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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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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她是想保留一丝尊严,众人刚欲退下,只听南宫彧发出一声冷笑,声音黯哑略带调戏:“太子妃是等不及了吗?现在都替本宫下命令了?”

    我们杵在原地左右为难,看着落棉惨白的面孔,我又一次后悔自己所犯下的冲动。

    终于落棉被他逼坐在床榻上:“臣妾不知殿下所言何意,臣妾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无中生有,殿下最好在下人面前自重。”

    南宫彧忽然大笑出声,整个嘉钰殿都充斥着诡异:“不知何意?太子妃还敢在本宫面前大言不惭,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这蛇蝎妇人有胆量在母后面前搬弄是非,没胆量承认吗?你就这么想同本宫圆房,好啊,本宫今晚就成全你。”

    说着一把扯掉落棉身上的中衣,露出杏色的亵衣,一滴滴热泪倾洒,青白了脸庞,用怨恨无助的眼神直直望着这个与她嫁衣红裳,天地合卺的良人,从她眼里我似乎看见心碎的裂痕。

    他三人,一个是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一个是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一个是怕人询问,咽泪妆欢,瞒瞒瞒,到最后恐是,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我被震惊在原地看着落棉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泪水无声的滑落:“殿下是要将欲加之罪强加臣妾身上吗?想必殿下今日这般羞辱是在做给承安公主看吧,还或是宣扬自己的用情至专?自大婚,这嘉钰殿就未曾有过女官,彤使的记录在册,也无元帕做辅证,殿下说臣妾搬弄是非,臣妾倒想问问殿下,可还有是非搬弄?臣妾可以做到不争不怒,殿下是否又能做到问心无愧?”

    落棉想必是怒急攻心,连闺房私密之事,都无所顾忌的冲口而出,南宫彧你又要怎样自圆其说?

    “都给本宫滚出去……”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我想他是被彻底的激怒,临告退前我担忧的再看一眼落棉,她倔强的直视,愤怒的泪水,委屈的隐忍,无助的尊严,如何做到不怨,如何面对破碎不堪的命运。

    好想问她一句,若今生迷局身陷,逆旅天涯,有人许你来世雪舞霓裳,步步莲华,你可愿化身为枷,细数山室茶花?

    殿内传来窸窣的撕扯和隐忍饮泣之声,声声扯痛我已是脆弱不堪的心房。

    我强行抚平震荡,对所有的人说道:“今晚的事任何人不得出去乱说,一旦被皇后知晓,任凭谁有八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平时的我都是和颜悦色,极少有如此强悍的表现,小宫女们都点头维诺,她们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巴不得置身事外,任谁都不敢以身试法。

    这晚对所有人来说,终将是个不眠之夜,辜负的何止是良辰烛泪。

    上夜的是一个叫佳夕的小宫女,她有些担忧的求助,我软语宽慰:“小心伺候着,有什么事着人来通知我,明个一早我便来接你的班。”

    我缓慢的走着,心中太多愁绪挥散不去,我不知道,我故意将南宫彧与落棉如何恩爱的假象传至承安的耳中,换来她日夜哭泣,以致南宫彧痛下决心求娶承安为平妃,导致皇后盛怒,插手他们闺阁之事是对是错。

    一切本是按照我的设想进行的,而今晚所有的对峙厮杀,让我质疑,我想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帮助落棉甚至可以说整个灵烟走出困境的举动是否正确。

    我未曾料到南宫彧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就连路远也被我的无心之失牵扯其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也未曾料到置身绝地的我,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亲自指导了这场闹剧,波及了身边所有的人。

    我并未直接回房,果然又一次被我猜中,路远仍跪在书房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他有些摇摇欲坠,身边是一滩几乎快要凝涸的鲜血。

    我快步将药箱拿来,半蹲在他身边,他轻轻挡住我欲为他包扎的手:“别管我了,玄姑娘,太子知道会迁怒于你的。”

    他何曾想到始作俑者便是我啊!

    “你会死的!”

    他微微摇了下头:“不会的,殿下还未原谅我,我还不能死。”

    我坚持的为他清理,上药,包扎。

    “你会不会有些许埋怨?”

    他轻声笑了一下:“别说做奴才的不敢,就是可以我也不会,我一路陪伴殿下十年,他一向视我为心腹,很少苛责于我,这次我不冤,是我让殿下失望了。”

    看着他气若游丝,我哀叹一声,都是画地为牢之人,我何尝不纠结自己的推波助澜。

    “你先回房休息吧,这样下去撑不住的。”

    他只是迟缓的摇头,我知道多说无益,便起身来到膳房,要了一只鸡,遣走值夜的下人,在砂锅里放了些人参,当归,枸杞,红枣和鸡小火炖着。

    大概一个时辰,怕路远不能支持太久,便盛了一大碗,剩下的继续慢火炖着,端至他面前:“趁热喝了,受罚也是需要体力的。”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有推拒,我又将地上的血渍清理一番,为他包扎了伤口然后陪他无言的坐着,直至四更天,我将剩下的鸡汤端给他喝下,便来到嘉钰殿替值。

    佳夕直挺挺不见困乏的站着,想必半刻不敢松懈,看到我来长吁口气,我给她一记眼神,示意她可以下值,便见她逃也似的跑远。

    又过了半晌,内室有轻微的响动,我轻声推开内室门,只见南宫彧只着一条亵裤,精裸着上身,不由得一阵惊慌,虽不是第一次上夜,却从未与他更衣,又不好中途退出去,避开他的目光,走近他面前。

    整间屋子及他身上传来阵阵暗香,空气里都充斥着旖糜的味道,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泛着惨白的痕迹,触目惊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九章 是故人

    (全本小说网,。)

    我忘却了羞涩,那些伤疤的位置是如此熟悉,本是强做平静的内心,如掷入一块巨石,顿时激起波澜无数。

    颤抖的双手停滞在他胸前,头上的阴影和他浑身散发的温热气息显得暧昧难耐。

    “即使没见过,也要冷静克制些,这样的事将来不会少,知道吗?”

    一句话更加让我慌乱,连为他更衣的双手都颤抖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低到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他就像看笑话般的一直低着头注视我,或许他会以为是我不经人事的害羞,可是他并不知道,真正让我悸动难安的是他身上那些再熟悉不过的伤疤。

    我曾多少次触碰上药,瞒得了人的也许只有不识的身份,绝非这些抹不掉的印痕。

    好不容易伺候他更衣完毕,瞥了一眼他戏谑的神情,我便垂着头不再看他。

    不多时便有小宫女鱼贯而入端来洗漱用具。

    待一切收拾妥当,只听他清冷的一声:“赐药。”

    他转身出去,当內侍端着一碗异香刺鼻的凉药进来,我更加苍白无助,遣走所有宫女,举步维艰的移至床榻前。

    旖旎的账内,落棉身无寸缕拥被而坐,眼睛空洞无澜,一地碎裳,一身青痕,我轻柔的为她穿戴整齐,她像极了破碎的木偶任我摆布,然后光着脚自行下地,拿起托盘中的药碗。

    我立时上前阻止:“太子妃别喝,麝香伤身……”

    她推开我阻止的手,一饮而尽,毫不迟疑,內侍收走床上已带梅花印记的元帕退下。

    “让人准备香汤,本宫要沐浴。”

    从热气弥漫到汤水冰冷,她都不肯再说一言,那些青紫的痕迹,是足以让她铭记一生的屈辱,带着耻辱的痕迹,她完成了少女到妇人的蜕变,却无任何幸福美好可言。

    身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伤口撕裂如麻吧?毫无怜惜,毫无尊严的承受命运带给她的一切,那断子的凉药,断送的大概便是她一生的期盼与憧憬。

    终于安置落棉睡下,趁午膳之前,我近乎是跑到南宫彧的书房,对于即将面对的验证,我仍处于不可置信的矛盾中。

    满脑子都是他遍布全身的伤疤,回想起他说过的灵烟是他的恩人,他说过的似曾相识……

    可是就算得到验证又能说明什么呢?又会有何不同呢?

    我倚着房门,门外的宫女侍卫也诧异我的反常,我一步步走近几案,昨日的玉纸镇早已擦拭干净,往昔埋在我内心深处,落满尘灰,一经碰触便会飞舞扬撒。

    拿起的纸镇似有千斤重,我几乎是目不转睛的仔细翻看,那熟悉的小楷‘楼’字赫然闯入眼底,丝毫不差,我将目光又锁定在刀具架上那把随身的宝剑,寒光出鞘,剑身上同样字体的‘楼’字再次准确无误的给了我答案。

    原来非是初相遇,这就是逃不离的命运吗?那乍眼的风华已成落花,轻轻将一直悬挂在衣领内的扳指拿出,细细抚摸,经年的摩挲越发的闪耀。

    这个‘楼’字我佩戴多年,如今它的主人只与我咫尺之隔,原来他一直放不下的恩人,丝丝牵起年少不堪岁月中些许温暖的旧识,再无旁人……

    深陷的回忆被遂不及防的开门声惊断,承安带着侍女进来,看见我露出一丝诧异:“你在做什么?”

    我将剑送回剑鞘,收起慌乱迷惑的神情:“回公主,殿下早朝,奴婢便来打扫一下书房。”

    她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脖子上,我急忙将扳指塞回衣内。

    “殿下快下朝了,公主要在这里等吗?”

    她点点头,淡定的坐到座塌上喝着婢女刚刚端来的云雾:“几日没见着你了。”

    “奴婢每日里把熬好的药送至望楼阁便回,怕扰了公主安歇,公主近日可觉得好些?”

    “旧毛病了,无谓好些不好些。”

    她说得云淡风轻,我却站立难安,好在不多时南宫彧便下朝回来,如今看着他与昔日感觉竟截然不同,当发现他便是我在洗月泉救治的那人,我便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看待他,一丝微妙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油然而生。

    “浮儿来了,我正想着换了衣服便去望楼阁看你,可巧你来了这里。”

    “浮儿听说两日后,明楼便要去淮西,只怕数月不得相见,便来邀你彻夜赏月,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赏光?”

    南宫彧舒心的笑笑:“有美相邀,实属乐事,本宫不胜荣幸,不过我担心你的身子经不得劳累。”

    承安径直上前为他宽朝服,二人互视的目光温柔多情还有点点不易察觉的惜别愁绪,我识趣的退下。

    入了伏,暑热难当,想到落棉忧虑难舒,食不下咽,便决定采些莲子,熬成汤羹,用冰镇了或许她会喜欢,其实也是自己想暂时躲开眼前的纷扰迷乱。

    还未行至莲池,便看见一队人走近,为首的是个身穿绛紫长衫的年轻男子,我心知必是王孙贵胄,不然怎会入得了后宫,便赶忙退至一旁垂首行礼,那人行至我跟前停住步伐:“哪个宫的?”声音略有轻浮之感,让人暗恼。

    “回……”

    我不晓得怎么称呼,一旁的侍卫赶忙说道:“是三皇子殿下。”

    哦!原是现下较为得宠,皇后不待见的荣妃之子,南宫彧的三弟南宫询,我便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语气也跟着变得冰冷:“回三皇子,奴婢是太子的婢女。”

    他一阵轻浮的怪笑:“哦,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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