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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他一身才华,听先生说过他的聪明才智不在你之下。”
楚云衣始终一副淡笑悠远的样子不言,酒儿不时的挪动她那双小短腿跑到他怀里坐着,他也只有对着酒儿才表现出一副不同的神情。
撤了酒席,我与卢治在院中赏梅,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札递与我,看后我惊讶的问他:“巫蛊志?这是当年非鱼赠给先生的,如今是要归还吗?”
他挑挑眉露出洁白的牙齿:“当年我就说过是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有了能力保护它的时候自是归还,我想现如今你能很好的珍藏你母亲的心血。”
捧着巫蛊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辗转多年又回到我手中,拿着它我便能想起还未破解的百年血咒,那关系到我女儿的一生命运。
“我听说过百年血咒,也研究过巫蛊志,你可想到破解之法?”
我颓丧的摇着头:“还没想到,娘亲应该是知晓的,她始终不肯告诉我,想必破解之法极其残忍,或许会伤到我,不然娘亲不会不说。”
“有毒必有解,你也不用心急,我和云衣都会帮你和酒儿的。”
我感激的朝他笑笑,他如茶中君子,虽淡泊而志雅,这世有他为知己也算是一种幸运。
安生过了几日一个消息传来,幽禁宫中的曲兰罗已到油尽灯枯之时,连着几日都未进食,我对她的恨意仍是不可消除,她不进食我便命人灌进去,用最上等的药材吊着她的虚气。
娘亲苦苦挣扎三十年,她如今要用这短短一年就想还清她欠下的血债,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等到的是曲夭夭前来拜见,她挺着大肚子由承安搀扶着,慢悠悠的叩拜,我并未阻止她们,真没想到承安现如今倒是和她走的很近,是寂寞无处埋,还是另有所图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本宫不是免了瑜贵妃的问安,万一身子有什么差池本宫可担当不起。”
“夭夭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你说说看,若本宫能帮绝不袖手旁观。”
“夭夭听说姑母她命在旦夕……”
不等她说完,我厉声询问:“是谁在瑜贵妃面前乱嚼舌根子的?难道不知道皇上有旨让贵妃娘娘安心养胎吗?槐华你去给本宫好好查查,将那起无端生事的都给本宫押到暴室。”
曲夭夭和承安的脸色都表现出大惊失色的神情,自打我封后,一撮小人便在身后兴风作浪,我一直懒得惩处,如今看来这威不得不立。
曲夭夭连磕三个响头:“夭夭别无他求,只求求皇后娘娘赐姑母一死。”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轻启朱唇:“瑜贵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再如何不济也都还是你的姑母,哪有亲侄女如你这般大逆不道的,即便你不在乎,本宫还怕被世间人以蛇蝎恶毒来论断。”
承安撑住摇摇欲坠的曲夭夭,抬起头一脸的不忍:“皇后娘娘发发慈悲,瑜贵妃现在怀有身孕,心情起伏难免波及腹中皇裔,哪怕让她们姑侄见上一面。”
我收起含笑的面容挺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她们:“本宫竟不知瑾妃什么时候变得菩萨心肠了,正如你所说,瑜贵妃现在怀有龙嗣,若有个什么差池,你瑾妃是否担得起皇上的怪罪?”
她一听遂住了嘴不敢再求情,我向着殿外喊道:“来人,护送瑜贵妃回宫,安胎期间任何人不可多做打扰。”
我变相将曲夭夭软禁,实则为了她好,承安不是容人之人,我尚且不知她居心到底为何,不管怎么说曲夭夭肚子里毕竟也是南宫彧的骨血,我还冷血不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曲夭夭走后不多会南宫彧下了朝就来了,直至用完膳也没提及今日晖鸾宫发生的一切,但是我知道他是知晓的,曲兰罗与他有着杀母之仇,而曲夭夭偏偏怀了他的骨肉,我想他比任何人都要两难。
雨前龙井的水是我以前在月宸殿时取的梅花上的雪,封存了多年,口感格外甘甜。
他喝着茶看着奏折,我却知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我将他手中奏折轻轻抽走,他抬了眼看我,细细叠好放在书案上。
“皇上勤政爱民,也该懂得劳逸结合,不如陪臣妾说说话。”
他一笑,瞥眼看看窗外:“也好,外面下雪却是不冷,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
我裹了狐毛大氅,随他走出大门,他接过路远擎着的伞,一众侍卫婢女身后远远跟随。
艳红的帛伞在茫茫雪色之中有着突兀极致的美,我挨着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暖香。
远远看见前方几个年纪很轻的嫔妃正在打雪仗堆雪人,她们穿着单薄,白皙的脸上暗红浮动,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我眯了眼看,不觉一笑:“年轻真好……”
他略低了头看我,腾出一只手紧紧搂住我:“你现在越发的多愁善感,在朕的眼里你始终都是原来的样子。”
我凉凉一笑:“皇上不必安慰臣妾,这世间最可悲的不是红颜迟暮,是不肯面对现实。”
“你才三十,朕长你许多岁,总会老在你前面。”
“皇上是如日中天,不知道臣妾还能陪伴皇上多少年?”
他厉声制止我:“休要胡说,朕是天子,只要朕不答应你死,你就必须好好给朕活着,看着酒儿长大出嫁,你再给朕多添几个皇子公主,到时候朕就将这江山托给他们,与你走遍千山万水。”
我竟对他说的抱有巨大的憧憬,即使我知道想要实现的难度却仍忍不住心思神往。
话语间,那起妃嫔已到眼前,姹紫嫣红着实为这皑皑皇宫添了不少颜色。
许是她们玩的太过尽兴一时未看见我们走近,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倒退着向我们这个方向靠拢,前方的女子见了都惊呆原地,提醒不是,上前不是,直到那个红衣女子撞在南宫彧的身上,才惊得回头注视。
见是我们,吓得扑通跪地,其余的女子也才想起跪拜见礼,南宫彧伸手将红衣女子扶起,冷眼旁观,那女子的羞涩竟是百般柔媚动人,南宫彧只说了一句:“你穿红衣很好看,都起来吧,继续玩吧。”
南宫彧命她们起身,我细细打量,有几个我还叫不出名字,都含着娇羞不时偷瞄我身边俊朗不凡的真龙天子,我竟真的有一丝嫉妒,嫉妒她们的芳华正好,嫉妒她们的天真烂漫。(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绿矾之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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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她们这般年纪的时候正是苦累缠身,想要天真无邪却没那命道。
我俩缓步向前,身后低声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皇后娘娘呢,这般貌美难怪皇上多年衷情于她……”
“我也是啊,听说皇后娘娘当年追随皇上上了战场,我爹说她非一般女子……带”
“不然怎做得了皇后的位置……”
我暗里撇嘴笑笑,南宫彧戏谑着说:“刚刚不是还羡慕她人,此时几句话又心花怒放了?你在她们眼中是尊贵不可侵犯的,更是望尘莫及的。”
“我与她们一样不过都是皇上的女人,只是相识的早些,那起妃嫔或许有日后能够长久陪伴皇上的……这些女子都侍过寝了吗?”
他停下步伐,身后的随从也停住,他转过身与我对视:“不管你信不信,朕心里再容不下多余的人,也不想再碰别的女人。”
我低了头,再抬起时多了一份淡定的微笑:“不是臣妾不信,打从臣妾接掌凤印那天开始,臣妾就知道,明楼再不是非鱼一个人的了,而是这个天下的了,明楼如今九五之尊,延绵子嗣最为迫切,没有香火延续如何能保南宫江山万年相传?”
他不语就定定的看着我,半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非鱼果真有了皇后的派头,也有了皇后的心胸……”
说完再不看我转身离去,我愣愣杵在原地看他雪中走远的背影,本想开解他的烦闷,没想到又演变成这样,我和他之间隔了一个江山……
两天,南宫彧再未踏进我晖鸾宫半步,也未听说他传唤哪个嫔妃侍寝,近日一直呆在承安的保和宫,承安如今的转变怕是最易死灰复燃的吧。
曲夭夭临近生产,我开始着人准备,这凤印接的容易拿稳却是另一回事。
晌午刚过,槐华急急来禀:“娘娘,襄嫔被人暗害……”
皱着眉思忖,襄嫔我是有些印象的,入宫已经三年,宫里人都传她柔静善和,一心专研琴技,她的琴技闻名雀城,我起了身:“本宫去看看……”
到了入云阁,一众侍卫正押跪着一个身穿红色大氅的女子跪在院中,我不过略斜眼一看,径直走入正堂。
那襄嫔听说我的到来,被人搀扶着来跪拜,一双葱葱玉手已是血迹斑斑,我命人给她赐了座。
“将外面的人押上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想是襄嫔的贴身婢女扑通跪在堂中央,不敢饮泣,一脸惊慌失措:“回禀皇后娘娘,奴婢的主子向来深居简出,从未没得罪任何人,前些日子在院中抚琴,不想巧遇皇上,皇上当时只是夸赞了主子一句,这几日茹美人来的勤些,主子和奴婢都未曾在意,可三天前主子的手指开始刺痛难忍,奴婢原以为是抚琴久了所累及的,可是就在昨儿个夜里,主子三番五次被疼醒,并且开始溃烂化脓,天刚亮奴婢正要去请御医就看见茹美人鬼鬼祟祟在主子琴房,一定是她下药毒害主子的。”
这小婢女思维敏捷,字字滴水不漏,眼睛里看不到慌张神色,我不禁暗里冷笑。
“去宣御医。”
垂着眼瞥向地上跪着的茹美人,她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双手紧紧拽住长衫的衣角,凌乱的头发垂到胸前。
“抬起头来,本宫问你,你可有辩解的?”
她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睛不敢与我直视,这个茹美人就是几天前御花园打雪仗的其中一个,我还记得那时的她明媚可爱,眼波流动慧黠,此时已是另一番模样,这深宫还真是噬人骨髓的幽冥司。
“奴婢没做过,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紧张的语无伦次,我轻了声问道:“那本宫问你,你最近可有踏足入云阁?”
“奴婢是来过几次,是喜欢桥姐姐的琴声才来的。”
“那为何今日一早你便来了?”
“臣妾向来起的早,每日清晨都会在前面的亭中舞剑,今早我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便问她出了何事,她说桥姐姐昨夜患了疾病正去请御医,奴婢便忙换了衣服前来。”
“你既是来看襄嫔的,又为何出现琴房?”
“奴婢刚进院中,便听见琴房里有声巨响,便好了信去看……奴婢没做过,娘娘救我,奴婢真的没做过……”
跪着的小宫女侧过头厉声说道:“不是你还会有谁?奴婢还未前去请御医,你便来了,定是你下的毒,早就知道主子病发再次来下药的。”
我站起身,甩了华服的衣摆走到地中间,杵在她面前问她:“你是想替本宫做裁决吗?”
她大概未曾料到我会如此俨乎其然,忙磕头认错。
“去给本宫搜茹美人的院子,任何角落不得放过,她殿中下人各个要审。”
彼时御医前来,细细查验襄嫔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