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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她扑通跪下:“奴婢知道舞墨的事让主子心寒,奴婢更知道,如今这月宸殿是一损俱损,奴婢和主子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若不是主子步步为营,恐怕早就被人谋害殒命,更何况主子从来都不是心狠之人,奴婢甘心折服。”
我拉她起身,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自打你在殿下面前故意将苛待之事泄露,我就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处处小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那以前我就打探过,你本是已逝孝敬太妃的贴身侍婢,就因不肯背弃仙逝的主子才被发配到掖庭,我被册立为妃的时候便求了落棉姐将你要来这月宸殿,想想当时还亏得我谨小慎微。”
“奴婢能出了那掖庭都是主子的恩德,奴婢又怎会不知主子的意愿,打奴婢进了这月宸殿心里眼里就只有主子一人了。”
我又叹口气:“可现在我却不知道,将你弄至这月宸殿是对还是错,只怕这个困局是今生都无法解除,又何苦拖你下水。”
她反而一笑过来安稳我:“主子就是心太善,你我主仆一场想必也是上天给的缘分,不管怎么样,奴婢都无怨无悔。”
我也卸下今日的愁苦,对她展露笑颜:“你放心,不管如何,到最后我都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话虽说的轻松,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要怎样保他人平安,看着泛白的天色,真正的暴风雨恐怕将要正式来临。
我只斜靠在软塌上略微眯了一会,待惊醒时天已大亮,屋内空无一人,舞墨被关押,弄琴看守月宸殿的一众下人,槐华早早让我打发出去探听朝堂的动静,这个月宸殿从未有过的落寞孤寂。
推开寝殿的大门,乌压压的云层遮了头顶,已经开始淅沥的下起小雨来,我坐立难安,不停的在殿内踱着步。
一瞥眼瞧见槐华用手遮着头顶,疾步向殿内跑来,我迎向她,不等喘息便问:“如何?”
她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敢停歇:“成了……”
这两个字顿时让我失了重心,一个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槐华立刻上前扶住我。
“主子莫要心急,听说昨夜议事一直临近早朝,奴婢片刻不敢耽误守在大殿外。”
我这才仔细看她,雨很小,她却浑身湿透:“快去煮些姜茶喝了,换身衣服,虽是初夏,淋的久了也仔细着了风寒。”
她退下换衣服,不过一会便又折返回来,边擦着头发发边说:“近百位大臣联名弹劾,任他三皇子神仙转世也躲不过去了。”
可不知为何我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都是他平日造孽太深,如今这般境地早在我意料之中……”
正说着便听有人回禀,小五在殿外求见,我忙命人招他进来,先是叩拜,我吩咐赐座上茶,他也是一脸欣喜。
“是殿下叫你来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章 中宫会审(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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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语气也变得轻松:“殿下大概是怕你惦记,早朝一结束就找个借口让我来月宸殿。”
我浅笑一下:“亏他这么忙还惦记我这里,刚刚槐华有打听到是定了罪,却不知定下个什么罪名?”
槐华上了茶,退出殿外,小五品着茶一副悠然的神态:“无外是早先咱们想到的那些,通敌叛国,谋害皇储,条条治他死罪,不过皇上始终顾念血脉,尚留他一条性命,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雀城。”
我早已料到,无论什么样的罪名都难一举要了他的性命:“就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带”
“你若是担心,大不了我派人在路上了解他便是。”
我摇摇头:“怎么说他始终都是殿下的亲弟,尚且留他一条性命,你派人时时关注他的动向,若他还是不死心,想着复辟再了解他不迟。”
小五无限感慨的长叹一声:“一介皇子落得如此地步,想来也是令人唏嘘的,洛晴说,当我岳父接到你派人传的讯息,当日就将所有罪证呈给皇上,五千禁军将他和他的部下全部扣押,皇上震怒,差那么一点就要了他的命,这辈子想必他要翻身,已是不可能了,那时我们身处凶险战场,这皇宫内何尝不是艰险万分。”
“是啊,好在没什么闪失,不然真就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小五低着头饮茶,轻皱着眉深思,我便问道:“不知良妃皇上要怎么处置?”
“南宫询的家眷都随他发配了,只是这良妃是你临走时,特意嘱咐了洛晴必保的,虽说她揭发有功,但于皇上来说,也是背叛了他的亲儿,眼下虽不必远赴边疆,但皇上已赐她落发为尼,三日后便逐出宫去。”
“保住性命就好,她若还跟在南宫询身边,想必也会被折磨致死,对了,还是没有玄璃的消息吗?”
“没有,这雀城我已搜遍,怕是知道事情败露已逃出皇城。”
我站起身,窗外的雨点渐渐变得急骤:“他若是真逃出去了也好,我心里倒是希望他能带着落棉姐,找一处安稳的地方落脚,从此不理朝堂江湖之事,好好将孩子养大成人。”
小五欲言又止,我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等候,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落棉姐的事,为了堵天下人之口谎称她暴病薨逝,可是这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真相,加上玄璃的事,连天山眼下是重兵围守,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保得了太平?”
他一家老少都在连天山,怪不得他时时担忧,可那也都是我的亲人,我的故土,我和他的心思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你大可放心,你如今屡立战功,又有雷家做后盾,再加上殿下对我的承诺,皇上也不会对灵烟怎样,派重兵把守也不过是做样子给朝臣们看的。”
听了我的话,他略感心安:“洛晴这几日身子不适,那我就先回府了。”
“快回去吧,槐华……”
见槐华进来,我便吩咐道:“将前日得的千年人参和灵芝拿来。”
我又转身对小五说:“府里一旦缺什么,只管派人进宫和我说,这是第一胎,一定要好好调理。”
他道了谢回府,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阴,雪娃,我终于为你完成了心愿,你付出一生的幸福无非就是等待这一天,而此时你的心情是兴奋或是落寞?
雪凌和孩子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只是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又该如何计较?回头想想,一切的得失真的值得吗?
不过双十年华,我们已历经沧桑,柔软的心房架不住利刃一刀刀剜剐,直到结痂变成坚不可摧。
舞墨的事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长久的关押不是办法,可一旦被皇后得知,想必她也是保不住性命。
我是恨她怨她,却也并非丝毫不去顾虑一场主仆之情,或许,我能将她早早打发出宫,再与些银两,让她和家人一处,过着平稳的日子,也算是我最后的一点情义。
从窗棂的缝隙渗透进来少许雨水,槐华忙垫了棉布,肩上的伤口奇痒无比,想必南宫彧现在也同我一般,饱受创伤之苦。
当年南宫询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疤痕,又要辗转多少个春去秋来,才不再滋扰?真希望这座巍峨的宫宇从此能够太平无波。
刚用了午膳,小宫女进来回禀:“太子妃,皇后宫中来人相请。”
我忙簌了口,换了一身衣裳,坐着肩舆来到乐慈宫。
阴雨湖南,宫内点着烛火,有股淡淡的檀香,我在门口轻轻跺了几下脚,脚印留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宫女上前收了槐华手中的帛伞,引着我们走向正堂。
我有些纳闷,每次请安召见,曲兰罗一般都是在内寝,今日为何到了正殿?
正恍惚中,便瞧见正殿主位就坐的南宫真明和曲兰罗,我赶忙迈着小碎步上前请安:“臣妾参见父皇、母后。”
没人叫我起身,空气万分凝重,我不敢抬头,屏住气息垂首俯身。
“太子妃,朕问你,你是否通晓歧黄之术?”
我心下一惊,赶忙又深蹲了一下身子:“回父皇,臣妾只懂得一些皮毛,都是幼时伯父行医时耳濡目染了些许,实在谈不上通晓。”
“哦?真的只是这样吗?”
“臣妾不敢有所隐瞒。”
南宫真明向来对我都算和蔼可亲,不知为何今日会这般冷眼厉声,余光身侧还是苍白孱弱的承安仿佛带着嘲讽的讥笑,看着我一派狼狈。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日她说,将要送我一份大礼,虽不能笃定这份大礼到底会是什么,却感知必将是我最为忧心之事。
“那朕再问你,前太子妃到底因何而死?”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四肢僵冷,冷汗倍出。
“回父皇,宫中御医说,前太子妃是死于孔雀胆之毒。”
“可朕怎么听说不是这样……”
我忙跪下,暗地里深深呼吸,不可自乱阵脚,我自认为落棉之事处理的小心周全,莫非此事真的被承安发现,以致告到皇上面前?或许都只是他的猜测,想我做事已是万般小心,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正在此时,外面传唱,太子驾到,我不敢回头,只感到他经过我身边略带雨水香气的衣襟。
“不知太子妃犯了何事?惊扰到父皇母后?”
自从知晓我的身份,我便一直没再见过他,晨起之时他暗示小五向我传递消息,我就知道他已经原谅了我的隐瞒之过,可短短的几个时辰,难道又要再次面临命运带给我们的离间考验吗?
“具体的还是让子浮对你说吧,这东宫没有一日消停,本宫都觉得烦了。”
果然是承安,可我料不定她到底知道我多少事,南宫彧越过我身前走向承安语气有些冰冷厌烦:“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承安扑通跪在离我不远的地上,略带委屈娓娓诉来:“并非臣妾多事,只是兹事体大,臣妾不敢再瞒。”
“到底是何事?”
“殿下可知,孟落棉她还活着?”
我如同雷击,果然这就是我最为害怕之事,这件一直隐藏我心内不安的隐患终于要破水而出了吗?我完全失去了调解能力,只能费劲力气跪直想要瘫倒的身体。
许久没有声响,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任谁听来都是震惊难以置信的吧。
“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
南宫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说道。
“殿下不信,大可问问你的太子妃,臣妾有没有一字冤枉她,臣妾不想殿下再受她蒙蔽,被天下人耻笑……”
半晌,我的眼前多了一道暗影,我看着地上那双毫无尘垢的靴履。
“子浮说的你可有听懂?”
我抬起头,仰着脖子直视他:“臣妾听懂了,也未听懂。”
“说!”
“是臣妾将落棉姐下葬,那也是殿下看在我们主仆的情谊应允的,她殁的时候,宫中太医,一众婢女侍卫都可作证,臣妾实在不知醇妃是何用意。”
南宫彧不接话,紧紧盯着我,我从他的眼里分明看到不相信,这比什么都来的让我痛苦。
承安不得命令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指着我:“我多番暗示,原本以为你可以知错悔改,主动招认,想皇上皇后仁慈,殿下对你疼爱有加,定会饶你不死,可是你仍执迷不悟。”
“醇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