺失了一颗祖母绿的宝石,我将绢帕上的宝石轻轻镶入其间,抬眼对她一笑:“你还有何话要说?”
她一副大势已去的颓败,瞬间瘫倒地上,不再求情,不再脱罪,我站直了身子,依旧矗立她眼前:“本宫不管你是为了报~恩或是别的,于我来说,你就是个叛徒,本宫以心相待换你如此回报,你让我如何饶你?对你,也就如这跳脱上那颗缺失的宝石,本宫也会将你弃之……”
我顿了一下,向门口喊了一声:“来人……”进来两个侍卫。
“将她带下去看好,明日本宫自会禀告,待皇后娘娘治罪。”
看着侍卫拖着她失了魂的身体,我倒不觉得畅快,难道世间真的已无可信之人?纵使你百般交心相护,最终依旧沦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雨虽小,却淅淅沥沥不曾停歇,天际泛着青白,再有一个时辰便是早朝,我手拄着痛疼欲裂的脑袋,没有丝毫困意。
槐华复又进来,我启声询问:“外面如何了?”
“挺平静的,弄琴吓得不轻,不错眼的看管余下的人,奴婢去那老槐树看过了,果然被人动过,有新土翻过的迹象,里面的药渣不见了。”
头越发的疼起来,这就是我选择留在宫中的代价,时时刻刻如履薄冰。
“亏得主子早就命奴婢将树下的药渣换成滋补的,不然就出大事了。”
我长叹一声:“未必,虽我早就猜到舞墨是承安的人,只是这半年事情太多无瑕顾及她,有时真的希望只是本宫多疑误解了她,就连她都不知道,我此番这么做实则是为了保她……”
“奴婢怎会不知,当初主子将此事告诉奴婢,奴婢就时常留意,主子心善,不想看舞墨泥足深陷被人利用,所以一直都未揭穿。”
我叹了气:“忠义两难全,本宫理解她的两难,也知道即便这种情况下,她也是百般周~旋我和承安之间,之前很多时候她都可以按承安的吩咐对我下手,可是她始终还是没这么做……”
槐华眼眶泛红:“主子的恩情舞墨会懂的,主子明是囚禁,暗则保她性命,主子怕一旦东窗事发,醇妃会暗下杀手。”
我疲惫的闭上双眼:“眼下,本宫身边也只有你这一个可靠之人,若没了你,本宫还真是孤立无援了。”
听了我的话她扑通跪下:“奴婢知道舞墨的事让主子心寒,奴婢更知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